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燈光全部打開，給觀眾離場照亮通道。
    離淵揉著酸脹的太陽穴，透過包廂玻璃俯瞰如蟻群般湧動的人潮。
    這場持續近兩小時的視聽盛宴，裹挾著《流星花園》片尾題曲的餘韻，給人群送別。
    即便劇集結束播出已久，f4和杉菜的海報仍貼滿街頭巷尾，音樂店循環播放的專輯歌曲成了街頭巷尾的集體記憶。
    重播的收視率依然有30以上。
    而這場直播的收視率依然居高不下。
    天鵝台在直播鏡頭切換的間隙，導播台此起彼伏的驚歎聲。
    此刻實時收視率曲線正衝破天際，27的平均收視率，讓工作人員眼底泛起興奮的血絲。
    “快，三十秒的廣告結束，接入達人秀第一期。”
    很快，天鵝台內平穩接通節目的歡呼聲傳來，大功告成。
    另一邊。
    “下次不參加這種活動了。”離淵看著下方未曾散盡的人，眸光透著三分疲憊七分慵懶。
    他們這群人，出現在觀眾麵前就是活生生的猴子。
    光周慧嫻一個人，就能引發踩踏了吧！
    林仙悅倚著沙發背上輕笑，“得了吧！”
    她甩了甩長發，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調侃，“這裏有這麽多美女陪你看演唱會，身在福中不知福。”
    離淵忽然坐直身子，手指叩了叩玻璃：“你住在妙玲的別墅，現在還有誰嗎？”
    “我一個人。”林仙悅指尖輕點下巴，眼尾上挑，“你想幹嘛？”
    “幹？”離淵喉間溢出低笑，眉峰挑起的弧度帶著幾分危險意味。
    幹？
    林仙悅的目光掃過這一排女子——趙雅妃，葉秋雯，馮玉婷，李清，而周慧嫻咬著吸管，抿著裹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眾人。
    林仙悅突然拍了拍手，清脆聲響在寂靜的包廂炸開。
    她踩著細高跟走到沙發前，黑色貼身長裙勾勒出曼妙曲線：“離總說，既然大家都這麽齊，有沒有興趣來我現在住的別墅玩？
    那裏有泳池哦！”
    “好！”馮玉婷立刻蹦起來，第一個響應。
    她雀躍的聲音打破沉寂，仿佛將整個包廂的空氣都點燃。
    周慧嫻扯了扯趙雅妃的衣袖，小鹿般的眼睛寫滿疑惑：“雅妃姐，這……”
    “離總要你去，你去不去！”
    趙雅妃沒有塗甲油的手指點了點少女眉心，烈焰紅唇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周慧嫻用力點頭，微卷的馬尾辮隨之搖晃著，“去！”
    “那就別問。”趙雅妃攬過少女肩膀，眼角餘光瞥見李清攥緊的手指。
    李清攥著掌心，家教嚴苛的她望著離淵朝自己伸出的手，耳畔仿佛響起母親“女孩子要矜持”的教誨。
    然而當那帶著溫熱的手覆上來，輕輕握住她指尖時，所有猶豫都化作了順從。
    媽，你也說過，對待愛人要大大方方。
    半小時後，幾輛車魚貫駛出體育中心。
    車燈劃破夏京夜色，朝著書海山院疾馳而去。
    接下來的一天兩夜，地下泳池裏風光無限。
    氤氳水汽與歡笑聲交織，恍惚間竟讓人覺得，時光在這方私人天地裏停滯。
    這一天兩夜，離淵覺得自己都在巫山之上翻雲覆雨，縱享絲滑的。
    晨光穿透紗簾時，葉秋雯倚在周慧嫻肩頭，指尖卷著少女柔順的發絲：“下次你教教我該怎麽煲湯，給離總好好補補！”
    “嗯！”
    兩人相視而笑。
    回頭看去，在一群人中間，離淵趴在趙雅妃的懷裏，睡得跟豬一樣。
    這邊離淵在花天酒地，巫山雲雨裏縱享絲滑。
    另一邊，網絡上已經炒翻天了。
    由星海文化聯合天鵝台打造的《夏洲達人秀》，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網絡掀起驚濤駭浪。
    演播廳穹頂垂下的燈光柱將舞台選手每個動作都照應出來，觀眾席的聲浪卻幾乎掀翻頂棚。
    當被綁滿鐵鏈繩索的挑戰者蒙著雙眼沉入特製水箱，水麵一道道尖刺折射出寒光，三十秒倒計時牌的紅光在觀眾瞳孔裏跳動。
    三十……
    觀眾還在歡呼。
    二十……
    觀眾開始擔心。
    十……
    觀眾開始哭泣。
    五……
    零！
    所有的尖刺落下。
    就在所有人屏息凝視時，水箱突然空無一物，挑戰者卻已鬼魅般出現在後排觀眾席間。
    聚光燈驟然聚焦，驚呼聲如潮水漫過整個場館。
    另一位；
    川劇變臉藝人猩紅的戲服掠過評委席，金絲繡線在追光燈下流轉著神秘光澤。
    當觀眾們捂著眼睛的指尖縫隙裏漏出細碎光線，藝人猛然甩頭，油彩在零點零一秒間幻化成青麵獠牙。
    前排評委手中的評分牌“啪嗒”落地，整個場館陷入沸騰的狂歡。
    即便在觀眾和評委的手按下，依然完成了動作。
