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沒有說對，就惹怒了市長。
    “市長，我說錯了，是衛平縣的楊自行。”
    “他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針對劉水同誌？”
    “楊自行負責給力鞋鞋業工程提供建材，劉水，劉水同誌是縣政府與鞋廠聯絡負責人。”
    “最近，楊自行公司的一批鋼材，被力鞋鞋業退回了。”
    “為什麽被退回？”
    “據說，據說是因為鋼材不合格，以次充好，質次價高。”
    他們兩個，本來就已經崩潰了。
    事情敗露，又是在市長跟前，他們隻想撇清自己的責任，哪裏還敢隱瞞。
    再說，隱瞞也隱瞞不了了。
    但他們把刀砍向楊老大，對於程威，梨花市城市學院的事情，一句沒提。
    他們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劉水哪裏不知道他們想的什麽。
    “周翔，張準，沒有了？”
    “我現在正式問你們一句，真沒有了嗎？”
    “你們兩個敢說沒有嗎？”
    “如果敢，現在就簽字！”
    張市長沒有說話。
    周翔，張準是一般的辦案人員，他們兩個人，沒有上級默許，不可敢這樣做。
    一句說的兩個人不說話了。
    “把他們關回去吧。”
    張市長說道。
    “市長，我們說，我們說，衛平縣紀委副書記程威，拿了梨花市城市學院的錢，目的就是劉水。”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放過我吧。”
    程威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自從這些人進屋，他就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幾個人竟然對他進行洗腸。
    管子一插，水龍頭一開，幾次都差一點死掉。
    地上的冰冷，不比他的體溫低多少。
    雖然屋裏開著暖氣，他還是感受到來，自己快要死了。
    “程威，給你一條活路，自己向上級投案自首。”
    “如果你沒有進入牢房，那麽。。。”
    洪濤拍了拍他的臉：“你就等著下一次的清腸手術吧。”
    “到時候，自殺什麽的，可不關我們的事。”
    馬武接了幾盆溫水，潑在程威的身上，給他清理了一下。
    然後把他扔到沙發上， 扔了一床被子。
    其他人開始清理房間。
    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穿著鞋套，戴著手套，口罩，帽子。
    房間裏，他們的痕跡全部清除了。
    然後，把程威的手機遞給他。
    “打電話，投案自首！”
    “是，是！”
    程威不敢亂動，也不敢再說謊。
    他現在腦子裏，感覺坐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一樣的生活。
    “栗書記，我痛定思痛，決定向組織坦白。”
    程威打完電話，對洪濤說道：“紀委的人員，很快就到了。”
    “程威，如果讓我們知道你玩陰的，可別怪我們沒有給你機會。”
    洪濤帶著馬武等人走了。
    一個小時後，衛平縣紀委人員來到了程威家中。
    他們進入屋內，發現屋內很臭。
    程威蒼白著臉，穿的很厚。
    看到他們，頓時哭了起來：“我，我有嚴重違法行為，請你們把我帶走。”
    梨花市。
    “宋總，現在高速公路封閉，機場關閉，火車也暫停，咱們現在走不了。”
    秘書向宋五德匯報。
    “走不了？”
    他看著外麵，雖然是夜裏 ，還是可以看到，紛紛揚揚的雪花，還沒有停。
    梨花市今年的降雪，已經創記錄。
    “咱們換地方，馬上！”
    宋五德得知現在走不了，馬上急了。
    衛平縣程威已經向投案自首，把什麽都說了，她現在很危險。
    回到京城，才能安全。
    “是，宋總，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不能坐車。”
    “你坐著車，去酒店。”
    “是，宋總！”
    秘書走了。
    宋五德穿上大衣，戴著帽子，口罩，一個人出了別墅。
    借著夜幕，很快就消失在大雪中。
    第二天。
    張市長起床，發現衛平縣的縣委書記，縣長都在。
    他們昨天晚上，在張市長剛剛休息，就過來了。
    晚上也是住在這裏。
    “不是說，不讓你們過來嗎？”
    張市長皺起了眉頭。
    “張市長，我們沒有耽擱工作，也沒有過來多長時間。”
    “通往縣城的道路，已經清理出來。”
    “ 吃過飯，咱們就可以回到衛平縣縣城了。”
    “唉，本來是想來幫助解決問題的，沒想到，反而給大家添了麻煩，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張市長不住的道歉。
    “你們該忙，忙去，我們很快就離開了。”
    來的可不隻是縣委書記，縣長，還有公安，交通，電力等部門的領導。
    大門外停了七八輛車。
    “張市長，沒關係。”
    “您的車，昨天晚上，已經從河道裏弄出來了。”
    “受傷的鄧師傅，也已經送到了縣醫院。”
    “劉水同誌跟著，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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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水走了？”
    張市長聽到劉水走了，真的很驚訝。
    “是，他說自己對鄧師傅的病情比較了解，跟著救護車到了縣醫院。”
    “五點的時候，我們接到消息，鄧師傅手術很成功。”
    這小子，倒是個人才。
    張市長起了愛才之心。
    “對了，昨天晚上張準，周翔交待的，都落實了嗎？”
    “市長，已經全部落實。”
    “昨天晚上，縣紀委副書記程威，主動投案自首，交待了自己的事情。”
    “梨花市紀委，公安今天通報，城運集團董事長宋五德，昨天晚上意外墜入下水道，不幸死亡。”
    “宋五德死了？！”
    張市長更吃驚了。
    昨天還要與自己會談，沒想到今天就接到了宋五德死亡的消息。
    真的這麽巧？
    “確定意外墜入下水道？”
    “市公安局是這樣通報的。”
    昨天晚上，張準，周翔都提到了，衛平縣的程威，梨花市的宋五德是背後主使，沒想到馬上就死了一個。
    另外一個還主動投案自首。
    這一切，都透著怪異。
    沒想到，在一個七八線的城市，還有如此離譜的事情。
    他知道，想查清楚，已經不可能了。
    最後，宋五德的死，大概率是不了了之。
    張市長仰頭看了看天：“這雪，恐怕又要更大了，咱們現在回去吧。”
    坐到車裏，張市長一手拿牛奶，一手拿麵包，卻沒有一點食欲。
    “宋五德，究竟是意外死亡 ，還是被殺？”
    但他知道，不管哪一種，梨花市的麻煩都不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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