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孩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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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朱由渠在奉天殿對此次參與反叛的人員進行了處置。他並沒有像之前想的那樣,殺一批人以震懾宵小,而是直接沒有動刀。張君澤和張君明兩兄弟被貶為庶人,沒收所有家產,歸鄉思過。秦曆民和秦拱民也同樣被貶為庶人,歸鄉反思。張氏和秦氏族人凡參與叛亂的人,削去一切官職和爵位,全部發配山西挖五年的煤。而朱慈炬被削去了燕王爵,發配美洲從軍,朱慈熠也被削去了漢中王爵,發配塞浦路斯從軍。在對一幹人等做出處理後,朱由渠直接當朝宣布,立秦昀姝為皇後。因為他現在不用再顧忌什麽了,也不想再遷就誰。
隨後朱由渠又處理了一些民生問題,正準備散朝,此時孫煥之出列道:“陛下,臣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了,還望陛下準臣告老還鄉。”朱由渠此時才發現,孫煥之鬢角的白發,憔悴的麵容和早已經伸不直的脊背,看上去是那麽的蒼老。朱由渠趕緊走下台階,扶了一把孫煥之:“孫卿,朕這些年就知道東征西討,無暇顧及朝廷之事,多虧有孫卿替朕操持國事,如今你是該告老還鄉了,回去安享晚年吧。你現在已經是公爵了,朕沒什麽可封的。這樣吧,朕準許你的公爵世襲三代,你死後葬於朕的皇陵右側,並配享太廟。”聽完朱由渠的話,孫煥之已經泣不成聲,隨即跪地道:“陛下,臣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垂愛,臣…”朱由渠趕緊將他扶起:“孫卿不必如此,這是你該有的殊榮,不過孫卿歸養可以,但朕希望你留在南京,不要還鄉了。第一,你的身體不允許長途跋涉,第二,你的家鄉也沒什麽人了,就留在京城吧,朕還可以隨時向你請教。”“喏!”隨後朱由渠又看向了李岩道:“先生暫時先主持一下內閣的事務,待選出新的內閣首輔再說。”“喏!”說完朱由渠便牽著孫煥之的手走出了奉天殿,隨後便帶著他去自己的皇陵看了看,順便告訴他他以後陪葬的地方。一路上孫煥之有時候笑的合不攏嘴,有時候又潸然淚下。作為臣子,他已經是位極人臣了,而且陛下還讓他的爵位世襲三代,這可是違背祖製的。更讓他激動的是死後配享太廟,這可是自古為官者的無上的榮譽啊。此時的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反正跟隨陛下,這輩子絕對沒白活。
晚上回來後,朱由渠便去了坤寧宮,倆小子正在跟秦昀姝道別,見朱由渠來了,於是趕緊上前行禮。朱由渠長歎一聲:“你倆此去要好好了解一下底層士兵的生活,過兩年,朕會讓你們去治理一方,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體會民間的疾苦,了解這個國家的底層是怎麽運行的。這樣,你們才能成長,否則整天待在宮裏,你們是長不大的。”“兒臣明白,父皇放心。”“對了,出去了不要用自己的真實名字,而是要用化名。除了當地的最高長官知道你們的身份外,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們是皇子。畢竟美洲和歐洲遠離大明,不暴露身份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同時又可以讓你們體會到真正的底層生活。好了你們去準備準備吧,兩天後出發。”“喏!”待兩人走後,秦昀姝感覺鼻子陡然一陣酸,隨後抱怨道:“這兩個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遠門,可現在要去那麽遠的地方,我這心裏…”朱由渠拍了拍秦昀姝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們都大了,應該讓他們出去認識這個世界了,不然怎麽能扛的住風雨了?炬兒都十九了,熠兒也十八了,朕在他們這個年齡,已經帥十萬大軍北征建奴和蒙古了。”這時朱幽燕從外麵急匆匆跑了進來,向朱由渠和秦昀姝行禮後,氣喘籲籲的說道:“父皇母後,聽說兩位哥哥要去從軍了,我也想去,還望父皇母後恩準。”不待朱由渠開口,秦昀姝隨即喝斥道:“你去幹什麽?你一個丫頭不好好待在宮裏,跑那麽遠幹嘛?你以為當兵是件好玩兒的事嗎?你…”秦昀姝還準備訓斥,卻被朱由渠給攔住了:“那你說說,你為什麽要去當兵了?”朱幽燕看了眼秦昀姝然後對朱由渠道:“父皇,您不是說過,作為皇家的兒女就應該誌在四方嘛。我想去大明的邊關看看,感受一下大明的遼闊,體驗一下底層士兵的生活。同時還能開闊眼界,看看異域風情。古人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嘛。隻有自己親自去了,才能真實的感受到那裏的風土人情。”看著這丫頭自信的眼神,朱由渠笑道:“哈哈,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但是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呀?這一路充滿著艱辛與挑戰,光過去都很難的。”“父皇放心,孩兒已經準備好了,隻要父皇同意,我明天就可以出發。”“你…”秦昀姝此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都想上去揪耳朵了。朱由渠趕緊攔著她道:“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可她是女孩子,跑那麽遠幹嘛?還去當兵,她以為當兵是鬧著玩兒的?”“可你像她這個年紀,已經是白幹軍的後軍副將了,而且還在戰場上跟各種勢力的軍隊廝殺,她怎麽就不可以去當兵了?”“可是…”“好了,別可是了,讓她去吧!出去鍛煉幾年,回來之後你會得到一個不一樣的女兒。”見秦昀姝不再說話,朱由渠看向朱幽燕道:“那你是想跟哪位哥哥一起了,還是想一個人去個地方?”朱幽燕想了想:“這是第一次出遠門,我就跟二哥去塞浦路斯吧,這樣也有個照應。”“好,朕準了,你去準備準備,兩天後跟你哥一起出發。”“喏!”說完朱幽燕便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待女兒走後秦昀姝有些生氣的轉過身去,然後抱怨道:“陛下非得將兒女們都弄走嗎?兒子遠走他鄉也就算了,一個丫頭您也要弄出去。”朱由渠有些無奈,但還是安慰道:“讓她去塞浦路斯不是挺好嗎?如果她喜歡,以後朕可以讓她成為塞浦路斯絲路局的總督,讓她為大明在海外發光發熱,你的大明華服司以後也可以交給她,這樣她就有了幾代人都用之不盡的財富,這樣難道不好嗎?”“可她就在京城也沒什麽不好的呀。”“不,為了大明的皇親國戚也必須自食其力了,將來皇帝絕對的權力將不複存在,即便是皇子都要自食其力,何況她一個公主了。所以,早些為她準備一份產業是很有必要的。”秦昀姝不解的問道:“陛下的意思是?”“朕要改變古往今來的帝製。”“啊!”見秦昀姝有些驚訝,朱由渠也不想解釋,隻是將秦昀姝給摟入了懷中。因為君主立憲製對於一個古人來說,三言兩語是解釋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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