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陳督主來了,長安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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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宴聳聳肩,漫不經心地吐出四個字:“字麵意思!”
    “別跟他廢那好些話.....”
    時含章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魯子閱所製止,厲聲發號施令道:“動手!”
    “拚個魚死網破!”
    魯子閱很清楚,此事是絕對無法善了的,隻能殊死一搏,為為自己博個一線生機。
    哪怕逃不出去,能多殺幾個繡衣使者,那也是賺的.....
    絕不可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動手!”
    李陸同亦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朝自己的護衛,吩咐道。
    “遵命!”
    一眾四大商會的護衛,沒有任何猶豫,齊聲應道。
    “那些個,不要活口!”
    陳宴抬眸,掃過那如狼似虎的護衛,指尖從左至右劃過,朝身後的繡衣使者沉聲道。
    “是。”
    “明鏡司督主還真是目中無人,猖.....唔!”
    魯子閱的護衛聞言,被引得冷笑連連,拔出腰間兵刃,朝前殺去,誓要讓其為那話付出代價。
    隻是剛一運力就陡然腿軟....
    隨即,在猝不及防間,被衝上去來的繡衣使者,捅了個透心涼。
    無獨有偶,李陸同的護衛亦是發出了疑惑:“我的手怎麽連刀都握不住了.....啊!”
    還未來得及探究,就被衝到麵前的繡衣使者,一擊穿透了咽喉。
    鮮血噴湧而出。
    成為一具屍體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
    隨著一聲聲哀嚎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雅閣內血流成河。
    而四大商會會長的護衛們,已經無一存在能夠喘氣的......
    陳宴淡然一笑,單手背於身後,貼心提醒道:“四位會長,你們花重金養的護衛,都已經死幹淨了哦!”
    “到底是本督目中無人,還是你們的人,不堪一擊呢?”
    字裏行間,皆是嘲諷。
    殺人還要誅心。
    “怎麽會這樣?”
    “以連一絲招架之力都沒有?”
    方祖謙目睹這一切,錯愕不已,詫異道。
    無論是自己的護衛,還是其他三位的護衛,那都是身經百戰的,沒有一個是渾水摸魚的花架子.....
    怎會連就這樣被人,不費吹灰之力給收拾了呢?
    甚至,連丁點波瀾都未曾掀起.....
    “是...是你做了手腳!”
    時含章癱坐在地上,望著滿目屍體,似是想到了什麽,瞪向陳宴,厲聲道:“陳宴,你是什麽時候做的手腳!”
    這些護衛不可能有那麽弱.....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姓陳這混蛋,用了下三濫的手段!
    “並非本督,而是徐會長哦!”
    陳宴攤了攤手,如實說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剛進門的時候,莊子裏的下人,奉給你們護衛的茶水中,加了秘製的軟筋散.....”
    陳某人的準則一直都是,能用陰招去兵不血刃高效解決,就絕不拿人命填.....
    這培養一個繡衣使者可不容易,要用在刀刃上!
    “當然,我大哥向來謹慎,為了保險起見,特地還在院中焚燒的香中,也添加了不少軟筋散!”李璮接過話茬,適時補充道。
    為避免有不喝茶水的護衛,做下了雙重準備,有備無患。
    根本躲無可躲。
    而那軟筋散,是雲汐研製出的高級藥,不運轉內力便不會生效,事先根本難以察覺......
    “徐執象!”
    “你真他娘的該死!”
    魯子閱有些破防,忍不住破口大罵。
    時含章、李陸同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緊隨其後,問候起了徐執象的八輩祖宗。
    要不是這癟犢子,他們又怎會落入這困境之中?
    “諸位抱歉!”
    徐執象不見絲毫慚愧,躬身作揖,振振有詞道:“換你們處在徐某的位置上,也會毫不猶豫地選自己與妻兒性命的!”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易地而處,任何人被那麽威脅,都會果斷選擇出賣的.....
    隻不過,棄暗投明的人是他罷了!
