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誅何道玲,安凡結仇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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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道友,前文我將雷劫修改了一下,是我將四九小天劫記成了元嬰的六九中天劫了,91章開頭我增加了贅述,望各位道友見諒。)
林月兒給安凡的三道紫色符籙,實則可稱作偽符寶。
因其內部僅封印了一次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故而有此稱謂。
而真符寶安凡也曾見過,乃是蕭公公假丹境的師尊,在坐化之前為其煉製的,是一塊玉質符牌。
此時,安凡手中剛一出現紫色符籙,便立刻往其中注入了兩滴精血。
刹那間,他隻覺一陣頭暈目眩之感襲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幾分。
這已是他今晚第二次以自身精血為引,催動這紫色符籙了。
安凡身體本能已然嚴重透支,倘若繼續這般,極有可能傷及自身壽元,甚至導致修為倒退。
可當下安凡沒有其他選擇,他必須趕在何福庭渡完四九小天劫之前將其擊殺。
否則,日後再想為徐巧蝶報仇,可就難如登天了。
何道玲見安凡那一鞭竟真的沒有揮出,瞬間便明白自己中計了。
她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止住躲閃的身形,再度朝著安凡迅猛衝去。
而此時的安凡,已然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瓶,又往嘴裏倒了一顆極品凝氣丹。
隨後,又往紫色符籙中注入一道靈力,旋即雙指捏著紫色符籙,朝著正迎麵衝來的何道玲用力一丟。
何道玲的神識瞬間便捕捉到了一道突兀出現的火光。
她先是略帶疑惑的瞥了一眼,緊接著便大驚失色。
何道玲慌亂的想要停住身形,然而那紫色符籙卻已然燃燒殆盡。
刹那間,一道巨大的銀色雷霆陡然現身,同時與半山腰那道雷霆相互輝映。
何道玲見狀,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之色,隻因她的身體此刻正不受控製的朝著那道銀色雷霆撞去。
“轟!轟!”
兩聲響徹天際的驚天巨響,幾乎同時傳出,瞬間驚得半山腰上的所有人都紛紛往下張望。
何道玲的身體在接觸到銀色雷霆的瞬間,便被直接劈成了焦炭,她甚至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但這道銀色雷霆的威力並未就此消散,而是朝著那金椰林迅猛劈去。
在偌大的金椰林中胡亂劈了數息之後,才逐漸消散於天地之間,金椰林也隨之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遠處椰樹林的樹梢之上,一道身影借著那火光,死死的盯著別苑門口正處於呆愣狀態的安凡。
“這姓安的小子,居然還有這種偽符寶,還有他那金色長鞭,似乎是一件上品靈器。真不知道他從何處搞來這麽多好東西,莫不是偶然發現了某個上古修士坐化的洞府,從而得到了那上古修士的傳承?哼!不管怎樣,我絕不能讓他成長起來,而且一定要讓他死得極為淒慘!”
這道身影,正是之前企圖將安凡置於死地的秦淵。
他原本打算返回徐府附近,看看是否還有機會碰到單獨返回的安凡。
可何福庭結丹引發的天地異象卻將他吸引了過來,恰好目睹安凡祭出紫色符籙,將何道玲劈成焦炭的一幕。
此刻的秦淵,很想趁機過去偷襲安凡,但又忌憚安凡還有偽符寶。
畢竟剛才那道銀色雷霆的威力太過驚人,讓他對自己那件下品防禦靈器沒了什麽信心。
加之秦淵此時自身也受傷不輕,隻是暫時強行將傷勢壓製住罷了。
萬一安凡再次祭出一張偽符寶,秦淵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會在陰溝裏翻船。
安凡此刻也被那道銀色雷霆嚇得不輕,心中暗自猜測:
“這道紫色符籙中封印的雷霆之力,會不會是林月兒自己的?”
因為安凡知曉,林月兒修煉的乃是雷屬性功法。
而且這道雷霆的威力,比之前那張紫色符籙幻化出的金色大手印要強得太多,並不像是尋常金丹修士初期的全力一擊。
看著地麵上被燒成焦炭的屍體,安凡緩緩舒了口氣,低聲喃喃道:
“巧蝶姐,我也算是親手為你報仇了。”
正在這時,半山腰上,一道青色遁光率先朝著下方激射而來。
緊接著,又有八道遁光相繼跟在其後。
僅僅眨眼之間,第一道遁光便率先抵達。
安凡看得真切,來人是一位身著黑袍的老者,而且他既未禦劍,也未禦器,竟是淩空飛行。
“金丹修士?何福庭?”
安凡瞬間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這時,其餘八道遁光也全部降落。
眾人看到別苑外這副場景時,皆是震驚不已。
黑袍老者何福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地上已成焦炭的何道玲,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悲痛之色。
他猛的抬頭看向安凡,目光中仿佛要噴出火來,語氣帶著無盡的殺意,質問道:
“是你殺了她?”
安凡心下駭然,但還是鼓足勇氣回應道:
“她殺了徐巧蝶,所以我必須殺她!”
黑袍老者聞言,金丹修士的威壓瞬間釋放而出,令在場的眾人都感受到一股窒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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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怒握拳,並凝聚出渾厚的法力,顯然是準備一拳滅了安凡。
徐奉年見狀,猛然站到安凡身前,語氣冰冷的說道:
“何福庭,你是不是忘了先前立下的血誓文書?”
