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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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完了莫臥兒的事情,朱由渠便帶著第一軍團和第四軍團近二十萬大軍返回大明,隻讓第四軍團留下一個師駐守伊利,而第五軍團也開始經緬甸前往廣東。
    當大軍到達吐魯番時,朱由渠驚奇的發現,水泥路已經修到了這裏,這讓他回去的路順暢了不少。因此,隻用了一個月時間,大軍便到達了蘭州。而傳喚李定國來西安見駕的詔書,也已經到達了李定國的手裏。隨後李定國將詔書遞給了一旁的陳玄禮,陳玄禮看完詔書後笑道:“看在陛下的疑心病又犯了。當年我在沈陽時,陛下也懷疑過我。不然,他不會帶三個軍團北伐的。定北侯不必擔心,可直接前往。”然而一旁的參謀長薛庶卻有不同的看法:“定北侯,自古以來君疑臣,則臣必死。若是您直接去西安,恐怕凶多吉少啊。我不是鼓動您反叛,但還是應該保證安全才行啊。”李定國思慮片刻道:“如今我手握十五萬大軍,除了西北,我幾乎掌握著整個大明,我若是陛下我也會起疑的。陛下我是了解的,他不會像太祖那樣殺功臣的。所以,為了打消陛下的顧慮,我準備親自前往西安。同時通知師長及以上的軍官,明日隨本將一起前往西安。玄禮,你一會去告訴孫閣老,我們走後,讓他派一些信的過的文官前往軍營接管軍隊。隻需要保持軍隊穩定,不要發號施令。”“喏!”次日一早,李定國便帶著一眾將領出發了。很多人都對李定國的這一做法的正確性表示懷疑,因為他們都覺得這次去了西安,定北侯的軍權一定會被一擼到底。
    經過大半個月的急行,李定國一行到達了西安,但此時朱由渠的還在眉縣。但朱由渠的口諭卻到了,讓他在西安等著。兩天後,朱由渠的大軍才到達西安,李定國領著一眾將領和西安府的官員們一起出城二十裏接駕。來到近前李定國笑盈盈的上前行禮道:“臣參見陛下。”朱由渠趕緊跳下馬,將他扶了起來。隨後對李定國誇讚道:“定國啊,你這次兵不血刃平定叛亂,可是為大明立了大功啊,朕一定要好好嘉獎你呀。”李定國再次行禮道:“為陛下效力,是臣的本分,況且臣的微功,與西征的將士們比起來不值一提,怎敢受陛下如此褒獎。”“將軍過謙了,有功就要賞,這是我們永武朝的規矩。李岩先生曾對朕說過,兩次叛亂都是你解決的,你就是我大明的定海神針。李定國。”“末將在。”朕加封你為定國公。”聽完朱由渠的冊封李定國趕緊雙膝跪地,高呼道:“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朱由渠再次扶起李定國:“希望將軍永遠為大明震懾宵小,保我華夏安寧昌盛。”“喏!”“好了,今天朕很高興,今晚朕要在西安城,為西征凱旋的將士慶功。”當天夜裏,整個西安城熱鬧非凡,所有的西征將士們都得到了相應的封賞。田見秀被加封關內侯,坐鎮陝西。嶽鵬飛被加封鎮國公,駐守南直隸,李岩加封安國公,其餘大小將領一一升遷。
    在西安待了兩天後,朱由渠便帶著第一軍團往南京而去。進入南直隸後,被戰爭破壞的殘垣斷壁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戰後重建的工地,各種各樣的工廠,又開始拔地而起了,被毀的水泥路已經修補完畢。同時從南京往成都,南京往西安的鐵路也在建設中,到處又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讓朱由渠的心裏有了一絲慰籍,看來孫煥之確實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啊。在進南京城前,李定國便帶著第二軍團的人馬回北京了。進城後,朱由渠並沒有去處理那些反叛的人,而是直接回了乾清宮,就連好久不見得宋書寧和阮欣玥求見他也不見。而此時的秦昀姝也是如坐針氈,她知道陛下回來了,肯定要對炬兒和熠兒做出處置。可謀反這樣的大罪,又豈是能輕易過去的。她決定在朱由渠做出處置之前去為兩個孩子求求情,至少要保住性命才行。於是她來到乾清宮求見朱由渠,可王進隻帶出一句話:“走了這麽遠的路,都累了,回去休息吧。”秦昀姝知道朱由渠在生氣,於是她便跪在乾清宮門外等朱由渠出來,因為過了今天很可能就無力回天了,所以今天晚上她必須保下兩個孩子的命。見秦昀姝一直跪在那裏,王進進去通報了三次,朱由渠依舊不見她。
    次日一早,朱由渠醒來後,王進趕緊跑進去稟報道:“陛下,姝妃娘娘昨夜在門外跪了一夜,您要不還是見見她吧。”一聽說秦昀姝跪了一夜,朱由渠瞬間心疼不已,他知道秦昀姝要幹什麽,但這麽大的事,必須要向天下有個交代,這也是他不見秦昀姝的原因。可現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外麵受苦,他確實有些不忍心。於是對王進道:“讓她進來吧。”“喏!”片刻後,秦昀姝走進了乾清宮,憔悴的臉上,曾經那雙放著自信光芒眼睛,如今隻有空洞無助。朱由渠隨即將目光移向了別處,隨後道:“你別說了,這次誰都救不了他們。”秦昀姝沒有說話,隻是雙膝跪地向朱由渠深深地拜了下去,然後輕聲道:“臣妾不求陛下寬恕,隻求陛下饒兩個孩子一命,那怕將他們廢為庶人。如果必須要人死,就請陛下處死臣妾吧,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沒有教好他們,才讓他們鑄成大錯。”聽完秦昀姝的話,朱由渠心裏瞬間心裏輕鬆了許多。他本以為秦昀姝要為整個秦氏族人求情,那可就不好辦了。可如今他隻打算給兩個孩子求情,這就沒什麽了。本來自己也沒打算把那倆小子怎麽樣的,罵一頓也就行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有再大的錯,當爹的不都得兜著嘛。再說了,自己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全是那幫該死的大臣和外戚慫恿。想到這裏,朱由渠依舊假裝不悅道:“起來吧,別跪著了。”秦昀姝沒有動,依舊跪著,朱由渠沒有好道:“怎麽,你要抗旨?”秦昀姝直起身子看著朱由渠,眼裏透著一絲堅定道:“陛下不答應臣妾,臣妾就抗旨了。”“你…你說你現在怎麽也跟思怡一個德性了?”見秦昀姝沒有動,朱由渠隻好無奈道:“好好好,那倆小子能有你這麽個娘,真是他們的造化。不過這次他們的摟著捅的不小,朕還是要加以懲戒的,不然沒法向天下交代。”秦昀姝還是沒動,隻是直勾勾的盯著朱由渠道:“陛下別糊弄臣妾,臣妾要陛下親口承諾,饒兩個孩子一命。”“你說你怎麽這麽軸啊,行行行,朕不會殺他倆的。所謂虎毒還不食子了,那也是朕的兒子,朕怎麽會殺他們了?不過,其他人嘛,朕希望你不要再管了。”一聽朱由渠已經親口承諾,秦昀姝瞬間露出了笑容,眼裏又有了光,然後拿過一旁的衣服來到跟前:“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吧,後宮不得幹政,臣妾隻關心自己的兒子。”朱由渠白了他一眼心想:“秦家怎麽攤上你這麽個沒心沒肺的娘娘了,也算他們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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