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他一直這麽勇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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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金哲浩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辦公桌,"李部長,我勸你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窗外陽光正好,卻照不進這間充滿權力博弈的房間。
李承煥紋絲不動地站在金哲浩麵前,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仿佛在欣賞金哲浩逐漸失控的表情。
"金次長,"李承煥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您背後的人是誰,我不在乎。但您似乎忘了,現在誰手裏握著誰的把柄。"
他向前一步,將那份偽造證據的文件拍在金哲浩麵前:"栽贓一個無辜的退伍軍人,掩蓋oz組織殺害五名女性的罪行,其中還包括一位國會議員的女兒。您覺得,這些事曝光後,您背後的人會保您,還是第一個把您推出去當替罪羊?"
金哲浩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你到底想要什麽?"金哲浩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李承煥沒有立即回答。他緩步走到窗前,俯瞰著檢察廳大樓前人來人往的廣場。
權力就像這窗外的風景,站得越高,看得越清楚。
"樸德浩。"李承煥轉過身,吐出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金哲浩愣住了:"樸檢察官?”
"這小子在我剛上任就敢給我個下馬威,不給我麵子,到底是誰給他的底氣?"李承煥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他一直都是這麽勇的麽?”
“要是連他我都收拾不了,以後在首爾高檢,還有誰會看得起我這個監察部部長?”
金哲浩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頹然坐回椅子上。他明白李承煥的意思——這是要他親手交出自己人,作為和解的條件。
"證據..."金哲浩艱難地開口,"你需要什麽樣的證據?"
李承煥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檔案,輕輕放在桌上:"貪汙受賄,權色交易,濫用職權...隨便選幾個。我相信以金次長對樸檢察官的了解,應該知道他有哪些把柄。"
金哲浩翻開檔案,發現裏麵已經列出了樸德浩近年來所有可疑行為的詳細記錄。他震驚地抬頭看向李承煥——這個年輕人竟然早有準備。
“你打算怎麽做?”金哲浩合上檔案,語氣沙啞道。
“按照檢察廳內部製度,將他革職查辦,次長覺得有問題嗎?”李承煥笑著反問。
金哲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沉默片刻後,最終無奈點了點頭:“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會救他。”
李承煥滿意地笑了:"合作愉快,金次長。"
首爾高等檢察廳刑事部辦公區。
樸德浩正和幾名親近的檢察官圍在一起喝咖啡,聲音洪亮地講述著自己如何"教訓"新來的監察部部長。
"那個李承煥,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廢物!"樸德浩拍著桌子,唾沫橫飛,"你們是沒看見,那天他在金次長辦公室出來時那副灰溜溜的樣子!"
周圍的檢察官們配合地發出笑聲,但有幾個人的眼神已經開始閃爍——監察部最近動作頻頻,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調查的會是誰。
"要我說,監察部就該解散!"樸德浩越說越興奮,"一群隻會窩裏橫的廢物,有本事去抓那些財閥啊!"
就在這時,辦公區的玻璃門被猛地推開。李承煥帶著四名監察官大步走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的聲音清脆而冰冷。
整個辦公區瞬間安靜下來。
樸德浩看到來人是李承煥,臉上立刻浮現出譏諷的笑容。
"喲,這不是我們靠嶽父上位的李部長嗎?"樸德浩故意提高音量,“聽說你接手了江南區那個案子?怎麽,找到替罪羊了嗎?"
李承煥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樸檢察官似乎很關心這個案子?"
樸德浩得意地揚起下巴:"當然,那可是我們第三次長親自交代的重要案件。不過對你這種新人來說可能太難了,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必了。"李承煥拿出一份調查令和拘捕令,在樸德浩麵前晃了一下:“樸德浩檢察官,根據監察部的調查,你涉嫌貪汙受賄、權色交易、濫用職權……等等七項罪名,性質極其惡劣,情節極其嚴重,請跟我去監察部走一趟吧。"
他舉起一份蓋著鮮紅印章的文件,身後的監察執法員立刻上前,將樸德浩團團圍住。
樸德浩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他猛地站起身,咖啡杯摔碎在地上,褐色的液體濺在他的褲腿上。
"胡說八道!"樸德浩聲音尖銳,"這是誣陷!金次長知道嗎?我要見金次長!"
李承煥冷笑一聲:"金次長已經批準了這次行動。順便告訴你,證據確鑿,包括你收受江南區夜總會賄賂的銀行流水,以及脅迫女實習生發生關係的視頻證據。"
周圍的檢察官們倒吸一口冷氣,紛紛後退幾步,仿佛樸德浩身上帶著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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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德浩的眼中終於浮現出恐懼。
他顫抖著摸出手機,撥通了金哲浩的電話,但隻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不可能..."樸德浩喃喃自語,突然衝向李承煥,"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
兩名執法員立刻將他按在桌上,手銬"哢嗒"一聲鎖住了他的手腕。
李承煥俯下身,在樸德浩耳邊淡淡道:"我這個人一向很記仇的,敢得罪我的人,通常下場都會很慘,這次我一定會弄死你,誰來都沒用,我說的。”
說完,他對執法員吩咐道:“把人帶走!”
