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莫斯科前往慕尼黑的火車緩緩啟動。
    金生水透過包廂的車窗，看到一群黃金麵具匆匆趕來，卻對著已經啟動的火車束手無策。
    在烤肉店裏的那一手完全就是金生水順水推舟之後的結果，在那群幫派成員沒有進店之前，金生水本想著悄悄進入慕尼黑的。
    不過現在看來，鬧出一點動靜也是不錯的。
    米迦勒那娘們兒見到幫派成員的死狀自然就會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金生水非常認同新歐媒體那篇題為【棋手和餐桌：實力決定地位】報道的論點。
    誰是棋手，誰是棋子。
    誰上餐桌吃飯，誰上菜單成為一道菜……
    隨著火車毫不動搖地開往慕尼黑，答案很快就會在聖誕當日揭曉。
    慕尼黑，新歐超凡者聯合會大廈。
    米迦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夜色下的慕尼黑。
    從這個高度，可以將整個慕尼黑繁華的夜景盡收眼底。
    她喜歡這種掌握一切的感覺。
    特別是在神聖騎士團騎士長尤裏烏斯.加百列重傷昏迷、聯合會大廈迎來兩位貴客之後，米迦勒愈發覺得世界盡在掌握之中。
    她非常欣賞總統弗裏德裏希.烏列最近一段時間的輿論造勢，這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同時，梵蒂岡那個老不死的讓她很惱火。
    一個徹頭徹尾的投降派，膽小鬼，頑固不化……
    “咚咚咚！”
    辦公室地門被輕輕敲響。
    “進！”
    米迦勒並沒有回頭。
    門被打開，她從落地窗的反光看到來人是自己的秘書米哈伊爾。
    米哈伊爾擁有堪比天使的驚豔麵容，臉上會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衝落地窗前的背影鞠躬，輕聲道：“會長，實驗室已經準備完畢，您是否需要前往觀看？”
    米迦勒沒有立即回複，而是問：“貴客們狀態如何？”
    米哈伊爾笑得非常具備親和力：“方績恪閣下狀態良好，至少說表麵上看出來任何問題……除了超凡能力丟失！”
    一個精心設計的小包袱並沒有產生應有的效果，米哈伊爾也沒有灰心，畢竟他已經習慣了自家會長的冷漠。
    “陸粱閣下狀態很糟糕，盡管我們采取了各種醫療手段，但是他的病情愈發嚴重了……”
    見會長轉頭看過來的冰冷目光，米哈伊爾連忙保證：“但是我們會確保他能活到明國相國到訪，他的傷是異界生物造成的，與我們無關！”
    米迦勒收回目光。
    辦公室內沉默了半晌。
    米哈伊爾的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
    “陸粱是很好的案例，足以證明異界威脅的緊迫性……我要求實驗室維持他現在的狀態，別讓他死在新歐的地界，但也不能徹底恢複。”
    我們根本沒有手段治愈。
    米哈伊爾暗暗嘀咕一句，回複道：“明白！”
    “走吧，去見見咱們的貴客！”
    米迦勒走在前頭，米哈伊爾緊緊跟隨在側。
    所有見到他倆的大廈工作人員都止步鞠躬。
    專用電梯門關閉，自36層一路下落至地下5層。
    電梯門打開，實驗室主任瓊斯早已經恭候多時。
    這是一個頭發花白雜亂的老家夥了，一雙畏縮的眼睛隱藏在厚厚的眼鏡片之下。
    他匆忙向米迦勒鞠躬，又匆忙在前側引路。
    三人來到一間觀察室，隔壁就是實驗室，中間隔著一麵單向玻璃。
    米迦勒凝視著實驗室內被束縛在病床上的兩位貴客，眉頭微蹙：
    “我感受不到陸粱的氣息，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米哈伊爾聞言立即看向瓊斯。
    剛才他上到大廈頂層匯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瓊斯連忙解釋：“會長，陸粱已經瀕臨死亡，但還沒有死，這是一種類似於假死的狀態，我們在用特殊試劑為他吊命，否則他早就死了！”
    米哈伊爾繼續追問：“能維持多久？能不能維持到聖誕節之後？”
    瓊斯點頭：“米哈伊爾秘書長，這一點完全沒有問題。”
    得到肯定得保證，米哈伊爾看向米迦勒，等待進一步指示。
    米迦勒問：“你們從陸粱身上抽取了多少血液？進行了多少實驗？”
    說到實驗，瓊斯眼底的畏縮頓時消失，他侃侃而談：
    “他的血液十分神奇，明明成分與人血相同，但卻擁有神奇的能力，我們用他的血液在實驗體身上進行了實驗，成為超凡者的比例高達10……這是極為珍貴的實驗材料，我們共計抽取了1000毫升的血液作為儲備。”
    “至於實驗，我們在他身上進行了30多種生物和化學實驗，結果非常令人震驚，多種高危病毒和細菌都會被他的身體殺死，我們或許能夠製造出獨一無二的疫苗和特效藥！”
    “1000毫升不夠，再抽1000毫升！”
    米迦勒下令。
    瓊斯瞪大眼睛：“會長，這會加速他的死亡！”
    米迦勒冷冷地看著他：“那就多使用幾支你的特殊試劑，記住他的傷是異界生物造成的，我們是在為他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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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斯眼中的畏縮回歸，顫聲道：“明白！”
    米迦勒扭頭看向實驗室內，又問：“說說你對於方績恪的評估。”
    瓊斯斟酌著回答：“實驗室評估方績恪應該比陸粱能夠產生更大的效用，不過一切都要通過實驗來確認！”
    米迦勒點頭：“那就開始吧！”
    米哈伊爾聞言連忙去開門。
    三人進入實驗室，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實驗人員早已經蓄勢待發。
    方績恪被束縛在病床之上，不遠處就是陸粱。
    方績恪麵無表情，緊盯著陸粱。
    陸粱麵色慘白，雙目緊閉，已經沒有了呼吸，裸露在外的皮膚爬滿了各種形態的紅疹和膿瘡……
    見到米迦勒，方績恪說出進入協會大廈以來的第一句話：
    “你會死，你們所有人都會死！”
    實驗室內，氣氛一滯。
    良久，米迦勒嘴角露出笑意：“方績恪，你覺得賀懷洲會因為兩個廢人與我新歐開戰嗎？”
    “還有，你拿什麽讓我……死？”
    方績恪說完那句話又陷入沉默，目光又轉向陸粱。
    沒有得到回應，米迦勒頓時覺得無趣，她揮了揮手。
    實驗人員立即圍了上來。
    米哈伊爾看了米迦勒一眼，出去接電話。
    米迦勒饒有興致地看著實驗人員將致命病毒注入方績恪體內，看著他經曆病毒作用產生的痛苦過程……
    不一會兒，米哈伊爾匆匆回來，在米迦勒耳邊輕語幾句。
    米迦勒神情微變，對於實驗室失去了興趣，轉身就走。
    二人回到聯合會大廈35層，這裏是超凡者聯合會指揮中心。
    隨著米迦勒的進入，工作人員紛紛起身鞠躬。
    米迦勒根本不理會他們。
    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央大屏滾動播放的幾段視頻和一張頂著總統青年時期肖像的定格照片上。
    她麵色一沉，咬牙切齒：
    “金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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