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總要先見了娘親,才能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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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縹緲與張伶清的父親風青,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腳步,踏入風玄長老的草廬。踏入草廬的瞬間,一股嗆鼻的塵土味撲麵而來。
往昔那清幽雅致,滿是翠竹環繞、花香沁人的草廬,此刻已麵目全非,仿若曆經一場殘酷血腥的浩劫。
原本整齊的草廬屋頂,如今破了好幾個大洞,陽光透過洞口,直直地射在屋內雜亂的地麵上。斷壁殘垣橫七豎八地散落各處,有的木頭柱子已經斷裂,斜斜地支撐著那搖搖欲墜的半邊牆壁。
凜冽的寒風恰似掙脫了韁繩的凶猛野馬,毫無顧忌地在這片破敗的廢墟間肆意呼嘯穿梭,發出尖銳的 “嗚嗚” 聲。狂風卷起的塵土彌漫在半空,好似一層灰暗的紗帳,為這破敗之地徒添了幾分蕭瑟與淒涼,讓人看了心中滿是悲涼。
張伶清雙眼眼眶泛紅,猶如熟透了的紅柿子,淚珠在其中不停地打轉。
她帶著劫後餘生的驚惶與滿心的委屈,那模樣恰似一隻在暴風雨中受傷後,楚楚可憐的小鳥,“嗖” 地一下,一頭紮進父親風青的懷中。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帶著哭腔,聲音哽咽且斷斷續續,將玉峰山上那驚心動魄、猶如噩夢般的遭遇一股腦傾訴出來。
話語間,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蕭彌和嶽鳴承深深的怨懟,仿佛那兩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風縹緲在一旁靜靜聽著,聽到張伶清的訴說,眉頭瞬間緊緊蹙起,猶如兩座即將碰撞的山峰,眼中滿是責備之意,冷冷地開口說道:
“伶清,你為何總要去挑釁蕭彌?你又不是不知道,嶽鳴承對她那般上心,簡直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你這般行為,實在是不知分寸,全然不顧後果!”
張伶清咬著下唇,下唇都被她咬得微微泛白,麵色因不甘而愈發泛紅,像被點燃的火焰。
她尖聲反駁道:
“我不過是瞧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模樣,整天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姿態。
憑什麽她一個朝廷大將軍不受寵的庶女,就能得眾人追捧,享受著本不該屬於她的榮耀與關注。
我就不能去挫挫她的銳氣?她又怎麽配站在鳴承哥哥的身邊!
鳴承哥哥那般優秀,她根本就高攀不起!”
風縹緲的臉色愈發陰沉,恰似暴風雨來臨前,那烏雲密布、黑沉沉的天空,仿佛隨時都會降下傾盆大雨。
他怒喝道:
“你這簡直是胡鬧!你又不是不清楚嶽鳴承是什麽身份?
他可是雲華商盟的少主,在這一片地界,跺跺腳都能讓大地抖三抖。
咱們得罪不起!
我何時教過你如此肆意妄為,這般任性妄為的行為,遲早會給師門招來滅頂大禍!
到時候,整個師門都得因你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張伶清心中醋意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難以抑製。
她大聲反駁道:
“哼,說到底,你就是怕得罪了鳴承哥哥,你心裏隻想著討好他背後的雲華商盟。
若我能嫁給鳴承哥哥,哼!
我告訴你,師兄,別老是平日裏總把為師門著想掛在嘴邊,說得冠冕堂皇。
如今我受了這般委屈,你卻隻知道一味指責我,對我的遭遇不聞不問!
哼,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罷了,淨引得你如此斥責,還不是因為鳴承哥哥喜歡她!
你就是為了討好鳴承哥哥,才這般對我!”
風青見女兒受此委屈,心中猶如被千萬根針紮著,隱隱作痛。
但他畢竟閱曆豐富,神色依舊淡然,緩緩說道:
“縹緲,你師妹剛經曆如此凶險之事,身心俱疲,你就莫要再苛責她了。她現在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指責。”
張伶清餘怒未消,胸脯劇烈起伏著,猶如洶湧的海浪,嚷嚷著:
“我定要召集人手,去追堵蕭彌那夥人,非得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不可!我咽不下這口氣,絕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們!”
風縹緲一聽,氣得渾身微微發抖,雙手緊握拳頭,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伸出手指,顫抖著指著張伶清和風青,大聲反駁道:
“師傅,您莫要跟著師妹胡鬧了!
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糊塗!
嶽鳴承背後是雲華商盟,勢力龐大得超乎想象,得罪了他們,師門能有什麽好下場?
您可知道靈幻派隻因得罪了蕭彌,就被嶽鳴承列入了雲華商盟的製裁名單,如今已搖搖欲墜,即將衰敗不堪!
咱們可不能步其後塵,重蹈靈幻派的覆轍!”
