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嘿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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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悟天地法則?”
    “我是隱世大能?我怎麽不知道?”
    當秦凡想繼續聽下去時,一股目眩感忽然升起,隨之而來的是精神刺痛。
    仿佛有數百銀針紮進腦海。
    他卸去此法,忍著靈魂洞穿的疼痛看向已經抬頭看著自己的少年。
    葉不凡心中雖有疑惑,但一想到他和秦凡是名正言順的師徒。
    師徒之間,能有什麽遮遮掩掩的事呢?
    於是他好奇的問道:“師父,你是什麽境界啊?”
    秦凡嘴角上揚:“你猜。”
    葉不凡心中鄙夷不屑。
    ‘猜猜猜,不想說就不說嘛,等我凝丹了,看我不施展觀天眸把您老本質看得一清二楚!’
    葉不凡又道:“師父,我已經成功構築氣府,想去後山曆練一段時間,還請師父準許。”
    話音剛落,他雙手抱拳行禮。
    秦凡眉頭微皺,暗道不妙。
    這小子主動來找自己說下山曆練,按照修道一途的傳統,長輩必須給門下弟子發一些保命的符籙法器等。
    哪怕後山他已經逛過無數次,也不敢保證有沒有凝丹妖獸存在。
    況且保命法器這些東西可都不便宜,普通宗門外門弟子,都得攢個十數年源石才能淘到一件轉了不知多少手的法器。
    秦凡雖知如何煉製,可奈何實力低微,就算通曉,也沒有那個本錢去試錯。
    知道是一回事,上手實操又是另一回事。
    在教導葉不凡各種實用術法時,秦凡也沒偷閑,將靈田開辟至一百五十畝地。
    種了許多生長周期比較長的靈果樹和靈藥。
    還煉製了一些初入氣府能用的二品丹藥。
    思索沒多久,秦凡開口道:“正好為師也要下山一趟,走!”
    葉不凡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秦凡一把抓著禦劍來到種植靈草的山峰。
    少年站在飛劍上,滿臉訝異的看著操控飛劍的身影:“我居然在師父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源氣!”
    秦凡並不曉得葉不凡心中所想,他在很早之前就無聊到把源氣精確控製到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地步。
    當了那麽多宗門的藏書閣管理員,經常閑得沒事幹,隻能瞎捉摸和魔改各種術法打發時間。
    若葉不凡這話是說出來的,秦凡定會回一句:無他,唯手熟爾。
    飛劍懸浮藥山半空,師徒二人低頭便看見趴在地上緩慢咀嚼嫩草的老馬。
    這馬也還會享受,秦凡前兩年抓來看守靈田的三隻靈猴,此時正聚在老馬身邊,雙手落在它那健壯的四肢上不斷敲打按壓。
    靈猴們還時不時發出吱吱聲,好似在詢問這個力道如何。
    而不遠處一塊大石頭上,一隻雙目渾圓的土撥鼠站在上邊,目光警惕的掃視周圍。
    忽然間,它抬起手撓了撓脖子,恰好看到半空中的兩道身影,連忙吱吱吱的叫。
    。
    這一幕讓秦凡看得又氣又想笑。
    三隻靈猴是他抓來清理靈田雜草害蟲的。
    土坡鼠則是警惕不明妖獸用的,一旦有不明小妖靠近,它便會發出尖銳的叫聲。
    隔著一座山都能聽得見。
    而此時居然被這老馬忽悠來放風。
    至於防的是誰,他都不想點破。
    老馬聽到土坡鼠的叫聲時,連忙從地上站起,慌慌張張的左看右看。
    發現沒有看到兩腳獸,它目光凶狠的盯著土坡鼠。
    最後還是一隻沒來得及下去,坐在它背上的靈猴拍了拍它的脖子,指著半空。
    老馬這才看到空中的兩人,頓時四肢不協調地原地打轉。
    “嘿兒嘿兒!”媽啊,他怎麽會飛了!)
    葉不凡看著這頗為戲劇性的一幕,笑聲再也憋不住:“哈哈哈!”
    秦凡也很想笑,可一想到得在徒弟麵前表現出高人風範,不能掉了檔次。
    於是他板著一張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臉冷哼道:
    “你這賊馬,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現在居然還會使喚它們滿足你欲望?”
