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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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蒼牙展現出了非凡的智謀與策略,十分聰明。他並未不假思索地直接將所有守城隊伍一股腦兒地調到城門,而是經過深思熟慮,采用了分批次的精妙方式,一批一批有條不紊地調過去。那些守城士兵的隊長們在看到調令的瞬間,起初都不禁心頭一緊,覺得這調令來得有些莫名其妙,透著一股奇怪的氣息。但當他們稍微一回想城主以往那荒誕不經的行事風格,又隱隱覺得似乎在情理之中。畢竟在此之前,城主為了在夜店偶然結識的女伴麵前大出風頭,滿足自己那可笑的虛榮心,竟曾公然直接調動城防軍到一片城牆之上,像個跳梁小醜般向女伴炫耀展示自己所謂的權威。也正因為這些荒唐行徑,珍珠灣城主在一眾士兵的心中,口碑向來是糟糕透頂。然而,關鍵之處在於,城主的調令如同高懸的利劍,他們即便滿心不情願,卻又實在不敢違抗,隻能乖乖聽從。
一位身材精悍的小隊長,皺著眉頭,緊盯著手中的調令,臉上滿是憤懣之色,忍不住憤憤地罵道:“這該死的城主,估計又在夜店不知勾搭了哪個妹子,非要在人家麵前顯擺自己的權勢,這家夥的做派真是讓人打心底裏惡心。”旁邊一名滿臉無奈的士兵,輕輕附和道:“那咱們還過去嗎?”小隊長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說道:“過去唄,不然還能有什麽辦法?誰讓咱們吃的是珍珠灣守城士兵這碗飯呢。”說罷,這小隊長便迅速轉身,提高音量,召集自己的隊員,大聲喊道:“兄弟們,都把裝備穿戴好,咱們去城門口集合!”
正如小隊長所預料的那般,當他們來到城門口時,這裏已然聚集了不少人。隻見每個人的臉上都仿佛刻滿了憤怒與無奈交織的神情,那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無奈卻又似沉重的枷鎖。這位小隊長很快便遇到了另一個小隊的隊長,兩人目光交匯,心領神會地打了招呼。“唉,真沒想到你也被調過來了,看樣子那個蠢貨又要玩一次把咱們這些人調集起來,就為了逗別人開心的無聊把戲。”這位小隊長語氣中滿是厭煩地說道。另一位隊長同樣無奈地搖搖頭,歎道:“對呀,估計又是要搞那種讓人頭疼鬧心的破事兒。”
沒過多久,又有幾個小隊陸陸續續地趕來。粗略掃視一圈,幾乎一半的城防軍都已齊聚在城門口。至於剩下的那一半,眾人目光搜尋一番,卻並未發現他們的蹤影,自然而然地以為這次就隻調集了他們這些人。但實際上,剩下的那一半城防軍早在之前,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死在了珍珠灣的港口上。不得不由衷地讚歎,蒼牙對於隱秘行動這種戰術的運用實在是精妙絕倫,宛如一位技藝高超的棋手,在無聲無息間掌控著棋局。再加上之前珍珠灣城主那些令人不齒的所作所為,早已讓他在士兵心中失去了威信,不得人心到了極點,種種因素交織在一起,才最終導致了如今這般局勢。
等到眾人都在城門間那略顯狹窄的甕城裏整齊站定之後,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在這時,城內的城門毫無預兆地突然猛然降下,伴隨著一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的“轟”聲,仿佛一道黑色的巨幕落下,將一眾士兵無情地關在了裏麵。幾乎在同一瞬間,所有士兵的眼睛瞬間充血變紅,那是憤怒與恐懼交織的目光。緊接著,城牆上原本靜靜佇立著用作防禦的自動弩箭,如同被喚醒的殺戮機器,突然啟動。刹那間,無數箭雨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如密集的雨點般瘋狂射向地麵。那些毫無防備的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如注的箭雨無情地穿透身體,一個個慘叫著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之前那位說話的士兵小隊長,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些許運氣,身中三箭後竟依然未死。他雙眼通紅,充滿憤怒與不甘,用盡全身力氣,憤怒地盯著城頭,聲嘶力竭地吼道:“阿奇博爾特疑似筆誤,推測應為蒼牙),你難不成真的要把我們這些人趕盡殺絕嗎?”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除了一支支如死神使者般冰冷的弩箭,再無其他聲響。很快,更多冰冷的箭鏃無情地落在這些受傷士兵的身上,仿佛要將他們最後的生機徹底泯滅。
此時,蒼牙正站在城主府內,當得知所有士兵都已被成功殺死的情報後,他不禁微微一愣,整個人瞬間愣住了。他實在沒有想到,事情的進展竟會如此順利,順利得有些超乎他的想象。要知道,在此之前,他還滿心擔憂一次性調集太多士兵會引起敵人的懷疑,從而導致計劃敗露。結果卻沒想到,竟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把所有士兵都調集進了甕城,而且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居然沒有任何人產生絲毫懷疑。隻是他並不知道城主之前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比如曾經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調集整個城防軍的鬧劇。要是他知曉這些過往,一定會暗自慶幸不已。若不是有城主之前那次荒誕的經曆,讓士兵們對這種莫名其妙的調令習以為常,這些城防軍又怎會如此順從聽話,乖乖走進城中的甕城,最終被弩箭無情地收割生命。
