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任何邪惡,都將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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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赫莉婭穿著一身黑袍從宿舍樓後的矮牆處翻出學校,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地朝著巴紮裏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格外警惕,時不時就停下來掃視周圍,確認自己身後沒有跟著尾巴,也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在夜色的遮掩下,她一頭紮進旁邊的羊腸小巷裏,左拐右拐,憑借著記憶找尋到了那家旅館,略顯滄桑的門扉旁立著一塊曆經風吹雨淋的破舊木板,上麵貼著張紅紙,潦草地寫有四個字:“裏頭有房”,十分簡單粗暴,任何花裏胡哨的宣傳也沒有,莫名有種直率的美感。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並沒有與坐在櫃台把腿翹老高正在看黃色書籍的老板進行交流,而是直接從一旁窄小的木質樓梯走了上去,腳一踩上去便發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負的聲響,可即便如此,老板也隻是瞥了一眼,什麽也沒說。
她穿梭在狹小的走廊內,邊走邊掃視兩邊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的房門,最後停在門把手上掛有一串花環的門前,輕敲了兩下,間隔三秒後又重重敲了三下。
這裏的木質門根本不隔音,所以隻要屋內有一絲半毫的動靜,都會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可她並沒有聽見任何窸窣聲,眼前的門就自動向內打開了。
她抬手喚出希歐多爾,經過多日抄書還有平日的基礎訓練,她已經能單手拎著希歐多爾持續很久了。希歐多爾比這扇房門要高出一截,她不得不將它傾斜些許,這才邁開步子進了門。
屋裏頭暈染著昏黃的火光,裏頭隻有再簡單不過的設施:一張床、一個矮床頭櫃還有一把矮椅,早已燃了半截的蠟燭立在床頭櫃上,好在房間足夠小,它的火光才能夠將屋內所有東西都籠罩在它的光亮下。
一個梳著麻花辮、穿著灰色連衣裙、臉上有雀斑的女生正坐在床上,一手握著一根精巧的魔法杖,另一隻手則是捧著書。見屋內的光亮被影子遮去大半,她才從書中抬起頭看去,那雙灰褐色的瞳孔裏映出了赫莉婭的身影。
“今天情況如何?”赫莉婭單手將兜帽摘下,用腳勾過一旁的矮椅坐下。
房間內的火光不算明亮,但也能看出赫莉婭此刻樣貌與往常有些不同:她那一頭長發變成了被兜帽壓的淩亂的短毛,臉型也變得更硬朗了些,甚至脖子那還出現了本不該有的喉結。
布蘭妮給她捏的臉本就有些雌雄難辨,這下剪了頭發搞了喉結,一眼看去就是個男子的模樣,還是個英俊的帥哥。
“估計今晚就會邀請你去物色對象了,想辦法在那裏留下你的魔法蹤跡。”那女子麵無表情回道。
“嗯,那我現在去了。”赫莉婭不打算過多停留,她拉起兜帽起身就要離開,剛背過身,就聽見那女生道:“我不確定他們有沒有識破你的身份,你今晚可能會很危險。”
赫莉婭的身形頓了頓,但也隻是頓了頓,她握住門把手,將門往裏拉開,離開前丟下一句:“那些被關在籠子的女孩們更危險。”
赫莉婭最近一個半月都沒有睡過好覺,十二點的鍾聲一敲響,她就會化作男子的模樣離開學院前往此地,與菲修米婭交流情報後前往巴紮裏有名的地下酒館——康瑟彌。
她要在這裏扮演一個年輕、有錢、渴望邂逅愛情的酒鬼,她以身為餌,就是為了釣一尾大魚——一群拐賣少女的人販子。
赫莉婭是在與威凱斯的一次購物中察覺到不對勁的,當時威爾斯在與他鐵匠鋪的老板商量鑄劍一事,他打算為自己訂做一把新劍作為畢業禮,為此攢了很久的錢,到處收集材料,這裏頭甚至還有赫莉婭的一份力在。
她抱著自己買的一些魔法消耗品在一旁等待,手裏東西多,她一時沒注意,與擦肩而過的一名瘦弱的女子撞在了一起。準確來說,是那個女孩子沒看路撞到了杵在路邊偽裝杆子的赫莉婭。
赫莉婭沒摔倒,倒是那個女子摔了,隨著東西散落一地。赫莉婭俯身要去扶,可另一隻手比她更快,強行拽住了那女子的手把她拖了起來,女子沒有反抗,應該是那女子的認識的人。
陪著那女子的是個非常高大強壯的男士,他穿著價值不菲的得體的衣服,但他長了張凶惡的臉,對於女子連路都走不好這一行為明顯表現出嫌惡與憤怒來,小聲嘟囔了一句:“虧死了……費了我好幾十萬就換了個這樣的玩意兒……”
他們甚至沒有向赫莉婭道歉,那男子就強硬著帶著人離開了。
那女子走得踉踉蹌蹌,赫莉婭剛想大罵一句沒素質,就見那女子忽的扭過頭來,露出她那張被淚水浸潤的麵孔,嘴巴開開合合,無聲對她說了什麽,可赫莉婭正在氣頭上,隻覺得有些疑惑,也沒細想。
直到那二人被人群淹沒,赫莉婭才收回視線,認命地蹲下身去收拾東西,就在那一刻,她突然回想起那女子摔倒時不小心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麵似乎密密麻麻都是傷痕……
赫莉婭撿東西的手頓住了,她努力回想,確認她沒有看錯,那女子不僅是手腳上有被人虐待的痕跡,就連脖子上都有一圈圈淤青,隻是被衣裙遮掩住了,她這一摔,把她滿是傷痕的軀體向赫莉婭露出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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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回頭看向那二人離去的方向,剛剛那女子對她說了什麽?好像說了兩個字兩個字還是三個字來著?
