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升聽到賈詡的話後，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文和，立刻派遣人手前往西邊，嚴密探查羌人的一舉一動！”
    “遵命！”
    賈詡迅速拱手應道，然後轉身離去，腳步匆匆，顯然他也明白此事的緊迫性。
    楊升稍作思索，隨即帶著荀攸和田豐一同走向作戰室。
    進入房間後，一座巨大的沙盤映入眼簾。
    楊升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在沙盤的西北方向。
    那裏，正是羌人百餘年前占據涼州之後不斷向西遷徙，並最終占領的新領地。
    自那時起，羌人在這片土地上逐漸紮根，勢力不斷壯大。
    徐榮的軍隊之前就曾經與這些羌人部落在河套地區交鋒過。
    但明顯是徐榮更勝一籌，徐榮曆經數年數十次率軍征伐，終於將羌人逐出雍州地區，迫使他們退至如今的大西北。
    然而，正因為有這段交鋒的曆史，讓羌人對楊升的敵意愈發深重。
    在這片廣袤的大西北，燒當、白馬、存鍾、先零等羌人部落人口眾多，實力不容小覷。
    楊升突然麵色凝重地看著荀攸和田豐，然後緩緩開口問道：“如果真如文和所言，馬騰、韓遂二人聯合羌人一同進軍。
    那麽我們究竟應該選擇迎頭而上，一鼓作氣的擊潰他們。
    還是先暫且後退一步，再從長計議呢？”
    荀攸聽見楊升的話，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沉思片刻後說道：“陛下，依微臣之見，我們不妨采取以退為進之策。
    如今寒潮將至，一旦馬騰、韓遂二人又不相信此事。
    待他們追擊過深，寒潮來襲時，他們必定會遭受重創，甚至可能會全軍覆沒。
    因此，微臣認為……”
    然而，荀攸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田豐便插話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
    我們兩路大軍加起來將近三十萬人，而馬騰、韓遂二人即便傾巢而出，兵力也不過十萬而已。
    至於那些羌人，就算他們再怎麽厲害，最多也就能出兵十萬人罷了。
    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我們占據絕對的優勢，為何要選擇退縮呢？”
    田豐的話語剛剛落下，荀攸便毫不猶豫出聲地反駁道：“元皓，你的這番言論實在是有失偏頗啊！
    我之前就已經解釋過了，我們這樣做是以退為進，目的是拉長整個涼州的戰線。
    如此一來，一旦寒潮來臨，馬騰等人必定會因為準備不足而遭受重創。
    到那時，我們再出兵便可輕而易舉地將馬騰等人一舉殲滅！”
    田豐聞言，亦是毫不示弱地回應道：“然而，在我看來，我們絕對不能後退。
    要知道，我們剛剛才成功拿下武威和武都這兩個郡，此時我軍的士氣正處於巔峰狀態。
    如果我們選擇退縮，馬騰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是懼怕了他們。
    這豈不是讓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荀攸皺眉道：“眼下寒潮將至，大軍都在....”
    正當兩人激烈爭辯之際，突然間，賈詡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楊升麵前，拱手施禮後，麵色凝重地說道：“陛下，羌道不久前傳來消息，現已查明羌人部族的情況。
    就在三天前，以燒當、先零兩部的首領為首，存鍾、白馬、參狼十幾個羌人部族。
    以及殘存的氐人、羯人都紛紛開始行動起來。
    截至昨天下午，他們已經成功糾集了將近十萬名騎兵，並且已經進入西涼地區與馬騰、韓遂會合。
    目前正朝著西城一帶疾馳而來！”
    哦！？
    居然還有氐人和羯人？
    楊升當即有些生氣了，要知道他之前給徐榮下的令就是將這些人斬盡殺絕的。
    沒想到徐榮圍剿了這麽些年，居然還能聽到這兩個民族的名字。
    荀攸冷哼一聲。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他馬騰和韓遂就不怕這些羌人給他們來個假道伐符？”
    楊升麵沉似水，眼神冷冽，他的聲音仿佛帶著絲絲寒意。
    緩緩說道：“文和，速將此令傳與徐榮！
    命他即刻率軍直搗黃龍，進攻金城，一舉搗毀韓遂的老巢。
    同時，令呂布、趙風即刻點兵，整軍待發。
    我們明日便自下辯出兵，北進西城，正麵迎擊敵軍！”
    “遵命！”
    田豐和荀攸齊聲應道，他們聽出了楊升話語中的殺伐之氣，心知此刻不宜多言，便都沉默下來。
    次日清晨，陽光初升，楊升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如一條鋼鐵洪流般向著西城進發。
    一路上，不時有小股的羌人和西涼騎兵如鬼魅般出沒，對大軍進行襲擾。
    然而，楊升卻並未下令應對，因為他知道，這些散兵遊勇不過是些小角色，自然有人會清理。
    果然，未等楊升發話，擔任先鋒的呂布便如一頭猛虎下山，率領著麾下的百餘精銳騎兵，如旋風般席卷而出。
    隻見呂布身先士卒，手中方天畫戟舞動如飛，所過之處，敵軍紛紛落馬，慘叫連連。
    在呂布的猛烈攻擊下，那些原本還想趁楊升進軍之際撈點便宜的西涼騎兵，瞬間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短短兩個時辰內，呂布就接連剿滅了好六七支遊擊散騎，殺敵四百餘人。
    看著不敢上上前接戰的遊擊散騎，呂布也失去了興趣。
    大手一揮，麾下的精銳騎兵開始四散而開，開始朝著對麵的遊擊散騎殺去。
    兩軍還沒有正式開戰，但火藥味已經很濃了。
    下午！
    西城的縣衙內。
    馬騰幾人神色凝重的看著斥候剛剛送來的軍情。
    楊升一路北上，其前鋒大將呂布把他們在外麵的遊騎、斥候給殺的七七八八了。
    現在除了斥候，外出的遊擊散騎都已經回營了。
    兩千多人居然是回來的六百多。
    而對麵的傷亡卻不到一百。
    要知道他們派出去的都是各自軍中的精銳，居然和對麵打成這樣的戰損比。
    由不得他們不凝重。
    經過一番激戰，楊升的大軍終於抵達了西城。
    這座小城雖然規模不大，但因其地理位置重要，恰好位於武都和西涼兩郡的主要通道之上。
    故而西城也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
    關於西城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城池，但它在曆史上卻頗有傳奇色彩。
    因為當年諸葛亮的空城計就在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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