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xxx就無法出去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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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莉婭的確是沒想到,她與安塞爾竟然還有這麽一段緣分。
    騎士授勳儀式,那是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沒成想自己啥也沒做,光是站在那,就俘獲了一顆芳心???
    難道是小四給我整來了什麽萬人迷光環嗎?可那會兒小四也沒在啊!
    “騎士授勳儀式?”但她還是不大確定,畢竟這情節聽起來也太像甜寵頻道裏的劇情了,可太扯了些!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麽大的魅力!
    “對,就是騎士授勳儀式,你把休特利當狗一樣在訓,看得我那叫一個心癢難耐啊。”安塞爾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喉結上下滾動一番,這油膩的模樣看得赫莉婭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說話就好好說話,再搞這些油膩的,我會把你的臉扇爛,你信不?”赫莉婭不耐煩道。
    安塞爾被扇了巴掌卻也不生氣,而是摸了摸自己被扇的那側臉,用舌尖頂了頂,還在回味著那跟小貓抓撓一樣的巴掌。<???究竟是這個世界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她身邊怎麽盡是些金拱門麥當當!
    “快走吧,可別在這打情罵俏了,我們要事在身。”威凱斯不想再看下去,拽過赫莉婭,跟莉迪亞合力將人拖著往上走去了。
    城堡一共有八層,地下三層地上五層,第一層是暫定安全的大堂,第二層則是包括有兩個大的宴客廳以及兩個稍小些的飯廳,荒廢之後除了桌椅燈燭、刀叉碟盤之外,就沒剩啥了,空曠得有些滲人。
    赫莉婭蓄力就是一腳,直接踹開了宴客廳大門,但裝逼一時帥,馬上蕩起的灰塵就一個勁兒往她口鼻地鑽,嗆得她狂打噴嚏狂咳嗽。
    安塞爾憋著笑遞去帕子,後知後覺發現喜歡上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怎麽會覺得她做什麽都可愛得要命呢?
    赫莉婭接過帕子在麵前扇了扇,又揉了揉眼睛,這會兒莉迪亞已然放出魔力將裏頭探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樣。
    “暫時安全。”威凱斯率先進裏頭晃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麽問題後才招手叫其他人進來。
    “嘶——”可赫莉婭剛走兩步進到裏頭就沒忍住吸了口涼氣,其他人立馬圍到她身邊,警惕地看向四周。
    “怎麽了,是發現什麽了嗎?”威凱斯問。
    赫莉婭抬手指向螺旋樓梯上延伸出的看台,有些不確定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裏非常像舉辦我十八歲生日宴的宴客廳啊?”
    在場隻有安塞爾沒參加宴會,其他人倒是都去了,這會兒認真環顧起四周來,發現赫莉婭所說的確有些道理——
    這裏與皇宮那個宴客廳太像了,簡直就像是一比一複製出來的一樣。
    “十幾年前的布置,怎麽會跟你生日宴上的一模一樣?”埃爾羅伊說是這樣說,可他越是觀察四周,就越發現,這與他印象中的宴會廳,的確大差不差。
    “所以是我們的記憶出現問題了,還是這個地方出問題了?”
    赫莉婭抓住一旁安塞爾的手腕,將他往自己這邊扯了扯,囑咐了一句:“跟緊我,別落單。”
    “好,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安塞爾順勢挽住了她的胳膊,故作小鳥依人的姿態。
    到底是她讓人留下來了,而且安塞爾對她來說很有用,可不能叫他丟了。
    “我剛剛進來時,這裏就是這個樣子,我敢確定。”最先進來探路的威凱斯道。
    赫莉婭打了個響指,調動屋內的火元素,一簇又一簇小火花浮空亮起,昏暗陰沉的整個宴客廳霎時變得亮堂起來。
    莉迪亞和威凱斯的判斷沒有錯,她在這裏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其他活躍的魔力,在魔力視野之下,這個宴客廳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普通尋常的一個大廳。
    “先出去吧。”埃爾羅伊提議道,“智慧的力量實在詭異,讓人捉摸不透,貿然對上,我們會很吃虧。”
    可就在眾人轉身往大門方向走去時,那對開的沉重的實木門卻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把住了,嘭的一聲巨響,就在他們眼前以一種堪稱風馳電掣的速度合上了,一點留給他們反應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什麽鬼?”
