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
    王毓提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下倒是難住楊升了，畢竟在他那個時代。
    不管那女都是從小學就開始一起上課，一直到大學。
    但他忘記了這個時代男女都早熟，十五六歲就嫁人了的大有人在。
    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麽沒敢說反對媒妁之約，提倡自由戀愛了。
    這時一直沒發話的審配出言道：“主公！就算我等讚同辦學。
    可我們現在治下數十縣，近千鄉鎮，會有多少學子，又需要多少先生？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交得起束修，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讀得起，有得起書籍！
    我知道雁門富裕，但還望主公三思！”
    蘇則也出言道：“不然！不然！在下倒是頗為讚同主公辦學之意！
    我大漢和熹皇後在延平元年就曾大辦學堂，讓宮女、世家子弟、寒門子弟，等近百餘男女同室而教。”
    下麵的也有幾人讚同的點了點頭。
    楊升一愣，居然早在之前就有人提出來了？
    隻是這個和熹皇後是誰啊？
    和？
    難道是漢和帝的皇後鄧綏？
    算了不管了。
    他趁熱打鐵的說道：“首先這些入學的人不過七八歲，都還是些孩子啊！怎麽會有男女之別呢？
    而且他們入學後，我會安排人分開管理，男子和男子住一起，女子自然也是和女子住一起。
    同理！
    管理的人也是男管男，女管女。
    隻是大家平日在一起上課罷了！
    至於束修？
    我雁門不缺那點錢糧。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另一方麵
    那就是教育全部免費，束修什麽的全部免了。
    至於書籍，這方麵我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這？
    眾人沉默了。
    畢竟現在的雁門確實財大氣粗。
    眼看幾人都不再說話了，他繼續說道：“教育的花費，我認為花多少都是值得的。
    畢竟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這話是很有道理。
    可是，就算要辦學，這得多少教習、先生？
    眾人感覺自己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沮授這時說：“主公！在下怕這些孩子在學習中會互相產生情愫，甚至私定終身，這是否有違組製！？
    一但發生此事，是否會對主公的聲譽有所影響？
    但主公的話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令人警醒，在下也十分讚同！”
    其他眾人點了點頭。
    全民教育真是好事啊！
    得支持。
    免費教育他們也支持。
    隻是這男女一起，他們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雖然之前也有人這麽幹過，但這不是沒成功不是嗎？
    嗯！
    楊升想了想，他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
    瞬間他就笑了起來，於是說道：“這是好事啊！”
    啊？
    眾人都愣住了。
    楊升說道：“你們要跳出你們原來的思維！
    來讀書的都是平民百姓的孩子。
    對於他們來說大家都百姓，幾乎是門當戶對，也幾乎沒有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些個規矩約束不到他們，反而我倒是很樂意他們互相結合！”
    額？
    沮授拱手道：“願聞其詳！”
    楊升繼續說道：“畢竟是要相處一生的一人。
    如果是你們的話，你們寧願陪在自己身邊的是知根知底的人，還是一個隻聞名而未見半分麵的人？
    相信大家都會選擇！
    而且父母都是讀書人，他們結合以後生下的孩子智商往往都很高。”
    嗯！？
    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王毓皺眉問道：“主公！自古以來門楣之見...”
    楊升打斷了他。
    說道：“門楣之見自古以來都不在民間，而是在你們或者說在你們身後的家族當中，在你們的意識當中而已！”
    看著還不理解的眾人。
    楊升繼續說道：“你們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和平民孩子一起學習嗎？”
    眾人都搖了搖頭。
    他們有他們的驕傲。
    對後代的教育哪怕是請先生、教習上門，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去和平民的孩子學一樣的東西。
    既然不在一起學習，他們也就無需擔心他們會產生什麽情愫。
    他們有他們的自信。
    平民孩子天資本就不行，何況他們這麽多人同時入學，楊升又能有多少資源供給呢？
    他們自己一對一甚至是多對一教出來的孩子，會不如一個一教十幾二十幾平民百姓的孩子？
    呼！
    眾人都是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楊升沒有在理會他們，說了這麽多他都有些口幹舌燥了。
    讓他們靜下來想想。
    他轉頭看著負責記錄的胡延、李漾，兩人也都停下了筆。
    之前兩人一人研墨一人在絹布上快速記錄，時不時的兩人還要換一下。
    他下意識的想到。
    是時候推廣書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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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一會。
    王毓率先歎了口氣。
    蘇則起身拱手躬身行禮道：“謝主公教誨！
    自古以來我等都是以自身來看民間，以為民間和我們這些人都一樣，講究門楣！
    看來我們終究是自作清高，甚至是作繭自縛了！
    而且在下提議，從給各縣、各鄉、各村排號時我們完全可以同時統計出各地有多少適齡兒童。”
    嗯！
    楊升點頭，這點他倒是沒想到。
    於是說道：“好提議！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更加合理的調配教習資源了。
    這樣吧！在布告上補充一條，所有來雁門任教的教習、先生都由將軍府發放官俸。
    隻要教滿二十年就可以選擇退休養老，我雁門將免費提供房屋居住，俸祿發放到其終老為止！
    普通教習月俸十石，山長月俸十五石起，而且出色的人我還有特別的獎勵。
    有特殊教育貢獻的重賞，甚至可以在書院裏麵立碑立傳，寫入教材供後世人學習！”
    嘶！
    這招有點狠啊！
    不管是名、利還是身後事，楊升都已給到位了。
    這天下沒有做官的讀書人多了去了。
    他們可以預見讀書人蜂擁而來雁門的場景了。
    呼！
    他鬆了口氣，看來普及教育可以順利提上日程了。
    而且完全不用擔心世家會反對，估計他們還會以此來激勵自家子弟認真學習。
    等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自己已經成勢，他們也不敢得罪天下讀書人。
    隨即問道：“諸位！還有什麽異議嗎？”
    眾人都搖了搖頭。
    好！
    眼看事情都定下了。
    楊升當即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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