    “行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就別扯那麽沒用的了.....”
    陳宴耐心逐漸耗盡,打了個哈欠,吩咐道:“來啊,將走私通敵的四個首犯,押回明鏡司候審!”
    說著,抬起手來,輕輕招了招。
    繡衣使者們收好兵刃,應聲上前,兩人分列左右摁住一人。
    “陳宴,動我一個試試?”
    時含章瘋狂掙紮,怒目而視,厲聲道:“你這豎子可知,我背後站著的是誰.....”
    “啪!”
    “啊!”
    隻是他的叫囂還未說完,就被一記大耳瓜子所打斷。
    “動你咋了?”
    陳宴甩了甩手,眉頭輕挑,輕蔑一笑,冷哼道:“老子還抽你呢!”
    “時含章,你不就是替宮中,龍椅上坐著的那位辦事的嗎?”
    說罷。
    反手又是一記大耳瓜子,徑直招呼了上去。
    時含章顧不得腦子,被扇得嗡嗡的,難以置信道:“你....你既都知曉,還怎敢如此?”
    他沒想到陳宴竟是了如指掌,更沒想到是,他心知肚明卻仍敢如此肆意妄為.....
    連一絲一毫的顧忌都沒有?
    “我不僅知曉你的,餘下三位的也一清二楚.....”
    陳宴撇撇嘴,抬起手來:“你魯子閱,獨孤老柱國!”
    “你方祖謙,趙老柱國!”
    “你李陸同與時含章是一個主子!”
    隨著指尖的一一指過,其餘三人的底褲,被扒了個幹淨。
    “你抓了我們,就不怕陛下與三位柱國的聯手盛怒發難嗎!”
    時含章梗著脖子,進行無效掙紮的同時,咆哮道。
    “小心被宇文滬丟出來,做替罪的羔羊.....”李陸同適時出聲挑唆。
    “我要糾正兩個問題.....”
    陳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豎起兩根手指,“首先,不僅是抓了你們,還要抄你們的家!”
    “其次,他們四位根本不存在聯手的可能性.....”
    “因為,誰也不會承認自己,與走私通敵的叛賊有關係!”
    聯手?
    盛怒發難?
    搞笑呢!
    他們明哲保身還來不及,會比誰撇清關係都快!
    怎麽可能發難,來坐實自己的嫌棄,影響自己的清譽呢?
    隻要有點腦子,都知道該怎麽選.....
    當然,事後暗中的報複是肯定的!
    “你....”
    時含章等人啞口無言,一時語塞,因為那的確是事實。
    案發他們毫無意外就是,隨時可丟的棄子.....
    “帶走!”
    陳宴擺擺手。
    頓了頓,又叮囑道:“看押好了,這四位是要明正典刑的!”
    顯而易見,他們的人頭,他們的鮮血,是陳某人推動商稅改革,確定政治正確的關鍵一環!
    “遵命!”
    得到命令的繡衣使者們,當即將四人押了下去。
    徐執象上前,略作措辭,小心翼翼地問道:“陳督主,您吩咐的事,小人全都照辦了,那其他商會四位會長,也已經落伍了.....”
    “那小人的妻子兒女?”
    陳宴轉頭看去,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笑道:“他們啊,該閹的閹,該殺的殺,該進教坊司的進!”
    徐執象聞言,瞪大了雙眼,猛地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歇斯底裏道:“陳宴,你言而無信!”
    “錯錯錯,本督從始至終可沒給過你什麽承諾.....”
    陳宴似笑非笑,輕輕搖了搖手指,誅心道,“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我跟你拚了.....”
    徐執象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意欲暴起,撲向陳宴,與這混賬玩意兒同歸於盡。
    “徐會長,你還是吃了這顆藥.....”
    遊顯快步上前,淩厲將徐執象製服的同時,將一粒事先早已準備好的致傻藥,塞進了他的嘴裏,並強迫其咽下,“等著明正典刑吧!”
    陳督主來了,長安太平了,陳督主來了,青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