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生水的任命提議順利得到了殿閣聯席會議通過。
    金生水的捕風使品階晉升為正三品，陸粱的黜置使品階晉升從三品。
    新歐梵蒂岡還有一位教皇呢，這次磋商大會必然是要作為新歐方麵與會的。
    基於對等原則，大明出訪團裏自然也需要有一位與之相對等的人員。
    可太歲神道掌教這個敏感的職位不可能位列大明政事堂相公級別，但又要對等，那麽隻能拿實力來湊了。
    如此，有兩尊神話生物撐腰並且自身就是乙級異人的金生水自然就是最佳人選了。
    金生水從歸墟龍母那裏獲悉這個消息時，他正與陸粱在一家慕尼黑當地中餐館喝湯。
    金生水詫異到差點沒噴陸粱一臉。
    陸粱急忙伸手遮在湯盅前，一臉好奇地看向金生水。
    金生水複述殿閣聯席會議的任命：“任命我為太歲神道第十八任掌教……正三品捕風使……在新歐擁有便宜行事之權……可自行任命大神官……可自行組織太歲神召喚儀式……作為大明出訪團成員出席歡迎儀式和磋商儀式！”
    “任命陸粱為從三品黜置使……作為大明出訪團成員出席歡迎儀式和磋商儀式！”
    對於品階，師兄弟二人興趣不大。
    就是這個白玉京掌教任命讓他們覺得非常違和。
    白玉京可是他倆一手覆滅的。
    二人討論了片刻，終於搞明白了殿閣聯席會議的用意。
    原來是讓牛馬自行籌集召喚儀式所需的資源啊，朝廷給個虛職就打發了。
    金生水叫苦：“我去哪裏湊齊這麽多該死的高階超凡者？”
    陸粱繼續優雅地喝湯，貼心給出建議：“新歐超凡者聯合會總部大廈裏有，師父或許還給你留了一些高階超凡者呢！”
    金生水覺得有道理，立馬呼叫老方：“師父師父，手下留情，給徒兒留六十個黃金麵具超凡者！”
    金生水在裝可憐。
    方績恪丟下一句“晚了，總部大廈就剩下米迦勒了”，便毫不留情地閉麥。
    金生水撇嘴：“老方這是殺紅了眼”，他歎了一口氣：“早知道這樣，我在華沙就收著點殺了！”
    陸粱乖巧地開始喝今晚的三碗大補湯，輕聲道：“這是超凡者聯合會該得的。”
    金生水歎氣：“看來，隻能去尋找散落在外的黃金麵具了！”
    其他超凡者還要去鑒別是不是罪該萬死，隻有新歐超凡者聯合會不需要這樣，閉眼隨便殺都不會存在枉死的情況。
    中餐館老板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大明嶺南東道人，來慕尼黑已經二十多年，這家店也開了十五年。
    他說他致力於將大明膳食文化推廣至全世界雲雲。
    金生水和陸粱在他的推薦之下，點了一桌子藥膳大補湯，倒是將金生水計劃的藥補和食補給統一了。
    金生水負責吃肉，陸粱負責喝湯，沒有一點浪費。
    聽陸粱說喝完湯之後渾身暖洋洋的，金生水當即決定將這家中餐館定為未來一段時間的據點，一日三餐就在這裏解決。
    離開中餐館，金生水注意到非白皮的遊客更多了。
    他們都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愈發臨近的磋商會議。
    比如各國將派出什麽樣的陣容。
    比如慕尼黑正焦頭爛額地處理不利輿情。
    比如超凡者聯合會會長維多利婭.米迦勒已經好幾天沒有公開露麵了，聯合會總部大廈疑似被軍隊封鎖禁止遊客靠近。
    ……
    可以看出來新歐高層的不安和焦慮並沒有給普通人造成太大影響。
    原本看樂子的繼續看樂子，烏列政府的狂熱支持者繼續在更加封閉的信息繭房裏獨自高潮，烏列的反對者們正秘密策劃聖誕日遊行……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二人以遊客的身份下榻了一家高檔酒店，這家酒店距離那家中餐館很近。
    看到最近才暴漲的價格，陸粱一開始還在咋舌，但見到金生水背著的巨大登山包，頓時就擁有了底氣。
    酒店前台在登記二人的假名時，嘴角勾勒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金生水起先還以為真實身份被察覺了，辦完手續後他沒有立即去房間，而是坐在大廳沙發上觀察。
    沒等多久，兩個行為舉止十分親昵的中年白男也來辦理入住，那名前台同樣給予了那種意味深長的笑意。
    金生水頓時了然了。
    操！
    金生水滿心鬱悶地起身上樓。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為白男辦完手續後，前台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眼底有金光一閃而逝。
    酒店306套房。
    “加百列、米迦勒、拉斐爾和烏列，是新歐教會典籍記載中的四位天使長。”
    “新歐的總統、教皇、聯合會會長和騎士團騎士長自詡為上帝的使徒，他們在上位之後，都會以天使長的名字作為自己的姓氏，以表現對於神的虔誠。”
    “這種慣例已經延續了幾百年。”
    “除了總統，其他三人以往都由Ω級超凡者擔任，也就是說新歐曾有過很長一段時間是同時擁有三位Ω級超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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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到了這一代，教皇弗朗斯西科.拉斐爾卻隻有a級實力。”
    陸粱介紹完這些天收集來的資料，提出疑問：“這不正常！”
    金生水三兩下擦幹頭發，會意道：“你是說，新歐可能隱藏了一位Ω級超凡者？並將取代已經行將就木的教皇？”
    陸粱點頭。
    金生水換好衣服坐在陸粱對麵，反問道：“米迦勒那娘們被老方搞死之後，如果新歐一時之間找不出Ω級超凡者，那麽誰來繼任會長之位？”
    陸粱回道：“聯合會一般會從黃金麵具裏挑選一位a級超凡者，並投入海量的資源，催生出一位Ω級超凡者，但是失敗的概率很高。”
    “所以說，總統以外的三個職務裏存在a級超凡者，這也很正常嘛！”
    金生水提出一種可能性。
    陸粱依舊堅持：“天狗回歸時，我察覺到了陌生的窺視，區別於師父、你、加百列和米迦勒的注視。”
    金生水聞言蹙起眉頭，他在新歐能感知到的甲級異種隻有五位。
    如果還有一位隱藏在暗處，那麽隻存在兩種可能。
    一種是那家夥的實力遠超甲級之上，另一種是那家夥正處於晉升甲級的邊緣或者剛晉升甲級、境界不穩，以至於並不顯眼。
    金生水相信陸粱的直覺！
    這是一個隱患，必須盡快清除。
    是夜。
    前台幹完上半夜，正準備換衣服下夜班。
    他非常詫異為何今天到了這個點依舊是精神奕奕，但隨著身體打了一個哆嗦，一股濃濃的疲憊感席卷全身。
    細不可聞的腳步聲離開更衣室，蹦蹦跳跳地來到酒店三樓。
    厚重的地毯微微下陷，映出一雙小腳印。
    腳印走走停停。
    像是終於找到了目標，腳印忽地加速。
    最終，腳印停在了306套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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