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牛奶水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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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歲的小皇子顓玄,像個小炮彈似的“轟”地衝到餐桌前,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盤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蒸水餃,嘴裏像小喇叭似的大聲嚷嚷著:“餃餃,餃餃,本皇子要吃!”
    小穎趕緊夾起一個水餃,放在嘴邊呼呼地吹著,溫柔地說:“小皇子喲,這餃餃可燙著咧,等會兒再吃哈。”
    小皇子哪管這些,心急地咬了一大口,結果瞬間被燙得“哇呀哇呀”亂叫,小舌頭不停地伸出來散熱,小臉皺得跟個小包子似的。
    就在這時候,他那滴溜溜轉的眼睛瞄到了旁邊的一杯牛奶,立馬興奮地大喊:“牛奶,牛奶!”然後小腦袋瓜裏不知道怎麽就冒出個鬼點子,胖乎乎的小手指著牛奶,衝小穎嚷嚷:“倒倒,倒倒!”
    小穎一臉懵圈,眨巴著眼睛問:“小皇子呀,這是要幹啥呀?”
    小皇子急得直跺腳,小臉蛋憋得通紅,扯著嗓子喊:“倒進去,倒進去嘛!”
    小穎這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把牛奶倒進了蒸水餃裏。
    小皇子一看,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興奮得手舞足蹈,“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那笑聲簡直能把屋頂都掀翻啦。他迫不及待地伸出小肉手,抓起一個水餃就往嘴裏塞,結果一口下去,奶白色的汁液像小瀑布一樣從嘴角流了下來,把小臉弄得跟小花貓似的。
    可小皇子完全不在乎,邊吃邊含含糊糊地嘟囔著:“好吃,好吃,太好吃啦!”
    小穎在一旁看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忙拿起手帕給他擦嘴,嗔怪道:“小皇子,您這吃相喲,可真是天下獨一份!”
    就在這時,皇帝和皇後也聞聲走了過來。皇帝看到小皇子滿臉食物殘渣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朕的皇兒,這是吃成了小花貓啦!”皇後則一臉慈愛地走上前,輕輕擦掉小皇子嘴角的湯汁,說道:“玄兒,慢點吃,別噎著。”
    小皇子抬起頭,嘴裏還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說:“父皇,母後,一起吃,香!”皇帝和皇後對視一眼,都被小皇子的可愛模樣逗得樂不可支。
    皇帝笑著說:“朕倒要嚐嚐這新奇的吃法。”說完,夾起一個放進嘴裏,咀嚼了幾下,微微點頭道:“嗯,倒也別有一番風味。”皇後也嚐了一個,笑著說:“玄兒這小腦瓜,還真能想出這獨特的吃法。”一家人圍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充滿了溫馨和歡樂。
    水真郡橫亙於蒼龍帝國西南,其地貌如上古神魔交戰時撕裂的碎片,處處暗藏天地玄機。北部的「雪魄山脈」終年籠罩於霜雪結界之下,主峰「天穹頂」的冰川並非凡冰,而是上古冰魄凝結而成,冰層深處隱現幽藍符文,傳聞是鎮壓地脈龍氣的古陣殘跡。冰川融水匯成三條靈脈——「滄溟江」挾帶冰晶寒氣,所經之處草木皆覆霜華;「赤霄河」因河床蘊含赤鐵礦而泛朱砂色,每逢月圓之夜河麵浮現金鱗虛影;「玄冥川」則暗流洶湧,水底蟄伏著吞食月華的墨蛟,其吐息形成終年不散的灰霧。
