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給國公爺送兒子,順路討要替你管教兒子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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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
“不孝子!”
“看看你的兩個弟弟,誰不是溫良恭謹?”
“你有哪點比得上他倆?”
陳通淵急了眼,抬手指著陳宴,厲聲嗬斥,做起了對比。
膝下三子,都流著他的血,辭舊故白言行舉止與孝心,皆無可挑剔。
可偏偏陳宴,卻是處處頂撞,處處忤逆!
哪還有一點當兒子的模樣?
簡直天差地別!
“的確!”
陳宴頷首,淡然一笑,陰陽玩味道:“我陳宴比你們父子的心狠手辣,依舊望塵莫及!”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不是上門取經了嗎?”
“還請魏國公父子不吝賜教!”
說著,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
要說比不上,他陳宴還真比不上,一個比一個心思歹毒!
“你...你...你如今怎得狂悖到了這個地步?”
陳通淵被陳宴的話,戳中了痛腳,好似遮羞布被扯下,勃然大怒,咬了咬牙,“看來是不得不管教了....”
“來人啊!”
話音落下。
魏國公的護衛家丁,應聲而來,候在門外,等候著家主的發號施令。
朱異麵無表情,持劍護在身前。
陳宴斜眸,掃過一周,又落回到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陳通淵身上,不慌不忙,提醒道:“魏國公,在下勸你要慎重,三思而後行!”
“千萬不要將魏國公府的把柄,自己送到了本掌鏡使的手中哦!”
“你說呢?”
言語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尤其是把柄二字,以及掌鏡使的抑揚頓挫。
陳通淵聞言,瞬間冷靜下來,理智重新占據大腦,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才艱難地吐出三個字:“都退下!”
陳通淵當然不想如此輕易妥協,臉麵盡失。
但卻不得不被“威脅”。
因為一旦真的動了手,爆發了衝突,難保這個性情大變的畜生,不會以此為借口,蕩平整座魏國公府。
所以,隻得將打碎的牙往下咽....
“這就對了嘛....”
陳宴極為滿意,嘴角微微上揚,譏諷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該從心就得從心,才能保全陳家!”
顯而易見,陳宴從一開始就吃定了,這個色厲內荏、外強中幹的草包生物爹。
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膽量,更沒有這個魄力。
“嗚嗚嗚!”
孟綰一忽得放聲大哭起來,紅著眼眶,嗚咽道:“老爺,都怪妾身!”
“是妾身沒有教好阿宴!”
“才讓他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都是妾身的錯!”
字裏行間,都透著自責。
好似多麽痛心疾首的慈母一般。
“不怪你。”
陳通淵見狀,抬手輕拭女人的淚痕,安撫道:“是他身上流著那個賤人的血....”
但他的話還未說完,就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啪”!
孟綰一隨即被扇翻在地,美眸中透著錯愕。
她萬萬沒有預料到,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
陳通淵:“綰一!”
陳故白:“娘!”
“裝尼瑪呢!”
“生的兒子能裝,當娘的更能裝!”
“真惡心!”
陳宴撇撇嘴,滿是嫌惡,冷笑道。
這一套死綠茶操作,對陳通淵,對原主有用,但他根本就不吃。
不是想裝,想借機表演,傳出去用輿論來架住他嗎?
那陳宴索性就成全她這個沃爾瑪購物袋!
大力出奇跡。
“陳宴,你在做些什麽!”
陳通淵抱住俏臉出現紅印的女人,質問道:“難道此番回來,就是為了耀武揚威的?”
“當然不是!”
陳宴聳聳肩,坐回原位,悠哉翹起了腿,笑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沒你兒子那麽閑,你們也不配!”
“那你是回來作甚的?”陳通淵聞言,瞪大了雙眼,追問道。
“別那麽激動....”
陳宴抿了抿唇,不徐不疾道:“就是給國公爺送兒子,順路討要替你管教兒子的費用!”
說著,抬手指了指,地上腫成豬頭的陳故白。
正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陳宴也不能,白白付出勞動,不是嗎?
報酬還是得要的。
“你....哈!”
陳通淵氣笑了,咬牙道:“你將故白打成重傷,我都沒找你要說法,你竟還敢要費用?”
“癡心妄想!”
“絕不可能!”
那一刻,陳通淵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厚顏無恥!
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打了他的寶貝兒子,還要朝他要管教費?
真是得寸又進尺,既要又要!
“魏國公也可以不給....”
陳宴不慌不忙,搖晃著腿。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但是,你的兩個兒子,下次再犯到我的手上,可就不是皮外傷那麽簡單了!”
說罷,朝陳故白的方向,吹了聲口哨。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陳通淵心中痛罵,強壓下憤怒,沉聲問道:“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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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少銀票?”
陳通淵的牙都快咬碎了。
繼上次之後,又一次被親生兒子敲詐。
“談銀子可就太俗了!”
陳宴眉頭微挑,搖了搖手指,玩味道:“三弟能上門找事,想必魏國公也是知道我搬新府邸了吧?”
“想要什麽就直說吧!”
“別拐彎抹角的!”
陳通淵沒耐心陪陳宴演戲,開門見山道。
他當然知道新府邸了,在寸土寸金的皇城邊上....
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誰給的。
“這搬了新府邸,什麽都需要置辦....”
陳宴抬手,指尖掃過廳內一眾擺件,笑得如沐春風,“我看魏國公府這些東西就很不錯!”
新家是搬了,但家具什麽的,都還沒著落。
總不能讓他自己,掏銀子購置吧?
羊毛出在羊身上,陳宴看魏國公府這些現成的就很不錯,還有後花園那些花花草草、翠綠竹林什麽的....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陳通淵聽出了逆子的來意,攥緊了拳頭。
“話不能這麽講....”
陳宴聞言,似笑非笑,開口道:“畢竟這些都是祖父留給我的....”
“總不能日後,便宜了兩個野種吧?”
說著,淩厲的目光,落在了野種本種身上。
魏國公府的家業,他就算是不要,哪怕拿去燒了扔了,也不可能落在野種手裏。
更何況,這還是陳老爺子為他這個世子留下的....
“你...你還真是囂張跋扈!”
陳通淵怒視陳宴,冷哼道:“不過就是仗著,有宇文滬撐腰罷了!”
言語之中,滿是嘲諷。
“沒錯,你說對了!”
陳宴昂首,坦然承認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就是大塚宰的走狗!”
“魏國公有本事也去找一個靠山啊!”
“就怕去當狗,大塚宰都不收你....”
陳通淵聞言,臉色鐵青,句句戳心,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混賬!”
“行了,站一邊罵去!”
“別擋著我的人搬東西!”
陳宴可沒工夫跟煞筆扯皮,當即就讓朱異,去招呼等在外邊的朱雀衛繡衣使者,開始進門搬運。
陳通淵三人目睹這一切,隻能敢怒不敢言。
“對了,魏國公,也不白拿你這麽多東西....”
在搬的差不多之時,陳宴似是想起了什麽,走到陳通淵麵前,笑道:“送一個令你心潮澎湃的消息!”
“什麽?”陳通淵不明所以。
他不理解,這個逆子啥時候能有好心了?
陳宴眨了眨眼,意味深長道:“小心來自平陽侯府的報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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