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訝異：“你那會兒看到我了？”
    他覺得自己藏得還挺好的，都沒在人前出現，而且那會兒明玖就在專心跳舞，她居然還察覺到自己了？
    明玖吸吸鼻子：“你身上很香，隔老遠我就聞到香氣了。”
    盛斯年一僵，再看明玖一臉坦然，似乎剛剛這句極有暗示意味的話不是她說出來似的。誇讚一個男人很香，這句話本身就很曖昧了。
    再看明玖，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顯然她就是陳述事實。
    盛斯年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嗅覺真的很靈。”
    明玖得意地皺皺鼻子：“那是，不過你這次和上次的香味不一樣，也挺香的。”
    在明玖皺鼻子的時候，盛斯年就好像在明玖的腦袋上看到了兩隻豎起來的小狗耳朵，被自己腦補的明玖的形象可愛到，盛斯年眼裏笑意更甚。
    “即興跳舞，你可以嗎？”掩去腦海中的旖旎，盛斯年另外找了個話題。
    明玖實話實說：“我下午有看女一練習舞蹈，她應該學過些，但是我覺得……她的動作有些僵硬，舞蹈的美感也不夠，我也不好說，人家還以為我在炫耀。”
    “我就看了一遍，晚飯後我就找借口出來了。”
    要說起為人處世來，明玖也不是全然不懂。廢土世界雖然靠著力量走天下，可歸根結底也是要和人相處的，怎麽可能隻靠力量？
    盛斯年輕笑，所以明玖是個寶藏女孩兒。知道什麽時候做什麽事，這點已經比很多人都強了。
    盛斯年給她打預防針：“那你就不擔心你跳得太好，引起她的嫉妒？”
    明玖這次無所謂了：“這是兩回事，她自己扭傷了腳完成不了工作，那是她自己的事。”
    “徐導找我去跳舞，我肯定是要尊重舞台的，我不能因為顧及她的臉麵就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哪怕她因此心裏不痛快，那也與我無關。”
    “機會不是我主動爭取的，而是她自己錯失的。因為自己錯失機會而遷怒別人，我覺得這樣不好。”
    盛斯年聽懂了，小姑娘還挺有原則，對自己要求也極高。
    車子一路開進劇組，明玖一到就被徐妍拉過去化妝了。盛斯年隻能坐到徐盛身邊，和徐盛以及韓總說話。
    韓總還驚訝：“盛總怎麽和明玖一起過來了？”
    盛斯年得意了一瞬間：“我今晚的飛機，玖玖去機場接我的。”
    韓總是個老狐狸，和徐盛對視一眼就知道了盛斯年的意思。話說盛斯年這是在跟他們炫耀嗎？炫耀明玖今晚去接他了？
    徐盛輕咳一聲：“我們今晚要拍到很晚，盛總你舟車勞頓，不早點回家休息？”
    盛斯年一口拒絕：“不了，我想看玖玖跳舞。”
    聽他左一個玖玖，右一個玖玖的，徐盛和韓總都覺得牙酸。韓總僵笑兩聲：“我去訂夜宵，這麽晚還讓明玖過來救場，總要讓她吃飽了。”
    徐盛扭頭看劇本，老人家老了，也該少吃點糖。他血糖也高了，也要注意保養身體。
    化妝間裏，女一吳優陰沉著臉坐在一邊。徐妍可不管她，她低頭給明玖上妝：“放心，一定將你打扮得美美的。”
    明玖眨眼：“謝謝姐姐。”
    徐妍笑道：“不客氣，我就喜歡打扮漂亮小姑娘。”
    吳優再怎麽說也是大花，如今被這麽忽視她自然受不了。她冷哼一聲：“不過是當我的替身，用得著這麽精細？”
    徐妍可不慣著她：“就算是替身，我們明玖也得是最美的那一個。況且，誰又跟你說她是替身了？”
    吳優臉色變了：“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徐妍冷笑：“你今天拍攝時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你自己心裏有數。我二爺爺的劇組裏可是不允許用替身的，你這一摔，不就是故意逼我二爺爺請明玖來跳舞，以此來達成你的心思，你打量著誰不知道？”
    明玖一臉懵，所以背後還有這些算計？果然，劇組好複雜。
    吳優倏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室外走。明玖聽著重重關上的大門聲，再看看徐妍：“怎麽回事啊？”
    “就是那回事，”徐遠推門進來，也是一臉鬱氣：“正式拍攝之前她跳了一遍，我二爺爺當時就不滿意，直說她跳得太差了。”
    “後來正式拍攝後她表現似乎好了些，不過隻拍了不到一半，她就摔了，還崴了腳。她來這一出，再加上隻有今晚下雪，這就逼著我二爺爺不得不給她找替身。”
    “她早就盯上了你，想你給她做替身。明知道我二爺爺要求高，偏偏自己不努力，就想著走捷徑，大花影後就了不起啊，什麽人？”
    明玖全都懂了，看徐妍和徐遠一臉同仇敵愾：“好了，別生氣了，徐導沒生氣吧？”
    徐妍給明玖挽著發髻：“我二爺爺當然生氣了，不過他能被吳優拿捏住？吳優不是崴了腳拍不了嗎？正好，他現場改劇本。”
    “咱可不當替身，不受這窩囊氣。”
    明玖心裏暖暖的：“我也沒覺得委屈。”
    徐遠特別認真：“那可不行，你不在乎可我們也不能讓別人占了便宜。況且吳優這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你以為她走到現在全靠自己？”
    明玖開始八卦：“展開說說？”
    徐妍敲敲徐遠的腦袋：“不許教壞小孩子，我希望明玖你的眼神永遠這麽清澈純淨。知道的太多，對你也不好。”
    明玖一臉認真：“姐姐，我不是小孩兒，該懂的我都懂的。”
    徐妍故意打趣她：“你懂什麽？”
    明玖掰著手指頭：“我今天在副導身上聞到女四的香水味了，而且今早遇到副導的時候，我聞到栗子花的味道了。昨天晚上我出門拿夜宵時，我看到男二和女二在樓梯間親吻……”
    徐妍都不由驚訝了：“副導和女四？我怎麽不知道？”
    明玖皺皺鼻子：“我聞出來的，你們肯定不知道了。”
    徐遠也不由大開眼界：“所以你都知道？”
    明玖一臉坦然：“我知道啊，我隻是沒說出來而已，所以該懂的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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