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格雷修這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科斯魔則是繼續補充道。
    “但...即便是將所有的魔女，都推向人類的對立麵。”
    “人類之間發起的戰爭和紛爭，也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
    “而父親他的這種方法，也在曆史上失敗過很多次。”
    科斯魔說到這裏的時候，一旁的阿波尼亞在這時突然插話道。
    “可即便如此，人類對魔女的追殺和恐懼，也依舊沒有停止過。”
    “因為曆史上也有掌權者對魔女以禮相待，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被魔女殺死。”
    “雖然這一段曆史有很多的漏洞，但那些民眾卻無法看到這一點。”
    “為什麽？”
    聽到格雷修的疑問，阿波尼亞則是轉頭看向了科斯魔，意思是讓他來回答。
    畢竟她需要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看清真相的能力。
    而科斯魔也是秒懂了阿波尼亞的意思。
    於是他便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因為他們的思想，都被一道名為「相信」的枷鎖給禁錮住了。”
    “「相信」的枷鎖？”
    “嗯，大多數人並沒有接受過「知識」的洗禮，所以他們就會去盲目的相信上位者口中的話。”
    “當然，這個上位者必須要在民眾的心中，有一定的信譽，否則，他不管說什麽，民眾都不會去相信他的。”
    “哪怕他說的是真話...也一樣。”
    聽到科斯魔的話，阿波尼亞先是欣慰的暗自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口補充道。
    “科斯魔說的沒錯。”
    “民眾會因為這道名為「相信」的枷鎖，去盲目相信上位者傳播的謠言。”
    “加上魔女的負麵信息，基本已經被他們傳遍了整片大陸。”
    “所以民眾才會更願意去相信他們口中傳出的謠言，而不會去耐心的聆聽魔女的辯解。”
    “原來是這樣嗎？”
    “那...科斯魔、阿波尼亞大姐姐，你們為什麽會願意相信我不是壞人呢？”
    “明明我也是魔女呀？”
    聽到格雷修天真無邪的詢問，阿波尼亞則是十分寵溺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並同時解釋道。
    “因為我們都是被魔女所拯救過的人啊。”
    “加上我和科斯魔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孩子。”
    “所以我們又怎麽會去傷害你呢？”
    “而且我們也不希望魔女成為團結人類的犧牲品。”
    “因為這並沒有任何意義。”
    “而從人類追殺魔女的時候開始，我們所居住的這片大陸的土地，就開始慢慢枯竭了起來。”
    “經過萬年時間的洗刷，現在隻剩聖泉所庇護範圍內的土地沒有出現什麽損傷。”
    “但聖泉的力量能維持到什麽時候，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
    “如果聖泉的力量徹底消失，那麽我們這片大陸的所有生靈，應該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亡吧？”
    阿波尼亞的話，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畢竟聖泉就是愛莉希雅創造出來的，她身為愛莉希雅最純淨的信徒，自然清楚聖泉的來源和作用。
    但她絕不會去強求愛莉希雅拯救人類什麽的。
    因為這事情本身就是人類的錯，沒必要將愛莉希雅牽扯進來。
    而阿波尼亞就算把追殺魔女的危害說出，無知的人類對魔女的追殺依舊不會停止。
    為了他們手中那可笑的權利和利益，就算是全人類都會死，他們也不會去在乎的。
    “那聖泉的力量...和魔女有關係嗎？”
    聽到格雷修的提問，阿波尼亞先是一愣，隨即點頭回道。
    “嗯，你猜的沒錯，聖泉的力量和魔女之間確實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阿波尼亞說到這裏的時候，科斯魔突然插話道。
    “但即便沒有這個原因，我和阿波尼亞也不會傷害你的，格雷修。”
    “因為我們是朋友，而且你還是母親的救命恩人。”
    “所以即便是拚上我的生命，我也一定會保護你的。”
    “嗯，我相信你，科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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