赫莉婭一邊思考一邊不斷張嘴去驗證口型,全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就連威凱斯找來她都沒有注意到。
“東西怎麽落了一地,怎麽杵在這裏發呆不撿?”威凱斯蹲下身去幫赫莉婭把剩下的東西撿起收好了,主動替她拿過包裹,見人還愣在原地,不由疑惑道:“你還有東西要買嗎?”
“不是,我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赫莉婭神情嚴肅道。
見她這樣,威凱斯也不催著她離開了,陪著她一起站在原地當擋路的墩子,“剛剛發生了什麽嗎?你東西怎麽掉一地?”
“有個女人沒看路撞了我一下,她摔了,東西也掉了。”赫莉婭簡要道,“但同她隨行的男子拉上人就走了,連道歉都沒說一句。”
“因為這個生氣了?”威凱斯猜測道。
赫莉婭搖搖頭,“一開始有點氣,但後來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學長你讓我一個靜一靜。”
威凱斯就看著她神神叨叨地在那裏無聲自言自語,等了十幾分鍾,隻見赫莉婭的眉頭越皺越緊,看來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與其一個人在這裏鑽牛角還不如多一個人幫著想,赫莉婭看向威凱斯,問道:“學長,你說,有哪兩個字發音口型是這樣的?”她按照記憶裏女人的口型模仿了一下。
威凱斯也開始了無聲的自言自語,他嚐試了很多個詞語,也把最接近的報給了赫莉婭,可她都覺得不對。
“光看口型很難猜啊,你不如想一下在那個情形下對方會想說什麽。”威凱斯提議道。
她不是沒這樣想過,隻是那個情況下,她應該會想說對不起吧,畢竟是她撞掉了自己的東西,一聲招呼也不噠就開溜,實在是太沒素質了些。
可抱歉、對不起、sorry等她都試過了,但沒一個對的上號的。
她又聯想到對方身上奇怪的疤痕,以及她滿臉的淚水,還有那男子對待她粗暴的動作,難不成,她是想要自己救她……?
等等!
救她!
救……救救我……?
她說的是救救我?
赫莉婭對了對口型,發現是能對得上的,可她發現的太晚,那兩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要想在晚飯點的巴紮裏找人,那無疑是大海撈針。
赫莉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逼迫自己回憶起更多的細節,是家暴嗎?赫莉婭回想著男人華麗的服裝,又想到他身旁那女子身上打著補丁的粗舊衣裳,感覺根本就不像是生活在一個家庭的人。
難道那女子是那男人的仆人?
感覺有哪裏遺漏了。赫莉婭再次複盤從那女人撞到自己再到二者離去這一小段時間內的記憶,捕捉到了男子小聲抱怨的那句話。
虧?費了好幾十萬?那女子難道是那人在哪裏買的奴隸嗎?
可王國有法律規定,奴隸的買賣得經由當地的人口院認證批準,也就是說,買奴隸的一方是必須要有人口院的批文才能帶走奴隸的,出售奴隸的一方也必須帶著自己所擁有的奴隸到人口院作認定,或者是奴隸本人前往人口院進行登記,由人口院代為管理。
王國稅收的一部分就來源於奴隸買賣,還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事關稅收錢財的事,克洛德和那幫王公貴族都盯著呢,私底下進行奴隸買賣是違法的。
而且,她懷疑那個女子是被拐賣來的良家女子,因為她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奴隸的標誌。所有經人口院認證登記過的奴隸,腳踝都會有一圈由文字組成的花紋,大致意思就是“這個人是奴隸”,所以在這個世界,一旦淪為奴隸,很有可能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那個印記會伴隨人一生。
“威凱斯學長,拐賣人口是違反了人口法的對吧?”赫莉婭問道。
威凱斯不知道她為什麽問,但還是點頭作了回答,“對,這還是克洛德陛下製定的,怎麽了嗎?”