    郡南的「碧瀾壩子」是靈植與凡俗共生的奇域。稻田中不僅栽種著凡人果腹的稻穀,更有汲取地脈靈氣而生的「碧玉穗」,穗粒如翡翠雕琢,成熟時散發清心凝神的異香。鏡洱湖中心有一座浮島「蜃樓嶼」,由千年蚌精的蜃氣幻化,每逢子時湖麵升起七彩霓虹,倒映出早已湮滅的仙宮幻影。湖畔「千梯古城」的建築更為詭譎:屋簷翹角懸掛的銅鈴實為鎮魂法器,石階縫隙生長著食夢藤,能將行人無意泄露的思緒凝成露珠,被巫祝收集用於占卜。
    血日
    洱靈國地動三日後,水真郡的天道法則出現裂隙。
    異象初現:
    當日辰時,鏡洱湖突然沸騰如熔岩,無數銀魚躍出水麵後化作血霧,湖底傳來鎖鏈崩斷之聲。午時未至,雪魄山脈的冰川竟滲出赤色冰涎,在陽光下凝成血晶,引得修煉冰係功法的修士經脈逆衝。至黃昏時分,天穹驟然昏暗,雲層如被無形巨手揉捏,形成漩渦狀的血色雲渦。漩渦中心,血日淩空——其核心漆黑如墨,邊緣卻蔓延出蛛網般的猩紅光絲,每一道光絲都纏繞著扭曲的符文,似在重寫天地規則。
    法則崩壞:
    修士發現靈氣中混雜著「濁炁」,禦劍時飛劍竟生出獠牙反噬主人,符籙朱砂無火自燃成灰。
    鏡洱湖水凝結成血色膠狀物,觸碰者皆見幻象:有修士目睹自己前世為妖物屠戮蒼生,凡人則陷入「記憶回溯」,將親友錯認為仇敵。
    千梯古城的食夢藤暴長百丈,藤蔓尖端睜開豎瞳,吞噬活人精魄後結出血色果實,果皮下可見人臉蠕動。
    星象印證:
    欽天監修士以「周天星軌儀」測算,發現東方蒼龍七宿異常:角宿一雙星移位,大角星亮度暴增十倍,尾宿九星連成鉤狀,與血日形成「九曜噬龍陣」。這印證了古碑《赤瞳劫》的預言:「當蒼龍折角、天駟泣血,地脈龍魂將化魙zhan)重生」。更令人駭然的是,心宿二大火星)竟脫離星軌,在血日旁凝成第二赤瞳——此乃「熒惑守心」大凶之兆,預示帝星將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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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異動:
    地師掘地三丈,發現原本純淨的「坤元炁」已被染黑。以「觀山鏡」窺探地脈,見千裏之下有巨型生物蠕動:其形似龍卻生九首,每首銜著一截斷裂的青銅鎖鏈——正是古籍記載中被禹王鎮壓的「相柳遺骸」。血日光絲竟與這凶獸共鳴,每過一刻,鎖鏈崩裂聲便近一分
    欽天監的觀星台上,青銅鑄造的「周天星軌儀」發出刺耳的嗡鳴。監正陸九淵一襲玄色官袍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他死死盯著星盤上錯位的蒼龍七宿——角宿一的裂痕已蔓延至星圖邊緣,大角星如一顆燒紅的炭火懸於血日旁,尾宿九星勾連成鋒利的齒狀,仿佛要將蒼龍星宿生生撕碎。
    “監正大人!”一名地師踉蹌衝入觀星台,懷中抱著的「觀山鏡」鏡麵布滿蛛網般的裂紋,“地脈中的「坤元炁」……全黑了!”
    陸九淵接過銅鏡,指尖劃過鏡麵時,一縷黑氣竟如活物般纏上他的手腕。鏡中映出的不再是山川脈絡,而是九條青銅鎖鏈在深淵中寸寸崩斷,每斷一截,便有赤色冰涎從雪魄山脈的冰川裂隙中噴湧而出。最駭人的是鎖鏈盡頭——九顆龍首的虛影正啃噬著地殼,其中一顆頭顱的豎瞳忽然轉動,隔著鏡麵與他對視。
    “相柳遺骸在吞噬地脈龍氣……”陸九淵喉頭腥甜,強壓下翻湧的氣血,“傳令!調「玄甲衛」封鎖雪魄山,任何人不得靠近冰川裂隙!”
