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尋找拉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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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齊麟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那高大偉岸的身影正站在自己麵前,為自己遮擋著風暴。齊麟心中一暖,緩緩說道:"師父,看樣子您終於來了。"愛德華也笑了笑:"是啊,我要不來,我的大徒弟可就徹底沒了。"齊麟道:"師傅不用擔心,我早就已經想好了逃跑的辦法,不過代價有些大罷了。"說到這裏,齊麟突然想了起來:"師父,我看見師娘了!她被當成了實驗體,在真理之塔中!您快去!"
    還沒等齊麟說完,愛德華卻搖搖頭。齊麟一驚,頓時感到一絲不妙:雖然自己用"雷鳴"將整個真理之塔籠罩起來,但也看到阿貝多已經展開了防護罩,將周圍的那幾層籠罩起來,而那個時候拉貝爾應該在防護罩裏麵才對——難不成自己錯手將師娘殺死了?如果是這樣,自己還怎麽麵對眼前這個傾盡一切照顧自己的師父?
    愛德華顯然看出了齊麟心中的顧慮,緩緩說道:"拉貝爾並沒有死在你的手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隻是我在和阿貝多戰鬥的時候,他們已經帶著真理之塔的重要部件逃跑了,拉貝爾也被他們一並帶走了。"聽到這句話,齊麟心中暗罵一聲"這群小人",同時反應過來:"既然愛德華師傅您認識綁架我的那個人......"愛德華點點頭,帶著齊麟站起來,緩緩走近真理之塔附近。
    愛德華沒有看齊麟,而是緩緩看向這座雖已修繕、卻依舊殘破不堪的高塔,眼中流露出一種不可名狀的神情——似乎是懷念,似乎是憤恨,似乎是後悔,又似乎是悲喜交加。這些感情令齊麟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齊麟想了想,開口問道:"愛德華師傅,您這是......?"愛德華想了想,才緩緩開口說道:"實際上,你這一次被綁架,相當於我綁架了你一樣——畢竟,那阿貝多正是我的另一麵。"說著,愛德華便講述起他的過去。
    "沒錯,過去的我也是一個天才,甚至是如同雷切爾那種"天才中的天才"。可以說,對於模具師的各種技術,我僅僅學了一遍就可以學會,並且還會有許多奇思妙想的創新應用。但天才和瘋子僅有一線之隔,最終我跨出了那條線。由於我的那些奇思妙想,我被推到了"瘋子"的行列。漸漸的,我被人孤立、被人辱罵,但我卻絲毫不以為意,將自己關在實驗室中,不斷研究著各種事物。最終,我開始觸碰世人不敢觸碰的領域——真理之門。"
    "據說,打開那扇門就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論是知識、財富,甚至是成為神也有可能。這裏的"神"並非傳說中的神祗,而是真真正正掌控世界規則的存在,甚至就連成為造物主也不是不可能——因為真理之門就是這世界上最本源的法則。而為了打開或觸碰到真理之門,我開始了瘋狂的實驗。這也是我後來被人叫做"瘋子"的原因。我不斷創造各種各樣的生物,以一種慘無人道的方式進行各種實驗,不論是人類、精靈,亦或是獸人、矮人,我都未曾放過。隻要是有智慧的生物,我都用來做實驗,讓它們與各種模具融合,希望能找到通往真理之門的路。不過可惜的是,我失敗了。我將失敗的原因歸結於自己內心不純——因為我還是不夠瘋狂,不夠純粹。"
    "那個時候,我實際上已經和拉貝爾相愛了。而為了拋棄這些感情,我將自己的人格分裂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絕對理性的阿貝多,另一個是保留原有性格的愛德華。我並不覺得失去七情六欲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所以僅僅是分裂出一個人格來做實驗。但沒想到的是,那個人格卻獨立起來,與我發生爭執,之後兩人便分道揚鑣。阿貝多帶著實驗器材逃離了這裏,隱居到如今的真理之塔。"
    "倒不是說阿貝多有什麽錯,或者我有什麽錯,僅僅是因為兩人理念不同罷了。阿貝多繼續著我之前未完成的各種實驗,同時他的實力也因為我創造的肉體而不斷增長,漸漸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而我則依靠分裂之後變得更加純粹的情感,開始進行實驗,最終發明了"創造術"這種逆天的存在。當然,全世界來說,目前能夠使用創造術的,除了我以外,也就隻有齊麟你這個親傳弟子。"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的恩怨並沒有就此消失。對於真理之門的探索,我們都在以各自的方式繼續著。不過由於我探索的方式不同,所以並未接觸到這世界的某些禁忌,這也導致阿貝多掌握一些特殊消息後便對我下手——不論是暗中攻擊,還是拉貝爾被抓,都是阿貝多一手策劃的。而他的最終目的,實際上也就是我的最終目的。"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今時今日的局麵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說我"放虎歸山"也不為過。"
    齊麟聽完愛德華的解釋,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他沒想到這裏麵竟有這麽多隱情。不過即便這樣,他仍笑著說道:"愛德華師傅就是愛德華師傅,阿貝多就是阿貝多。即便你們之前是一個人,但現在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分辨人並非看"本我",而是看"自我"。阿貝多已經擁有了自我意識,便無法再成為您的分身或產物。隻能說你們兩個之前有關係,但現在卻是獨立的兩個個體。所以師傅不用擔心,我並沒有責怪您,甚至還非常感謝您——感謝您能對我說這麽多。"
    看到齊麟如此,愛德華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緊緊擁抱著齊麟,未作任何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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