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林非凡舒服地點了一支煙。
    下午開機到現在她們都沒有打電話過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撥通了葉秋寒的電話。
    此時已經臨近夜裏十一點。
    電話剛撥出去對麵就接通了，仿佛她一直在等著自己給她打過去。
    “喂。”
    葉秋寒的聲音傳來。
    聽到她的聲音，林非凡感覺到無比的放鬆：“還沒睡呢？”
    “沒有。”葉秋寒平靜地說道。
    林非凡的嘴角上揚：“怎麽還不睡，你在幹什麽？”
    “我在想你。”葉秋寒直接說道，沒有一絲猶豫。
    你在幹什麽？
    我在想你。
    簡單而又普通的告白。
    林非凡的心瞬間被觸動，他微微張嘴：“我也想你，想你們。”
    “那就早點回家。”葉秋寒高冷的語氣帶著一絲溫柔。
    “我明天下午能到家。”林非凡說道。
    “我們在家等你吃晚飯。”葉秋寒說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林非凡又點了一支煙。
    抽完後他將隨身物品收進芥子空間，起身離開。
    洛仙子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
    現在的情況他不方便乘坐飛機回國，所以今天晚上徒步邊境...
    很快一夜過去。
    林非凡跟洛仙子也在天亮之前回到了龍夏的國土上。
    邊陲小鎮的煙火氣漸漸升起。
    林非凡看了看，看到一個擺在路邊的早餐攤子。
    “走，先去填飽肚子。”
    說著他朝早餐攤子走去，洛仙子也跟了過去。
    小桌子隻有四張，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林非凡要了四碗米線。
    出攤的大叔看了他們一眼，趕緊忙活起來。
    這對青年一個很帥，一個很漂亮，所以他以為是外地來這邊旅遊的。
    很快，四碗米線做好端了過來。
    林非凡跟洛仙子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這會兒還有點早，街上還沒什麽人，老板跟林非凡閑聊了起來。
    林非凡也知道了他姓武，本地人，今年53歲了。
    “武大叔，您以前是軍人吧？”
    聽到林非凡這麽問，武大叔愣了一下。
    隨即眼中滿是自豪：“當了七年，後來受傷退伍，回到老家弄了這個早餐攤。”
    林非凡沒有用數據眼，而是從他的外貌上看出來的。
    “就您一個人，平時忙的過來嗎？”林非凡又問道。
    武大叔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笑容。
    “我老伴兒走的早，不過給我留下了一個兒子，忙的時候他會來給我幫忙。”
    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方便麵袋子，從裏麵抽出煙絲，用一張三指寬的紙卷了起來。
    點燃，吸了一口。
    土煙的味道比較濃，也很刺激。
    林非凡看著他道：“武大叔，給我也來一根？”
    “你們城裏人也抽得慣這個？”武大叔好奇道，把裝煙絲的袋子遞了過去。
    “我也是農村出來的。”
    林非凡笑著接過，有模有樣地卷了一根。
    點上後林非凡吸了一口，味道的確很大，不過很香。
    洛仙子不說話，安靜地吃著。
    林非凡邊吃邊跟武大叔聊天，聊他以前在部隊上的生活。
    看著林非凡把三碗米線都吃進了肚子，他好奇說道：“我還以為你還有朋友要來呢。”
    林非凡放下筷子笑著道：“我食量大。”
    這會兒太陽已經升起，街道上被金色的霞光籠罩。
    林非凡喝了一口水，站起身問道：“武大叔，多少錢。”
    “不要錢。”武大叔說道。
    嗯？
    聊了幾句，連錢都不收了？
    林非凡看得出來，武大叔的生活很簡樸。
    身上的衣服都洗得掉色了。
    “每天來我這裏吃的第一個客人，都是免費的。”武大叔解釋說道。
    原來是這樣。
    林非凡笑著問道：“萬一第一桌客人來七八個人呢，那您豈不是要虧了？”
    “虧不了。”武大叔笑著說道：“吃一個早餐能花多少錢。”
    這時候，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停在了攤子旁邊。
    從車上下來一個青年，看起來二十來歲。
    “爸。”
    青年朝著武大叔喊了一聲。
    這青年是他兒子，名字叫武禎。
    吳大叔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兒子武禎。”
    “小禎，喊林哥。”
    一邊說著，他一邊給兒子做早餐。
    武禎好奇地看了一眼林非凡跟洛仙子，隨後笑著喊了聲：“林哥，姐。”
    林非凡笑著回應，不過目光卻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睛跟手臂。
    他的眼珠子很黑，很明亮，手臂上的青筋很明顯。
    顯然是經常幹活的緣故。
    林非凡覺得，武禎是個可造之材！
    隨後林非凡跟他聊了起來。
    武禎高中畢業就沒上學了，留在了老家。
    一開始是跟他爸一起弄這個早餐攤子。
    後來他爸東拚西湊了一些錢，給他買了這這輛二手的麵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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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拉客人做點生意。
    這時候武大叔端著一碗米線走了過來。
    “這小子以前上學名列前茅，偏偏高考的時候就拉垮了。”
    武大叔有些生氣地說道：“我讓他複讀一年，他偏偏不去，氣死我了...”
    武禎沒接話，低著頭趕緊吃了起來。
    不過林非凡卻是注意到了武禎的眼神。
    他掏出煙給武大叔遞了一根，武禎好奇地看了一眼。
    林非凡這煙他知道，100塊錢一包，不過他沒抽過。
    林非凡見狀遞了一支給他，他趕緊伸手接過。
    “謝謝林哥。”
    武大叔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林非凡拿起打火機幫武大叔點上，又給自己點上。
    這才笑著說道：“武大叔，小禎是不舍得離開您呢。”
    武大叔一開始沒懂林非凡這句話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突然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兒子質問道：“高考你是故意考砸的？”
    武禎有些埋怨地看了林非凡一眼，趕緊露出一副苦瓜臉：“爸，怎麽可能，我是真沒考好...”
    “臭小子！”
    說著武大叔從旁邊找了根棍子，就要朝自己兒子身上招呼。
    武禎見狀丟下筷子趕緊跑到林非凡身後：“爸，我都多大了，您還拿棍子抽我...”
    “那是你欠揍！”
    武大叔生氣地說道：“留在這山溝溝裏有什麽出息？看我不揍你！”
    怕自己父親摔倒，武禎也不敢躲，大腿上硬生生扛了兩棍子。
    “我，我還不是怕您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您嘛...”武禎委屈地說道。
    “我有手有腳，要你照顧什麽？”
    說著武大叔手裏的棍子就要繼續招呼過去。
    林非凡見狀趕緊攔住了他：“武大叔，小禎也是一片孝心。”
    武大叔這才收了手，歎了一口氣道：“不好意思啊小林，讓你看笑話了。”
    林非凡笑了笑，喊著他們重新坐下。
    武禎揉了揉屁股，這才坐下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武大叔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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