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他們。
    沒有人組織，他們的力量是分散的，沒有辦法對付那些人。
    他們被打怕了，已經漸漸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也嚐試過，但在一次次失敗之後，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勇氣。
    周興國又砸碎兩塊石頭後，那條鐵鏈終於被砸斷。
    兩人就這麽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邁出大門的瞬間，周興國深吸了一口外麵的自由空氣，感覺還真是不同。
    範文勇則是一出門就拚命往外跑，生怕後麵有人追來。
    跑了一段路才發現周興國並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這家夥正慢慢朝他走來。
    那小門已經又被關上，卻是並沒有人追出來，範文勇這才放心下來。
    “我們快跑吧，他們會不會報警”？
    “應該不會，他們本就是非法行為”。
    “還是先離遠點吧”。
    這次周興國沒有反對，跟著範文勇快步而行。
    “你剛才為什麽不把所有人都帶走”？
    “做不到”。
    “為什麽，我看他們根本對你沒有辦法”？
    “他們真的是一哄而上，我最多護住一兩人，況且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偷襲我們。少一兩人對他們沒有什麽大的損失，再去找人就是，但把他們逼急了，我們不可能這麽輕鬆離開”。
    他現在已經預感到，真來了大貓，可能不是幫他們，而是會抓他們。
    這麽久了，那些人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我們去不去告他們”？
    “算了，我不想去，感覺沒用”。
    “那你還去看你同學嗎”？
    “不去了”。
    “那我們去哪裏”。
    “先找地方掙錢吧”。
    這次經曆，讓他失去去見黃小鬆的興趣，甚至對見郭小英都沒有那麽迫切了。
    見了又能怎樣？
    他覺得還是要先掙錢。
    “這一時半會工作肯定不好找，要不我們去碼頭試試運氣”。
    “去碼頭幹什麽”？
    “去扛包，掙點現錢，我現在的錢連家都回不去”。
    “不會被騙”？周興國有點驚弓之鳥。
    “不會，是結現錢，當天結”。
    “那還不走”。
    他現在覺得隻要能掙錢，幹什麽都可以。
    “你怎麽這麽厲害”，走了一段路後，範文勇突然想起了這個重要問題。
    “原來練過幾招”。
    “能不能教教我”。
    “大了，你學不了，得童子功”，周興國順口敷衍道。
    “我現在還是童子之身啊”。
    “不像”。
    兩人邊走邊聊，竟漸漸把剛才的驚險忘了很多。
    路上兩人見到路邊有賣水的。
    不是商店那種瓶裝水，那種他們才舍不得喝，還不如喝自來水。
    可是一路上他們還真沒有見到水田，更沒有見到自來水。
    這種水周興國在家鄉鎮上見過，不貴。
    放糖精的一般兩分錢一杯，放白糖的一般五分錢一杯。
    他沒有問放白糖的，那種還沒有放糖精的甜。
    也不貴，三分錢一杯。
    兩人一人猛灌了兩杯才覺得沒有那麽渴了。
    周興國拿出一角錢後，準備再找兩分錢，那老太婆卻道：“就一角吧”。
    這種水一般不會是開水，就是自來水兌的。
    這麽便宜還不夠燒開水的柴火錢。
    但周興國記得自己原來還就愛喝這種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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