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穢土轉生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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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莉婭後退了起碼有十步,站在角落裏,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要不是這屋子夠大,不然傑帕斯懷疑她是想趁機逃出這屋子來著。
    隻見他一手按在棺蓋上,一手扶在棺材側壁,隻用力一拍,那棺材板就跟被丟了炮仗的下水井蓋一樣,嘭地往上飛起,但被他按在其上的手輕飄飄地按了回去。
    原本密封嚴實的棺材被打開了,他沿著縫隙往旁邊一推,露出半邊來,而後朝身後的赫莉婭招手。“姐姐,來。”
    赫莉婭單看他開棺材這架勢,莫名心裏有點不平衡,同樣都高高瘦瘦的,怎麽她就手無縛雞之力,人家輕輕一拍就能掀了棺材板呢?真不公平!
    她快步走到已經打開了的棺材旁,垂頭看去,本以為裏頭躺著的應該是一具骸骨,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有皮膚有肉的人,屍身並沒有腐敗,保存得極好,感覺下一秒就有可能睜眼的那種好。且看麵相,與她在神像上看到的別無兩樣。
    這就是那個令全國上下人心惶惶的邪教頭子殺戮之神?
    其實大家更多稱呼祂為死亡之神,但赫莉婭一想到死神就會聯想到死亡筆記,想到夜月神,莫名有些繃不住,怕自己在一些嚴肅的場合笑出聲,所以就一直稱呼祂為殺戮之神。
    “姐姐看完後有什麽想法嗎?”傑帕斯似乎是有些嫌棄這棺材,亦或是嫌棄棺材裏躺著的人,他開完棺後還拿出帕子來仔細擦了手。
    “嗯……祂看起來很普通,很平凡的樣子。”赫莉婭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支在上頭摸著下巴,柳眉微蹙,似是在思索什麽。
    “是吧,我第一次見到祂時,也很驚訝。”傑帕斯站在她身邊,與她一同看著棺材裏那陷入無盡長眠的男人,神色平淡,繼續道:“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可以做到麵無表情地殺了這麽多人,還將他們一個個做成了駭人的展品擺在皇宮門口以示威。”
    額嗬嗬,這件事赫莉婭有所耳聞,據說是在她祖父執政的時候,因為昏庸無道,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大小小的起義一隻手都數不過來,而歐西諾托·桑塔克,就是憑借著一場血淋淋的“屍體秀”,聞名國內。
    十二具屍體,分別被他扭曲成了十二種動物的模樣,被分裝在玻璃罐裏,擺放在皇宮最大、防衛也最森嚴的入口,而守衛對此竟然毫無察覺。
    據說,所有親眼看過展品的人,回去以後都嘔吐高燒不止,就像是沾上了什麽髒東西一樣,最後還是請了仁愛女神教會的大主教去做了淨化,才恢複過來。不過這些人幾乎都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大多都走得早。
    赫莉婭聽到的那個版本,說是這個歐西諾托,把人的皮扒了下來,用縫合好的老鼠皮給沒了皮的人套了上去,並且折斷了人的大臂,並把小臂與其捆綁在一起,腿也是這樣處理的,還往人的後門塞了一條長長的尾巴,並把人的頭給錘扁了,把耳朵切掉縫到了腦袋上。
    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扭曲成了老鼠的模樣。
    光是聽描述赫莉婭都覺得有些生理不適了,更別說親眼看過的人,那肯定當場就嘔了吧……所以她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還會有人追隨這樣的瘋子,甚至奉他為神???
    這特麽都不能用神經病來形容了啊!
    “你覺得他該死嗎?”赫莉婭緊盯著棺材中人的臉,皺著眉問。
    “聽說,主殺的人都是當時出了名的迫害平民的人,拐賣婦女兒童發賣為性、奴,強征農民的土地作跑馬場,把人裝進麻袋裏拖在馬後玩,用人肉靶練習射藝,把糧食混進排泄物中倒進水渠裏,看著餓得隻剩一把骨頭的人在糞堆裏搶食。”傑帕斯眼神冷淡地望著遠處,緩緩道出那些令人發指的可恨行徑,而後視線落在赫莉婭身上,反問道:“姐姐你覺得他們該死嗎?”
