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徐府議事,懷疑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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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凡與徐生回到徐家,隻見徐家眾人齊聚大廳。
    此刻,他們正分析著王家大長老王洪波,若第二次衝擊金丹成功之後,將會給徐家帶來何種影響。
    本來離洲島的四大家族,全部都是二級修仙家族。
    一旦其中某一家族,有人成功晉級成為金丹修士,必然會打破當下的平衡局麵。
    徐奉年推測,屆時徐家恐怕不得不主動讓出至少三個靈氣泉眼。
    不僅如此,坊市的兩間商鋪也得拱手讓給王家。
    最為關鍵的是,離洲島海域附近礦脈開采的分配份額,這可是關乎修仙家族根基的大事。
    這條礦脈位於離洲島往南六百多裏的一座小島上,大小約為離洲島的三分之一。
    它是七百多年前,幾家先祖共同發現的一級靈石礦脈。
    當年,幾家約定聘請凡人礦工,每年定量開采。
    除去各項開銷之外,每家每年大約能分到近一千塊下品靈石。
    然而,礦脈與靈脈截然不同。
    靈脈是一種天然形成,並能自主匯聚天地靈氣的某一區域,隻要不人為的改變地勢格局,它近乎是源源不斷的。
    而礦脈則需在較深的地底,曆經幾萬甚至幾十萬年的孕育才能形成。
    所以,礦脈越開采越少,更何況那島上隻是一條一級礦脈。
    七百多年來,離洲島的四大家族雖始終遵循規定,未曾過度開采。
    但近些年來,可分配的靈石數量卻越來越少,如今每家每年僅能分配到的下品靈石,也不過區區數百塊而已。
    即便如此,這也是在四大家族都是二級修仙家族的前提下,才能維持的平均分配局麵。
    七百年來,各家都絞盡腦汁,期望能將家族晉升為三級修仙家族,如此便能順理成章地多分得一些離洲島本就稀缺的修煉資源。
    正因如此,多年來,四大家族中隻要有一家有人嚐試衝擊金丹,其餘三家必定都緊張到了極點。
    隻是不知是四大家族運氣太差,還是天意如此,這七百年來,竟從未有人成功凝結金丹,這反倒讓四大家族相安無事至今。
    但近年來,由於靈石礦脈產量持續下降,各大家族之間的矛盾也逐漸的開始激化。
    徐天文神色黯然,滿臉憔悴,卻依舊自告奮勇的說道:
    “既然王洪波已經閉關衝擊金丹,我徐家自然也不能落後於人。明日起,我便閉關嚐試結丹。”
    徐奉年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即緩緩搖頭,語氣中滿是不讚同:
    “結丹一事,關乎生死,容不得半點馬虎。以你現在的狀態,貿然嚐試,成功的希望太過渺茫。你得盡快調整好心態,才有成功結丹的可能。”
    徐天武神色凝重,也開口勸慰:
    “大哥,我理解你還對那場變故耿耿於懷。可你此時若去衝擊金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你得為家族的未來著想,盡早解開心中的鬱結。”
    徐天文雙拳緊握,目光中寒芒閃爍,沉聲道:
    “隻要能親手殺了那個賤人,為巧蝶丫頭報仇,我心中的鬱結自然就能解開!”
    徐生聽聞,看了一眼靜靜坐在末尾的安凡,隨即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爹,我知道那賤人在哪裏!”
    他此話一出口,廳中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落於他身上。
    徐天文挑了挑眉,急切問道:
    “此言當真?若是敢隨意瞎說,後果你是知道的!”
    徐生見大家都麵露懷疑之色,不禁焦急的看向安凡,催促道:
    “柳凡,你……你快說,他們都不相信我!”
    安凡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當即也站起身來,對著廳中眾人抱了抱拳,恭敬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與徐兄見徐世伯這幾個月來四處奔波,隻為尋找那雲秀的下落,便想著為徐世伯分憂。今日,我們去了坊市問天宗的商號四樓,懇請周顯前輩為我們推算雲秀了行蹤。”
    徐奉年聞言,眼眸瞬間一亮,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確定如今坐鎮離洲島,負責測算之事的乃是周顯師兄?”
    徐生一聽,立即信誓旦旦地接過話:
    “那老神棍就是這麽自我介紹的,還說人送外號周半仙呢。”
    安凡心中不禁一動,暗自思忖:
    “徐奉年竟然稱周顯為師兄?可徐奉年看起來至少比那周顯大幾十歲啊!”
    這時,徐奉年對著徐生便是一聲嗬斥:
    “休得無禮!什麽老神棍?若他真是周顯,那可是我這老頭子的師兄!”
    徐生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什麽?那老頭看起來不過煉氣後期的修為,又比太叔公您年輕許多,怎麽會是您的師兄?”
