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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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水木聞言,冷哼一聲“瑞珍,你喝酒了?”
“不!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千瑞珍情緒激動起來。“隻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要聽信河尹哲那個廢物男人的話,撤銷我在清雅的一切職務。”
“相比於那個女婿,您竟然不願意相信您的親生女兒,更不願意相信,我可以繼承您的位置,把清雅財團發揚光大!”
“為什麽!”
聽著千瑞珍的質問聲,千水木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從電梯裏走出,推開了大門。
門外是瓢潑大雨。
千瑞珍跟著追了出來,她冒著大雨,攔住了父親:“阿爸,為什麽?您為什麽不回答我?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
而這時候,千水木停下腳步,對著千瑞珍訓斥道:“阿西八,為什麽?!你還有臉問我!”
“千瑞珍,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做出勾引別的男人,把野男人帶回家這種事!你還想借助那個西八狗崽子檢察官的權勢來搶奪清雅財團!”
“哎一西,真是瘋了!我怎麽會有你這種瘋子女兒!”
“青雅財團絕對不能交給你這樣的人!”
“這件事沒得談!”
千瑞珍聞言,頓時變的歇斯底裏,大聲尖叫起來:“阿爸,你太狠心了!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認可過我!我拚命做到最好,可你永遠隻在乎家族的臉麵!”
“你憑什麽怪我?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你就是個不稱職的冷血父親!”
千水木聞言,隻是麵無表情地冷哼:“隨便你怎麽說,總之千瑞珍你不配繼承青雅財團,我會讓你妹妹瑞英接手。”
千瑞珍終於崩潰,她歇斯底裏地咆哮起來:“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你的大女兒!!”
麵對父親的冷漠和殘忍的決定。
千瑞珍情緒徹底失控,拉扯父親的衣服,兩人在樓梯口爭執。
而爭執過程中,千水木因憤怒突發腦梗,站立不穩,從樓梯摔下,頭部重傷,昏迷了過去……
而千瑞珍則是尖叫一聲,愣在原地。
看著父親倒在血泊中。
她竟然沒有選擇去施救。
“如果他就這樣死了……繼承權就是我的了……”
她喃喃自語。
雨水順著千瑞珍的發梢滴落,混合著淚水在她精致的妝容上衝刷出一道道溝壑。
她跪在血泊中,看著父親千水木那張曾經威嚴如今卻蒼白如紙的臉,喉嚨裏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嗚咽。
"阿爸...對不起..."她的手指顫抖著觸碰父親的臉頰,卻在下一秒猛地縮回,像是被燙傷一般,"但你活該!誰讓你要把清雅交給那個賤人!"
她的聲音在暴雨中支離破碎,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遠處傳來雷聲轟鳴,仿佛上天也在譴責她的罪行。千瑞珍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父親在妹妹生日宴會上讚許的笑容,對她卻永遠隻有挑剔的目光;家族會議上父親宣布由妹妹接手重要項目時眾人恭維的嘴臉;還有剛才,他冰冷地宣布要剝奪她的一切...
"人已經死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背後響起,千瑞珍渾身一顫,驚恐地轉身。
黑色雨傘下,李承煥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在雨夜中顯得格外冷峻。
他西裝筆挺,仿佛不是偶然路過,而是專程赴約。
"李...李檢察官..."千瑞珍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她先是被嚇得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父親的屍體。
但轉瞬之間,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前緊緊抱住李承煥的大腿,像條失去主人的小狗般無助地搖尾乞憐。
“李承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試圖掩飾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為自己開脫。
李承煥微微皺眉,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千水木的氣息,又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況,確認他確實已經斷氣。
然後平靜地宣布:"別演了,他真死了。"
這兩個字像利劍刺入千瑞珍的心髒,她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看到李承煥的嘴唇繼續開合:"好了,現在趕緊給河尹哲打個電話吧,記住,用你阿爸的手機打。”
"河...河尹哲?為什麽打電話給他"
千瑞珍茫然地重複,隨即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是說..."
李承煥輕輕拂去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電話打通之後別說話,等幾秒鍾掛掉就行,記得擦掉指紋。"
他頓了頓,補充道,"等他到了,再通知其他家族成員,到時候,你可以當眾宣布你父親臨終前把繼承權交給了你。"
千瑞珍的瞳孔微微擴大,她看著李承煥那張俊美卻冷酷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他不僅看透了她的心思,還為她鋪好了每一步路。
"可是..."千瑞珍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阿爸明明說要撤銷我的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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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煥輕笑一聲,那笑聲讓千瑞珍脊背發涼:"人都死了,你怎麽說都行。"
他站起身,整理著袖口,"記住,河尹哲必須第一個到場,其他人要晚十分鍾。"
千瑞珍點點頭,突然又抓住他的衣角:"你會幫我的,對吧?"