    赫莉婭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確,這些人是該死,但是犯得著用這麽赫人的手段進行殺戮嗎?可回想起她之前為了懲戒那幫拐賣犯直接炸了他們大本營這件事,她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資格站在道德高地上去審判這一切。
    未經人苦,莫勸人善。
    但不回答傑帕斯又會生氣,她就隻是用手背碰了碰對方的手,表示自己其實聽到他說話了,隻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傑帕斯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因開棺而不爽的心情這會兒總算好點了。
    雖然赫莉婭覺得有些不舒服,心理上有些膈應,但也沒傻到直接抽出自己的手惹對方不高興。
    “對了,你還沒說祂究竟掌握的是什麽權柄呢?”赫莉婭突然想起來之前那問題傑帕斯壓根沒有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她猛地一扭頭,差點就撞上了站得極近的傑帕斯。
    她稍微後退半步,繼續道:“殺戮和死亡,就算不是邪惡女神的權柄,那也可能是正義之神、秩序之神或者是已經隕落的戰爭之神的權柄,不大可能會是這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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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帕斯唇角微勾,歪了歪腦袋,愉悅道:“要不,姐姐猜一猜?”
    “我要是猜得到,還用得著問你嗎?”赫莉婭當然是不知道才問的嘛,她對摩洛根教了解不多,對他們所供奉的神也隻是聽了一些有的沒的謠言傳聞,也就對現如今這四位大主教知道得多一點。
    “哈哈!要不這樣吧,我跟姐姐玩個遊戲。”傑帕斯提議道,“如果在五天後的祭典之前姐姐能猜到我主所執掌的權柄是什麽,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說話算話,拉鉤為證!”赫莉婭幾乎是立刻反握住傑帕斯牽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扯過對方身側那隻,完全不給人反悔的機會,勾著他的小拇指完成了蓋章,生怕他下一秒又變心意了。
    她一直在等對方說這句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傑帕斯,哦不,星期七對自己這般寬容,甚至可以說是放縱了,而她一向是得寸進尺的那類人,既然有的談,那赫莉婭在武力完全不及對方的情況下,肯定是想辦法和談啊!要真打起來她真打不過!
    看赫莉婭這迫不及待想要逃離自己身邊的模樣,傑帕斯的臉又冷下來了,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公主姐姐,那眼神,似乎是在考慮要把她怎麽切分成幾塊會比較好。
    赫莉婭被他看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可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哄對方,總不能真讓她舍命陪君子,一直待在這情緒不穩定的暴力殺人狂旁邊吧?
    她朝傑帕斯笑了笑,然後撒開牽著他的手,轉身扒在棺材板上認真觀察起歐西諾托·桑塔克,企圖找到些什麽線索來。
    而傑帕斯還在身後沉默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憋什麽壞心思。
    一陣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破了兩人之間這沉默的氣氛,隻見那人步履匆匆,似乎是有急事來報,也沒看清楚這屋裏還有個赫莉婭,便一股腦地把事說了出來:
    “xxx,赫莉婭殿下跑丟了,底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找到,你幫我找一下。”
    “倒是我小瞧了那位殿下,沒想到竟然會魔法,水平還不低,就怕她這會兒已經跑出去了。”
    塔羅德一邊摸著脖子一邊快步走近,手腳被放血還有腦袋被炸沒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那腦袋還有手腳也總感覺有些不舒服,時不時就要摸摸看自己腦袋還在不在。
    “另一個隨手抓回來的倒是找到了,但怎麽問他都不肯說出殿下的行蹤,我也是沒辦法了,才來……”
    可當他抬頭看見星期七以少年的姿態出現在被掀開的棺材旁,身邊還站著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時,他頓時沒了聲響,像是卡住了一樣,怔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來回看著兩人,顯然是震驚於此刻的場景。
    同樣的,赫莉婭也震驚到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睛瞪大像銅鈴。
    不是,她記得她把星期三的腦袋都給轟成渣了啊,還跟伊恩希爾保證過這人絕對死透了,可現在……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是,他腦袋都沒了還能死而複生?是不是太扯了點?
    難道是……穢土轉生之術???
    當初我心窩子被人掏了都是靠兩位神明的力量才得以起死回生,你一個邪教的大主教,所供奉的神也是個二流貨色,還已經沉眠了,哪來足夠的力量讓你死而複生?這特麽不合理啊!
    “你是,星期三大主教,塔羅德……?”赫莉婭難以相信地問道。
    “赫莉婭殿下?你怎麽在這裏?”塔羅德也有些暈了,他在那邊怎麽也找不到赫莉婭,誰能想到她被星期七帶在身邊,還進來了這裏!
    他看向傑帕斯,似是對他這自作主張的行動有些許不滿:“xxx,怎麽回事?”