    徐奉年冷哼一聲,說道:
    “修行之人,怎能僅憑樣貌判斷年歲?那雲秀賤婦不也隱藏了修為,連我這老頭子都未曾察覺?以周顯師兄的修為,他若想隱藏修為,就憑你這小子,能看出什麽端倪?”
    這時,徐天武疑惑的問道:
    “叔公,若他真是您師兄,那他的壽元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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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到嘴邊,他突然停住,生怕徐奉年聽到“壽元將近”幾個字聯想到自己。
    徐奉年卻滿不在乎,沉思許久後,才重新開口:
    “昔年,我與那周顯師兄倒是有過數麵之緣。我記得他好像是天測峰的弟子,而我當時被分到了戒律峰當差。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周顯師兄喝得酩酊大醉,在問天殿門口……額,是小解,而後更是直接睡到了問天殿的房簷上。
    當時,許多同門都在下麵圍觀。我帶著戒律峰的八個同門奉命去抓他,可我們八個人,愣是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後來聽說,是他們天測峰的峰主親自將他送到了宗主麵前,罰他麵壁十年。自那以後,我便再沒見過他。”
    徐生聞言,忍不住笑道:
    “什麽?那老……老前輩竟如此荒唐?不過,以我對他的印象,他還真幹得出來這種事。”
    安凡心中則暗自猜測:
    “如此看來,這周顯如今極有可能是位金丹修士。否則,恐怕早已壽元耗盡,坐化而去了。”
    隻聽徐奉年接著說道:
    “天測峰的測算之術,絲毫不亞於占卜峰的卜卦之術。兩峰原本同出一脈,隻是後來不知為何分開了。若真是周顯師兄為你們二人測算的,倒還有幾分可信度。柳小子,你且說說,他算出的雲秀是在何處?”
    安凡聞言,立刻如實回答:
    “就在離洲島以北的金椰林別苑!”
    此話一出,徐天文、徐天武,甚至徐奉年都是為之一驚,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何家?”
    徐天武率先回過神來,連忙繼續道:
    “何家的何道雄是築基中期,何福榮剛進階築基後期,都還未達到衝擊金丹的條件。若真是他們指使雲秀來我徐家盜丹,為何如此著急?難道要把培元丹放個幾十年再服用不成?”
    徐天文也皺著眉頭,疑惑道:
    “是啊,這實在說不通。若真是何家所為,似乎也太過心急了些。聽說以朱果為主藥煉製的培元丹,每過十年,藥效就會減弱一分。何福榮若真等到幾十年後再行服用,藥效恐怕都已經所剩無幾了吧?”
    安凡聞聽此言,心中暗自嘀咕:
    “沒想到以朱果煉製的培元丹竟不宜久存?不過也對,這丹方問世尚不足百年,肯定還有諸多不完善之處。”
    就在他走神之際,徐奉年突然說道:
    “不對,何家還有一人有可能還活著。”
    他此言一出,徐天文和徐天武立刻將目光投向徐奉年。
    徐天文麵色陰沉,問道:
    “叔公說的可是那個間接害死我爹的老賊——何福庭?”
    徐奉年微微點頭,目光深邃,陷入回憶:
    “沒錯,正是此人!六十年前,他邀約你爹前往空域以東的外海,圍獵一頭二級海獸青尾墨蛟。可等他們一行人到了地方才發現,那青尾墨蛟竟是三級中階的海獸。
    一番激戰後,隻剩下你爹與何福榮僥幸存活,但都身負重傷。那何福庭老奸巨猾,誆騙讓你爹去吸引墨蛟的攻擊,他則稱要用何家那枚傳承千年的金丹符寶,打傷青尾墨蛟,助大家脫險。
    可等你爹成功吸引了青尾墨蛟的注意力後,他卻腳底抹油,直接跑了。你爹無奈之下,不惜燃燒幾乎全部壽元,才從青尾墨蛟口中死裏逃生。
    我當時得知消息,立刻從問天宗趕回離洲島,打算去何家找那老東西算賬。結果何家之人卻說,隻收到了何福庭的傳音紙鶴,稱他在返回離洲島途中,不幸遭遇海上迷霧,從此之後便沒了音訊!”
    徐天武也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沒錯,當日爹渾身是傷,暈倒在家門口,還是我將他抱進府中的。後來不到半年,爹便因壽元枯竭而隕落。那老家夥若真活到現在,恐怕也到了衝擊金丹的時候了。”
    徐天文冷哼一聲,怒聲道:
    “那老家夥背信棄義,害死了爹,本就該死!若真是他指使雲秀盜潛伏進我徐家,那他就更應該死!我這就去金椰林一探究竟。若真是何家所為,我徐天文與他們不死不休!”
    說罷,徐天文根本不顧眾人的反應,怒氣衝衝的就衝出了徐府。
    徐奉年見狀,急忙對徐天武吩咐道:
    “你也趕緊去。若那賤婦真在那裏,便立即傳音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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