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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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這招。”堂主隨手拎起身旁一名紫府魔修,像丟垃圾般朝佛像擲去。
紫府魔修驚恐尖叫,周身魔氣瘋狂湧動,卻在靠近佛像的瞬間,被一道無形吸力扯入黑霧。
隻聽一聲淒厲慘叫,黑霧中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響,再看時,紫府魔修已化作一具幹屍,渾身精血被吸食殆盡。
九位金丹修士見狀紛紛變色,疤麵修士咬牙道:“堂主,這佛像定與吞靈魔鼎有關!可如此詭異,該如何破解?”
堂主卻不慌不忙,骨笛抵在唇邊輕吹。霎時間,殿內黑霧翻湧,竟化作無數血手抓向佛像。
然而這攻勢依舊徒勞,佛像表麵浮現出古老符文,將血手盡數吞噬,同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嗡鳴,整座廟宇開始劇烈搖晃。
“果然......”堂主眼中閃過興奮光芒,“難怪數萬年無法找到吞靈魔鼎,此物有吸收魔氣的效果,所以聖器的氣息一直無法外露。”
他轉頭掃視眾人,“普通手段無法破解,看來得動用那件東西了。”
說罷,堂主伸手探入懷中,掏出一枚漆黑令牌。令牌表麵刻滿扭曲符文,隱隱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當令牌現世的刹那,佛像周身黑霧竟開始不安翻湧,仿佛在畏懼什麽。
“這是......魔祖令!”一位金丹修士驚呼出聲。傳聞魔祖令是魔祖隕落前的秘寶之一,能號令萬魔,破除世間一切禁製。
堂主冷笑一聲,將魔祖令拋向空中。令牌懸浮於佛像上方,符文閃爍間,一道漆黑光柱衝天而起。
佛像在光柱中劇烈震顫,表麵符文寸寸崩裂,原本平靜的麵容竟扭曲出痛苦神色。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佛像轟然炸裂,無數黑色碎片飛濺,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佛台之下。
最前方的紫府修士雙腿發顫,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洞內漆黑一片,唯有魔祖令的幽光在前方搖曳,映得洞壁上的青苔泛著詭異的青灰色。
他強壓下心頭恐懼,右手緊攥著腰間法器,左手摸索著洞壁緩緩前行。
“嘶——”一聲細微的聲響從頭頂傳來。紫府修士猛地抬頭,隻見洞頂垂落數條暗紅色藤蔓,藤蔓末端布滿吸盤,正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顫動。
他下意識後退半步,卻聽見身後傳來堂主冰冷的聲音:“若敢後退,即刻魂飛魄散。”
冷汗順著脊梁滑入衣領,紫府修士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轉過一道彎,洞內豁然開朗,十八尊法袍加身的佛像屹立在兩邊,袈裟上刻滿的梵文符文泛著刺目的金光,一眼便知是佛門鎮魔之物。
“小心!是伏魔金剛!”疤麵修士的驚呼從洞口傳來。
話音未落,最前方的石俑,一道金光劃破虛空,直取紫府修士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他側身翻滾,戈刃擦著肩頭掠過,削下一片皮肉,火辣辣的疼痛中還夾雜著絲絲灼傷感。
堂主身影如鬼魅般閃入洞內,骨笛重重敲擊地麵:“一群死物也敢攔路!”黑袍下血紅色觸手暴起,纏住最近的石俑用力撕扯。然而觸手剛觸及石俑,便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青煙升騰間竟開始消融。
“這是佛門至陽禁製!”九位金丹修士同時色變。
他們雖擅長魔功,但麵對純粹的佛門力量,就像幹柴遇上烈火,處處受製。
其中一位金丹修士不信邪,祭出一柄黑色彎刀劈向石俑,刀身卻在觸及金光的瞬間寸寸崩裂,反噬的力量震得他虎口鮮血直流。
“哼,雕蟲小技。”堂主冷笑,將魔祖令高高拋起。令牌在空中急速旋轉,符文化作黑色鎖鏈,纏繞在石俑身上。
石俑們掙紮著發出沉悶的嘶吼,身上的梵文符文卻愈發明亮,與魔祖令的力量相互僵持。
……
一個月後的深夜,湖底困龍陣外突然亮起星星點點的靈力光芒。
五名築基修士在海裏摸索,在幽藍的陣壁前停駐。為首的少年修士瞪大眼睛,指著陣內隱約可見的人影,聲音都變了調:“快看!那是不是城主?”
“快!發信號!”一名手持傳訊煙花的修士慌忙掏出玉簡,顫抖著注入靈力。
璀璨的煙火刺破海麵,在夜空中炸開。不過盞茶工夫,天際傳來破空聲,十位金丹修士化作流光而至。
“是天靈宮的長老!”此時陣法內的修士激動得幾乎要從法器上摔下來。
為首的灰發長老目光如炬,盯著陣壁沉吟片刻,突然抬手祭出一麵青銅鏡。鏡麵光芒大盛,無數金色符文流轉間,竟硬生生在陣壁上撕開一道裂縫。
困在陣中的修士們頓時沸騰起來。城主第一個衝上前,對著灰發長老一抱拳:“多謝道友援手!此恩他日必報!”
