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所率領的第五軍規模龐大，擁有九萬之眾，其中包括三個步兵師以及兩個炮旅。不僅如此，每個步兵師還配備了兩個騎兵團，可謂是兵強馬壯。
    然而，這並非第五軍的全部實力。在白山黑水之間，還隱藏著一支特殊的部隊——朱標稱其為“索倫兵”。這些索倫兵由女真部、索倫部、鄂溫克、達翰爾等土著組成，人數約為兩千人。
    與其他明軍不同的是，索倫兵並未配備製式武器，如步槍、火銃等，甚至連盔甲也未曾擁有。他們的裝備相對簡陋，一身皮甲便是他們的防護，手中緊握著長矛，背後背著長弓，腰間左側懸掛著類似於蒙古人使用的彎刀，但比之更為細長。右側則是裝滿箭矢的箭壺。
    盡管索倫兵在裝備上遠遜於其他明軍，但他們卻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戰意和野蠻的氣息。這兩千人或許是大明最後的冷兵器部隊。
    他們的主要作戰任務就是獵殺，將整個北海道乃至整個倭國都視為自己的獵場。而北海道的阿伊努人與這些來自白山黑水、西伯利亞地區的人有著相同的起源，帶上他們不僅可以作為向導，還能更好地了解當地的情況。
    明朝初期的北海道實際上還沒有被倭國過多涉足，這裏仍然保持著原始社會的狀態。土著居民是阿伊努人，大約有兩萬人口。他們的生活習性與居住在白山黑水之間的生女真、鄂溫克等部落族群非常相似，都是以部落為單位生活。
    常茂登上北海道已經整整三天了，按照朱標和李景隆提供的地圖，他率領著隊伍跨過宗穀海峽，然後一路向南進軍。然而，這一路上別說遇到小鬼子了，就連一根汗毛都沒有看到。整天都是單調乏味的行軍，讓士兵們感到有些疲憊和無聊。
    “他奶奶的，都給老子把速度提起來！”常茂一臉怒容地騎在馬上，對著身後的幾個師長吼道，“咱們這可是近十萬大軍啊，可不是來這兒閑逛趕廟會的！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常茂雖然此次率領的是秦王的軍隊，但他本人在軍中也是赫赫有名，威望頗高，因此在指揮方麵並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立刻派出兩個偵察連，給我把方圓百裏都仔細探查一遍！”一名師長當機立斷，對下麵的軍官下達命令。那軍官領命後，迅速傳達了軍令。
    不一會兒，隻見大約兩百名騎兵如離弦之箭一般，從大部隊中疾馳而出，向南邊飛奔而去。他們的馬蹄聲響徹雲霄，仿佛要將這片土地都踏碎一般。
    常茂心裏惱火極了，太子的軍令是九月十八日必須陳兵倭國，自己現在是在北海道，可是出兵數日，一個人都沒有見。
    大軍繼續艱難地前行了兩天，終於到達了一個新的地方。就在這時，負責偵察的士兵疾馳而來，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在距離此地百裏之外，有一個規模龐大的部落，人數多達萬餘人！
    得知這個消息後，常茂立刻精神一振，毫不猶豫地點兵遣將。他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為大軍的主帥，不能輕易離開指揮崗位，他恐怕早就親自率領騎兵如疾風般疾馳而去，直搗那個部落了。
    “派遣兩個騎兵團立刻壓上去，再帶上五百名索倫兵，一定要把情況摸清楚！”常茂果斷地下達命令。他對這些阿伊努人並不陌生，深知他們的習性和特點。在他眼中，這些蠻夷不過是未開化的野人罷了，他對他們毫無興趣。
    那五百名索倫兵在一名千戶的帶領下，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鑽入了茂密的森林。這些索倫兵個個都是經驗豐富的獵戶，他們在森林中如魚得水，仿佛這裏就是他們的天然家園。
    第二天清晨，兩個騎兵團已經抵達了一處高聳的山崗之上。站在山崗上極目遠眺，下方不遠處便是那個萬人部落，清晰可見。
    “團長，下命令吧！”
    “他娘的，急什麽，急什麽。”
    “傳令兵告訴索倫千戶，我騎兵團會包圍整個蠻人部落，他們進去搞清楚裏麵的情況。”