    埃爾羅伊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召出魔杖,對著那大門直接丟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彈,按照常理而言,這扇門本該被轟得連渣都不剩才對。
    可詭異的是,這扇門上就好像是長了一張無形的大嘴,將那火球彈給吞了進去,毫發無傷。
    “什麽???”埃爾羅伊不信邪,又連著丟了好幾個不同元素的魔力彈過去,可都難逃被門吞掉的下場。
    威凱斯謹慎小心地靠近大門,將魔力注入劍中向門劈砍過去,可木門依舊毫發無傷,甚至連一丁點劃痕都沒留下,他那一劍就跟劈在了空氣上。
    赫莉婭走上前去,雙手摸上大門,這裏敲敲那裏扣扣,可無論從觸感還是別的什麽方麵,這扇門都與來時看到的別無二致,除卻它無法被破壞以外。
    而就在大家貼著門研究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哢噠聲在空曠的大廳內響起,而後,伴隨著上發條的聲音,一陣悠悠的樂曲響起,回蕩在整個大廳內,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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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赫莉婭在莉迪亞還有威凱斯的保護下,拉著安塞爾往聲源處緩緩靠近,在角落裏看到了一個精美的八音盒,裏頭的小人此刻正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本該是很美的畫麵,可在此刻,卻顯得陰森而又恐怖。
    “這個音樂,是我在生日宴上跟斯戴莉姐姐跳的第一支舞的舞曲。”赫莉婭的眉頭越皺越緊,聚精凝神地盯著八音盒上的兩個小人看,“這兩個小人,好像是我跟姐姐……”
    “看樣子是在複刻你十八歲生日宴上的情景……”威凱斯猜測道。
    “為什麽呢?這有什麽特別的……”赫莉婭話說到一半就斷了,眉頭緊皺,似是想到了什麽。
    她的十八歲生日宴的確是個很關鍵的時間點,按照原著劇情,一切故事都始於此。
    這也算得上是原主一生中最大的轉折點之一。
    可,菲特羅斯家族複刻此景給她看,又是出於什麽目的?究竟是他們想從她這裏知道些什麽,還是他們在向她傳達著什麽消息?
    “門打不開,上麵設有禁製,等級太高了,連我都無法破開。”埃爾羅伊研究半晌後,最終帶著壞消息走了過來。
    當他看見角落裏那個唱個不停的八音盒時,眉頭一擰,“這什麽意思,難道是要我們跟著音樂起舞嗎?”
    埃爾羅伊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赫莉婭,她突然想到,如今的場景,不就很像是那個“不xxx就無法出去的房間”嗎!
    他們或許是需要完成指定的任務,才能夠離開此地。
    “我們分散開來找找,說不定有什麽線索,總不能就真的隻是為了把我們關在這裏而這樣做的吧,我更傾向於,是他們想告訴我們什麽。”赫莉婭道。
    但可惜的是,他們從上到下翻了個遍,就連滾到角落裏的瓶瓶罐罐都撿起來掏了個幹淨,也沒找到任何帶有提醒性的東西。
    赫莉婭撿起了那個八音盒,仔仔細細看了不知道多少圈,她也嚐試過用魔法破開或者是物理上地將它砸開,但都無濟於事。
    它跟那扇無法打開的大門一樣,擁有了不滅金身,並盡職盡責地執行自己的任務——播放樂曲。
    “或許,我們可以嚐試著,在這裏跳一支舞?”威凱斯提議道。
    “那誰來跳呢?萬一試錯了有懲罰怎麽辦?如果是複刻,那到底要模仿到幾成像才算是過關?”埃爾羅伊卻提出了質疑,“在完全沒有線索的情況,我們還是謹慎些行事比較好。”
    “天花板、地板還有牆壁都破壞不了嗎?”破壞王赫莉婭問道。
    “都不行,任何試圖以暴力手段破壞房間的行為都不起效。”埃爾羅伊搖頭道。
    “那就隻能試試看學長的提議了。”赫莉婭一手叉腰一手撓頭,盯著那轉個不停的八音盒小人看,“那誰跟我一起跳呢?”