李承煥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冰涼的耳垂上:"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黑色身影很快被雨幕吞噬,仿佛從未出現過。
千瑞珍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從父親口袋裏掏出手機。
她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包住手指,在通訊錄中找到"河尹哲"的名字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她屏住呼吸,聽著電話那邊的河尹哲的喂喂喂的聲音,等了大概十秒後果斷掛斷,然後仔細擦去所有指紋。
做完這一切,她跌坐在雨中,看著父親逐漸冰冷的屍體,突然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笑聲。
雨水衝刷著血跡,稀釋了罪惡的痕跡,卻洗不淨她靈魂上的汙點。
二十分鍾後,河尹哲氣喘籲籲地趕到。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嶽父,臉色瞬間慘白:"嶽父!你怎麽了!"
他連忙衝上前,先查看千水木還有沒有氣。
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河尹哲徹底慌了。
他下意識地開始心肺複蘇。
"堅持住!會長!"河尹哲的西裝被血水浸透,他徒勞地按壓著千水木的胸膛,汗水混合著雨水從額頭滾落。
可是他忙活了半天,千水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身體都開始僵硬了。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河尹哲!你對我阿爸做了什麽!"
千瑞珍從陰影中衝出來,臉上寫滿驚恐與憤怒。
她撲向父親,卻在暗中確認了河尹哲已經在屍體上留下了足夠多的指紋和dna。
"不是我!我來的時候會長已經..."河尹哲慌亂地解釋,卻在看到千瑞珍眼中的冰冷時戛然而止。
他突然意識到什麽,環顧四周——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隻有他和一具屍體。
"你這個殺人犯!"千瑞珍聲嘶力竭地哭喊,"阿爸隻不過是說你幾句無能,沒給你出頭,你就要殺了他嗎?"
河尹哲如遭雷擊,他張嘴想辯解,卻被陸續趕到的千家親戚打斷。
千瑞珍的妹妹千瑞英第一個衝上前,看到父親的慘狀後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親戚指著河尹哲破口大罵:
"阿西八,河尹哲你這個家夥,是你害死的水木大伯?”
“早就知道這個窩囊廢沒安好心!"
"瘋了,連嶽父都敢殺!趕緊把他抓起來!"
"報警!馬上報警!"
河尹哲徒勞地揮舞著手臂:"真的不是我!我接到會長的電話才趕來的!"
"電話?"一位年長的親戚冷笑,"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查監控!"
然而,附近的監控要麽不存在,要麽"恰好"壞了。
河尹哲麵如死灰,轉向千瑞珍求助,卻發現妻子眼中閃過一絲他從未見過的冷酷。
"瑞珍..."他哀求道,"你知道我不會..."
千瑞珍別過臉,聲音顫抖卻清晰:"我什麽都看到了...你和阿爸起了爭執,然後推了阿爸一下,然後他就.……"
她的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河尹哲的希望。
救護車姍姍來遲,醫護人員簡單檢查後搖頭:"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但按規定還是要送醫院。"
在醫院冰冷的走廊裏,千家人圍成一圈。
千瑞珍裹著毛毯,頭發依舊濕漉漉的,看起來脆弱不堪。
當醫生最終宣布千水木死亡時,她恰到好處地暈了過去,引起一片混亂。
醒來後,她虛弱地靠在妹妹肩上,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阿爸...阿爸本來想在音樂會結束後宣布...由我繼承清雅..."
"什麽?"千瑞英猛地抬頭,"不可能!父親明明說..."
"妹妹..."千瑞珍淚如雨下,"阿爸是怕你難過才沒告訴你...他說你太單純,不適合管理財團..."她轉向其他親戚,"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查阿爸的遺囑..."
當然,她知道遺囑還沒來得及修改。
但死無對證,誰又能反駁她呢?
質疑聲此起彼伏,但千瑞珍早有準備。
她突然崩潰大哭:"阿爸屍骨未寒,你們就要違背他的遺願嗎?"她指著角落裏的河尹哲,"都是他!如果不是他殺了阿爸..."
眾人的目光立刻轉向那個"凶手",憤怒的情緒轉移了他們對繼承權的質疑。
最終,在幾位年長親戚的默認下,千瑞珍暫時接管了清雅財團。
"至於他..."千瑞珍看著丈夫,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送警局吧。我相信法律會給我阿爸一個公道。"
河尹哲被帶走時,死死盯著妻子的眼睛,終於明白了一切。
但為時已晚,他的指紋、dna、動機,所有證據都指向他。
而唯一可能為他作證的人,正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回到空蕩蕩的豪宅,千瑞珍脫下濕透的衣服,赤腳走向客廳中央的三角鋼琴。
她的手指懸在琴鍵上方,突然重重落下,彈奏起肖邦的《葬禮進行曲》。旋律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扭曲而瘋狂。
"我贏了,阿爸..."她的笑聲混合著琴聲,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我終於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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