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顓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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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中。
我躺在柔軟的搖籃中,心裏哼著歡快的《小蘋果》,那旋律簡單又洗腦。一旁的缺耳繪聲繪色地給我講述著宮外的種種瑣事,其中就提到了那永盛錢莊放貸的勾當。
我聽著他的描述,心中默默計算起來。這 30 兩銀子的借款,月利率竟然高達 25!每月利息便是 30 兩乘以 25,足足 7.5 兩。短短三個月,總利息就達到了 22.5 兩。三個月後,連本帶利要還 52.5 兩!這數字在我心中翻滾,隻覺這放貸之人的心簡直比墨還黑。我皺起眉頭,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憤怒與不滿,暗道不平:“這也太坑人了,百姓的日子可怎麽過喲!
任由事態發展,控製的話,將民生不安,社會不穩呀!得想想怎麽幹預一下!怎麽搞呀?,叫動物軍團,把許笑建的錢搶了,這特麽也太扯了,真是球經不懂,狗攆摩托。算了再看看吧?哎…廢腦殼!
青神帝都街頭
永盛錢莊的老板許笑建,身著一襲華貴的錦緞長衫,腰間束著鑲玉的腰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那間古色古香的古董玉器店。身後緊跟著他的兩個手下,趙武身強體壯,滿臉橫肉,一雙虎目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王六則身形瘦削,眼神靈動,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把你們店裏最好的玉器都給爺拿出來!”許笑建扯著嗓子喊道,那囂張的模樣引得店內其他客人紛紛側目。老板不敢怠慢,趕忙將鎮店之寶一一呈上。許笑建眯著眼,隨意地挑挑揀揀,最終選了幾件價值不菲的玉器,大手一揮,讓趙武付了錢。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許笑建帶著趙武和王六又來到了城中最熱鬧的酒樓。他們在雅間坐下,點了一桌豐盛的酒菜。許笑建一邊品嚐著美酒佳肴,一邊和手下談笑風生,好不愜意。
酒足飯飽之後,許笑建醉眼朦朧,在趙武和王六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朝著風月樓走去。風月樓裏,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姑娘們的嬌笑聲此起彼伏。許笑建一進門,老鴇便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將他們引到了最好的房間。許笑建左擁右抱,沉浸在這紙醉金迷之中,好不瀟灑。
許笑建帶著趙武和王六,搖搖晃晃地從風月樓走出。此時,月上中天,九眼橋邊的微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女款款走來。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宛如給她披上了一層銀紗。她眉如遠黛,雙眸似秋水含情,眼角微微上挑,天生自帶一抹嫵媚之態。朱唇不點而紅,微微上揚的嘴角似笑非笑,讓人不禁心生遐想。一頭如瀑的黑發隨意地挽在腦後,幾縷發絲調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頸旁,更添幾分風情。
許笑建醉眼朦朧,看到如此佳人,頓時來了精神。他踉蹌著上前,嘴裏不幹不淨地說道:“小娘子,這深更半夜的,不如陪爺快活快活。”趙武和王六在一旁跟著起哄,發出陣陣淫邪的笑聲。
少女麵對許笑建的調戲隻是躲避,不予理睬,腳下步伐加快,隻想盡快趕路。然而,許笑建的手下趙武竟大膽地伸手想摸少女,少女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了這隻不規矩的手。