    “一定要是你嗎,這很危險。”讓赫莉婭涉險,埃爾羅伊第一個不同意。
    赫莉婭卻指著那八音盒小人反駁道:“這裏複刻的是我十八歲生日宴的情景,而且八音盒上的小人上也是我,我覺得我肯定是最關鍵的那個人。”
    “而且,在場的人之中,也隻有我會女步啊。”
    雖說在場的人之中還有莉迪亞是女生,但她並沒有學過跳舞,準確來說,是任何社交禮儀她都沒有學習。
    莉迪亞對自己的定位是非常清晰的,那就是保護赫莉婭,莉迪亞隻需要握住手中的劍,將所有企圖傷害赫莉婭的人或物斬於劍下,這就是她唯一的職責。
    “那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夠邀請小公主與我共舞一支?”安塞爾紳士地俯身伸手,向赫莉婭發出邀請。
    不等赫莉婭開口,他便將現狀娓娓道來:“莉迪亞跟威凱斯都是魔劍士,是我們隊伍裏武力值的擔當,若是他們去跳舞了,手不能一直握著劍,那豈不是會削弱我們整支隊伍的戰鬥力?”
    “而埃爾羅伊閣下,作為我們隊伍裏唯一一個九階大魔法使,我們隊伍的最強戰鬥力,若是他跟小公主跳舞,中途出現了意外,反應不及,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我跟小公主你跳舞,其他人在一旁保護我們,能一直看著我們,若是有任何問題,就能立刻出手。”
    “但要是我站在一邊,碰上魔法之類的,我怕是束手無策,甚至其他人還要分心來關注我。”
    聽完安塞爾的話,赫莉婭思考了三秒都不到,就將手搭在了他攤開的手上,而他乘勢而上,立馬就握住了。
    “赫莉婭。”埃爾羅伊還是不同意。
    如果跳舞是這個房間解鎖的關鍵,那要是這兩人跳著跳著就被傳送法陣轉移走了,那屆時不管他們離得有多近,也是抓不到的。
    他們所有人來此的目的都是為了保護赫莉婭,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不至於這樣緊抓著不放手,但經曆了這麽多事,他算是看清了赫莉婭這倒黴蛋的本體,稍不注意,就會陷入險境,他實在是不放心。
    “埃爾羅伊,安塞爾所說就是我所想,沒必要這麽擔心我,我好歹還是五階魔法使呢,完全有自保能力,更別說安塞爾也不是什麽任人拿捏的軟饅頭,我們兩個能保護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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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身上還有那麽多保護型的魔法道具,總不至於你連你自己給的精靈祝福都不信任吧?”赫莉婭寬慰道。
    埃爾羅伊也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隻能妥協,“但我有個條件,我要你的一管血。”
    血是最為特殊的媒介,在魔法界中有這樣一個說法,隻要有某一個人的血,那就相當於掌握了這個人的全部行蹤,甚至往大了說,可以算是掌握了這個人的命。
    “不行。”一直默不作聲的威凱斯卻表達了反對,他警惕地看向埃爾羅伊,絲毫不掩飾對他的防備,“且不說你現在提出這個要求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保管好貝萊依的血嗎,你身為高階魔法使,應該清楚血這一媒介的特殊性。”
    “貝萊依實力不如你,若是你拿走了她的血,想對她做些什麽,她根本反抗不了。”
    “出於對貝萊依的保護,我不同意。”
    “現在擺明了就是菲特羅斯家族在針對赫莉婭,十幾年前就是他們綁走了赫莉婭,萬一這一次也是呢?”埃爾羅伊卻不肯退讓,“這就是明晃晃的陷阱,等著我們往裏跳,我不可能什麽準備都不做就讓赫莉婭涉險。”
    “那若是我們的反應也是他們設計中的一環,你又當如何?”威凱斯擋在赫莉婭跟前,“別忘了,當初在樓下,最先中招的就是你們這三個九階大魔法使。”
    “好了,別吵,沒有任何意義。”赫莉婭繞過威凱斯,插在二人之間,“頭發,我把我的頭發給你。”
    她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摸到後腦勺上,勾出一縷長發來,二話不說就切斷給了埃爾羅伊,“有我的頭發在,如果我不見了,你也能找到我的。”
    說完她側身看向威凱斯,“學長你不說我都沒想到,看來菲特羅斯家族的人是猜到了我們此行要來,所以才故意在針對他們三人。”
    “但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好好團結在一起,他們之所以要提前對付我們隊伍裏的三位大魔法使,不就是因為清楚正麵對上完全打不過嘛,才會想法子在背後耍陰招。”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如他們的願,自己先鬧離心了。”
    埃爾羅伊緊握著手裏的頭發,將心中那翻滾的鬱氣吐出,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脾氣不好,情緒不穩定,總是會與人起爭執,所以這次才會被人抓著小辮子利用,拖累隊伍。
    那背後激化他情緒的家夥最好是躲好了,要是被他抓到,他定要讓那人知道敢利用他的代價。
    待舞曲將盡,準備再次從頭開始時,赫莉婭與安塞爾站在空曠大廳的正中央,做好了起舞的準備。
    其餘三人則是分別站在不同的方位,三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們,各自抓緊了手中的魔杖和劍柄,確保隻要發生了意外,他們就能立刻出手。
    “我其實有預想過跟你跳舞的場景。”安塞爾笑著說。
    赫莉婭挑了挑眉,“怎麽說?”