    赫莉婭:特麽的!怎麽到現實了這名字還是被屏蔽了啊!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就算是神明,威廉坦莉絲,阿達萊西,圖爾梅亞傑,斯芬忒尼婭,祂們的名字都是能被說出口的,就是容易引來神的注視而已。
    星期七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他的真名會被屏蔽掉?星期三都能毫無影響地喊出口,可為什麽她就是聽不到,是誰的力量在影響幹擾她的認知?
    “我邀請姐姐來陪我一段時間而已,二哥你放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的。”傑帕斯解釋說,並且不著痕跡地往赫莉婭身前跨出一步,正正好擋住塔羅德看向赫莉婭的視線。
    “為什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道殿下她……”塔羅德顯然對傑帕斯這自作主張的行為有些不滿,可不等他再說些什麽,就被赫莉婭打斷了。
    “塔羅德,你怎麽還活著?”
    許久不被這樣稱呼的星期三愣了愣,隨即驚訝地看向從傑帕斯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的赫莉婭,“殿下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赫莉婭:這人什麽毛病,怎麽一直殿下殿下地喊我,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這樣稱呼我啊?跟他老弟一個死樣!
    該說真不愧是兄弟嗎,兩個多少都有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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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毛病,一直這樣喊我。”這話雖然是對塔羅德說的,但她的視線卻落在身前的傑帕斯身上。
    “噢,那是因為曾經有段時間需要陷入皇宮獲取消息,所以頂替了王子殿下身邊的一個侍衛,喊習慣了。”塔羅德解釋說,“所以殿下是怎麽知道我的真名的,除了我的兄弟們,我沒告訴過其他人。”
    見赫莉婭投來凶惡的視線,他才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埃裏克王子,而是克洛德的兄長。”
    赫莉婭:我信你個鬼!要是真的這麽難改掉習慣,那塔羅德在偽裝成下一個人時豈不是很容易就說漏嘴,暴露了身份?他明明就是為了膈應自己!
    說來也奇怪,他對赫莉婭抱有敬意,說話客氣,但對克洛德的態度委實不算好,如果說他曾生活在上一任國王執政下的苦痛日子裏,那麽看到現如今克洛德治理下繁榮富強起來的國家,難道不覺得克洛德做得很不錯嗎?
    赫莉婭抬手點了點腦袋,回道:“這對會魔法的人而言不是什麽難事。”
    “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殺了你,你卻還能這樣客氣地同我講話,我不知道該說你是缺心眼還是別的什麽。”
    塔羅德卻是莞爾一笑,並沒有把赫莉婭這低級的激將法放在眼裏,“殿下是最重要也是必不可缺的祭品,為了能夠實現主的宏偉計劃,犧牲我一個又算得了什麽呢?”
    “嘖……”赫莉婭不爽地咂吧了一下嘴,幽怨地瞪著塔羅德。
    見赫莉婭與塔羅德聊得有來有往的,醋精轉世的傑帕斯插進了二人得對話,並且以一種不容拒絕地姿態委婉地要趕塔羅德走。“好了,二哥,在計劃開始前,我要跟姐姐單獨相處一段時間,你先去做準備。”
    塔羅德卻沒聽他的話,視線一轉落在了兩人身旁已經打開了的棺材上,指責道:“四弟,不是我說你,就算是殿下,你也不該隨隨便便讓她開棺直視主的真容的。”
    “棺是我開的,姐姐隻是好奇湊上來看兩眼而已。”傑帕斯道,“沒事你就先離開吧。”
    塔羅德一向拿不準他這個弟弟的主意,星期七的心思多如亂麻,難以揣測,且實在陰狠狡詐,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多與對方打交道。
    既然傑帕斯都這麽說了,塔羅德也隻能就此離開,走之前還問了赫莉婭一句,“殿下,與你一同被抓來的那個男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赫莉婭:?問我做什麽?這事我還能做主?