許笑建見少女如此不“識趣”,心生憤怒,大聲喝道:“給我抓住她!”王六聞言,與趙武一同向少女撲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少女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雙如蛇般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三人。那目光仿佛帶著無盡的寒意與神秘的力量,許笑建、趙武和王六瞬間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緊接著皆倒地暈了過去。
少女望著暈倒在地的三人,在心中怒說:“哼,我還不知天道禁錮,是否能讓我輩靈獸沾染人類因果,不然就憑你們這等無恥之徒,早就是死人了。罷了,還是早日找到龍魂降世之人認主,按主人指示行事”
說完,少女不再停留,匆匆離去,隻留下夜風中微微晃動的衣角。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深夜,萬籟俱寂,一輪明月高懸天際。一條通體潔白的小蛇在皇宮的陰影中悄然遊蕩。它靈活地穿梭於亭台樓閣之間,憑著敏銳的感知,很快便確定了皇後寢宮的位置。
小白蛇躲在寢宮附近的草叢中,一動不動,仔細聆聽著裏麵傳出的細微聲響。隻聽得皇後與宮女們的交談聲斷斷續續傳來,它靜靜等待著,試圖獲取有用的信息。
不多時,一個宮女從皇後寢宮走了出來,沿著廊道漸漸走遠。待其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小蛇身上泛起一層微光,身形迅速變化,轉眼間幻化成了剛剛那名宮女的模樣。
整理好服飾和發髻,少女模樣的“宮女”深一口氣,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皇後寢宮走去。
角落裏,缺耳渾身顫抖著對我說道:“小主人,我聞到了蛇的氣息,太可怕了,我害怕極了。”它的聲音顫抖,綠豆般的小眼睛裏滿是恐懼,那隻缺了一塊的耳朵也跟著抖動起來。
躺在搖籃中的我皺著眉頭,滿是疑惑地嘟囔:“哪來的蛇?蛇又進不了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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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剛剛出去的《小穎》竟又出現在了我的搖籃麵前,滿臉審視的看著我。
我緩緩睜開眼,好奇地看著小穎。
突然,我瞧見小穎身後竟有一條白蛇虛影緩緩出現,那白蛇虛影若隱若現,懸浮在<小穎>頭頂。與此同時,原本躲在角落的缺耳鼠,在感受到白蛇虛影出現的瞬間,嚇得渾身毛發直立,“吱吱”亂叫著,慌不擇路地逃跑,瞬間沒了蹤影。
就在這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我身上爆發而出,一條五爪金龍的虛影瞬間炸顯。五爪金龍威嚴無比,其氣勢磅礴,仿佛能鎮壓一切。
那原本氣勢不凡的白蛇虛影,在五爪金龍虛影出現的刹那,瞬間低頭俯首,表現出無比的敬畏。
<小穎>見狀,臉色驟變,突然下跪,她神色惶恐又恭敬,心中傳話道:“拜見萬靈之主。”
我微微眯起雙眼,神色鎮定地說道:“原來是蛇妖。”接著,我不禁感歎:“這世界居然有靈獸化形成人。”隨後,我看向小穎,問道:“這一路,你可還發現有多少妖化形成人?”
<小穎>趕忙回答:“回萬靈之主,我一路未發現其它妖化形成人,隻發現了熊、虎、狼、狐狸幾隻靈獸被雷劈死的屍體。”
<小穎>垂首說道:“天道禁錮,因您降世,天降機緣。但小穎一路走來,發現此等機緣也是萬中選一,並沒有大麵積出現妖化形成人現象。那些妄圖強行獲取機緣者,多被天雷轟頂,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所以,這妖化成人之事,實乃極為罕見。” 說罷,小穎依舊恭恭敬敬地跪著,不敢抬頭直視。
我看著《小穎》,開口問道:“你叫什麽?” 《小穎》連忙回道:“回萬靈之主,還沒有名字。”
我略作思索,說道:“那從今往後,你便叫顓白靈吧。”
白靈麵露喜色,趕忙磕頭感謝:“多謝萬靈之主賜名。”
我又問道:“那以後,你有什麽打算?” 顓白靈抬頭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絲祈求:“天道禁錮不明,白靈實力微弱,前路迷茫,懇請萬靈之主庇護。”
我想了想道:“我現在是嬰兒身,的確需要一個人為我處理成人事務。你就跟隨我吧。”
白靈很高興,問道:“是讓我做宮女嗎,我就可以天天陪在主人旁邊?”