    “我一直想跟你跳一支舞來著,但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所以我總會在心中預想,隻是絕對沒有預想到現在的情景。”安塞爾回道,“但似乎,也別有一番樂趣,畢竟,這支舞,實在是印象深刻啊,想來我們兩個誰都不會忘記的。”
    “想跟本公主共舞的人從皇宮門口排到了北方邊境,能跟我跳舞,你確實該感到誠惶誠恐,感到無比榮幸才是。”赫莉婭緊了緊握著安塞爾的手,“所以,你要好好表現才是喔。”
    樂曲再次響起,二人跟著音樂節奏翩然起舞,即便今日赫莉婭沒有穿華麗的舞裙,安塞爾也穿得不那麽正式,但因著二人那優美的舞姿以及英俊漂亮的臉蛋,在這荒廢破落的宴客廳裏,卻也完全不輸她十八歲生日宴當晚的光景。
    其實赫莉婭有想過為什麽會是這首樂曲,但實在是沒想通,直到舞蹈走向尾聲,她被安塞爾帶著轉了兩圈後,她一手攀著對方的肩膀,一手緊握著安塞爾的手,側身後仰,而對方結實有力的胳膊托著她的腰。
    她本該仰起頭與安塞爾對視,但她的視線卻錯開對方那深情滿滿的帥臉,落在了宴客廳的天花板上——
    本除了吊燈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隻巨大的眼睛,一如她在卡梅琳意識海中看到的那一隻。
    就像是躲藏在樹叢中的獵人一樣,那隻眼睛此刻正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在與赫莉婭視線碰撞的瞬間,她似乎能感覺到對方正在微笑。
    獵物上鉤了。
    隨即,她的腦袋就像是被一把錐子狠狠捅進去了一樣,又漲又痛的,她耳邊忽然響起了很多的聲音,宛若有成百上千的人在她耳邊絮絮低語,可她什麽都聽不清,也完全聽不懂。
    “小公主?!!”
    安塞爾離赫莉婭最近,他也是第一個發現赫莉婭不對勁的,他見赫莉婭的雙眼忽的充血,便猜測她可能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見的東西,立馬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怎麽了!”埃爾羅伊啪啪就是兩個保護防禦魔法丟過來,邊靠近邊都丟魔法。
    見躺在安塞爾懷裏的赫莉婭滿臉痛苦,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他二話不說就給她用了一個治愈魔法,但一點效果也沒有。
    “門開了!”一直在警戒四周的威凱斯發現在舞曲結束後,不僅是那八音盒停了,就連那緊閉的大門也在無形大手的控製下,緩緩向內推開。
    “赫莉婭!你哪裏不舒服?”埃爾羅伊握住她的手,緩緩給她注入魔力。
    魔力本身也是一種能量,是自然元素力的另一種表現形式,所以很多時候,其也是具有一定的治愈效果的,隻是相較於治愈魔法而言,要差得多。
    安塞爾則是仰頭看向了天花板,剛剛赫莉婭仰身下腰時,似乎是看到了他頭頂上有什麽東西,才會突然這樣的。
    但——天花板依舊是那個天花板啊,並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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