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朝堂風雲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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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綺的眸中,仿佛有萬千光華瞬間黯淡,她不可置信地凝視著軒轅澈,那雙曾閃爍著希望與憧憬的眼眸,此刻被愕然與絕望所取代。她未曾料到,費盡心機,犧牲了無數日夜的努力,到頭來竟是一場鏡花水月。腹中孕育的生命,此刻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個諷刺,一個對她所有夢想破滅的殘酷注解。
“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蘇雲綺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歇斯底裏的絕望,她朝軒轅澈怒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撕扯而出。話音未落,她竟大笑起來,那笑聲淒厲而癲狂,“哈哈哈哈……”笑聲中,她仿佛看見了自己,那個曾經驕傲自信,以為能掌握命運的女子,如今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笑過之後,是更深的悲哀,是對自己前途盡毀的無盡嘲諷。
蘇雲瑤立於一旁,目光複雜地望著自己的妹妹,心中沒有絲毫同情,隻有淡淡的悲哀與無奈。這世間的算計與籌謀,終究敵不過天意。蘇雲綺的心機與算計,終是害了自己,落得今日下場,實則是咎由自取。但望著妹妹那扭曲的麵容,她心中也不免泛起一絲漣漪,人性之複雜,莫過於此。
皇上見狀,眉頭緊鎖,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來人,將蘇雲綺帶回東宮,好生靜養。”話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被侍衛架起的那一刻,蘇雲綺的眼神變得冰冷而怨毒,她狠狠地盯著蘇雲瑤,那目光如同利劍,仿佛要將對方的心刺穿。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恨,如果不是蘇雲瑤,她早已是尊貴的晉王妃,何至於落得如此田地?“蘇雲瑤,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在心中怒吼,那淬了毒的眼神,讓蘇雲瑤不禁打了個寒顫。
蘇雲瑤被這怨毒的目光看得心中發毛,她明白,蘇雲綺心中的不甘與怨恨,定會將自己所有的不幸,怪罪到她的頭上。但這一切,又能怪誰呢?蘇雲瑤暗自歎息,這都是蘇雲綺自己種下的因,結出的果,與她又有何幹?
隨著蘇雲綺被帶走,大殿內的氣氛逐漸平複,眾人屏息凝神,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整個大殿靜得隻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清晰可聞。
皇上的眸光緩緩轉向天賜,神色複雜難辨,其中既有審視也有無奈。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兒子,他心中並無半點溫情可言。天賜多年流落在外,未經皇室嚴苛的訓練與熏陶,舉手投足間盡顯市井之氣,畏畏縮縮,全無皇子應有的氣度與風範。然而,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這是鐵律。軒轅澈雖才華橫溢,卻因非皇室血脈,注定與皇位無緣。
皇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對著天賜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你叫什麽名字?”
天賜,這個曾名喚狗蛋的街頭小混混,此刻置身於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與迷茫。昨日,他還是那個在市井中摸爬滾打的普通人,今日,卻搖身一變,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子。麵對皇上的詢問,他心中一陣慌亂,聲音顫抖著回答:“回……回皇上,草民……名叫天賜。”
皇上聽著天賜那略顯笨拙的回答,眉頭不禁微微皺起。眼前的這個兒子,怎麽看都不符合他心中對皇子的期望。多年的民間生活,讓他沾染了不少惡習,舉止間透著一股子不學無術的氣息。然而,血統的純正性不容置疑,在場的官員都已得知這一變故,他即便心中不滿,也不能輕易廢黜這個兒子。
於是,皇上將目光投向了江丞相,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他心中暗道:好啊,江丞相,你竟敢給朕玩這一手,看來,你這個丞相是不想當了!江丞相感受到皇上那冰冷的視線,心頭猛地一緊,抬頭對上皇上的目光,嚇得連忙低下頭,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雖然,這件事是皇後要求他做的,但他也明白,這件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爆出,自己必將承受皇上的怒火。
蘇雲瑤在殿下,聽到了皇上的心聲,心中暗自好笑,也替江丞相捏了一把冷汗,他這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看著江丞相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她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快意,很想知道,江丞相此事過後,該如何在皇上和皇後之間周旋。
皇上緩緩收回了他銳利而複雜的視線,目光再次掃視過殿下眾人,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布道:“天賜既然已確認為朕的親生骨肉,從今往後,便改名為軒轅明,寓意前路光明,未來可期。同時,朕決定冊封軒轅明為安王,並賜安王府。”
言及此處,皇上略作停頓,似乎是在斟酌接下來的言辭,隨後繼續說道:“此外,朕決定,將楚太傅之女楚昭月賜婚於安王軒轅明,二人擇日完婚,共結秦晉之好。”
此言一出,大殿之內瞬間沸騰,如同被投下了一顆炸雷,震驚四座。眾臣皆知,皇上對楚太傅的信任與寵愛非同一般,曾幾何時,楚太傅之女楚昭月曾被賜婚於位高權重的太子,然而世事無常,太子身份被剝奪之後,這份婚約也隨之煙消雲散。如今,皇上竟將楚昭月轉而賜婚於安王,普天之下,竟聞所未聞,也隻有大梁,離了個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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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楚太傅在得知太子並非皇上親生之後,心急如焚,第一時間麵見皇上,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楚太傅本就對太子並無太多好感,但出於太子身份的尊貴,他女兒嫁過去後,或許能成為皇後,享盡榮華富貴。然而,太子既非皇上血脈,自然無法繼承大統,那他女兒嫁過去又有何益?再加上太子府中那位善妒的蘇良娣,他善良的女兒嫁過去無疑是步入了火坑。於是,楚太傅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取消女兒的婚事。
皇上自然理解楚太傅的憂慮,但太子畢竟曾與他女兒有過婚約,如今若貿然退婚,恐怕會令楚家聲譽受損,日後哪家還敢與楚家聯姻?於是,皇上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將楚昭月的聯姻對象改為天賜,也就是如今的安王軒轅明。至少,軒轅明身為皇子,身份尊貴,且沒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雖曾流落民間,但心性單純,不失為一個良配。
楚太傅聽後,沉吟許久,覺得皇上的提議不無道理。在他看來,天賜這個孩子性情溫和,易於掌控,即便日後無法登上皇位,也絕不會成為其他皇子的絆腳石,對他女兒並無威脅。而且,以天賜的性格,日後定能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他女兒嫁過去,至少能衣食無憂,享盡榮華。於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楚太傅最終同意了皇上的意見,這門婚事也就此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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