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人生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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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飛的舞姿,在我看來絕對屬於那種,參加過正兒八經訓練,才能跳的出來的。
    他站在舞池中央,優雅的華爾茲。
    與麵前高挑的大波浪美女勾肩搭背。
    那美女一身禮服,看上去也是那種出入高檔的女人。
    並且眉宇之間,還隱隱的散發著一種,不近人情的美感。
    她和他在舞池中央,絕對屬於耀眼奪目的存在。
    以至於大半個爵士酒吧裏麵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一曲終了。
    周圍人投以熱烈的掌聲。
    阿飛的一個手下,主動上前,遞上了一個手帕,給阿飛擦了擦汗水。
    他走出舞池,麵向所有人微微鞠躬致意。
    然後拉著那個,已經看著他,眼神含情脈脈,完全動了情的美女舞伴。
    來到了我的旁邊。
    笑著說道:“召哥,喝點什麽?”
    “蘇打水就行。”我睡了大概四五個鍾頭。
    卻沒有讓自己的疲倦消弭。
    然而酒吧的環境,卻著實是讓我感到精神十分的萎靡。
    但因為有事情要談。
    所以自然而然,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於是這萎靡與疲倦交織在一起。
    讓我整個人腦袋都是混沌的。
    酒是不能喝了。
    “好啊,來一杯蘇打水,一杯單一麥芽。至於我身邊這位美女舞伴...橙汁可以嗎?”
    美女直接坐在了阿飛的懷裏:“我為什麽不能喝酒?”
    說實在的。
    不管男的好色與否。
    基本上對於這種,眉宇清冷高傲。
    看人眼高於頂。
    又是長發又是大波浪的美女。
    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尤其是眼前這個,舞跳的好。
    並且不施粉黛,隻是簡單幾筆妝容,便把冷豔的美展現淋漓盡致的美女。
    此時此刻主動投懷送抱在阿飛的懷裏。
    我這個對於,女人還算稍有克製的人。
    此時此刻都有些嫉妒了。
    “你不能喝酒,我怕你醉了。”阿飛笑著說道。
    “醉了更好。”女人冷豔的說著:“行了,不與你開玩笑了,我要走了。”
    說完起身。
    阿飛輕輕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卻瞧見那纖細的小腰下,滾圓飽滿的翹臀,在阿飛的敲打之下都在輕微震顫著。
    “去車裏等我。”阿飛拿起車鑰匙扔給她。
    女人則含情脈脈的把鑰匙扔還給了阿飛:“我是沒車?還是你車裏有什麽特別吸引我的地方?”
    女人拿起手包,搖晃了一下手裏的車鑰匙。
    是一個奔馳車的鑰匙。
    她說道:“我在車裏等你,還記得我的車牌號嗎?”
    阿飛笑了笑:“記得,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說完女人搖曳著曼妙的身姿,離開了酒吧。
    “怎麽樣?這個女的?”
    我笑著喝了一口蘇打水:“可以,有品味。”
    “舞蹈學校的老師,別看冷漠高傲,其實床上騷得很。”阿飛笑著說:“你瞧,隻要有留學經曆,再有點錢,認識點人,這種女人可以完全放下自己的驕傲和矜持,主動爬到床上,你讓她吃什麽,她晚上就吃什麽。
    你想用什麽姿勢,就算她不會,也會任由你擺弄。有錢真好,對不對,召哥?”
    我尷尬一笑。
    我未曾料到,阿飛在談話一開始,就跟我聊如何與女人深入交流的問題。
    我敲了敲桌子。
    示意他言歸正傳。
    可我見他輕鬆自如。
    似乎絲毫沒有因西九龍的事情而受到影響。
    於是我便問道:“西九龍治安署的事情,我希望你理解我的初衷。我不能任由我的生意,被你影響。你沒有告訴我所有的信息,所以...”
    他立刻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召哥,我問你,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是什麽?”
    我回答:“弱肉強食。”
    “不全麵,有些籠統,具體點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要不成為案板上的肉,就讓自己先成為屠夫。”
    阿飛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我個人理解,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棋盤。大佬們是棋手,我們其實都是棋子。”
    我點頭心中冷笑了一聲。
    這話我在老莊那裏聽到過不止一次了。
    “西九龍的事情很簡單,是召哥你第一次,嚐試不聽棋手的話。”
    “對。”我點頭,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
    “很好,意識覺醒在這個年代是很重要。尤其是做生意,賺辛苦錢,刀口舔血的錢,一輩子就得被人利用。所以,我一點也不生你的氣。換做是我在西九龍,恐怕做的事情和你差不多。”
    阿飛的態度一反常態。
    倒是讓我越發的對這個人感到好奇。
    以至於今天的談話,我也更加覺得沒底了。
    “你來找我想聊些什麽呢?”
    阿飛接著問。
    我便接著回答:“第一,你讓我做的另外兩件事,我還是願意幫你做的。畢竟,我們交換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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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飛擺手:“沒必要了。倒不是我心眼小,耿耿於懷。隻是大明沒有死,另外那兩件事,就沒有做的意義。”
    他翹起二郎腿來,喝了一口單一麥芽威士忌說道:“這樣吧,召哥,我一五一十告訴你,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算是我們彼此之間,交換一下信息與信任,可以嗎?”
    我聽聞這話,頗感意外:“你願意告訴我這些?”
    “當然,我們以後還有合作。我不是亡命徒,我是生意人。”
    我冷笑:“也是野心家。”
    “差不多哈哈哈,我不否認。”阿飛笑著說。
    “那我就告訴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尤伯,陳觀泰的重案組是我安排的。我們的確除掉了重案在我們身邊的那根針,紅酒的表哥為了幫著紅酒與陳觀泰爭坐館,把這根針埋在了我大伯尤伯,與陳觀泰中間。所以必須除掉。我請的泰國人來做這件事,很幹淨。”
    我冷笑:“所以,你讓我從碼頭送走的人,就是這個泰國人,對嗎?”
    “聰明!”阿飛絲毫不否認:“不過這個泰國人暫時還走不了,留在了香江,因為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所以,紅酒的反水,讓你和尤伯覺得,光是坐館在自己手裏不安全,就連渣數都要是你們的人,這個人最信任的隻有師爺蘇,對嗎?”
    阿飛不否認的點了點頭:“對。從坐館到渣數都是我們的人。當然我不是要和記以後都跟我,或者我大伯的姓。做成新記那樣,一家人的社團。我隻是要把紅酒做的這些事情處理幹淨,我不知道社團的秘密有多少被紅酒,通過這根針賣了出去,所以我需要時間,一年不夠,得兩年。”
    “你是野心家,無利不起早。兩年你不光要清理門戶,還要賺錢,掌握社團話語權,對嗎?這恐怕也是尤伯的意思,你們叔侄二人早就商量好了。把人送到我這裏,一是為了避嫌,二是為了對抗彭佐治東九龍,觀塘工業園的那些產業,你們也想有碼頭上以及物流上的生意。”
    我加快語氣說完這番話之後,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摸出香煙點了一根。
    阿飛輕輕拍了拍手:“召哥,你果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你當不了棋子,你有朝一日,一定會成為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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