    欽天監密室內,陸九淵展開一卷泛黃的《禹王鎮魔圖》。畫中相柳九首纏山,禹王手持青銅巨斧斬斷其脊骨,鎖鏈上銘刻的符咒卻與如今地脈中的殘陣截然不同——圖中符紋如江河奔流,此刻鏡中鎖鏈上的咒文卻扭曲如蛇蟲,隱隱與血日的光絲共鳴。
    “有人在篡改禹王封印。”陸九淵指尖燃起一縷青焰,灼燒畫卷邊緣時,竟浮出暗紅色的字跡:
    「共工泣血,相柳化魙。欲鎮九首,需尋冰魄。」
    “冰魄……”他猛然想起雪魄山脈的傳說。古籍記載,天穹頂冰川深處埋著共工當年贈予禹王的「玄冥冰魄」,正是鎮壓相柳的關鍵。可三百年前蒼龍太祖為修建皇陵,早已將冰魄掘出充作鎮墓之寶……
    “報!”密室外突然傳來嘶吼,“玄甲衛在冰川下發現活屍!那些屍體……穿著前朝欽天監的官服!”
    陸九淵帶人踏入冰川裂隙時,寒意如刀割麵。冰壁內封凍著數十具屍體,皆保持奔逃姿態,麵目驚恐。最深處一具屍身的右手死死攥著玉簡,玉簡上刻著「天啟十七年,監正裴炎絕筆」。
    以靈力催動玉簡,冰層中驟然浮現幻象——
    三百年前的裴炎率眾在此布陣,冰魄懸浮於祭壇中央。忽有黑霧自地脈湧出,幻化成共工虛影,竟一掌擊碎冰魄核心!裴炎嘶吼:“你不是共工!”,卻被黑霧貫穿胸膛。臨終前,他以血在冰麵書寫:「禹王鎖鏈早已被替換……相柳未死,它在等……」
    幻象戛然而止。陸九淵渾身發冷——原來從太祖掘走冰魄起,相柳便借著假共工之手,將封印改造成滋養自身的囚籠!
    鏡洱湖上空,血日與熒惑星徹底重合。
    欽天監的「聽地螺」貼緊冰麵時,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其間混雜著低語:“……邶,你說凡人為何總愛自掘墳墓?”聲線慵懶帶笑,卻讓所有修士神魂震顫——那是相柳借防風邶殘魂發出的嘲弄。
    陸九淵嘔出一口黑血,星軌儀在此刻轟然炸裂。飛濺的銅片中,他看見血日光絲正滲入地脈,將相柳的九首與蒼龍國運死死纏縛……
    “監正!雪魄山崩了!”
    天穹頂冰川坍塌的轟鳴中,一道裹挾著上古腥氣的黑影衝天而起。九顆龍首仰天嘶吼,被血日染紅的鱗片下,隱約可見青銅鎖鏈熔鑄成的骨刺——
    相柳,歸來。
    朱君立於天一閣觀星台,指尖摩挲著青銅羅盤上的「熒惑守心」刻痕。鏡洱湖的血光透過雲層染紅了他的白袍,羅盤中央的磁針瘋狂震顫,最終指向雪魄山脈方向。
    “霜降夜,龍腦枯……”他低聲念著古榕樹中所得的讖語,身後傳來腳步聲。冬梅懷抱冰玉琵琶,弦上凝結著雪魄山脈的千年霜華;芳芳腰間纏著食夢藤編織的軟鞭,藤蔓尖端隱隱睜開碧色豎瞳;紫英則背負一柄無鞘青銅劍,劍身刻滿「五毒門癸組」的蠱紋,瞳仁深處流轉著子午陰陽的幽光。
    “閣主,玄甲衛傳來密報。”冬梅展開染血的帛書,“雪魄山冰川已融七成,相柳的第九首掙脫鎖鏈,昨夜吞食了三百裏內的活物精魄。”
    朱君閉目凝神,羅盤上的星軌驟然倒轉,映出地脈深處九首龍影的嘶吼。他猛然睜眼:“三日後霜降,相柳必借血日與地脈共鳴徹底脫困。傳令——開‘蜃樓嶼’禁地,取禹王遺留的「玄冥冰魄」!”