他直起身,環視四周噤若寒蟬的檢察官們:"監察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希望各位引以為戒。"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而執法員押著麵如死灰的樸德浩緊隨其後。
走廊上,聞訊趕來的檢察官們自動讓出一條路,看向李承煥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審訊室裏,燈光昏黃而刺眼。樸德浩被粗暴地按在審訊椅上,雙手被銬住,動彈不得。
李承煥站在一旁,微微點頭示意。
金大海獰笑著卷起袖子,摩拳擦掌,隨後對著樸德浩就是一拳,正中腹部。
樸德浩悶哼一聲,痛苦地彎下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金大海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拳腳如雨點般落下,邊打邊吼:“招不招?你到底招不招!快說!”
很快,樸德浩就被打得遍體鱗傷,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終於忍不住,帶著哭腔喊道:“你光一直打我,倒是問我做錯了什麽啊,你快問啊!”
金大海愣住了,他撓了撓頭,看向了一旁的李承煥:“部長,我沒問嗎?”
李承煥抬手製止了金大海,踱步到樸德浩麵前,蹲下身子,直視著他的眼睛,冷冷地說:“樸德浩,你還在裝糊塗?你做過的那些肮髒事,自己心裏沒數?”
樸德浩心中對李承煥充滿了恐懼,但仍試圖耍滑頭,帶著一絲僥幸半威脅半討好地說道:“李部長,咱們都是檢察廳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之前確實有對不住您的地方,是我豬油蒙了心。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以後我樸德浩這條命就是您的,鞍前馬後絕無二話。”
李承煥不屑地笑了笑,站起身,像看著一隻螻蟻般輕蔑地說:“你也配和我談條件?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個貪婪無度、濫用職權的垃圾。你以為靠幾句求饒的話就能化幹戈為玉帛?”
李承煥湊近樸德浩,一字一頓地說:“在我眼裏,你連豬狗都不如。豬狗至少還能老老實實待著,而你卻在檢察廳裏興風作浪,敗壞風氣。”
樸德浩被李承煥的話刺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恐懼還是占據了上風。
李承煥繼續訓斥道:“你收受賄賂,為不法分子大開綠燈;你脅迫女實習生,簡直禽獸不如;你濫用職權,擾亂司法公正。你以為這些事能瞞天過海?”
樸德浩的心理防線開始動搖,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絕境,但仍存一絲希望:“李部長,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我可以把那些錢都吐出來,我可以補償那些人,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李承煥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來:“饒了你?你覺得可能嗎?你犯下的罪孽,必須付出代價。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尤其是和金哲浩、oz組織的關係,統統交代清楚,或許我還能考慮從輕發落。”
樸德浩猶豫了,他知道一旦交代,自己將萬劫不複,但不交代,眼前的李承煥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李承煥看出了他的猶豫,繼續施壓:“你以為金哲浩還會來救你?別做夢了。他已經放棄你了,你不過是他的一枚棄子。你再執迷不悟,等待你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終於,樸德浩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說,我說……金哲浩一直和oz組織有勾結,他們指示我偽造證據,掩蓋oz組織的罪行。我收受賄賂也是按照他的意思,還有……還有那些女實習生,也是他暗示我可以……”
樸德浩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當天下午,樸德浩在鐵證麵前認罪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檢察廳。
更令人震驚的是,金哲浩次長親自簽署了樸德浩的停職調查文件,並公開表揚了李承煥"秉公執法、不徇私情"的工作態度。
夜幕降臨,李承煥站在辦公室窗前,手中握著一杯威士忌。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鄭巴凜"三個字。
"李檢察官,樸德浩的事我聽說了。"鄭巴凜的聲音中帶著敬佩,"但oz組織和金哲浩..."
"別急。"李承煥輕啜一口酒,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釣魚要慢慢來,樸德浩隻是開胃菜,大餐還在後麵。"
李承煥的指尖輕輕敲擊著辦公桌,目光鎖定在牆上錯綜複雜的案件關係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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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勳議員女兒金秀雅的照片被釘在正中央,周圍輻射出數十條線索,最終都指向同一個名字——oz組織。
"藍月會所、藥物注射、屍體處理記錄......"
