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倭國人，柳如煙緩緩轉過身，目光如炬，重新審視寧渺。
    不緊不慢道：“還以為你會見錢眼開，輕易就把配方授權給倭國人……”
    寧渺胸脯一挺，一身正氣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說的就是我寧某人，咱可不能為了點錢，就丟掉氣節。”
    “說得好！”柳如煙眼中閃過一抹亮色，輕輕拍起巴掌，一臉讚賞道：“我華夏學子，就該坦坦蕩蕩，一身正氣，絕不向利益低頭。”
    寧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自信滿滿道：“必須滴！老祖宗留下的教誨，我可一直記在心裏。”
    柳如煙臉上笑容擴大：“so，把從實驗室偷的藥材交出來。”
    寧渺笑容一下子僵住，眼神飄忽不定，假裝無辜道：“校長，你在說什麽啊？人家聽不懂了啦……”
    柳如煙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別跟我裝糊塗，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
    寧渺知道瞞不過去，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已經把那些藥材配製成藥劑，交不了。”
    柳如煙靚女歎氣，思索片刻後開口道：“那折算成學分，第一名的獎勵剛好夠。”
    寧渺一聽，頓時瞪大眼睛：“幾百萬的藥材，就想抵四百學分，不帶這麽玩的！”
    柳如煙不為所動，語氣堅定：“不扣學分也行，給錢，按照市價，一分都不能少。”
    有專利在手，寧渺根本不差錢，但偷雞摸狗的毛病由來已久，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必須給個深刻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寧渺無奈撇嘴：“給就給嘛，這麽凶幹嘛。”
    能花錢在華夏學府買藥材，其實還是挺劃算，畢竟，很多珍稀藥材在外麵，花錢也難買到。
    見寧渺答應給錢，柳如煙臉色緩和些，問道：“下午挑導師，你心裏有人選嗎？”
    寧渺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抹羞澀笑容：“畢竟是第一次選導師，當然是價高者得啦。”
    換而言之，誰給的好處多，我她就選誰。
    柳如煙一聽，滿臉不可思議：“你想把自己賣了？！”
    選導師這麽重要的事，竟然還隻看錢，這是金錢即正義？！
    寧渺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生活不易，尤其是我這種一拖三的，日子更是難如登天。”
    青銅級藥材，動輒上百萬，材料更是上千萬，想把三小隻養好，花費的資源可不是小數目。
    柳如煙無奈搖頭，哭笑不得道：“為了契約靈，連節操都可以拋棄，禦獸師做成你這樣，也真是絕了！”
    寧渺咧嘴一笑：“誇得這麽直白，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
    柳如煙實在拿她沒辦法，擺擺手道：“吃飯去吧，下午記得準時來選導師，別再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
    寧渺笑嘻嘻道：“知道啦校長，拜拜！”說完，轉身離開辦公室。
    等寧渺徹底走遠，柳如煙才打出去一個電話：“寧渺打算賣自己，看上去還想獅子大開口。”
    片刻，電話那頭傳來顏新瑤的聲音：“放心吧，除了我，沒人敢選她。”
    下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大會堂光地板上，暖洋洋。
    整個大會堂熱鬧非凡，所有新生懷揣期待與緊張，準備迎接挑選導師的重要時刻。
    寧渺也精心準備，早早來到現場，心裏暗自打著如意算盤。
    之前的比試與考核中，她的表現都相當亮眼，肯定會是搶手貨。
    開場致辭結束，挑選導師的環節正式開始。
    新生們依次走上台，導師們紛紛舉牌示意，議論紛紛。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輪到寧渺登場，步伐自信，昂首挺胸，笑容得體！
    上台站定後，眼神在台下眾多導師間遊移，正聲道：“來吧，展示你們的誠意。”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台下卻一片寂靜，沒有一個導師舉起手中牌子。
    燦爛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台下新生也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她怎麽沒人選啊？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毛病。”
    “雖然我的優秀有目共睹，但我這個人很謙虛，會是一個很好的學生，真就沒人開價嗎？”
    台下依舊一片死寂，無人搭理。
    寧渺滿頭問號：“不er...中午的見手青是不是沒炒熟啊，都吃中毒了！”
    突兀話語，讓原本安靜的會場，泛起小小漣漪，不少人驚訝又疑惑。
    終於，人群中傳來一個清脆卻又帶著幾分嚴肅的聲音：“放心吧，沒人中毒。”
    說話之人正是顏新瑤，華夏學府出名鬼畜導師。
    寧渺疑惑加重，立刻回應道：“沒中毒，為什麽不選我呢？”
    顏新瑤從桌上拿起一遝資料，緩緩開口道：“據我們所知，你幼兒園炸茅坑。”
    “小學六年，當了七年學霸，初中製霸精神病院，高中也不是個好東西。”
    “就這些過往，你讓導師們怎麽放心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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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底被揭，寧渺依舊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道：“那些都是過去式，女大十八變，我現在多好一個人！”
    顏新瑤冷哼一聲，接著道：“好，過去式咱不提，昨晚在實驗室偷藥的是不是你。”
    寧渺撇撇嘴，不滿道：“我已經給錢了，該賠的一分不少。”
    顏新瑤故作歎息。一臉嚴肅道：“不管怎麽說，沒有哪個導師，希望自己的學生是犯罪分子，而且...”
    最重要的一點是，寧渺在暗夜會的懸賞金額，已經高達一個億。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幹了啥，竟然能值這麽多錢。
    但收了她，大學四年都不會太平，這才是導師真正顧慮的地方。
    見顏新瑤欲言又止，寧渺有點捉急，忙開口道：“我真是守法公民，偶發四！”
    見寧渺一副信誓旦旦狗逼模樣，顏新瑤有點想笑。
    但還是板著一張臉，語重心長道：“孩子，雖然你自私自利，兩麵三刀，詭計多端，為人所不齒。”
    “但老師願意給你一個機會，跟我混吧，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創造光明的未來。”
    寧渺一愣，顯然沒想到顏新瑤會突然拋橄欖枝，猶猶豫豫道：“啊這...”
    顏新瑤歎息一聲，繼續道：“不選我也行，自學成才吧。”
    頓了頓，補充道：“學校實驗室，你以後也別想進了！”
    此話一出，寧渺醍醐灌頂，當即換一副諂媚嘴角。
    笑嘻嘻開口：“顏老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師，就是我的父，你死後，我一定好好繼承你的遺產。”
    顏新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氣得哭笑不得：“就不能盼老師點好？”
    見此一幕，台下新生和導師神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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