灰發長老卻麵色凝重:“先不談這些,川州城已淪為煉獄,諸位速速隨我前去!”
當眾人趕到川州城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冷氣。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屍橫遍野,斷壁殘垣間,未燃盡的房屋仍在冒著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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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與腐臭,成群的食腐鴉在廢墟上空盤旋,不時發出淒厲的叫聲。
“這......這是怎麽回事?”一位萬寶閣的長老踉蹌著扶住牆,看著滿地狼藉,眼眶通紅。
城主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他彎腰撿起半塊破碎的城主府令牌,指節捏得發白。
就在這時,那一位逃離的金丹修士來到城主麵前。
老者緩了緩神,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到城主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城主......血魔堂............”
“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城主看著自己的手下,語氣難得溫和。
白發老者劇烈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黑血:“你走之後,我們幾人查探到川州城內有魔氣,去查看發現有十位金丹魔修,一番大戰就我逃了出去,等我回來,川州城就,就......”他艱難地喘息著。
城主蹲下身,輕輕拍了拍白發老者手背,眼中難得浮現出一絲溫柔:“先別說話,服下這顆療傷丹。”他掏出一枚泛著溫潤光澤的丹藥,小心翼翼喂入老者口中。
“城主,那些魔修......”老者咽下丹藥,氣息稍微平穩了些,“他們一直在找什麽東西,整個川州城都被翻了個底朝天。我曾聽到他們提及‘吞靈魔鼎’,好像是什麽了不得的寶物。”
“吞靈魔鼎?”天靈宮的灰發長老神色一凜,“傳說中魔祖隕落時遺失的至寶?若讓血魔堂得到,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正商議間,一名修士突然神色大變,急促傳音:“城主!城南三十裏的荒苗出現異動!那裏似乎有魔氣!”
“走!”城主猛地起身,周身氣勢暴漲,“此次定要將血魔堂一網打盡!”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眾修士紛紛祭出法器,準備朝荒墳方向趕去。
鄭賢智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麵對數十位金丹修士的混戰,以自己目前的修為,參與其中無疑是自尋死路。況且,魔修行事詭異,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王兄,我就告辭了。”鄭賢智低聲對身旁的王富貴說道。
王富貴一愣,急道:“鄭兄,這太危險了!你一個人......”
“我這樣的修為,就不參與金丹之事了。”鄭賢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果前去,務必小心。血魔堂手段狠辣,不可輕敵。”
說罷,鄭賢智身形一閃,悄然混入人群,朝著相反方向離去。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早早離開川州城為妙。
鄭賢智與王富貴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海麵,遠離川州城的喧囂。直到踏入一片寂靜的荒灘,海浪拍岸的聲響掩蓋了身後的血腥氣息,兩人才停下腳步。
“鄭兄,你當真要就此袖手旁觀?”王富貴擦拭著額間冷汗,望著遠處川州城方向翻湧的魔氣,眼中滿是不甘,“那吞靈魔鼎若是落入血魔堂手中,整個靈界都將生靈塗炭。”
鄭賢智凝視著天邊翻滾的烏雲,那些暗紫色的雲層中隱隱透出詭異的紅光,恰似一隻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他沉吟片刻:“我這樣的實力,過去隻會添亂,何必如此!”
隨後兩人都保持沉默,看向川州城。
與此同時,川州城伏魔殿內,城主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黑洞。
洞內彌漫著濃重的魔氣,每呼吸一口都仿佛有萬千鋼針刺痛喉嚨。
灰發長老祭出一盞明燈,昏黃的光芒照亮了洞內的景象——十八尊佛門伏魔金剛依舊屹立,隻是此刻他們身上的法袍都已破損,身上的符文也黯淡無光。
“小心,這裏的魔氣異常詭異。”城主低聲提醒。話音未落,洞壁上突然滲出黑色黏液,匯聚成一張張猙獰的麵孔,發出刺耳的尖嘯。
一位萬寶閣的長老揮出一道劍氣,卻見劍氣在觸及黏液的瞬間被盡數吸收,黏液反而變得更加濃稠。“這些黏液能吞噬靈力!”他驚叫道。
灰發長老沉思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卷符紙:“這是天靈宮的鎮魔符,或許能壓製一二。”符紙化作金光飛入黏液中,果然,那些猙獰的麵孔發出淒厲的慘叫,逐漸消散。
眾人繼續前行,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後,突然整個地洞開始搖晃。
“不好,這裏要塌了,大家快退!”四周的水開始瘋狂湧入。
眾人匆忙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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