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老娘一下子，裴淮川還是開心地咧著嘴笑。
    趙素蘭還擔心著宋時錦，扶著她一邊進屋一邊詢問。
    淮川跟在後麵說道：“娘，咱家有小五了。”
    “啥？！”趙素蘭停下了腳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又看向兒媳婦：“時錦，你……真的有了？多久了？”
    宋時錦一臉幸福地點頭：“一個半月了。”
    “哎呀！”趙素蘭激動地拍著大腿，然後雙手合十：“感謝老天爺，感謝給我送來小孫女！”
    裴淮川說：“娘，您感謝錯了，應該感謝我，沒有我，您可抱不上小孫女。”
    “滾！懷孕的人是時錦，你擱這表什麽功。”
    趙素蘭小心翼翼扶著宋時錦進屋坐下。
    三個小家夥圍過來，問道：“媽媽，我們有小妹妹了嗎？”
    宋時錦挨個摸了摸孩子們的頭：“還不知道是不是妹妹。”
    趙素蘭趕緊說：“這次指定是妹妹，沒跑了。”
    裴淮川剛想開口說不一定就是女孩，趙素蘭就瞪了他一眼：“給我閉上嘴！”
    裴淮川趕緊給宋時錦倒了一杯水。
    趙素蘭很自責：“都怪娘隻顧著上班，都沒有發現你懷孕。”
    宋時錦說：“我自己都沒有察覺。”
    趙素蘭又打了兒子一下：“你怎麽也這麽粗心大意，自己媳婦懷孕了都不知道。”
    裴淮川討好地給宋時錦輕輕捶著肩膀：“是我的錯，該罰，媳婦，你餓了嗎，想吃什麽？”
    趙素蘭白了他一眼：“我們吃過飯回來的。”
    裴淮川立刻去廚房燒水，沒一會兒就提來了半桶溫水：“媳婦，泡泡腳，解乏。”然後拿了蘋果削皮切塊送到宋時錦的嘴邊。
    “媽媽現在懷著妹妹很辛苦，咱們不要打擾媽媽休息，都回去睡覺。”趙素蘭領著孫子們跟宋時錦說再見。
    ……
    第二天，整個軍營都知道了宋時錦懷上了第五胎。
    大家都對裴淮川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也太能生了。
    陶誌強知道裴家一直想生一個女孩，故意說：“淮川，要是這一胎還是男孩，你們還繼續生嗎？”
    裴淮川抬腳就去踹他：“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有本事去我娘麵前說，看你以後還能不能進我家門。”
    陶誌強輕易躲開：“嬸子還巴不得我抱著甜甜去你家，她老人家還想沾沾我的好運氣。”
    兩人打鬧著，師長進來，兩人立刻立正站好。
    師長給裴淮川下達了一項任務。
    裴淮川正沉浸在媳婦懷孕的喜悅中，打算接下來的時間要好好陪媳婦，就說：“師長，能不能派別人去，我媳婦懷孕了。”
    師長說：“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爸爸，你在身邊能替她分擔懷孕的痛苦，還是能照顧她。你不是帶著戰士們在外加強訓練，現在是檢驗訓練成果的時候了。”
    陶誌強幸災樂禍地拍拍裴淮川的肩膀：“你就放心去吧，我會關照弟妹的。”
    師長看向陶誌強：“你也去。”
    陶誌強愣住了：“師長，我還要主持團裏的工作，讓淮川去就行了，他能力強，我去了隻會給他拖後腿。”
    師長說：“你們號稱黃金搭檔，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裴淮川拍拍陶誌強的肩膀說：“黃金搭檔，走吧，回家跟你閨女說，爸爸要離開嘍，甜甜那麽聽話，應該不會哭吧。”
    “滾！”陶誌強一把推開裴淮川的手。
    ……
    裴淮川要出任務，宋時錦和趙素蘭早早就回來，給他準備東西。
    看著媳婦為自己準備東西，裴淮川從身後抱著宋時錦的腰。
    “媳婦，對不起，在你懷孕最需要我的時候，不能陪在你身邊。”
    趙素蘭提著一個裝滿的行軍背包過來：“這是你要的鹽水袋，你不用操心時錦，有我陪著，保證不叫她餓了渴了，你好好完成任務，你的榮譽也有時錦的一半，不要給時錦丟臉。”
    裴淮川鬆開懷抱，說道：“娘，我會好好完成任務，您不要掛念。”
    趙素蘭點頭：“牛肉醬我給你帶了10瓶，牛肉幹，果肉，紅燒肉，牛腩，燒雞，鹽水鴨也都準備了不少，時錦給你做了一爐麵包，那個不經放，先緊著它吃，你還需要什麽？”
    “就這些就行了，多了不方便帶。”
    準備好了一切，趙素蘭就叫他早點休息，還提醒兒子，早上起來的時候不要叫醒宋時錦。
    甜甜的哭聲傳到了家裏，裴淮川見老娘扶著媳婦坐下好好歇著，兒子們在一旁安靜地看書，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不怎麽受重視。
    他要走很長的時間，家裏人一點不舍的表情都沒有。
    ……
    躺在床上的時候，宋時錦察覺到裴淮川的不對勁，關心道：“這次的任務有凶險嗎？”
    裴淮川悶悶地嗯了一聲。
    宋時錦靠近他的懷抱，伸手攬著他的腰說：“危險的事就讓機器人上，你不許受傷。”
    裴淮川抱著媳婦欣慰道：“還是媳婦關心我，甜甜知道爸爸要離開，哭得撕心裂肺，三個小崽子和娘一點都不在乎我，這胎一定要生閨女，閨女知道疼人。”
    宋時錦笑道：“你就因為這個生悶氣？”
    裴淮川不承認：“我才沒有。”
    宋時錦親了裴淮川一下：“孩子不黏人不是好事嗎，難道你希望孩子們像甜甜那樣，抱著你的腿不讓你走，他們可崇拜你了，更加相信你。
    娘不把擔憂掛在臉上，是相信她的兒子是最棒的，出任務而已，對你來說不就是小菜一碟。”
    “真的？”
    “那當然，娘和孩子們，還有我，都以你為傲。”
    “那娘怎麽總是在外人麵前誇你，都不誇我。”
    “自己的孩子要留給別人誇，自己誇那叫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有道理，裴淮川瞬間覺得心裏熨帖了許多，抱著媳婦親了一口：“我誤會娘和孩子們了，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不要太勞累，多注意休息，身邊也帶一個機器人照顧。
    在家屬院有事就去找師長愛人，我已經拜托過她了。
    在學校裏，如果覺得餓了，就去康教授家，我給他家送了很多東西。
    生意上的事交代清嵐做……”
    裴淮川仔細交代完，發現媳婦已經睡覺了，撫摸著媳婦的頭發，把人擁入懷中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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