    “怎麽,如果我說要你不殺他,你就真放過他啊?”赫莉婭陰陽怪氣了一句。
    “如果是殿下的心願,那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塔羅德微笑著回道。
    “嗬!那就留著他吧,等我死後讓他幫我把我的死訊傳回家裏去。”赫莉婭冷冷道。
    “如你所願。”
    等人走後,赫莉婭本打算再仔細瞧幾眼棺材裏的屍體,可剛一轉頭,那棺材板就被碰地一下合上了,在影影綽綽間,她似乎看見棺材板上方懸著密密麻麻的絲線,被陡然合上的棺材板給拉扯繃緊,可一眨眼,那些絲線就不見了,仿佛是她的錯覺。
    她扭過頭去看傑帕斯,在場就兩個人,她沒碰棺材,那就肯定是他合上的。
    果不其然,這家夥臉黑得跟鍋底差不多,簡直就是把“不爽”兩個字寫在了臉上。而赫莉婭深知,如果這家夥不爽了,那很快他也會讓自己不痛快。
    所以,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得趕緊哄一哄。
    “我在塔羅德的記憶裏見過你。”赫莉婭主動提起這件事,為了表示自己其實還是很在意他的,“你穿白色教服的樣子很好看。”
    “是這件嗎?”傑帕斯當著她的麵兒跟變戲法一樣變了身衣服,就是她在記憶碎片裏還有之前在別人的信徒身上看到的白色教服,隻是不同於其他人的,傑帕斯身上這件明顯質感更好一點,而且左胸口的位置還繡了一朵紅玫瑰。
    赫莉婭看到那紅玫瑰時不自覺皺了眉,倒也不是她自戀,而是在奧特斯帝國,談到紅玫瑰,就幾乎會聯想到她。如果說她總是在伊恩希爾身上看到玫瑰的紋樣,或許真的就隻是他個人的偏好,可緊接著出現在她身邊的傑帕斯的衣服上也出現了玫瑰紋樣,那是不是,就太過於巧合了?
    赫莉婭伸手點在了傑帕斯左胸上的紅玫瑰,問道:“為什麽要在胸口繡紅玫瑰,是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嗯?”傑帕斯疑惑了一下,垂眸看向自己左胸,果然看見了那朵盛放的紅玫瑰,繡得宛若真的一樣,可他對此並沒有印象,而這讓他眉心緊蹙,眸中流露出一絲嚴肅,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赫莉婭跟前表現出這樣大的反應呢。
    “你也不知道?”赫莉婭揪住他胸口那塊衣服,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繡的紅玫瑰,觸感就是普通的針線,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她還湊近聞了聞,卻隻聞到對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有點像是雨露清冽的味道。
    見赫莉婭像小狗一樣挨著自己聳著鼻子聞來聞去,那抹亮麗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紅色就在自己胸前動來動去,本來還在認真思考此事的傑帕斯一下子就被分去了注意力,沒忍住笑道:“姐姐,如果真的喜歡這件衣服的話,我可以脫下來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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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莉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靠得太近了,或許是因為他說話的語氣太那個啥了,讓厚臉皮的她破天荒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摸頭發又是揉鼻子又是捂嘴假裝思考的,這一套小動作看得傑帕斯更想笑了。
    但他的視線再次落到胸口這朵紅玫瑰上,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的確如赫莉婭所說,他也是這會兒才注意到衣服上多了一個花紋,而且還是在無聲無息之間,這放在別人身上還說得過去,可卻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
    而就是這個絕不可能發生了,才會讓他心生不悅,有東西脫離了他的控製,這不是件好事。
    “姐姐,看你的反應,是在別人衣服上也看到過類似的紋樣嗎?”赫莉婭的舉動有些反常,雖然這朵紅玫瑰出現在一件白色的教服上的確很突兀,但以赫莉婭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就是他在衣服上繡一條巨龍,她也隻是會多看兩眼,在心底裏嘟囔兩句而已。
    可她很直接地表達出了她的在意,且看到紋樣後下意識地皺眉,足以說明她曾經看到過這樣的紋樣,所以才會感到疑惑,心生警惕。
    “嗯,跟我一塊兒被抓來的那個人,我兩次在他的衣服上看到了玫瑰的紋樣,一開始還以為隻是他的個人喜好,但現在看來,未免出現得太巧合、太頻繁了點。”赫莉婭倒是想借傑帕斯的手去查一查這伊恩希爾,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問題並不在對方身上,而是在她。
    “除了他以外,就沒有別的人了?”傑帕斯問。
    赫莉婭搖了頭,回道:“就隻有你們兩個,不過他衣服上的紋樣都隻是勾了個形狀,藏在袖口這種不是很顯眼的地方。”
    她的視線落在傑帕斯胸口的大花上,莫名覺得有點好笑,但想著正講正經事兒呢,就憋住了,但語氣還是藏不住笑意,“你這個,還上了色,而且,特別大,特別顯眼。”
    “哈哈!這是因為我對於姐姐而言是比較特殊的存在,才會給我這麽大一朵紅玫瑰嗎?如果是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傑帕斯還樂嗬嗬地開著玩笑呢,但赫莉婭知道,這件事他肯定會查下去的,而她就可以搭對方的便車,美滋滋!
    “嗬嗬,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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