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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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國盟會的玄機台上,九丈高的石柱直插雲霄,四周雲霧繚繞,仿佛置身仙境。蒼龍帝國戶部侍官雷國林一襲玄色蟒袍,衣擺處繡著《河圖》星紋,顯得格外威嚴。他麵前懸浮著北溟與南焱的靈脈交易錄影珠,珠中光影流轉,映照出兩國戰事的紛亂場麵。
    突然,西戎國使臣拍案而起,指著雷國林的鼻子怒斥道:“蒼龍以天機商會操控靈石市價,實乃趁火打劫!你們這是趁人之危,無恥至極!”
    雷國林不慌不忙,緩緩起身,腰間懸掛的“玄玉算籌”叮當作響。他指尖輕彈,一枚鎏金符篆飛出,在空中化作一幅三十丈長的《靈脈賦稅總覽圖》。圖中星芒閃爍,每一處亮點都標注著蒼龍資助他國的證據。雷國林冷笑一聲,聲音洪亮如鍾:“三年前北溟邊境雪災,是誰開放玄冰髓儲備?去年南焱地火噴發,又是誰運去十萬擔辟火丹?你們這些白眼狼,得了便宜還賣乖!”
    西戎國使臣一時語塞,臉色漲得通紅。東夷國使臣見狀,立刻跳出來幫腔,譏諷道:“蒼龍假仁假義,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雷國林眼神一冷,突然捏碎腰間墨玉。一道《探索心經》殘卷虛影衝天而起,將天機商會的貨運路線投射成血色光網。每條商道末端都連著各國貴族的私庫印章,雷國林的聲音冷如寒冰:“西戎國主上月采購的九轉還魂丹,用的可是本該賑災的玄玉髓配額?你們這些蛀蟲,還有臉在這裏指責蒼龍?”
    說罷,他甩出三枚留影珠,珠內浮現西戎修士劫掠蒼龍商隊的畫麵。西戎國使臣臉色鐵青,一時無言以對。
    南疆巫祝見狀,拍案而起,怒道:“蒼龍在醒靈丹裏摻化功散,當我等不知?你們這是謀財害命!”
    雷國林冷笑一聲,反手召出冰凰秘境的水鏡殘像。畫麵中,巫剌國修士正往蒼龍靈藥箱植入噬魂蠱。雷國林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諷:“此蠱專食功德金光,巫祝可知貴國祭司為何近年無人飛升?你們自己作孽,卻來怪蒼龍?”
    滿座嘩然,各國使臣麵麵相覷。雷國林袖中飛出七十二張契書,每張都烙著各國皇族的血印。他冷眼掃視眾人,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這些戰時借款契約,可要本官當眾誦讀利息算法?你們這些欠債不還的主兒,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北溟使臣見勢不妙,立刻哭訴道:“蒼龍斷絕玄玉髓供應,這是要逼死我們北溟啊!”
    雷國林聞言,突然對著東方太廟方向單膝跪地。他懷中飛出一卷先帝詔書,金線繡著的“蒼龍不欠天下”六字灼灼生輝。他聲音低沉,卻字字如雷:“諸君可記得三百年前幽冥海妖獸潮?當時二十四國簽下《玄冰誓約》,言明危難時共享靈脈——可你們呢?危難時求助蒼龍,太平時就翻臉不認人!”
    說罷,他猛然撕開衣襟,露出心口處冰凰反噬的傷痕,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憤:“這疤是替南焱鎮守地火時留的!爾等今日倒打一耙,也配提道義?”
    各國使臣被雷國林的氣勢震懾,一時啞口無言。雷國林最後擲出戶部玉印,玉印在空中化作小皇子顓玄的虛影。兩歲孩童奶聲奶氣背誦《周髀算經》,手指輕點處,各國暗購禁藥的賬目如雪片紛飛。
    顓玄的聲音稚嫩卻清晰:“要查便查個幹淨!蒼龍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們這些小人!”
