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瘴圍城
    西南郡的城牆在暮色中若隱若現，濃稠的綠霧從山澗湧來，將整座城池裹成繭狀。趙兵奎立於城樓，手中青銅羅盤的指針瘋狂轉動，最終指向城西一處廢棄古廟。副將張勒昆握緊腰間的破瘴符，低聲道："督師，那廟裏供的是前朝瘟神，申篤國怕是動了手腳。"
    "報——！"斥候跌撞著衝上城樓，"西米女王親率蠱師團壓境，毗濕奴國師的蛇杖已插在十裏坡！"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沉悶的鼓聲，每一聲都震得城牆磚縫滲出黑水。趙兵奎眯眼望去，綠霧中隱約可見一頂白骨轎輦，轎簾上繡著雙頭蛇紋——正是申篤國鎮國之寶"噬魂幡"。
    城下傳來詭異的鈴鐺聲，每一聲都讓守城士兵的耳膜刺痛。趙兵奎猛然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報：西南郡的糧倉中，三千石黍米在夜色中詭異地蠕動，米粒上浮現出與幼帝尿漬相似的蝌蚪文。
    蛇影詭謀
    毗濕奴盤坐在十裏坡的祭壇上，蛇杖頂端的紅寶石映出城樓上的趙兵奎。他指尖撚動一串人骨念珠，每撥一顆，城下綠霧便濃一分。西米女王斜倚轎中，把玩著一枚青銅鈴鐺——那是從蒼龍帝國太醫院偷來的幼帝滿月禮，鈴舌上還沾著奶漬。
    "蒼龍氣數已盡。"西米輕笑，"那小兒再神異，也不過是個吃奶的娃娃。"她搖動鈴鐺，綠霧中頓時浮現萬千蛇影，每一條蛇的鱗片都泛著與幼帝金鎖相同的幽藍。
    祭壇下，數百名蠱師正將黑水倒入青銅甕中，甕中浸泡的竟是幼帝百日宴時用過的器皿。毗濕奴低聲念咒，蛇影鑽入甕中，纏繞著那些沾著奶漬的銀匙和玉碗，仿佛在汲取某種神秘的力量。
    暗度陳倉
    吳賢和餘霜扮作商販潛入敵營時，發現營帳外掛滿風幹的蛇蛻。餘霜用匕首挑開一具蛇蛻，裏麵竟裹著半截人骨，骨頭上刻滿與幼帝尿漬相似的蝌蚪文。吳賢摸出羅盤，指針卻指向地下："不對勁，這些蛇蛻是幌子，真正的蠱陣在地下！"
    兩人循著地脈挖到一處暗室，室內堆滿青銅甕，甕中浸泡的竟是幼帝百日宴時用過的器皿。餘霜掀開一個甕蓋，裏麵浮出一枚沾著奶漬的銀匙，匙柄上纏著半截臍帶——正是欽天監失竊的"龍息引"。
    暗室深處傳來低沉的吟誦聲，吳賢和餘霜對視一眼，悄然靠近。隻見一名黑袍蠱師正將黑水倒入一口青銅鼎中，鼎內浮著一枚沾著糖水的桃核，核仁上刻著"西南郡"三字。
    稚龍之力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皇城中，幼帝正在禦花園玩耍。他忽然停下手中的糖糕，小臉皺成一團："臭臭......"白靈警覺地環顧四周，發現園中槐樹的葉子無風自動，葉脈滲出與西南郡相同的黑水。
    幼帝抓起一塊糖糕扔向槐樹，糕點落地竟化作冰晶凰羽，將黑水凍結。白靈立刻取出傳訊符，將異象告知趙兵奎。符紙燃盡的刹那，西南郡城樓上的趙兵奎手中羅盤指針驟停，指向城西古廟。
    禦花園的假山下，幼帝用糖水在青磚上塗畫，螞蟻銜著糕屑在奶漬間列陣。白靈細看竟是縮小版的西南布防圖，蟻群搬運路線與軍糧調度分毫不差。她猛然想起三日前幼帝在禦書房玩耍時，曾用沾了奶漬的手指在《西南軍報》上亂畫，那些歪扭的塗鴉此刻竟與眼前的蟻陣完全重合。
    破陣之戰
    趙兵奎率軍出城迎戰時，發現敵軍陣中竟有幼帝滿月宴上失蹤的玉船。船頭立著毗濕奴的蛇杖，杖身纏繞的蛇影與幼帝金鎖上的龍紋如出一轍。張勒昆揮劍斬向蛇影，劍鋒卻被一股無形之力彈開。
    "那是龍魂之力！"白靈的傳訊符在趙兵奎懷中震動。與此同時，皇城禦花園中的幼帝咬破指尖，一滴血珠墜地，竟在青石板上蝕出與尿漬讖言相同的八字："
    瘟神在西，龍尿在東"。
    血珠墜地的刹那，玉船上的蛇影突然扭曲，化作一條五爪金龍虛影。幼帝在禦花園中張開小嘴，發出一聲清越龍吟，聲浪穿透千裏，震得西南郡的綠霧四散。西米女王的鈴鐺應聲而碎，毗濕奴的蛇杖裂成兩截，祭壇上的蠱甕接連爆裂。
    趙兵奎趁機率軍衝鋒，吳賢和餘霜從地底殺出，將敵軍陣型衝散。白靈抱著幼帝躍上禦花園假山，小兒卻掙紮著要往西南方向爬："打......打壞蛋......"他抓起一塊糖糕扔向假山下的水池，糕點落地竟化作冰晶凰羽，將池水凍結成一麵鏡子，映出西南郡戰場的景象。
    餘波未平