王國的收入靠的是稅收,其中最大頭的就是人頭稅,即每個生活在王國的子民都必須繳納稅款,但稅款也根據每個人收入的不同劃分不同等級,收入越高的人征稅越多,而沒有工作、溫飽都難以保證的人會獲得一定社會保障,可若是長期沒有收入,就會被沒收國民身份,淪為流民。
而奴隸所征的稅與一般民眾不同,奴隸作為奴隸主的附庸,由奴隸主代為繳稅,這也是人口院存在的必要,得向那些豢養有大量具有勞動力的奴隸的人征稅才行。但奴隸的稅比尋常人要低得多,這是貴族們抗議後的決定,所以為了避免有人將大量勞動人口轉化為奴隸而導致人頭稅收入過少,克洛德這才製定了不能隨意拐賣人口的法律,為的就是維持正常的勞動人口數量。
赫莉婭思量了一番,她也不確定剛剛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情況,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她還是決定再查探一番情況再說。她微笑著搖搖頭,“沒什麽,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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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一個月布蘭妮因為有事沒有陪在赫莉婭身邊,她離開前叮囑赫莉婭沒事不要隨意外出,至少在卡特思學院,有莫比休斯還有菲利普院長在,還沒人敢隨便找赫莉婭的麻煩。可如果她在外邊惹了麻煩,就不好處理了,畢竟韋傑斯這個領主不頂用。
沒有布蘭妮幫忙,契柯最近也忙得不見蹤影,她隻好找到了在城防軍巡邏小隊裏混得風生水起的羅尼悉幫忙。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份工作更適合他,赫莉婭莫名有種耽誤對方前途的錯覺。
這裏的風水養人,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羅尼悉就壯了一圈,站在赫莉婭跟前像堵牆一樣,他聽完赫莉婭的吩咐,啪啪啪地拍自己的胸口,帶著幾分流氣道:“您放心,我保證把這件事給您辦得妥妥滴!”
“比起皇宮,你看起來更喜歡這個地方?”赫莉婭抱臂笑道。雖然她很喜歡原先處事謹慎、細心周全的羅尼悉,但現在的他也讓人討厭不起來,那種卸下偽裝的真實性情,反倒能讓人感受到生命的鮮活。
“可不敢這麽說!”羅尼悉連忙擺手,察覺到赫莉婭語氣中的玩笑意,他也不由得揚起嘴角來,許久不見赫莉婭,他也覺得對方變了好些許,不僅是外貌上的,還有性格上的,似乎更加平易近人了。
“那你好好幹,有消息便直接找人給我遞信就好。”赫莉婭不欲多留,下午還有莫比休斯的課,去晚了這家夥又要罵她了。
她跟羅尼悉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城防隊伍用於休息的房間,出門前,她聽見羅尼悉道:“您看上去比之前要開心許多了。”
赫莉婭腳步一頓,隨即一笑,並不回應,繼續往外走去了。
巴紮裏的確有一夥人在偷偷做人口買賣的生意,而且還是拐賣女人賣給有錢人當玩具,那天她碰見的那個女人,就是剛被買走的,至於男人的身份,羅尼悉沒有查到。
“那夥人背後肯定有大貴族在撐腰,不然不會有膽子在霍克大元帥的地盤上幹這種勾當。”羅尼悉氣憤地一砸桌子,赫莉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他就立馬收了脾氣。
“他們很謹慎,特別是對買家的身份,保密得特別好,我查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而且,買家與賣家之間都是單線聯係,想買還不一定有條件,都是賣家挑買家,沒有一定財力權力,他們還瞧不上你呢。”
“嗬!”赫莉婭冷笑一聲,不過就是個搞人口買賣的畜生,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土皇帝了?
一想到那天碰見的那個女人身上的疤痕,赫莉婭就不忍心痛,她不敢想象對方都經曆了什麽非人的待遇,也不敢想象究竟有多少她的同胞被關在了那個地獄了,她不敢直視這黑暗的深淵,所以決定直接摧毀這個深淵。
任何邪惡,都必將繩之以法!
