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周興國再次遺精時，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驚慌，偶爾甚至還充滿了向往。
    夢中最多時候是郭小英，有時也會出現陌生女人，漸漸出現向桂花的次數少了。
    這天下午，周代德突然來家裏。
    周永富和龍秀英立即站了起來，他們對這位長輩還是十分尊敬。
    他很少到各家串門，來的話一般是有事。
    周永富和龍秀英陪著周代德聊了一會後見他一直不說什麽事，心裏反倒有點緊張起來。
    最後臨走時周代德才道：“國娃兒今年是不是參加了中考”？
    龍秀英趕緊道：“嗯”。
    “今天上午名單已經公布出來了，你們去看了沒有”？
    “還沒有”。
    “有次開會聽說學校要擴招，但我看名單好像隻有120人，也隻比往年增加了20人”。
    “有國娃兒嗎”？周永富立即問道。
    “我還真不知道國娃兒的書名，隻知道叫國娃兒”。
    “那明天讓他自己去看，謝謝幺叔”，龍秀英道。
    “沒事，我今天就是過來說一下這事，我記得他好像是今年小學畢業”。
    周代德離開後，龍秀英對周永富道：“你明天帶他去看吧”。
    “嗯，我順便買點東西回來”。
    “我自己去”，周興插話道。
    龍秀英：“你是擔心自己沒考上”？
    “不是”。
    “那你擔心什麽”？
    “不讓你挑煤炭”，周永富仿佛是明白了周興國在擔心什麽。
    周興國還真是擔心讓自己挑煤炭回來，上次挑穀子和煤炭的經曆讓他有了深深的恐懼。
    見周興國不說話，龍秀英道：“你害怕挑煤炭就自己好好讀書，不然你不挑難道讓自己女人去挑”。
    第二天，周興國跟著父親早早出了門。
    可是當他們在鎮上找到貼榜的地方時，發現那裏已經站滿了人。
    那榜是貼在公銷社房子的牆上。
    是用幾張大紅紙寫的。
    周興國擠進人群，開始從上往下看。
    名單是根據考試成績來排的。
    首先是名次，後麵是學生姓名。
    然後是總成績，後麵是語文、數學成績，最後是班次。
    周興國首先見到了排在第一的名字，周仁紅。
    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因為這人排在第一，因為他的成績是語文100分，數學100分，因為下麵很多人在談論這個名字。
    這人還和自己一個姓。
    他越往下看心裏越害怕，因為好半天沒有見到自己的名字。
    倒是見到許多同學的名字，最先見到的是班長李勇，排21名，語文91分，數學95分，在二班。
    周永富首先找到了周興國的名字，道：“怎麽才排65名”。
    他沒有因為見到周興國榜上有名而高興，反而因為排名太低而歎氣。
    周興國沒有因為父親的歎氣難過，反而聽說有自己的名字而興奮。
    他迅速找到65名，還真是自己的名字，總分173，語文82分，數學91分，一班。
    他很高興，感覺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些。
    他並沒有離開，他又開始從頭找起來，他在找另一個人的名字。
    他自然是在找郭小英的名字。
    終於在第93名，他找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他正準備離開時，突然見到了也跟著父親來看榜的劉躍文。
    劉幫昌也見到了周永富，問道：“國娃考得怎麽樣”？
    “才排第65名”，他說得很認真，還帶著一絲歎息。
    聽在劉幫昌耳中卻是變了味。
    他覺得周永富是在赤裸裸地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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