:“你的世界在宮外,我有很多事要你去做。這幾日你先躲藏在皇宮之中,待我規劃一番。”
“白靈聽命。”
:“剛剛那隻缺耳也是自己人,你要知道,不可傷害它。多學習人間禮數,方便融入。”
:“白靈明白。”
:“其它的你和缺耳溝通,不清楚的問它,他在人世間的經曆比你多。”
“白靈記住了。”
:“以後做事,最好幻化為男兒身,你天生魅惑之體,太容易招蜂引蝶,
好了,你先下去吧。”
白靈恭順地應道:“白靈告退。”隨後便轉身離開。
白靈退下後,開始四處尋找缺耳。當她終於在一處角落發現缺耳時,缺耳瞬間毛骨悚然,驚恐地尖叫著:“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它那小小的身軀不停地顫抖,眼睛裏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白靈連忙溫聲解釋道:“莫怕莫怕,我也是皇子之人,是專門過來向你學習的。”
可缺耳依舊戰戰兢兢,不敢相信。然而,接下來出現了令人驚奇的一幕,隻見那條白蛇緩緩盤臥下來,而缺耳就處在蛇盤的中間,依舊不停地吱吱呀呀叫著。但神奇的是,小蛇的蛇頭向著缺耳,卻沒有絲毫要吃它的意思,反倒像是在認真聆聽。
缺耳見白靈似乎並無惡意,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恐懼,開始自豪地給白靈講述起來:“那天,皇子命令我傳令鼠王,帶領鼠群襲擊趙妃父女的住所。那場麵,可真是混亂又驚險。後來在竹林裏,又有刺客來襲,關鍵時刻,各種動物在皇子的組織下,成功反殺了刺客。那些刺客凶狠殘忍,以為能輕易得手,卻沒想到動物在皇子的帶領下,配合得天衣無縫。皇子的智謀和勇氣,真是令人佩服!”
白靈聽得津津有味,蛇眼緊緊盯著缺耳,隨著它的講述,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扭動,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缺耳越講越興奮,聲音也愈發高昂:“在這人世間,還有諸多注意事項。與人交往,切不可隨意顯露妖身,以免招來殺身之禍,給小主子招惹麻煩。還有,人心複雜,不可輕信他人,哪怕對方看似和善,也可能暗藏禍心。再者,人間的規矩繁多,比如禮儀、尊卑之分,都要牢記於心,切不可冒犯。”
白靈聽得極為認真,蛇眼眨也不眨,將這些話一一記在心中。
在九眼橋上,許笑建三人慢慢地睜開雙眼,從冰冷的地麵上緩緩坐起,腦袋裏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亂飛,還暈呼呼的。
許笑建緊皺著眉頭,雙手不停地按壓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使勁地回憶著之前的種種。隻記得他們在路上偶然遇見了一個白衣少女,那少女身姿婀娜,容貌絕美,卻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他們心生邪念,想要抓住對方。當時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就在與那少女對視的瞬間,隻是看了對方的眼睛一眼,頓時就感覺天旋地轉,隨後便失去了意識,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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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也是一臉的茫然和困惑,他們努力地想要拚湊起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卻怎麽也想不明白在那短短的對視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瞬間將他們的意識吞噬。
這時,許笑建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就這麽暈過去了,真他媽的邪門!”他的臉色陰沉,嘴裏不停地吐出髒話,心中滿是惱怒和不解。
許笑建罵罵咧咧之時,周圍漸漸圍過來一群路過的人。他們看著坐在地上、依舊暈乎乎的三人,紛紛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一位手搖折扇的書生輕笑道:“莫不是昨夜貪杯,今朝在此出醜”
一個挑著擔子的貨郎也跟著打趣:“哈哈,這模樣倒像是被酒神娘娘給灌醉了,賴在地上不肯起哩。”
這時,一位打扮花哨的老鴇細看之下,驚聲道:“這不是永盛錢莊的許笑建嘛!” 眾人聞之,臉色驟變,紛紛散去。
人群中不斷傳來的嘲笑聲戛然而止。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位白衣少年格外引人注目。他約摸十五六歲的模樣,身姿修長而挺拔,宛如玉樹臨風。他的麵容堪稱俊朗至極,仿佛是能工巧匠精心刻畫而成,棱角分明,線條硬朗。
那高挺的鼻梁猶如山巒般聳立,使得麵部更具立體感。一雙劍眉濃密而修長,微微上揚的眉尾透著幾分英氣。深邃的眼眸猶如幽潭,清澈中又帶著一絲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其中的秘密。薄唇輕抿,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對世間萬物都有著獨特的見解。
微風拂過,撩動他的衣袂,更襯得他出塵脫俗,宛如仙人下凡。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默默地看向許笑建三人所在的方向,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魅力。
隨後,他穿梭在人群之中,步伐輕盈而敏捷。不多言語,隻是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好似一個冷靜的觀察者,要看盡這人世間的萬般風情,和那些看似零碎卻又充滿煙火氣的瑣事。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瞬間,仿佛要將這人間的千姿百態都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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