    雷國林扯斷冠纓,轉身離去,玄機台上空突然降下血雨——正是蒼龍國師啟動“周天星鬥大陣”的征兆。各國使臣的傳訊玉簡同時震顫,裏麵傳來本國靈脈劇烈波動的警報。
    雷國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幾分戲謔:“諸位,回去好好想想吧。蒼龍不欠你們什麽,倒是你們,欠蒼龍的,可不止是靈石!”
    各國使臣麵麵相覷,臉色難看至極。西戎國使臣咬牙切齒,低聲道:“這雷國林,真是牙尖嘴利,氣死我了!”
    東夷國使臣苦笑道:“誰讓人家有理有據呢?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想辦法吧,不然靈脈真要出問題了。”
    南疆巫祝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嘴裏嘟囔著:“這蒼龍,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玄機台上,血雨漸漸停歇,雲霧重新籠罩。雷國林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寂靜和各國使臣的懊惱。蒼龍帝國的威嚴,在這場萬國盟會上,再次被雷國林展現得淋漓盡致。朱君一襲青玉色鶴氅立於禦階之下,手捧《周天靈脈圖》,對著禦座上的顓徵皇帝躬身道:“陛下,北溟與南焱以‘冰凰遺骸’為餌,聯合西戎諸國封鎖我朝靈礦商路,此局當以‘新靈樞之道’破之——恰如凡間那些鐵殼子電車,看似受製於人,實則暗藏乾坤。”
    朱君指尖點在《靈脈圖》某處,圖中頓時浮現出密布裂痕的玄冰髓礦脈:“陛下請看,北溟卡住我朝七成玄冰髓供應,正如凡間電車受製於鋰礦。然臣觀下界‘固態電池’之術,若將書院研製的‘九轉混沌鼎’投入‘靈脈核心’煉製,可將低階火靈石淬煉成‘太虛靈晶’——此物儲能效率較玄冰髓高十倍,昨夜已在東海靈舟上試成。”他袖中飛出一枚琉璃匣,匣內拳頭大的晶體吞吐著雷火,“西戎不是要斷我靈脈?那便讓他們的玄冰髓爛在冰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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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溟國師嘲笑我朝傀儡笨拙,卻不知‘智駕’玄機。”朱君突然扯開《靈脈圖》第二層,露出覆蓋整個帝國的星辰光網,“臣請將‘周天星鬥大陣’與十萬民用飛舟相連——正如凡間車企給十萬銅板車裝上‘天神之眼’。每艘飛舟既是運輸工具,亦是陣法節點,遇敵時可自發結‘天羅地網’,平日則收集靈氣反哺中樞。此計需耗三千萬靈石,但比養著北溟那些蛀蟲軍需官劃算得多。”
    老皇帝聽到此處,手中茶盞突然發出脆響。朱君心領神會,立刻展開第三卷軸:“正如凡間電車在五線城池滲透率不足三成,我朝偏遠州郡仍有八十萬散修用著劣質符籙。臣已命工部研製‘玄黃築基丹’,此丹以廢棄靈草為材,效果堪比三品丹藥,價格卻隻有十分之一——明日便讓天機商會的人扮成遊方郎中,到南疆擺攤送丹!”
    “至於西戎的關稅壁壘……”朱君突然露出狡黠笑意,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蛟龍紋的玉簡,“他們不是加征三成‘過境稅’?那便學凡間車企‘曲線出海’。臣已與南海鮫人族談妥,用三百艘‘避水飛舟’換他們在珊瑚城設‘免稅工坊’,把玄冰髓加工成‘冰魄珠’再轉賣——保證賬麵上每顆珠子都產自南海!”
    最後一道卷軸展開時,整個大殿彌漫起淡藍色霧氣:“此乃書院用海底沼氣煉製的‘玄冥輕氣’,與凡間氫能同理。臣已讓工部在朱雀大街埋設三百個‘輕氣罐’,百姓用廢舊符紙即可換購。等西戎反應過來,咱們的飛舟早就不用他們的玄冰髓了!”