    戰後清點戰場時，發現毗濕奴的蛇杖碎片上刻著與幼帝乳牙相同的紋路。西米女王的白骨轎輦被冰晶封住，轎簾上的雙頭蛇紋竟與皇後鳳釵上的東珠裂痕吻合。趙兵奎將戰報呈給皇帝時，特意附上一枚從敵營繳獲的青銅鈴鐺——鈴舌上的奶漬已幹涸成金粉，正是幼帝百日宴那日沾上的。
    欽天監密檔室的地磚下，一枚沾著糖水的桃核悄然裂開，核仁上浮現出下月戰事的地點：壬寅年穀雨，東海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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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流湧動
    白靈抱著熟睡的幼帝返回寢宮時，發現小兒後頸的鱗紋又深了一分。皇後正在縫製新繈褓，夾層繡入的龍脈圖上，幼帝用口水畫出的修正紋路正泛著微光。
    而在南洋歸墟深處，申瑤女王凝視著新煉的蠱母，蟲殼上的奶嘴狀裂紋突然擴大，傳出幼帝含混的童謠："蟲蟲飛，蟲蟲蛀牙掉下來..."她暴怒揮袖打翻丹爐，卻未察覺自己發間多了枚冰晶凰羽——正是那日從禦花園飄出的鎖龍扣所化
    曼荼羅毒瘴
    西南郡的斷壁殘垣間，浮屠塔狀的墨綠瘴氣衝天而起。趙兵奎策馬立於焦土之上，手中青銅羅盤指針已崩斷三根——申篤國布下的曼荼羅蠱陣，正將整座城池煉成血肉祭壇。敵陣深處，白骨轎輦上的西米女王身披金絲紗麗，額間墜著孔雀石眉心墜，足踝金鈴隨戰鼓聲叮當作響。
    "督師！城西發現國師毗濕奴的蓮花座！"副將張勒昆盔甲上爬滿金色聖甲蟲，蟲殼刻著申篤密文"噬魂"。趙兵奎揮劍斬碎蟲群，劍鋒觸地的刹那，地底突然浮出蛇首神像，蛇信噴出腥臭的黑霧。
    玄鎖縛龍
    申篤大營內，西米女王赤足踏過浸血的曼陀羅陣圖，足鈴每響一聲，西南郡的天空便多裂一道血紋。國師毗濕奴結出詭異手印，青銅鼎中浮出幼帝百日宴的銀匙——匙柄纏著的臍帶已染成靛藍色。
    "蒼龍氣數已盡。"女王將銀匙插入陣眼，整座城池的地麵突然浮現金色經絡，宛如巨蛇血脈。趙兵奎麾下戰馬紛紛跪地抽搐，馬眼淌出混著毒粉的黑血。
    稚龍破枷
    千裏外的禦花園中，幼帝突然摔碎盛著羊乳的玉碗。乳白漿液滲入青磚，竟化作反曼荼羅陣圖。白靈拔劍刺向陣眼，劍尖觸地時迸發龍吟——地底鑽出七條青銅蛇，蛇冠嵌著幼帝抓周時啃咬的星盤碎片。
    "壞蟲蟲！"幼帝抓起沾奶漬的銀匙戳向蛇眼。蛇身驟然僵直，千裏外西南郡的地脈經絡同時凍結。趙兵奎趁機率重甲兵衝鋒，鐵靴踏碎凍結的蛇脈，裂縫中滲出黑水的腐臭。
    血咒反噬
    毗濕奴暴喝著結出蛇形手印，祭壇上的蛇首神像雙目赤紅。西米女王旋舞如鬼魅，足鈴震出申篤古咒，天空降下裹挾蠱蟲的火雨。趙兵奎舉盾的手背青筋暴起，盾麵鐵皮在蟲噬中迅速朽化。
    禦花園槐樹無風自燃，樹皮浮現與火雨相同的咒文。幼帝跌跌撞撞撲向樹根，尿漬在焦土上蝕出扭曲符紋。白靈懷中長命鎖突然炸裂，玄冰符紋化作蛟龍虛影，銜著尿漬符紋衝入雲霄。
    天道雷劫
    九天之上突現血色漩渦，雷光在雲層間織成鎖鏈。西米女王的足鈴齊齊炸裂，毗濕奴的蛇脈寸寸崩解。火雨中的蠱蟲哀鳴著自焚，蛇首神像在雷光中融成鐵水。
    "不可能！"女王盯著掌心浮現的牙印狀缺口——正是幼帝在銅盆鏡影中留下的反噬咒。地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整座曼荼羅陣轟然塌陷，黑水倒灌入陣眼。
    暗潮再起
    趙兵奎在廢墟中掘出青銅密匣，匣內羊皮卷寫滿申篤秘術，卻被幼帝的奶漬暈染成破碎符紋。白靈以劍尖挑起一撮焦土，土中混著孔雀石碎屑與冰晶凰羽。
    "這不是結束。"她望向南洋方向。歸墟深處的西米女王正將新煉蠱蟲浸入毒池，蟲殼卻浮現奶漬狀斑紋。黑霧中傳來幼帝含糊的童謠："蟲蟲飛，牙牙掉......"
    暗湧
    欽天監從戰報奶漬中析出靛藍粉末——竟是申篤國特產的蛇毒晶。皇帝摩挲著幼帝啃咬過的桃核，核縫滲出黑水特有的腥甜。
    而在禦花園地窖深處，七條青銅蛇悄然盤成曼荼羅陣。蛇眼映出幼帝熟睡的麵容，瞳孔深處閃爍著西米女王眉心墜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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