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一個破綠魔公司，在國內尚且占不到前十，竟然墮落到這個地步，不倒閉，天理不容。”
    說完扭頭就走。
    “哎，同學，慢點！”
    一個男子忽然喊道。
    劉水停下來。
    自稱人事部副部長的男子慌忙站了起來。
    “羅經理，您好！”
    男人沒有理他。
    “同學，你剛才怨氣很大，竟然詛咒我們綠魔倒閉，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劉水沒好氣的說道：“想來綠魔工作，領個表還要賄賂，不給錢就不給表。”
    “公司不怎麽樣，破毛病卻一大堆。”
    “大家來求個職，本來是想找口飯吃，你們倒好，竟然還索賄，不給錢不給表。”
    “你們哪是發表啊，分明就是表啊！”
    “丫丫個呸的，整個一個混蛋玩意啊！”
    羅經理看著劉水：“小夥子，你這話也挺缺德的。我們綠魔這麽大一公司，在全國也是排名前十五的公司，被你罵得一文不值。”
    “如果我們告你，你想想會怎麽樣？”
    “告去啊！”
    劉水毫不在乎：“你們告個試試，綠魔公司恐怕就成綠毛公司了，別說全國前十五，必須全國第一啊！”
    “你們公司的藝人，哪個還能在外麵昂首挺胸？”
    “不信你試試！”
    羅經理不說話了，橫了人事副部長一眼。
    “同學，你準備應聘什麽職位？我給你特批了，半年實習期，行了留下，不行走人。”
    劉水搖搖頭：“羅經理，綠魔公司的前途，我現在不看好，一句話，瞧不上了。”
    羅經理說道：“究竟是瞧不上，還是沒有真才實學，怕實習期過不去？”
    “你這嚷嚷的，好像是大才子在綠魔懷才不遇，現在想走，恐怕沒那麽容易了吧？”
    “你要工作，我們給你。”
    “如果不答應，我們就告你誹謗，誣陷，敗壞我們綠魔的名譽。”
    “你相信，如果你不答應，我們一定有辦法，讓你賠禮道歉，甚至是傾家蕩產。”
    羅經理看上去沒有生氣，說話也很平和，但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身邊的工作人員，早就把排隊的人，以秩序為借口，隔離到十米開外，根本聽不到羅經理在說什麽。
    其他人在遠處看到的，是一個和藹的公司領導。
    又沒有爭吵。
    身邊的人，都是綠魔公司的。
    打官司？
    劉水一點勝算都沒有。
    “羅經理，高！”
    “不過，你這樣逼我沒有用，我即使簽了協議，什麽也不做，最多半年，就恢複自由身了，你圖什麽？”
    “就圖卡我半年？”
    “那是我的事，我就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
    “可以，不過，條件不能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我也有自己要求，如果答應，我就同意入職，實習期不實習期，實習期多長時間，對我沒有關係。”
    “因為，我也不指望工資過日子。”
    口氣之大，讓羅經理都有點吃驚。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請吧，你的入職申請，我親自審核。”
    走了兩步，又回頭對剛才的人事部副部長說道：“陳全，收的錢，全部退了，副部長免職，工資降兩級，調出人事部。”
    “具體工作，讓黃部長給你安排，如果再不能勝任，違反公司規定，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羅經理。”
    陳全說道，看向劉水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樣。
    劉水衝他揮揮手：“陳副部長，以後就是同事了，請多關照哦。”
    到了羅經理的辦公室，羅經理也沒有多費口舌，問了劉水的姓名，就直接把他們公司的要求說了一遍。
    實習期半年。
    有點長，一般都是三個月，不過劉水沒說什麽。
    工資是基本工資三千元，每創作出來一首達標的歌曲，根據質量，另外給與500元到一萬元的獎金。
    至於歌曲發行以後的分成，也算公平，實習期拿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
    半年內創作出十首達標歌曲，或者是一首爆款歌曲，就算合格。
    條件也不算苛刻。
    “說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羅經理說道。
    劉水也不客氣。
    “羅經理，我現在還在上大學，不能到公司上班。”
    羅經理這下生氣了。
    “劉水，你開玩笑呢？”
    “羅經理，創作這件事情，沒聽說過是坐在工位上才能做吧。”
    “我隻要完成公司的任務，你管我在什麽地方呢，對不對？”
    “我可以答應你，半年之內，至少創作出一首爆款歌曲，怎麽樣？”
    有歌比什麽都強。
    綠魔公司的兩個金榜作曲人，他們的上班時間，就不固定。
    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拿的卻是工資最高。
    可以說，整個公司，都得看他們的臉色。
    “好，不過，這一條，要寫到合同裏，如果做不到，算曠工，一天扣二百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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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以寫。”
    劉水答應了。
    “我要的第二條，可以不要基本工資，不過我創作的歌曲，要拿收益的百分之五十。”
    “過了實習期，我要百分之六十。”
    “不可能！”
    羅經理這次是真的怒了。
    “你知道咱們的金榜作曲，才拿百分之三十的收益，你竟然一上來就要百分之五十，憑什麽？”
    “自你離開以後
    從此就丟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聽寒風呼嘯依舊”
    劉水看著羅經理，張嘴就唱，羅經理聽了兩句，激動萬分的忽地站了起來。
    “劉水，你這是什麽歌？”
    “西海情歌，原創，怎麽樣？值不值百分之五十的收益？”
    “值，值！”
    羅經理滿口答應。
    這水平，絕對不是綠魔的金榜作曲可以比的。
    “劉水，你什麽都不用說了，實習期取消，每月基本工資五萬。”
    “時間自由，你就是一年不來一次，隻要把歌拍在我臉上，你就是綠魔的爺。”
    算老哥求你，給公司其他人留一口飯吃，每首歌的收益，給你百分之五十五，怎麽樣？”
    “我不簽死簽。”
    劉水說道。
    羅經理隻是微微遲疑了一下：“好，你想簽多長時間，咱就簽多長時間。”
    “什麽時候不滿意，拔腿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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