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仙人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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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頭盧成喜發言完畢,時間已過半個小時。
    接著是兩個副公頭發言,也不知還要多久。
    文夢水見秦陽有要離開之意,便掏出一錠銀子交給看門的幾位散修。
    這是她為散修公會請人除妖捐獻的銀子。
    大堂裏亂糟糟的,秦陽出來頓感舒適暢快。
    文夢水也跟著出來,她低聲向秦陽解釋,那俞少傑是縣衙縣尉的大公子,他們自小認識,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她解釋完,忽然感覺自己有畫蛇添足之嫌。
    她與秦陽才認識幾天,為什麽要跟他解釋,怕他與自己生出間隙?
    她又紅雲上臉,悄悄瞥秦陽一眼,發現他正怔怔看著自己,不由更羞,不理他快步往前走。
    秦陽心中漣漪蕩漾,急追了上去。
    “那個仙人穀是什麽地方?”
    這個話題剛好可以緩和略顯尷尬的氣氛。
    “城北百許裏便是仙人穀,那地方是人煙罕至,祟山峻嶺野獸橫行,聽說還有人遇見過妖獸。
    但那裏靈氣濃鬱,又多靈草靈藥,正是散修們趨之若鶩的好去處。”
    “仙人穀離龍門派近,他們會允許別人去占好處?”秦陽不解道。
    “仙人穀在散修眼裏是風水寶地,在龍門派這種大派眼裏什麽都不是,他們放任不管正好彰顯其仁義天下。”
    也對,自己眼中的雞肋,給別人就成了美味佳肴,還賺了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秦陽又問仙人穀曆煉的事。
    文夢水告訴他,仙人穀有機遇,也有危險,散修們實力大多不高,結伴而去可減少風險。
    秦陽略有所思。
    文夢水卻又解釋道:“原來散修公會每季會組隊碰運氣,現在出了妖怪的事,均感實力太低,提升實力的心情更迫切,便每月有人組隊去冒險。
    那俞少傑組隊,我是不會去的。”
    最後一句聲音很小,偷偷瞟了他一眼,想看他反應。
    不去就好,秦陽莫名開心起來,心底卻暗暗作了一個決定。
    他要馬上往仙人穀去一趟!
    佳人相伴終有時,他和文夢水回到秋水學堂分手,直接回到了鯉魚街。
    那把柴刀放在臥室,他拿下來在院子裏打磨。
    細心磨了一個多時辰,兩側刀刃露出瘮人的白色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刀刃散發出淡淡的寒氣,說明夠鋒利了,他滿意收工,該去接青月了。
    時間還充裕,他漫步街頭,經過糕點店,買了三包精致糕點。
    他又是第一個來到學堂,大門緊閉,離放學時間大約有半個多小時。
    這次敲門算是輕車熟路了,敲了幾下,又是那個吳媽來開的門。
    她見到秦陽,想起早上他與小姐之間的熱絡,笑著放他進來。
    秦陽把一包點心送給了她,吳媽對他好感大增,笑嘻嘻打趣他是不是想見小姐。
    秦陽如實回答是,吳媽愕然,這小夥子好直接。
    她便進去向文小姐通報,不一會,出來對秦陽道:“小姐在後院,你順那條過道進去。”
    秦陽把另兩包點心交給吳媽,便順著過道走,發現這學堂規模不小,但現在僅收了一個啟蒙班,空著不少房間。
    他來到後院,卻見文夢水穿著一身勁裝在舞劍,真個眼花繚亂,如風掃梨花,煞是好看。
    “秦先生來了!”文夢水明知秦陽來找她,還舞了一段劍,很明顯有舞給他看的意思。
    舞完收功,她瞥一眼秦陽,寶劍入鞘跟他打招呼。
    “好劍法!”秦陽很知趣,當下誇獎起來。
    “你也懂劍法?”文夢水酥胸起伏不定,驚喜問道。
    秦陽心道懂還是不懂呢?
    為了泡妞,迎合她的愛好說懂?
    這也太假了!
    秦陽目光停留在某高處的起伏上,心裏在想將來有了孩子口糧不會虧啊!
    神遊天外,他嘴上說了真話。
    “劍法方麵沒涉及,但感覺如花瓣隨風起舞,讓人賞心悅目!”
    這話動聽,文夢水嗔他一眼,轉身在一棵樹丫上取了外套穿上。
    秦陽估摸著自己的窺視被發現,自嘲笑了笑說正事。
    “這次要出趟遠門,但青月年紀太小,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實在不放心……”
    “你想要我幫你照看?”文夢水俏生生麵對著他,笑盈盈問道。
    “嘿嘿,這個要求有點唐突,但這龍門縣城也找不到其他人。”
    秦陽突然感覺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這才認識幾天,就要人家照看小孩!
    “沒關係,我會照看好她的,謝謝你信任我!”文夢水見他臉有尬色,連忙溫言答應。
    “那就多謝了,明早我送青月過來就出發了,快則兩三天,慢則……”
    慢則多少天秦陽說不上了。
    要是回不來,談何慢則多少?
    他心中竟生悲蒼之意,呆若木雞。
    文夢水聰慧溫良,見他如此,估計他有難言之隱,急寬慰起來。
    “沒事,慢慢把事情辦妥,多少天都會等你回來!”
    這話大有歧義,她說完感覺自己沒了平日的矜持,頓時羞紅了臉。
    秦陽聞言感激不已,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她的玉手。
    “夢,夢水,謝謝你!”夢水是她的名字,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喊的。
    文夢水又羞又喜,急掙開他的手跑了。
    秦陽一個人被拋棄在後院,懵圈了半會,便到前院外接青月。
    正事辦妥,他心情大好。
    等青月放學出來,笑嗬嗬迎過去叉起她放到自己肩上。
    “走,騎大馬回家!”
    青月樂得咯咯直笑,引得其他同學紛紛要騎家長的大馬。
    明日要前往仙人穀,秦陽決定帶青月吃頓大餐。
    他趁青月大快朵頤之時,把自己要外出幾天,己托附學堂文姐姐照顧她幾天的事說了。
    青月頓時沒了胃口,撅著嘴委屈。
    秦陽隻好哄了半晌,又是許願又是畫大餅,才把她情緒安撫下來。
    當晚青月賴在他床上,秦陽隻好由著她,講了三個故事哄她入睡。
    到了子時,他盤腿入定運轉心法。
    內視丹田,己是液海濤濤,一望無際。
    依心法攪動液海中心,旋渦漸起,整個靈液海旋轉起來。
    丹田電閃雷鳴,天地無形之威壓乍現,天地之眼又在虎視眈眈。
    他壓製住液海的旋轉速度,生怕引動天地之威提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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