第248章 拉胯的漠南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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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朱由渠的聖旨便送到了李定國的手裏。一聽說有仗打,李定國當天便讓一萬倭國仆從軍先行前往歸化城。兩日後,他也帶著第六軍第一師前往了歸化。
    經過五天的行軍,李定國來到歸化,跟方學同的騎兵師會合。同時,塔木河親自領著漠南蒙古各部的騎兵一萬五千人到達歸化城。見到李定國後,塔木河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了定北侯,如今漠南蒙古征兵太難了,牧民們都忙著跟關內做生意,根本就不願意來打仗。陛下又下了嚴令,不得強征牧民入伍。就這一萬多人,大多都是蒙古各部裏遊手好閑的貴族子弟,還有一些是草原上的潑皮無賴。”聽完塔木河的介紹,李定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他看來,這家夥就是在推諉,於是無奈道:“我的可汗啊,這些年你們漠南蒙古可是掙的盆滿缽滿啊,讓你們出點兒兵就這麽難嗎?”塔木河也很無奈:“定北侯您真的冤枉我了,如今草原上的牧民都奉行你們漢人的一句話,叫“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這年頭兒,哪個正經人出來當兵啊。”“你…”這話瞬間懟的各位將軍們啞口無言,以前漢人不待見他們這些當兵的丘八,現在連蒙古韃子都這麽拽,真他媽讓人生氣。李定國見一眾將領有些想罵娘,於是趕緊出言道:“好了好了,可汗有可汗的難處,尼布楚不就兩萬多羅刹人嗎,就這些兵力夠了,大家都做好準備,我們明日出發。都散了吧。”這時塔木河也覺得剛才的話有些傷人,於是又補充道:“不過定北侯不用擔心,我手下這些兵雖然不多,也沒什麽戰力,但我已經讓漠北蒙古各部出動遊騎兵了,他們不但了解羅刹人,而且比我們能打,讓他們湊兩萬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李定國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可汗了。”“定北侯客氣了,我這就去傳令。”說完便走了出去。待眾人出了大帳後,李定國隨即向朱由渠上了一封奏書。在他看來漠南蒙古如今成了這副德性,說明陛下的同化和懷柔策略是成功的,這麽樣的喜訊一定要及時告訴陛下。
    次日一早,李定國便帶著三萬多大軍出發了。然而大軍還沒到達庫倫今蒙古國烏蘭巴托),塔木河的一萬五千人便跑的隻剩下七千多了,這可把塔木河給氣了個半死。媽的,此次本想在皇帝陛下麵前露個臉,後麵好討賞,這下好了,人都跑光了,這就不是露臉了,而是顯眼了。到達庫倫後,塔木河來到李定國的大帳,羞愧道:“定北侯,我那些不爭氣的手下吃不了行軍的苦,都跑了。現在我這裏就剩下六千多人了。”塔木河的話,讓明軍和漠北蒙古的將領們都投來了鄙視的眼光。其中有個明軍將領還打趣道:“看來可汗的手下都是好男兒啊,畢竟好男不當兵嘛”此話一出,大帳內隨即傳來一陣哄笑,這讓塔木河有些無地自容。其實這也不怪他,畢竟這幾年漠南蒙古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牧民們還好點兒,那些王公貴族們一個個吃的膀大腰圓,早已上不得馬,拉不開弓了。甚至有些年輕人馬都不會騎,出門都學漢人坐轎子或馬車。就這幫貨哪兒受得了這個苦啊,能跟隨大軍走到庫倫的,那都是好漢了。見塔木河內疚的樣子,李定國心中暗笑,就這些貨,已經廢了,看來大明不會再遭受蒙古的侵擾了。但為了安慰塔木河,李定國笑道:“可汗不必感到內疚,畢竟漠南蒙古承擔著整個大明北疆的貿易,忙不過來是正常的,畢竟打仗可沒做生意掙的多。他們之所以回去,也是有苦衷的。幹脆這樣吧,你直接告訴士兵,願意繼續跟隨大軍北進的留下,想回家的,我們也不攔著,現在就可以走。不過讓他們想好了,選擇留下來的可不能當逃兵,否則軍法從事。”塔木河長長的歎了口氣,便搖著頭出去了。
    晚上,塔木河垂頭喪氣的來到李定國的大帳。李定國從他的表情便可以看出,這老小子手裏肯定沒多少人了,估計可能就三千人左右。於是李定國笑著問道:“可汗,還剩下多少人啊?”塔木河支支吾吾不敢說。李定國隨即又問道:“可汗不必如此,不管是三千還是兩千,都無所謂,我們隻帶能打仗的精兵,不想打仗的帶去了也沒用,你說是吧?”“對對對,定北侯說的在理。隻是…”“沒事,你但說無妨。”“如今就剩下不到七百人了。”一聽這話,李定國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什麽?七百…”李定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坐了回去,在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李定國安慰道:“沒事,七百就七百吧。這七百人也不用參戰,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可汗你的安全。”塔木河無奈的看著李定國,想說些什麽,但欲言又止。李定國繼續安慰道:“可汗別灰心,你留在這裏是有大用處的。”一聽說自己還有用,塔木河瞬間來了精神,兩眼期待的看著李定國。李定國搖了搖頭,接著道:“你想啊,你是蒙古的大汗,隻有你能控製漠北蒙古的遊騎兵,我給他們說話還要找個翻譯。你要是走了,那我可怎麽指揮啊。”隨後塔木河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於他來說,或許這就是他在這裏的唯一作用了。於是塔木河起身向李定國行禮道:“定北侯放心,我一定管好漠北蒙古的兵。”隨後的兩天裏,漠北蒙古騎兵陸續到達庫倫,總共來了一萬兩多千人,跟塔木河說的兩萬人相去甚遠。不過李定國也沒說什麽,畢竟正麵開戰,這些蒙古人還沒倭國仆從軍可靠。待蒙古大軍集結完畢後,李定國便帶著第六軍第一師,騎兵師,一萬倭國仆從軍,外加一萬多蒙古騎兵,共計四萬七千人,浩浩蕩蕩向尼布楚而去。
    就在李定國的大軍在庫倫集結時,尼布楚的羅刹人也收到了大明將再次進攻他們的消息。尼布楚總督帕休可夫,隨即下令整個貝加爾湖以東地區的所有駐軍前往尼布楚。帕休可夫原本以為明軍會從南麵而來,可沒想到,李定國從庫倫直接北上攻占了北海今俄羅斯貝加爾湖)的最南端今俄羅斯斯柳江卡區),並留下一個團的人在次防守,其餘大軍全部東進。這讓尼布楚的羅刹軍失去了向西回到歐洲的路,不然他們就要繞行貝加爾湖的北端,在那個時代,那將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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