    卡牌大師的雙手化作殘影，紙牌在氣流中翻飛如銀蝶，觀眾席的歡呼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達人秀，足夠刺激你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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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水底逃脫”與“川劇變臉”在如雷的掌聲中摘得“本期達人”桂冠。
    當然，獲得達人稱號也是有獎金的，三萬塊不多。
    他們隻有獲得本季度‘最終達人’稱號，才能獲得百萬獎金。
    即便參與節目，也能獲得萬元酬勞，這份誠意讓更多身懷絕技的人躍躍欲試。
    論壇上，無數粉絲都在期待下一期了。
    論壇的熱度持續攀升。
    【川劇變臉驚現達人秀】的話題像野火般蔓延。
    “原來，變臉這麽刺激！以前都沒注意。”
    “愛看，愛看！”
    “我是川渝的，我看不夠啊！”的評論如潮水般湧來。
    川渝官方微博適時發聲：“變臉是我們的傳統文化……”
    配圖中，老師傅在古戲樓前的表演與節目畫麵交相輝映，將這場全民狂歡推向新的高潮。
    次日重播時，即便少了首播的新鮮感，收視率依然逼近 20，依舊明亮奪目。
    其他電視台的會議室裏，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慘白的屏幕上，自家節目慘淡的收視率曲線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星海文化真不消停，又製作出一個新的熱門節目。”有人長歎，語氣裏滿是不甘。
    “如果，當初林仙悅來我們公司的時候沒有讓對方吃閉門羹，說不定那些節目都是我們……”
    話未說完，就被嚴厲打斷：“閉嘴！領導的事情，你少碎嘴。”
    短暫的沉默後，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那，影視聯盟就沒有什麽解決辦法嗎？”
    角落裏傳來沉穩的聲音：“辦法有，而且很快就會出現了。”
    這句話，讓眾人緊繃的肩膀微微放。
    周一，滬都的天空陽光明媚。
    離淵和李清乘坐的專車緩緩駛入繁華的市區。
    夢投資的人從香江匆匆趕來，分成兩波前往選定的兩家公司。
    離淵和李清並未直接露麵，他們在一處安靜的茶館裏，透過落地窗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時不時低聲交談著。
    茶樓裏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古雅的環境讓人心神寧靜。
    下午五點。
    夢投資的考察團隊陸續從兩家公司返回，走進酒店套房。
    投資經理翻開筆記本電腦，將團隊在兩家公司收集的內容詳細地說給離淵和李清聽：
    “從他們的負債表上來看，兩家都是投資人突然抽離資金，造成資金斷裂，尋求出售的……
    第一家負債三千萬，員工也欠下不少錢。
    一家負債五千萬，合夥人想要賣公司，技術合夥人不願意賣……”
    離淵抬手打斷他，眼神專注：“負債不要說了，說說他們的技術骨幹還在不在？”
    “兩家的技術骨幹全都在，後麵那家老板就是技術骨幹。”
    “說說兩家的技術特點。”離淵追問道。
    投資經理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從他們開發的視頻的存儲方麵，一家人是分布式存儲的方式……
    將視頻存儲進行不同服務器壓縮，通過算法調用……
    另一家是有一種端到端的方式……
    視頻 a用戶要看，直接從 b用戶調取……”
    半個小時的講解在緊張的氛圍中過去，離淵沉思片刻後問道：“他們的專利和源代碼都在自己手上嗎？”
    “在的！”
    離淵果斷拍板，“如果沒有問題，兩家都要了。”
    既然係統選定了，那麽，不會有問題。
    “離總，這個的話，恐怕需要接近八千萬才能全買下來。”投資經理有些擔憂地說道。
    他原本以為隻買一家，所以預算並不充足。
    離淵：“錢能解決事情的時候，不要吝嗇。”
    他稍作停頓，眼神變得嚴肅起來：“我要百分百控股，不希望有外人可以對我的公司指手畫腳。如果他們不願意，那就算了。”
    “好的！”投資經理立刻明白了大老板的意思，認真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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