    看著下方那一個個簡陋不堪的窩棚，無論是明軍還是索倫兵，都感到十分無趣。這些窩棚不僅矮小，而且建造得極為粗糙，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它們吹倒。就連視力較好的人，都能輕易地看到窩棚裏披著獸皮的人。
    就在這時，索羅千戶率領著他的五百名索倫兵，如同一股旋風般衝進了部落。他們騎乘的都是蒙古馬，這些馬匹雖然體型較小，但卻異常矯健，能夠在崎嶇的山路上疾馳如飛。
    部落裏的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索倫兵如入無人之境般闖入了自己的領地。當他們看清索倫兵身上的皮甲、腰間的彎刀以及背後的長弓時，心中的恐懼瞬間被點燃。
    刹那間，部落裏的千餘名男子如潮水般湧出，他們手持各種武器，有骨製的長矛，也有石製的斧頭。盡管這些武器看上去原始而簡陋，但在這些男子的手中，卻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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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喎！你們是什麽人？”為首的一名男子身著獸皮，手中緊握著一柄長刀，頭上戴著一頂鹿角帽，他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索倫千戶，大聲喝問道。
    索倫千戶自然知道眼前這個男子便是部落的首領，他毫不猶豫地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首領麵前，用當地土著語高聲喊道：“我們是大明軍隊，你們這裏可有倭奴？！”
    那首領滿臉驚愕，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竟然會說他們的土著語。然而，他並沒有過多地遲疑，因為他深知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猶豫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
    首領連忙搖頭，用急切的語氣解釋道：“我們這裏並沒有大和族的人，他們還在南邊呢，要跨過一片廣闊的大海才能到達。”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南方，仿佛在強調距離的遙遠。
    索倫千戶靜靜地聽著首領的話，麵無表情。待首領說完，他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然後，他突然一揮手臂，發出一道簡潔而果斷的命令。
    瞬間，五百名索倫兵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獵豹，迅速彎弓搭箭。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毫不拖泥帶水，顯示出極高的戰鬥素養。
    隨著千戶的一聲令下，箭雨如蝗蟲般鋪天蓋地地射向那些阿伊努人。密集的箭矢在空中呼嘯而過，帶著淩厲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阿伊努人們驚恐地尖叫著，試圖躲避這致命的箭雨，但他們的努力顯然是徒勞的。箭雨無情地穿透他們的身體，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與此同時，千戶抽出腰間的鋒利腰刀，如閃電般迅速地劃過首領的脖頸。刹那間，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首領的身體軟綿綿地倒下，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那騎兵團長下令：“騎兵團，進攻！”
    一時間漫天煙塵，騎兵直接衝進了部落，將老人、女人、小孩、男人全部抓了起來。
    這場算不上戰爭的戰爭隻花了一個時辰就結束了...
