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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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
    陳府。
    陳宴脫下他身上的衣衫,換上了一襲月白色錦袍,袍身繡著淡雅竹紋,絲線在日光下隱隱泛光,添了幾分清逸。
    腰間係一條藏青色絲絛,其上懸著一枚溫潤玉佩。
    儼然一副文人墨客打扮。
    “少爺,就快吃晚飯了,你這現在更衣,是要去哪兒呀?”一旁的青魚不解地看著陳宴,問道。
    “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我有點事,今夜應該就不回來了!”
    陳宴理好衣領,揉了揉青魚的小腦袋,笑道。
    說罷,招呼著朱異,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不是說休沐七日嗎?”
    青魚望著陳宴離去的背影,不明所以,疑惑喃喃。
    澹台明月倚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輕哼一聲,“瞧他那模樣,多半也不是什麽正經事....”
    打扮的衣冠楚楚、花枝招展,像極了斯文敗類,能是去做什麽好勾當?
    ~~~~
    茶樓。
    宇文澤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迎麵走來之人,放下茶碗,笑道:“阿兄,你可算是來了....”
    “你要帶我去什麽好玩的地方呀?”
    眼眸之中,滿是期待之色。
    與長安那些花天酒地的世家子弟不同,宇文澤輕易是不能出府的。
    這一次若非陳宴相邀,他怕也是很難出來的。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陳宴帶著朱異快步走到桌邊坐下,嘴角微微上揚,一字一頓道。
    真他娘懷念以前找嫩模的日子啊!
    連軸轉了好些時日,終於有空去放鬆一下了。
    來到這個時代,怎能不去打卡體驗許白嫖的快樂呢?
    想想都令人興奮啊!
    勾欄聽曲?勾欄?不會是去青樓喝花酒吧?.....宇文澤一怔,笑意僵住,心中喃喃,為難道:“這...這不好吧?”
    宇文澤沒去過,不代表他沒聽說過。
    勾欄,那可是煙柳之地....
    “哪不好了?”
    “這可太好了!”
    陳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糾正道。
    頓了頓,又振振有詞道:“正所謂二八佳人體似酥,三八四八照樣酥。人頭落就人頭落,骨髓枯就骨髓枯!”
    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有理有據。
    人與人之間,能快速拉近關係,建立深厚情誼的有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一起樸國昌。
    前三個很難實現,所以陳宴果斷選擇了第四種,拉近他與大塚宰獨子的關係,為日後鋪路。
    “這...”
    “要是讓父親知道了...”
    “咱倆怕是...”
    宇文澤猶豫了,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顫抖。
    父親自幼對他管教極嚴,別人十七歲妻妾成群的時候,他都還在苦讀法家典籍,鑽研兵法....
    就連府上的侍女,都不讓碰的....
    “沒事!”
    “男人嘛,食色性也,哪有不去這些地方的?”
    陳宴將手搭在宇文澤的肩上,一本正經道:“哪怕大塚宰知曉了,也是責罰我的,你隻是被我帶去的!”
    頓了頓,又繼續蠱惑道:“難道你就不想去體驗一番?”
    陳宴那模樣,像極了帶壞純潔小朋友的怪蜀黍。
    宇文澤聞言,猶豫了片刻,斟酌再三後,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咬牙道:“好吧...那就全聽阿兄安排!”
    十七歲的年紀,正是欲望最強的年紀,再加上被壓製了這麽多年,宇文澤又怎會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呢?
    再加上還有父親看重的阿兄同往,哪怕父親知道了,也不會多加責罰的!
    “這就對了!”
    陳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孺子可教的宇文澤,玩味道:“去這些地方,你且記住幾個道理....”
    “阿兄請講!”
    宇文澤坐直了身子,聚精會神地聽著。
    儼然一副好學的模樣。
    展現了濃厚的興趣....
    “不行,是她對你的否定。”
    “不行了,是她對你的肯定!”
    陳宴輕敲桌麵,似笑非笑,玩味道。
    “噗...咳!”
    朱異剛端起茶碗,準備喝一口,就被嗆住了。
    他原以為自己少爺,要教什麽青樓避坑指南。
    卻萬萬沒想到,教的會是這個???
    但好像似乎大概,也沒什麽毛病,對宇文澤這個雛兒來說,的確是剛需的教程。
    “喜歡一個女人,就不要讓她的淚,從眼睛裏流出來!”陳宴抿了抿唇,又意味深長道。
    “嗯?”
    宇文澤一怔,聽得雲裏霧裏,但隱約間又有些明白。
    “學會聽音變速,是男人最基本的必修課!”陳宴摩挲著下頜,笑道。
    眾所周知,對於車況的掌控,主要還是對音浪的把握。
    根據聲浪來適當鬆加油門。
    當然,這些對一個雛兒來說,還是太過於高深了....
    他最重要的還是,找準方向,少走彎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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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行?”
    “小弟受教了!”
    宇文澤拚命理解,忽然茅塞頓開,眼前大亮,朝陳宴抱拳。
    他隻是沒經曆過,但卻並不是傻子。
    阿兄說得這些,可都是至理名言、經驗之談啊!
    “青樓的姑娘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陳宴端起茶碗,淺淺抿了一口,感慨道:“可不是那些死板的大家閨秀,所能比擬的!”
    說著,不由地回憶起了過去。
    要說來到這裏,最讓陳宴難受的一點,就是再也去不了會所了。
    莞式服務真讓人懷念呐!
    以後若有機會,他也要開一家青樓,給這個時代一點“莞式”震驚!
    看看什麽才叫專業....
    宇文澤聽得心花怒放,胸中的顧慮早已拋諸腦後,不由地摩拳擦掌,問道:“阿兄,那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陳宴從宇文澤的眼中,看出了迫不及待,打了個響指,淡然一笑,開口道:“現在!”
    “走著,春滿樓!”
    ~~~~
    春滿樓。
    除教坊司外,長安最負盛名的青樓。
    坊間流傳這麽一句話:隻要銀子夠,春滿樓隻有你想不到的姑娘,沒有你找不到的姑娘。
    “好多姑娘啊,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亂花漸欲迷人眼,宇文澤目不暇接,狠狠咽了口唾沫,看向陳宴,問道:“阿兄,咱們從何玩起?”
    若非對流程的不熟悉,從未經曆過如此場麵的宇文澤,都想撲上去,左擁右抱,一親芳澤了。
    阿兄誠不欺他也!
    “這些不過是庸脂俗粉....”
    陳宴不屑一顧,笑道:“既然出來玩,那就得玩最好的!”
    “這春滿樓可是,新來了幾個江南花魁!”
    外院這些接待散客的姑娘,隻能迷惑宇文澤這種初來乍到的雛兒,卻難入陳宴這種,什麽都吃過玩過的老手的眼。
    不是花魁也配上他們的桌?
    “那感情好啊!”
    宇文澤點頭,“一直聽聞江南美人溫婉淡雅,玉軟花柔....”
    陳宴勾住宇文澤的脖頸,徑直朝裏走去。
    鸞巢小築。
    花魁江蘺的別院,早已匯聚滿了不少人,放眼望去俱是世家公子哥、風流才子、富家少爺、青年才俊....
    陳宴正搜尋著花魁的身影,一隻手掌搭在他的肩頭,“大老遠就瞧見這背影眼熟,原來還真是你呐!”
    陳宴尋聲回眸:“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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