李承煥喃喃自語,拿起桌上那份鄭巴凜冒險獲取的內部文件。
文件第三頁的角落裏,一個模糊的簽名引起了他的注意。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節奏急促。
"進來。"李承煥迅速合上文件。
鄭巴凜推門而入,臉色蒼白,左臂上纏著顯眼的繃帶。"李檢察官,我被盯上了。"
李承煥的目光立刻鎖定在那片滲血的繃帶上:"怎麽回事?"
"昨晚我按照您的指示,去查那家製藥公司的運輸記錄。"鄭巴凜的聲音有些顫抖,"回來的路上,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撞向我的摩托車。不是意外,那人戴著oz組織的戒指。"
李承煥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起身從櫃子裏取出醫藥箱,親自為鄭巴凜更換繃帶。
傷口很深,再偏幾厘米就會傷及動脈。
"看來我們觸到了他們的痛處。"李承煥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正好說明方向沒錯。"
鄭巴凜咬牙忍痛:"我在製藥公司倉庫發現了這個。"他從懷裏掏出一部手機,屏幕已經碎裂,但還能使用。
李承煥劃開手機,相冊裏最新的一張照片讓他瞳孔微縮——金秀雅死亡前一周,曾出現在這家製藥公司的vip接待區,而張素妍也出現了。
這個女人作為oz組織的幕後黑手之一,顯然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當兩人分析證據時,李承煥的辦公室電話突然響起。
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李部長,金成勳議員希望今晚七點在漢江俱樂部與您會麵。"
電話掛斷後,鄭巴凜擔憂地看著李承煥:"這明顯是個陷阱。"
"不,這是機會。"李承煥整理著袖口,"痛失愛女的父親突然要見負責案件的檢察官,你說他會告訴我什麽?"
漢江俱樂部是首爾政商精英的私人社交場所,位於漢江畔一棟不顯眼的灰色建築內。李承煥經過三道安檢才被允許進入,保鏢收走了他的配槍和錄音設備。
金成勳坐在包廂最裏麵的皮質沙發上,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花白,眼角的皺紋裏刻滿了疲憊與憤怒。他沒有起身,隻是用眼神示意李承煥坐下。
"李部長,久仰大名。"金成勳的聲音沙啞,"我女兒的案件,你查到了什麽?"
李承煥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觀察著這個失去女兒的父親。
金成勳的手指在酒杯上無意識地敲擊,節奏紊亂;他的西裝領口別著一枚小小的黑色徽章——那是韓國喪葬習俗中的悼念標誌。
"議員先生,"李承煥選擇開門見山,"您女兒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而且凶手很可能與oz組織有關。"
金成勳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包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
"你有什麽證據?"金成勳的聲音低沉。
李承煥從內袋取出一張照片,推過桌麵:"這是秀雅小姐死亡前一周的行蹤,她去了這家製藥公司,見了這個人——青瓦閣秘書室室長張素妍。"
金成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猛地抓起照片,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穩。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金成勳突然抬頭,眼中閃爍著李承煥讀不懂的情緒,"張素妍是那位卡卡的人,難道是我女兒知道了些什麽秘密,然後被他們滅口了!"
"這種可能性很高。"李承煥平靜地回應,"所以金議員打算怎麽做。"
金成勳突然站起身,在包廂裏來回踱步。他停在窗前,望著漢江對岸的燈火,背影顯得異常孤獨。
"李部長,你還年輕。"金成勳的聲音突然變得疲憊,"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我女兒已經死了,但你還活著。"
李承煥聽出了話中的威脅,但他沒有退縮:"議員先生,您找我來,就是為了警告我停止調查?"
金成勳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苦笑:"不,我是來感謝你的。至少你讓我知道了女兒死亡的真相。"他走回桌前,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張記憶卡,"這裏有我這些年收集的關於oz組織的資料,包括他們與某些政要的資金往來。"
李承煥接過記憶卡,眉頭微皺:"為什麽給我?"
"因為我做不到。"金成勳的眼中湧出淚水,"我試過,但他們太強大了。而你......"他直視李承煥的眼睛,"你不一樣。我看過你辦的案子,你有種不顧一切的狠勁。"
李承煥將記憶卡收好,起身準備離開。在門口,他停下腳步:"議員先生,最後一個問題——您早知道凶手是誰?"
“知道了又能怎樣,oz組織根本不是你我能抗衡的,如果我敢報複,說不定明天就會身首異處,這是一群瘋子。”金成勳歎息地搖頭道。
“確實如此。”李承煥微微點頭,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淌這趟渾水,政治權謀鬥爭太過凶險和殘酷,他還不如在首爾地檢多破幾個刑事案子,多泡妞呢。
現在被迫卷入更高層級的權謀爭鬥,他不想搞擴大化,得先穩住基本盤才行。
所以,他不能繼續調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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