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字麵意義上的代師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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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水在外人麵前是從來不會稱呼方績恪為師父,因為這樣會顯得他在炫耀一樣。
但陸粱不是外人,金生水也很滿意陸粱發現了這一點,他得意道:
“自然是在執行海上任務的時候,優秀如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要收我為徒,不過我都沒看上,唯有我師父是與我雙向奔赴的!”
金生水在“我師父”這三個字上咬得特別重。
陸粱眼睛都紅了:
明明是我先來的!
方績恪抬手就賞了金生水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後腦勺:“狗東西,搬弄是非是吧?”
金生水揉著腦殼疼得齜牙咧嘴,卻衝著陸粱擠眉弄眼。
他早先就知道師父有收陸粱為徒的想法了,畢竟在師父還是洛京鎮撫使的時候,陸粱就跟著師父了,相當於是被師父一手帶大並教導出來。
二人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陸粱對師父也是敬重且依賴的,但因為小時候在白玉京的遭遇,對於類似父親和師父這樣的角色始終抱有排斥心理,老陰逼如師父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也不願意逼迫太甚。
於是乎,本應該順理成章成為師徒的二人,卻始終沒有挑明。
金生水早先就認為這兩人在拜師收徒這件事上,一個扭扭捏捏,一個優柔寡斷,如此下去,隻會彼此遺憾。
這次深海之行,他偶然之下成了師父的徒弟,打算返京後就幫助二人戳破這層窗戶紙,自己化身鯰魚,促使陸粱行動起來。
如此既能幫助二人彌補遺憾,同時自己也能過一把做大師兄的癮。
不曾想,小師弟主動送上門來了。
金生水湊近陸粱,在他耳邊低語道:“哦呦,小陸,你眼眶這麽紅,不會是哭了吧?還是嫉妒我了?”
“你這樣,師父就在眼前,即便現在失明,也並不影響收徒,隻要你叫一聲師父,便是入我門中,我倆成為師兄弟,你自然無需眼紅了!”
方績恪剛開始隻覺得金生水在胡鬧,還要再動手,可是聽著聽著就坐在那裏巋然不動了:
大徒弟說得在理啊,再加把勁兒,咱小徒弟也就有了!
他將腰杆子挺得筆直,臉上卻一本正經,拿足了師父的派頭。
陸粱被金生水貼臉,又見方績恪一言不發,隻覺得臊得慌,那股子扭捏勁兒卻是又犯了。
金生水也發現了這一點,打算深度刺激一下:“小陸,你的臉咋紅了呢?你究竟有沒有這個意思呢?”
“有的話你現在就去磕頭,我作為大師兄為你們師徒二人見證,沒有的話,你就幹脆點搖搖頭,我們就當沒這回事,以後還是跟之前一樣處,你看如何?”
金生水說完,又看向方績恪:“師父,你說句話啊!我這個提議行不行?”
方績恪繃著臉:“我看行!”
陸粱聞言更急了,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他的脖子和雙腿就跟石化了一樣,不搖頭,也不去拜師。
金生水進一步逼迫,他用腦門頂著陸粱的腦門,強迫對方與自己直視:“拜或者不拜,大老爺們幹脆點,別扭扭捏捏像個娘們兒一樣!”
二人四目對視,陸粱眼眶裏積蓄的眼淚豁然奪眶而出,將金生水著實嚇了一跳。
完了,將人孩子逼迫太甚了!
金生水豁然感覺到身後來自師父的陰惻惻的凝視。
咦?不是瞎了嗎?
金生水也不敢回頭驗證,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先哄好陸粱。
他換了個策略,決定代師收徒,字麵意義上的那種,他低聲詢問:
“小陸,你看要不這樣,咱今天呢也不必走到最後一步,反正師徒名分是早就有的,不差這十天半個月的。”
“我們換一種方式,不如你先認下我這個大師兄,這師門關係呢也算更進一步了,你要是認可的話,你就叫我一聲大師兄,再向我磕一個頭,這事兒咱就算成了!”
陸粱聞言,刀似的目光頓時刺了過來。
金生水心頭一緊,連忙找補:“這向大師兄磕頭的儀式也不是必要的,但是將來拜師磕頭可不能免!”
陸粱囁嚅了一會,反問道:“你剛才也說師徒名分是早就有的,那為何我不應該是大師兄,叫你一聲小師弟呢?”
金生水一聽這話,就知道小師弟已經接受了這個退而求其次的提議,如此大師兄之名是萬萬不能讓的,他擺出大師兄的威嚴,嚴肅道:
“咱明人重禮儀,我可是行了三拜九叩正兒八經的拜師禮,才能坐穩大師兄這把交椅的,你啥都沒做就想當大師兄,如何能服眾?”
陸粱沉默了。
金生水暗笑:到底是個老實孩子,臉皮薄,要是遇到老羅那種不要臉的,撒潑打滾都是要爭一爭的。
金生水趁熱打鐵,又揪著陸粱的耳朵,直視對方的眼睛:“做出決定的時候到了,叫一聲大師兄,咱這事兒就成了!”
陸粱移開目光,不去看金生水,他又瞥了一眼方績恪的方向,猶豫了很久,還是低聲喊了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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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水背著手朝方績恪比了個耶,繼續逼迫陸粱:“說什麽?沒聽清,大聲點!”
陸粱深呼吸,提高了聲量:“師兄!”
金生水依舊不放過陸粱 怒吼道:“再大聲點!”
陸粱忽然抱住金生水的狗頭,扯著他的耳朵,大聲喚道:“大師兄!滿意了嗎?大師兄?滿意了嗎?狗東西!”
金生水差點步入師父的後塵,變成聾子,他一把推開陸粱,用力挖著耳朵眼,向方績恪告狀:“師父,你看這個孽障,作為大師兄,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方績恪要維持師父威嚴的人設,他依舊緊繃著臉,但嘴角在抑製不住地上揚,他佯怒道:“哪有剛進門就要清理門戶的道理?”
麵對陸粱挑釁的目光,金生水撇撇嘴:
嘁,你也就剩嘴硬了!
“師父,畢竟人小師弟目前為止隻認了我這個大師兄,您先別高興得太早!”
方績恪:“狗東西,放肆!”
他話還沒說完,金生水已經閃人了。
獨自麵對準師父,陸粱忽然覺得有點尷尬,也快步離開204套間,跟了出去。
金生水蔑著陸粱:“來,二師弟,再叫聲大師兄聽聽!”
陸粱這一次倒很是聽話,乖巧地叫了聲大師兄。
金生水頓時眉開眼笑,拉著小師弟說要慶祝一番。
結果二人夥同沈宴和賭鬼羅驚蟄,四人偷偷打了一夜麻將。
導致第二天金生水第離開瓊州道的時候,臉色蒼白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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