雖然這些守城士兵的威脅暫時得到了解決,但城內的居民問題卻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依然亟待解決。雖說此時夜幕已然深沉,萬籟俱寂,街道上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但蒼牙心裏清楚,這並不意味著珍珠灣的居民就不會察覺到異常。一旦他們發現平日裏守護城市的守城部隊竟然全部被殘忍屠殺,誰也無法預料他們會做出何種反應。或許他們會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易於控製,可要是他們情緒失控,暴動起來,那局麵可就會變得錯綜複雜,難以收拾了。
思索良久,蒼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決絕之色,他咬了咬牙,心中已然做出決定。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屠殺了所有守衛軍,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屠城。很快,蒼牙麵色凝重地命令手下士兵挨家挨戶地進行搜尋,語氣冰冷且堅決,不留任何一個活口。這一殘酷的行動,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徹底驚擾了這座原本寧靜的城鎮的居民。
等居民們從香甜的睡夢中猛然驚醒,他們驚恐地發現,平日裏耀武揚威、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守衛軍已然徹底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麵目猙獰、雙眼閃爍著凶光,手持染血長刀的半人戰士,正如同惡魔般瘋狂地屠殺著他們身邊的親人、朋友。那長刀揮舞間,鮮血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很快,城市內便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騷動起來。而且這騷動如同滾雪球般,愈演愈烈,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蔓延,最後整座城市都徹底陷入了驚慌失措的混亂之中。那些驚慌失措的居民們,如同受驚的鳥獸,瘋狂地朝著城南以及海灣處湧去。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兩處早已被蒼牙精心設下了重重埋伏,如同張開的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城門口的陷阱也已全部打開,當居民們慌亂地跑到城門口,看到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守衛軍屍體時,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但在恐懼的驅使下,還是有一些膽子稍大的人,咬咬牙,跨過守衛軍的屍體,不顧一切地試圖跑出城門,尋找一絲生機。然而,當跑出一定數量的居民後,城門口那隱藏已久的陷坑突然如惡魔蘇醒般啟動。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機關聲響,無數人毫無防備地直接掉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大坑之中。坑內布滿了尖銳如獠牙般的尖刺,那些尖刺瞬間將這些不幸的人刺穿,鮮血瞬間染紅了坑底。後麵的人即便看到前麵出現了如此恐怖的大坑,可在慌亂的人群推搡下,根本刹不住腳步,隻能絕望地跟著跑了下去,發出淒慘的叫聲。隻有極少數反應迅速的人在坑邊停了下來,但很快就被城牆上早已嚴陣以待的半人弓箭手,用冰冷的弓箭無情地射殺,生命如風中殘燭般消逝。
一時間,整個城市內回蕩著淒慘的鬼哭狼嚎聲,那聲音仿佛能穿透夜幕,直抵人心最深處。蒼牙聽著這些令人心碎的聲音,心中如同被千萬根針紮著,痛苦萬分。即便之前他們半人一族曾遭受過無數屈辱,在黑暗中掙紮求生,但從未進行過如此殘忍、如此大規模的屠殺。雖然他們曾經所遭受的苦難與眼下對居民的屠殺在本質上或許並無區別,都是充滿了血腥與殘酷。但蒼牙終究還是心懷一絲人性,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即便心中滿是不忍與掙紮,他的理智卻告訴他,自己不得不這麽做。因為在這殘酷的戰爭局勢下,這是救援加西亞城,扭轉整個戰局的必要條件,是無奈之下的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