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時間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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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而上便是回溯。
    回溯光陰,便是將幾百年的過去鋪陳開來。
    北域神國自建國起,便隻有一位皇帝。
    北域神國的前身白蛟部最早可以追溯到大明世祖皇帝複國時期。
    白蛟部當時的首領還是現在的北域神皇。
    北域神皇生於白山黑水間,自幼習武,成年後驍勇善戰,又遇奇人習得奇術,便想借著明末內亂,南下分得一杯羹。
    旋即,白蛟部就遭到了太歲軍團下轄某支不出名偏師的迎頭痛擊。
    千裏追擊,白蛟部丟盔棄甲,躲入白山黑水以為能夠苟延殘喘。
    卻不料太歲軍團搜山撿海,將白山黑水翻得底朝天。
    白蛟部名存實亡,北域神皇率領殘部向北倉皇逃竄,一頭紮進了看不到邊的苦寒之地。
    族人接連死去,餓死,凍死,病死,淪為食物……北域神皇再次回望南方,卻發現僅剩自己一人。
    親弟弟的最後一條大腿被吃完了,骨髓被吸完了,北域神皇陷入絕境。
    值此時刻,授予其奇術的奇人再度現身,為其指點方向。
    北域神皇折道向西,靠著殺人劫掠迅速聚集了新白蛟部,率領著窮凶極惡的族人勢如破竹,白蛟部日益壯大。
    舊歐羅巴東部小國遭到滅頂之災。
    彼時,北域神皇雄心勃勃,產生了吞並歐羅巴的野望。
    不出預料,教會神聖軍團粉碎了北域神皇的野望,兩方在基輔公國打得昏天黑地。
    基輔公國成為了曆史上有名的絞肉機之一。
    白蛟部再度失利,被一路驅逐回苦寒之地。
    北域神皇痛定思痛,決定休養生息,壯大部落,另謀出路。
    從南邊傳來世祖皇帝飛升的消息,北域神皇認為有詐,按兵不動。
    從西邊傳來歐羅巴諸國內鬥地的消息,北域神皇認為應該坐收漁翁之利,繼續按兵不動。
    可是歐羅巴大混戰持續幾十年,北域神皇龜縮了幾十年。
    部落的各部頭領不滿大頭領的政策,鼓動西進複仇。
    北域神皇被下意裹挾,隻能揮兵西進,由此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
    結果不言而喻,但白蛟部卻在萬歲山宣布建立北域神國,北域神皇正式登基為帝,實行嚴格的等級製度……
    建國之後,北域神皇大力發展軍事和神力傳承,擁有了一大批隻忠誠於他的擁躉。
    如此幾十年,北域神皇覺得時機成熟,便鼓動藩屬國倭國發動對於大明遠東地區的偷襲,二戰由此爆發。
    至戰爭結束,就個人實力而言,北域神皇已經站在世界巔峰,他並不滿足,設計吃掉那位奇人。
    往後近百年,北域神皇終於徹底消化掉奇人的力量,他更進一步……
    偽帝四百餘年的人生可以用枯燥來形容。
    幾乎都是在逃亡、修煉和集權!
    金生水用很短的時間回溯了偽帝的一生,得到了這般總結。
    回溯的過程當然也是搜山撿海的過程。
    光陰長河裏,每時每刻都有一個偽帝的存在。
    倉皇而逃的偽帝此時就隱藏在他四百年人生的某一個時刻裏。
    非常高明的隱藏手段!
    想要在四百年光陰裏揪出偽帝談何容易?
    除非……砸爛它。
    金生水不相信,當光陰長河崩潰時偽帝還不現身!
    看著望不到頭的光陰長河,金生水深吸一口氣。
    那麽……開始吧!
    不再擔心對旁人造成影響,瘦蛤種和歸墟龍母直接展現投影原型。
    通天徹地的身軀與光陰長河撞在一起的時候非常壯觀。
    就像用黃金堆砌而成的精美建築物,被野獸使用蠻力摧毀。
    金生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惋惜黃金,還是惋惜精美建築。
    老方作為從靈神門甲子級異種跳脫甲子榜單的男人,化身光陰成河周圍的虛空和星辰,徹底堵死偽帝的退路。
    他將偽帝禁錮於光陰長河,他相信大徒弟可以終結偽帝。
    光陰長河裏傳來偽帝的警告:“長河碎,曆史崩!”
    金生水回複:“崩你姥姥!”
    金生水從來不相信改變曆史那套鬼話。
    所謂回到的過去其實是未來,所謂改變曆史的進程其實是在創造新曆史。
    曆史自發生那一刻起便已既定。
    偽帝威脅砸碎光陰長河,那麽這四百多年的曆史將不複存在。
    這就是一種悖論!
    曆史存在於史書上,存在於記憶裏,存在於過去。
    這光陰長河中根本不是曆史,頂多算是北域神皇個人的記憶罷了!
    “你以為沾上光陰二字,你就真能掌握時間本源了?”
    “我倒要看看你這時間本源究竟是什麽貨色!”
    “砸,給我狠狠砸!”
    金生水站在光陰長河的此端,目視瘦蛤種和歸墟龍母向彼端邁進。
    在他與神話生物之間,光陰長河盡數崩潰,無數畫麵支離破碎,緩慢消失於虛空之中。
    縈繞的星辰愈發明亮。
    如果記憶被徹底清除,偽帝最後還會剩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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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生水有些期待了。
    新歐會議中心。
    磋商會議並沒有因為新歐總統的缺席而產生任何障礙。
    各國代表連番登台發言。
    描述自家遭遇的威脅,自家的優勢,以及對於聯合應對機製的期望。
    第一天的磋商會議就此落下帷幕。
    會後,各國之間互動頻繁,所有國家都希望在聯合機製中獲得更多利益。
    麵對擁有Ω級超凡者的大明、新歐和北星盟,其他國家本能地站到了一起。
    當然了,他們此舉並不是為了對抗,而是為了盡可能掌握多一些話語權。
    天黑之後,新歐副總統秘密來訪,與大明相國密密談了半小時。
    他前腳剛走,加百列後腳就來。
    加百列倒是沒有遮掩行程,他代表新歐教會與大明相國也交談了半小時。
    加百列還隱隱透露,老教皇有意禪位……
    加百列離開了,布魯內爾登門拜訪,談論的話題大同小異。
    接著是阿拉伯皇帝和恒河大祭司……
    世界磋商會議是大會,大明使節館的交談是小會。
    而往往小會達成的共識就能決定大會的走向了!
    淩晨一點,賀懷洲結束最後一場小會,閉著眼睛複盤今晚上所有的對話。
    陸粱全程陪同在側。
    良久,賀懷洲睜眼,眼底透露一絲擔憂:“小陸,你師父和師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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