    “去，回去告訴師長，阿伊努人部落已經控製。”
    幾個傳令兵騎上馬就去了，剩下的就是清點人口，兩個騎兵團圍住部落，索倫兵直接進駐部落。
    常茂得到消息後，心中暗自得意，果然如他所料。他毫不猶豫地對屬下命令道：“去告訴他們，把所有的男子都征召為馬夫和火頭軍！”
    這些成年男子雖然可能不擅長戰鬥，但他們總不至於連背盔甲和輜重都不會吧？
    古代行軍可不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士兵們一個個身著盔甲，長時間行軍。實際上，在行軍過程中，士兵們通常隻穿著單衣，並不會穿著沉重的盔甲。隻有在短距離行軍，或者即將麵臨戰鬥時，才會迅速穿上盔甲。
    而平時行軍時，有專門的人員負責運輸輜重、軍械和甲胄等物資。常茂可沒打算殺這些人，一來覺得這樣做沒什麽意思，二來也太浪費時間了。
    然而，看似常茂的行為頗為善良，實則不然。要知道，大軍經過此地，必然需要補充淡水、食物等生活必需品。這意味著這個部落裏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會被大軍一掃而空。
    除此之外，那些成年男子無一例外都被帶走了，這無疑是給這個部落來了個釜底抽薪，直接斷絕了他們的生路。畢竟，一個部落若隻剩下老弱病殘，那它自然會逐漸走向衰落直至滅亡。
    五天之後，第五軍全體士兵終於抵達了秋天和八幡平這兩個地方，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成功登上了本州島。此時此刻，常茂下達了三道軍令，其內容如下：
    “各位兄弟們啊，咱們一路奔波，走了這麽久，老子心裏清楚，你們肯定都累壞了。不過呢，從現在開始，你們聽好了！凡是我們經過的城池和村落，都給我殺光、搶光、燒光！”
    常茂終於顯露出了他那猙獰的獠牙，滿臉橫肉的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刀，而那刀槽裏，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仿佛在訴說著他曾經的殘暴行徑。
    就這樣，常茂和他的第五軍開始嚴格執行這所謂的“三光政策”，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一概不放過，統統殘忍地殺害。
    福島，這座曾經繁華的城池如今已被鮮血染紅，城牆被大火吞噬，熊熊烈焰燃燒了整整三天三夜。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與烤肉的香氣以及火藥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城外，騎兵們如幽靈般遊蕩，所到之處，村落皆遭屠戮。這些村落就像烽火台一樣，火光衝天，慘叫連連。十天時間裏，常茂的軍隊將本州島以北的土地變成了一片慘不忍睹的人間地獄。
    在福島的領主府上，景象更是慘不忍睹。領主村上的頭顱被高高懸掛在屋簷之上，他的女兒赤身裸體地捧著一個玉碗，站在父親的屍體下方，接住從斷頸處不斷滴落的鮮血。常茂冷酷地告訴她，隻要玉碗接滿了鮮血，他就會放過她。
    然而，領主府上的其他地方卻不斷傳來男人的嗬罵聲和女人的尖叫聲。常茂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身披厚重的盔甲，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捧著玉碗，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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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常茂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舉動。他站起身來，身體微微顫抖著，身上的盔甲葉片也隨之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
    常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盔甲，上麵沾滿了碎肉和血跡，這些都是剛才激烈戰鬥的痕跡。他毫不在意地抖了抖盔甲，那些碎肉便像雪花一樣紛紛飄落下來，有些甚至濺到了旁邊的玉碗裏，還有一些則在女人的臉上。
    女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驚恐地看著常茂。然而，常茂卻對她的反應視若無睹，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盔甲上。
    常茂一邊繼續抖落著盔甲上的碎肉，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娘的，這洗幹淨了不是挺好看的嘛，幹嘛弄的跟鬼一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冷漠和不屑。
    說完，常茂開始動手卸下身上的盔甲。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隨著盔甲一件件地被卸下，常茂的身體逐漸展現在女人的眼前。
    女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常茂的身上，她看到了他強壯的肌肉和古銅色的皮膚，還有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疤。
    女人的心中湧起一股恐懼，她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會對她做什麽，但她卻無法反抗，隻能默默地閉上雙眼，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隻聽到“砰”的一聲脆響，那隻玉碗突然被打碎在地上。玉碗的碎片四處飛濺，鮮血也從碗中噴湧而出，灑了一地。
    女人的身體猛地一抖，她驚恐地睜開雙眼，卻看到了那滿地的鮮血和碎碗片，以及在血跡中倒映著的領主父親那不甘的眼神。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京都，足利義滿終於收到了來自各地的消息。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因為他得知從本州島以北，還有山口、佐賀、長崎、廣島等地都出現了大量的明軍。
    足利義滿在大殿上像瘋了一樣嘶吼著：“八嘎，八嘎，這些明狗竟然偷襲，八嘎！！！”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裏回蕩著，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如今，足利義滿的勢力範圍已經被壓縮到了京都、大阪、名古屋、江戶、神戶等地，也就是本州島的中心區域。麵對明軍的猛烈進攻，他感到自己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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