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國沒有再堅持，跟在了四人後麵。
    五人慢慢朝蘇暢的座位前進，到了後，除周興國外，四人上去就是一通亂拳。
    有的打到頭上，有的打到背上。
    蘇暢嚇得嗷嗷大叫，用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頭。
    這些人雖然打得快，其實下手並不重。
    周興國並沒有出手，主要是真不值得他出手。
    他過來隻是不想讓幾人覺得他很另類。
    一會，所有人打了幾拳後又摸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全都趴著假裝睡覺。
    一會後，電來了，教室裏又是燈火通明。
    蘇暢突然站起來，抓著還在假裝睡覺的丁元道：“剛才是不是你打的我”？
    “誰打你了，我一直在這裏睡覺”。
    “別想騙我，剛剛你明明出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沒見到就不要瞎說，我是想打你，但我真沒有打，想打你的多了去了，為什麽一定是我”。
    這次蘇暢沒有再說什麽了。
    他發呆一陣後，仿佛是覺醒了一般，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可是他具體明白了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
    他這次沒有告老師，也沒有告訴他表哥。
    以後也沒有再告老師，別人幹什麽再與他無關。
    他應該是成長了。
    成長不是變好了，是改變。
    是經曆一些事後的改變。
    是對身邊的事物的看法發生了改變，看法的改變影響行動的改變。
    這種成長不能用好壞去評判。
    可能是對現實的妥協，可能是認知的提升。
    下課回到宿舍裏，大家一陣歡呼雀躍，仿佛是幹了一件拯救人類生死存亡的偉大事業。
    放假前的一周，周興國他們寢室全體受到同學柯國華的邀請，讓大家周末去他家玩。
    這種事後來很多，但高一還是不多見，畢竟才一個學期，大家算不上多麽熟悉。
    更談不上感情。
    大家去僅僅是因為柯國華是金大勇的同鄉，是初中同學，還是一個村的。
    去的人還很多，共有十五人。
    除了成績好的同學，他應該是把班上成績差的都邀請了。
    他家也挺遠，當然比周興國還是近了很多。
    十幾人上午八點多出發，到柯國華家快十一點了。
    當然是因為人多，打打鬧鬧走的慢的緣故。
    大家到時，柯國華家的母親和妹妹在家，聽說他父親是去出打工了。
    她母親見到突然一下來這麽多同學，很意外，但還是十分熱情地招呼大家。
    一會後開始去煮飯。
    快十二點時，柯國華突然對大家道：“我們先去一個地方，回來再吃飯”。
    大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隻好跟著他走。
    他卻帶著大家去了旁邊一戶人家。
    那戶人見到柯國華帶著十幾人浩浩蕩蕩而來，十分害怕。
    那男人硬著頭皮走出來道：“國娃，你要幹什麽，我可是你二爸”。
    “現在知道是我二爸了，為什麽趁我和我爸不在家欺負我媽”？
    “我沒有欺負她”。
    “沒有欺負她，她身上的傷哪裏來的，敢做不敢承認是吧”。
    他已經上去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他二叔躲避不及，被抽了一個結結實實，還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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