何福庭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散掉靈力,強忍著怒火深吸了一口氣。
恰逢此時,何玉嬌虛弱的聲音從別苑之中傳了出來:
“爺爺,您終於金丹大成了?”
她腳步踉蹌的從大門跑了出來,緊接著蔡奎和王宇也相繼追出。
但二人一看見何福庭,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何玉嬌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絲絲血跡。
她一見到何福庭,便立即撲進他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何福庭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緩緩撫摸著何玉嬌的腦袋,溫聲說道:
“嬌嬌別怕,有爺爺在,以後誰也不敢再欺負你了。”
說著,他目光再次變得極為犀利,狠狠瞪了蔡奎和王宇一眼,兩人頓時被嚇得渾身一顫。
何玉嬌輕輕 “嗯” 了一聲,隨後抬起頭看向安凡,目光中滿是仇恨,說道:
“就是這個徐家請來的散修,是他把我打傷的,否則就憑蔡奎和王宇這兩個廢物,根本就不會是我的對手。”
何福庭聞言,眉頭一挑,旋即再次用冰冷的目光看向安凡,驚訝開口:
“散修?”
說著,他又將目光轉向徐奉年,冷笑著說道:
“那血誓文書之上隻規定不準對你們徐家之人動手,可沒有規定不準對你們徐家請來之人動手吧?”
徐奉年聞言,心中暗叫不好,旋即回頭看了一眼徐天文和徐天武兩兄弟。
二人立刻明白了徐奉年的意思,馬上站到安凡身側,將他牢牢圍在中間。
徐奉年警惕的望著何福庭,沉聲說道:
“若是今日你想要動他,那就先動我們吧。”
徐奉年的意思很明白,何福庭若是想動安凡,就必然會對徐家之人出手。
那這樣一來他就違背了血誓文書上的規定,說不得就會遭到血誓文書的反噬。
何福庭見此情形,怒極反笑,說道:
“好好好!你們徐家之人護得了他一時,難道還護得了他一世嗎?”
說著,他又用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最後停留在那駝背老嫗身上,冷笑著說道:
“各位今日‘登門道賀’之舉,我何福庭記下了,十年之後的今日,我會一家一家的還回去,哼哼!”
眾人聞聽此言,皆是不由得大吃一驚,王振動東更是用緊張的目光看向徐奉年。
而蔡素姚也同樣疑惑的看向了他蔡家的駝背老嫗蔡文青。
菜文青,眉頭一皺,目光中精芒閃爍,看向何福庭用沙啞著嗓音問道:
“十年?那血誓文書上可是寫著千年!”
“哈哈哈!”
何福庭聞言,竟然仰天大笑起來。
半晌後,他才用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蔡文青,冷哼一聲:
“哼!蔡文青,你和徐老頭莫不是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吧?那血誓文書上我明明寫的是十年,又何來千年一說?哈哈哈!”
說完,他又再次大笑起來,隻不過這次笑聲中滿是自得之意。
徐奉年臉色大變,旋即回想起之前何福庭書寫的血誓文書。
那 “千年” 的 “千” 字,好像確實有些古怪,似乎並沒有上麵那一撇。
又或許上麵的一撇與下麵的 “十” 字連在了一起。
再加上當時情況緊急,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何福庭竟然如此奸詐,會在血誓文書上動手腳。
蔡文青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徐奉年。
而徐奉年隻是臉色難看的緩緩搖頭,旋即歎了口氣,說道:
“唉,何福庭,終究還是你棋高一招啊。十年就十年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何福庭看見徐奉年這般神情,心中自是暢快無比。
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何道玲慘死,他又露出憤恨之色,語氣低沉的回應道:
“我以自身精血立下的血誓文書,我自然會遵守,可是老夫殺那小子可用不著等十年!”
說著,他語氣中充滿了殺機,繼續道:
“你們徐家之人若執意要護著他,那十年之後老夫必將你們徐家從這離洲島抹除!”
徐奉年聞言一驚,旋即側頭看向徐天文。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此事必須由他這個做族長的來決斷!
徐天文看了一眼地上燒成焦炭的何道玲,突然也放聲大笑起來。
片刻之後,他才止住笑聲,神情顯得有些蕭索,緩緩開口道:
“我徐天文當年執意將這包藏禍心的賤人娶進門時,便已然愧對列祖列宗了。她潛伏進入我徐家,盜我靈丹,斷我大道,害我至親侄女,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現在她被柳凡賢侄所誅,我徐天文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
說著,他嘴角上揚,麵帶淡淡笑意,繼續說道:
“且不說柳凡賢侄今日為我報了仇,泄了恨!就憑他對我徐家的恩情,對我那巧蝶侄女的重情重義,我徐天文也決然不會當那恩將仇報之人!所以我徐天文,以徐家族長的名義告訴你們所有人!柳凡賢侄,我徐家是護定了!”
他此話一出,在場一片寂靜。
眾人都不明白,安凡一個小小的散修,究竟對徐家有何大恩?竟能讓徐家之人不顧家族被滅的風險,都要保全他。
“啪啪啪!”
此時,不遠處火光衝天的金椰林中,一道清脆的掌聲驟然響起。
一個身著青衣的老者,緩緩從林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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