    老·開宗元老·馬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三隻靈猴站在一旁低著頭掰手指。
    那隻土坡鼠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怕的站得筆直。
    秦凡在劍裏留了道源氣支撐著懸在半空,隨後施展禦風訣落在地上,一巴掌拍在白馬腦殼上。
    三隻靈猴見狀,驚得發出一聲吱吱。
    其中一隻抱著他的腿,手指著老馬吱吱吱的叫個不停,好似在解釋是它強迫它們這麽做的。
    另外兩隻靈猴則耷拉著腦袋,上前拉著阿巴阿巴不停的同伴不斷搖頭。
    仿佛在說:哥,別說了,再說就出事了。
    無視這幾隻靈智初開的小妖,秦凡看著偌大的靈田,大手一揮,一股柔和的清風將所有成熟的靈植連根拔起。
    打開乾坤袋,將數百株靈草收進其中。
    誰說隻有凝丹境才能隔空禦物的?
    那是道法不到家的人才會抱怨。
    秦凡取出一袋種子丟在白馬頭上。
    “五天後,我要看到它們發芽,不然你們就等著拔毛吧。”
    撂下狠話,秦凡掐著訣印回到飛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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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作一道長虹消失不見。
    確定秦凡走後,幾隻小妖們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分工明確開始種下種子。
    飛劍的速度不算慢,不一會,高聳的山峰隻剩下小小一撮。
    葉不凡好奇道:“師父,咱們這是要去哪?”
    秦凡維持禦劍指淡然一笑:“去做買賣。”
    葉不凡哦了一聲,心裏有了猜測,看來咱們宗門,還挺窮的。
    仙秦宗所處地界,位於天寧仙朝的邊緣,與其接壤的是大周皇朝,再往南下萬裏,便是百丹宗地界了。
    秦凡這兩年半裏不隻是天天坐在山頭看日升日落。
    葉不凡閉關修煉時,他已經將天寧仙朝和大周皇朝的消息打探得差不多。
    此行自是前往天寧仙朝的皇都。
    兩天後的天明,兩道身影風塵仆仆落在恢宏城門外。
    遠處也有不少身影禦劍落地。
    城門上有探測體內是否有源氣的靈器。
    修士繳納源石,普通人繳納碎銀。
    給了兩塊下品源石入城,兩人邊走邊沒見過世麵的打量著四周。
    倒是引來不少視線,有一人更是出口揶揄。
    “穿得那麽土,皇城不適合鄉巴佬,趕緊滾回鄉下吧。”
    對此師徒兩人都沒放在心上。
    走了一段路後,葉不凡低聲問道:“師父,剛剛你彈出去的那根銀針大概多久會要他命?”
    “銀針?什麽銀針。”秦凡眉頭一皺,看著葉不凡道:“你剛剛放暗器了?”
    師徒倆四目相對,須臾之間,葉不凡一拍腦袋:“哎呀,是徒兒看花眼了,那不過是一隻蒼蠅而已。”
    嗯,師父有仇當場報。
    秦凡笑而不語,很快便來到了一家占數畝地,高五層的閣樓前。
    牌匾上的字遒勁有力,清冽優雅,看著十分舒服。
    千寶閣。
    嵐州有名的寶物交易勢力。
    據說背後有五境上人坐鎮,名聲與口碑極好。
    絕不會出現交易完剛出門就會被打劫的事。
    並且若是交易數額過高,他們甚至會派出強者一路護送至貴宗貴派境內。
    此等服務,簡直不要太貼心。
    “你在此地不要走動,為師去去就回。”
    撂下一句話,秦凡朝千寶閣大門走去。
    在葉不凡眼中,秦凡每走一步,其麵容與身軀便老化一分,若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這等細微變化。
    等來到階梯前,已經變成一位模樣普通的中年男子了。
    “好奇特的易容術!”
    葉不凡心中驚歎不已,前世的修行記憶裏,關於易容術的術法也有不少,可都沒師父所施展的那麽自然。
    一刻鍾後,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腰間掛著兩個拳頭大的儲物袋。
    卸去了易容術的秦凡笑道:“回去還是在城內玩會?”
    葉不凡注意到師父的眼神左飄右飄,回應道:“還是回去吧,這城內除了賭鬥坊也沒什麽好玩的。”
    在秦凡進千寶閣交易期間,葉不凡在周遭酒樓茶館簡單了解了皇城規模趣事。
    賭鬥坊,是一些散修賺取源石最快捷的方式。
    上台打一場不論輸贏,都能獲得一筆不菲的源石。
    同樣,高收益伴隨高風險。
    修士間的對決,往往皆是刀劍無眼。
    都是為了源石,上了擂台誰都希望最後站著的人是自己,除非喊認輸,否則都會全力以赴。
    秦凡頷首道:“走吧。”
    反正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
    等回去後便讓臭小子好好曆練然後修煉,爭取早日突破至氣府後期,準備凝丹之事。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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