因為那夥人過於謹慎小心,隻要有任何蛛絲馬跡都會讓他們當機立斷,斷尾逃生,看來也是清楚自己被抓到後會落得個什麽下場,所以絕對不能貿然出擊,打草驚蛇,必須製定一份詳細周全的行動方案,小心潛入才是。
於是她和羅尼悉商量出了這麽個計劃,由羅尼悉找契柯幫忙偽造一個身份,赫莉婭把自己當誘餌,打算引起對方的注意,好讓他們把自己當作潛在客戶,由此接近對方的大本營。
赫莉婭不得不每晚去康瑟彌買醉,裝成一個年輕有錢但在死了愛人並為此夜夜買醉的狼狽男人,他有錢,且背景很幹淨,隻是個做生意發了點小財的商人,而且很執著於愛情,渴望女人,這些都達到了對方潛在客戶的要求。
隻不過赫莉婭沒想到對方這麽謹慎,她泡酒館泡了一月有餘,才有個人來接近她,詢問他是否需要跟他去找刺激。赫莉婭並沒有答應,反而是生氣地推開了他,並一直喊著自己亡妻的名字,說她究竟有多麽好,多麽美麗,多麽善良,多麽動人,讓人久久難忘。
酒館裏的其他男人都笑話她,說她是個傻子,畢竟三條腿的驢難找,但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好找?對於他們而言,女人就隻是紓解欲望的工具,是謀求權勢財富的途徑,也隻有女人會傻傻地幻想天真浪漫的愛情。
那人被推開後也沒生氣,隻是跟著其他人一起笑赫莉婭,之後不著痕跡地悄悄離開了。可之後幾天,這人都一直在赫莉婭身邊打轉,他沒有再找赫莉婭說過話,隻是在一旁默默觀察著,赫莉婭就知道,這條魚在觀望了。
赫莉婭認真分析過這幫人販子,清楚他們究竟想要什麽樣的客戶——那種人傻錢多的,他們可以很好拿捏,必要時可以丟掉替自己擋災。而且赫莉婭扮演的還是一個癡情種,癡迷於愛情的人最是愚蠢,好騙得很。
一直到最近幾天,那個男人才又時不時過來找赫莉婭說話,聊的都是關於赫莉婭的身世,以驗證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是否屬實,看樣子是要進行最後一道核驗了。
菲修米婭是她在調查過程中碰見的同道中人,她似乎也在調查這幫人販子,赫莉婭與她打過幾次照麵後,讓羅尼悉去調查了一番。對方也是卡特思學院的學生,同樣是一年級的新生,似乎是為了追查自己失蹤妹妹的線索才來了貝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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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婭深思熟慮後決定與對方接觸,菲修米婭應該是懷疑那幫人販子拐走了自己的妹妹,這才要追查下去,可看她似乎就是一個人單打獨鬥,為了避免對方破壞自己的計劃,也為了防止她暴露後被人販子報複,她都決定要與對方合作。
菲修米婭並沒有立刻答應赫莉婭的邀請,多年獨自一人生活的經曆讓她很是謹慎,赫莉婭把自己擁有的所有優勢都擺了出來,最後得到一個“讓我考慮考慮”的答案。
但好在,沒過多久菲修米婭便邀請她到“裏頭有房”的旅館裏商量事宜,互相分享了各自搜集的情報了,達成了暫時的合作。
對於菲修米婭而言,她的目標是接觸被抓走的女孩,找尋自己妹妹的蹤跡,把這些女孩帶走;而赫莉婭的目標則是在此基礎上,把人販子團夥一網打盡,最好是能順藤摸瓜,找到背後的主謀,讓克洛德送他上斷頭台,順便也能把對方的家產收入國庫。
羅尼悉因為自身工作的緣故,不能參與到實際的行動中,隻能提供相關線索。除此以外,赫莉婭也懷疑城防軍裏有敵人的眼線,不然這麽大一個犯罪團夥,是怎麽能在巴紮裏活動這麽多年都相安無事的。出於謹慎,她也盡量減少了與羅尼悉的接觸。
而為什麽沒有把這件事告知莫比休斯和威凱斯,是因為赫莉婭同樣懷疑卡特思學院裏有敵人的勢力在,據羅尼悉接觸的幾個賣家,他們幾乎都不記得挑選少女的地點在哪,甚至連接頭人的臉也想不起來了,除了魔法,赫莉婭想不到別的理由。
而且,男人不一定能理解她,理解她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男人都是那幫人販子潛在的幫凶。正所謂有需求才會有市場,正是因為這個世界荒謬的規則,才會有這些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拐賣女人的畜生。
她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也無法改變人們長久以來形成的偏見與刻板印象,她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做好沒意見她力所能及的事情,這就是她走向反抗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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