風青被風縹緲這般不留情麵地數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紅一陣白,恰似調色盤裏不斷變換的顏色。
他一氣之下,猛地拂袖,袖子帶起一陣微風,說道:
“你既如此不滿,便下山去,莫要在此聒噪!別在這擾亂人心,我不想再聽你這般無禮的言語!”
其實風青心裏也十分清楚,得罪嶽鳴承絕非明智之舉,那簡直是與整個雲華商盟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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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然不同意張伶清圍追堵截的魯莽提議,隻能無奈地輕聲安慰了女兒幾句,話語裏滿是心疼與無奈。
隨後,他轉身走向風念和風玄。
風玄在玉峰山赤峰門中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閑職長老,在門派中毫無話語權,宛如一片在風中飄蕩的落葉,無依無靠。
麵對風青想要壓下此事的想法,他雖然滿心憤懣,心中猶如燃燒著一團怒火,但卻也隻能暗自歎氣,那歎氣聲裏滿是無力與不甘,最終無奈離去。
就在此時,風念邁著沉穩卻又透著急切的步伐踱步上前。
他與風青的目光交匯瞬間,仿若有一道無形的電流 “嗖” 地劃過,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絲異樣的氣息。
二人眼神中那不易察覺的狡黠一閃而過,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彼此心領神會。
風念微微頷首,動作雖輕,卻似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傳達著一個極為重要的信號,向風青示意移步內室。
兩人腳步匆忙,每一步都踏得極快,好似身後有無數雙窺探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們,生怕被旁人洞悉他們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快,他們便消失在內室緊閉的門後,那扇緊閉的門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
而蕭彌等人,如同被窮追不舍、走投無路、無處可逃的獵物,馬不停蹄地逃離玉峰山。
一路上,山林間的道路崎嶇難行,地上滿是枯枝敗葉,一腳踩下去,便會發出 “嘎吱” 的聲響。
嶽鳴承宛如捧著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又緊緊地抱著蕭彌,雙手仿佛生怕一鬆開,蕭彌就會消失不見。他的目光中滿是擔憂與關切,仿佛蕭彌是他此刻唯一的牽掛,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蕭彌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猶如冬日裏覆蓋著的一層白雪,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生死邊緣艱難掙紮,胸膛微微起伏,仿佛隨時都會停止,讓人看了揪心不已。
他們在山林間艱難穿行,樹枝不時抽打在身上,發出 “啪啪” 的聲響,抽打之處,皮膚瞬間泛起一道道紅印。
不知行了多久,時間仿佛在這片山林間失去了意義。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似密集的鼓點,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讓人心驚膽戰。
彌婆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來,眾人皆是灰頭土臉,頭發淩亂,像被狂風肆虐過的鳥巢。
衣衫破損不堪,有的地方被樹枝劃破,露出一道道口子,猶如張開的血盆大口;
有的地方還沾染著幹涸的血跡,那血跡呈現出暗紅色,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經曆的苦戰。
他們神色疲憊卻又帶著幾分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不放棄的信念。
蕭玉靖神色焦急,眼中滿是憂慮,立刻迎上前去,眉頭緊皺成一個 “川” 字,問道:
“彌婆,那些助我們突圍的都是什麽人?他們為何會出手相助?”
彌婆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將所有的疲憊都吐出去,那口氣吐得悠長而沉重。
她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眼神裏滿是複雜的情緒,緩緩開口:
“少爺,有件事,您需要知道,您的娘親,她並沒有失蹤,而是去了海外隱居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在眾人頭頂炸響。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微微張開,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彌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今夫人已經回到大陸,目前人在尋真門。”
嶽鳴承聽罷,疑惑地看向彌婆,眼神裏充滿了不解與好奇,仿佛在探尋一個神秘的寶藏。
彌婆亦是望向他,但隻是歎了口氣,那歎氣聲裏似乎藏著無數的故事,卻並未多說什麽!
一時間眾人心中皆起驚濤駭浪,每個人的內心都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久久無法平靜。
蕭玉靖追問道:“這其中究竟有何隱情?為何娘親要去海外隱居,又為何現在突然回來?”
彌婆雙唇緊抿,嘴唇都因用力而泛白,搖了搖頭,隻道:“到了尋真門,夫人自會告知一切真相。現在說再多,也隻是徒增煩惱。”
眾人雖滿心疑惑,卻也隻能無奈作罷,加快了趕路的步伐。
蕭玉靖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這是怎麽回事呢?娘親為何要這般做?”
蕭彌則幽幽說道:“不管怎樣,總要先見了娘親,才能問個清楚。隻有娘親能給我們答案。”
與此同時,在風念和風青所在的密室中,氣氛凝重得仿若能將人壓垮。密室裏光線昏暗,牆壁上的火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讓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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