    蜃樓嶼的千年蚌精吐出七彩蜃氣,幻化出禹王當年斬相柳的虛影。禁地中央,一塊幽藍冰魄懸浮於祭壇,寒氣凝成霜刃,將觸碰者的神識割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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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魄已與太祖皇陵的龍氣交融三百年,需以純陰命格者血祭才能喚醒。”芳芳的食夢藤纏繞冰魄,藤蔓瞬間凍結成冰雕,“冬梅師姐的‘冰髓玉骨體’正合此道。”
    冬梅默然踏上祭壇,冰玉琵琶弦音驟起,霜華如鎖鏈穿透她的心口。鮮血滴落冰魄的刹那,整座島嶼震顫,冰魄核心浮現禹王殘魂的怒吼:“後世豎子,安敢褻瀆神器!”
    紫英的青銅劍悍然出鞘,劍鋒挑破幻象:“殘魂罷了,鎮不住相柳,便讓路!”子午瞳逆轉陰陽,劍光如毒龍撕咬,竟將禹王虛影劈散。冰魄轟然墜地,寒氣化作九條冰龍盤繞冬梅周身,她麵色慘白,唇角卻勾起冷笑:“夠狠……這冰魄,我煉化了。”
    霜降夜,血日與熒惑星重合。
    雪魄山脈已成煉獄,相柳的九顆龍首噴吐濁炁,所過之處山石化漿,草木成灰。朱君率三人踏劍立於冰川廢墟之上,手中羅盤迸射金光,化作「周天星軌大陣」籠罩四野。
    “芳芳,鎖地脈!”朱君喝道。
    芳芳甩出食夢藤,藤蔓鑽入冰川裂隙,尖端豎瞳怒睜,竟將潰散的地脈龍氣強行縫合。相柳的第三首猛然咬向藤蔓,卻被冬梅的冰玉琵琶音波凍結。
    “紫英,破其命門!”
    紫英瞳中陰陽二氣交融,青銅劍上的蠱紋活了過來,化作萬千毒蟲撲向相柳第七首的逆鱗。劍鋒刺入的刹那,相柳發出震天哀嚎,鱗片下滲出腥臭黑血,卻被劍身吞噬,反哺紫英經脈。
    “朱君……你竟養蠱煉劍?!”冬梅瞥見紫英瞳孔中遊走的蠱影。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朱君羅盤炸裂,星軌化作金針刺入自己百會穴,“該收網了——冬梅,冰魄噬魂!”
    冬梅淩空躍起,冰魄從她心口剝離,寒氣凝成禹王當年的青銅巨斧。相柳九首癲狂絞殺,卻被芳芳的食夢藤死死纏住。
    “三百年前你們用假冰魄騙我……如今還想故技重施?!”相柳的第九首口吐人言,聲如防風邶的殘魂。
    “騙你的不是冰魄,是人心。”朱君七竅滲血,星軌大陣徹底融入地脈,“太祖掘冰魄是真,但他在皇陵中……將半數龍魂煉成了第二塊冰魄!”
    血日驟然黯淡,皇陵方向升起一道赤金龍影,與冬梅手中的冰魄斧共鳴。斧刃斬落的瞬間,相柳的九首同時炸裂,黑血被冰魄凍結成赤色晶柱。
    地動山搖中,紫英的青銅劍插入最後一條龍首的豎瞳,蠱蟲啃食盡相柳的元神。她轉頭看向朱君:“皇陵冰魄既出,蒼龍國運必衰,值得麽?”
    朱君踉蹌跪地,望著血日化為塵埃,輕笑一聲:
    “從來就沒有……不染血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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