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借過一下。”到了跟前，程俊恢複了平時的嚴肅。
    張凡凡這個女人他知道，之前柳青青聊天的時候，他可沒睡，這邊六個人的所有信息，他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光是看外表，這女人的外貌並不出眾，最多算是清秀。
    但她的舉止和行為，就有些…
    程俊從小在大院裏長大，什麽樣的女孩子他沒見過？
    至於她們私下裏的那些小動作，他早就司空見慣。
    說實話，就張凡凡這種貨色，這種段位的白蓮花，在他的見識裏，最多隻能算是最垃圾的青銅。
    還妄想攀上阿寒，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要不是不想惹事，他真想像以前那樣惡趣味的收拾她一頓，以解他心裏的煩躁。
    張凡凡正在啃手裏的窩窩頭，聽到男人的聲音，猛地抬起頭。
    看到是程俊，她一張臉憋的通紅。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尷尬。
    回過神，她磕磕絆絆地點頭。“好…好的。”
    眼裏是對男人的癡迷，麵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在她眼裏，不管是於思寒還是程俊，都是行走的金大腿。
    隻要她能抱上，那就絕對是吃喝不愁。
    程俊沒有多說，越過她直接走了過去。
    眼神裏，卻有一絲厭惡閃過。
    低著頭的張凡凡卻沒有看到，也是，她現在隻顧著害羞，哪裏會看到其他？
    “怎麽樣，我的速度夠快吧。”剛坐下，他就變了一副嘴臉。
    “嗯。”於思寒很給麵子的應了一聲。
    把桌子上的東西往裏歸置了一下，騰出來了一小片地方。
    “開吃。”將筷子分發好，程俊大手一揮，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這時，常兆的飯盒已經了見底，身旁的柳青青也吃飽了。
    “青青姐，我要去打點水，你要去嗎？
    去的話，咱們一起。
    順便把飯盒清洗一下。”這個飯盒，是他們為了下鄉，帶出來的。
    吃完飯，必須得清洗一下，不然天熱，容易餿掉。
    “行，咱們倆一起。”這些知青裏，也就她和常兆的關係最好。
    不管是出去，還是留下，她都喜歡跟她粘在一起。
    不像某些人，讓她看著都反胃。
    不用吃飯，感覺都惡心飽了。
    思及此，她將眼神掃向對麵的張凡凡。
    女人臉色漲紅的坐在那兒，手上捧著一個窩頭，慢慢的啃著。
    這一刻，柳青青的腦海裏蹦出一句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凡凡這貨，就屬於這一卦的。
    “你們去吧，座位就交給我，保準給你們看好了。”這次，沒等柳青青張嘴，程俊就拍著胸脯保證。
    “那就謝謝了。
    你們需要帶水嗎？要的話，水壺一並給我。”人家都主動攬下了看座位的活計，幫人帶點水，也是應該的。
    “好，正好我們倆的水壺空了，麻煩你了。”柳青青接過水壺，常兆也帶上自己的水壺和飯盒，兩人擠出過道，消失不見。
    繼程俊之後，這節車廂裏，有好多人實在忍不住香味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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