    顓徵皇帝撫掌大笑間,朱君突然壓低聲音:“還有件趣事——北溟太子昨日重金求購‘固態靈脈核心’,卻不知那批貨裏摻了蝕靈粉。等他們的‘永夜霜天陣’開到一半突然啞火……”君臣對視間,殿外恰好傳來雷聲,仿佛在為這場靈能革新的豪賭喝彩。
    蒼龍帝國·天機符籙風波
    紫宸殿內,蒼龍帝國工部尚書捧著雕滿符文的玉盒,聲音發顫:“陛下,北溟國新出的‘靈樞玉簡’已在我朝世家子弟中風靡,坊間皆傳——握此玉簡,方顯仙家體麵。”
    禦座上的顓徵皇帝把玩著那枚冰晶流轉的玉簡,指尖突然迸出雷火。玉簡“哢嚓”裂開,露出內部刻著北溟圖騰的寒鐵芯。“不過是個嵌了冰凰殘魂的傳訊法器,倒讓那群蠢貨當成身份象征。”皇帝冷笑間,殿外傳來孩童清亮的笑聲。
    兩歲的小皇子顓玄騎著一丈高的機關木馬闖進殿來,手中攥著串糖葫蘆似的玉簡串。他奶聲奶氣地嚷道:“父皇看呀!北溟的玉簡會吐冰花呢!”說著將玉簡往地上一摔,冰晶瞬間凝成“北溟永昌”四字,惹得眾臣倒吸涼氣。
    工部尚書慌忙解釋:“此物在朱雀大街已炒到三千靈石一枚,連禮部王侍郎都典當了祖傳劍匣換購……”話音未落,小皇子突然掏出個刻著蒼龍紋的青銅盒,“叮”地彈開盒蓋,十二枚流轉星輝的玉簡懸浮而起,竟在北溟玉簡的冰花上烙出“蠢”字。
    “這才是真寶貝!”顓玄眨著無辜大眼,“北溟的玉簡用三天就結霜,我這個能吸他們寒毒煉成避火符呢!”
    三日後,帝都最熱鬧的“天機閣”拍賣會上,北溟商使正吹噓靈樞玉簡的玄妙,突然有位錦衣公子掏出蒼龍玉簡。隻見他輕觸符紋,拍賣台上的北溟玉簡竟紛紛自燃,寒毒反被吸成漫天冰晶,凝成“蒼龍禦製”四個金字。
    “諸君可知?”雷國林從包廂緩步走出,腰間玄玉算籌叮咚作響,“北溟在這些玉簡裏埋了‘窺心蠱’,諸位昨夜在醉仙樓吟的詩,今早可是傳遍西戎茶樓了。”他袖中飛出數百枚留影珠,珠內盡是各國貴族持北溟玉簡泄密的畫麵。
    南疆巫祝在人群中突然慘叫,臉上北溟特供的“冰晶麵具”寸寸龜裂,露出布滿噬魂蠱的猙獰麵孔。原來北溟以美容秘術為餌,將冰凰寒毒煉成麵具,實則吸取佩戴者精氣供養遺骸。小皇子適時放出改良版蒼龍玉簡,不僅能解毒,還能把寒毒轉化成滋養靈田的春雨——當然,每轉化一縷寒毒,玉簡便暗收三成靈氣充入蒼龍國庫。
    半月後,帝都小兒傳唱著童謠:“北溟玉簡冷颼颼,蒼龍玉簡暖心頭;冰晶麵具會吃人,不如玄殿糖葫蘆!”原來顓玄把玉簡核心技術刻在糖葫蘆簽子上,十枚山楂果就能換防窺玉簡一枚。當北溟使臣氣急敗壞地發現,自家囤積的十萬玉簡已被蝕靈粉腐蝕成渣時,小皇子正趴在禦花園喂鯉魚——用的正是北溟國師抵押給黑市的祖傳冰凰玉佩。
    “麵子?”顓玄把玉佩塞進魚嘴,看它吐出一串泡泡凝成“蠢”字,咯咯笑道:“這玩意兒哪有糖葫蘆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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