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破壞大王閃亮回歸
    赫莉婭的計劃其實再簡單不過，她頂著自己的臉，打著混沌之子伊德裏亞的名聲，去轟炸各個世家的領土駐地，削弱他們的勢力。
    至於各世家所在的地方，有唐耀星這個老鄉在，倒是不愁不知道。
    好歹是智慧之神的神使，這點消息祂還是清楚的，而且祂也樂得在這些抬抬手指就能搞定的小事上幫忙，以挽回赫莉婭的信任。
    就算不清楚也沒關係，赫莉婭手裏還捏著不少係統好感度禮包裏開出來的重要信息，她可以拿著這些信息去找菲洛索斯學會的人換消息。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沒有不能知道的事。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這些世家太過分散，而且也不全是在奧特斯帝國境內，比如圖拉法家族，他們的大本營就是在西部大陸的圖爾頓王朝境內，赫莉婭不方便以現在的身份隨便出入。
    路途遙遠，加之世家之間有特殊的聯係方式，但凡她襲擊了其中一家，怕是要不了一天，其他人就都知道了，屆時就不好對付了。
    不過好在，她聯係上了伊恩希爾，之前被困在汙濁河死活聯係不上這家夥，出來後倒是能聯係上了，不知道究竟是巧合還是祂故意的。
    但糾結於此並沒有任何意義，隻要伊恩希爾願意出手幫忙，她就能省下很多功夫，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父神，祂這會兒倒是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赫莉婭接連接觸了兩位神使的緣故，刺激到祂了，祂今早就醒了來。
    隻是祂依舊保持著小龍崽的模樣，也隻能在赫莉婭的意識海裏說話，祂的靈魂不知為何被暫時束縛在了自己的軀殼裏，無法回到赫莉婭的身體內。
    沃特西塞說祂的力量被限製住了，還需要時間恢複，不清楚要多久。
    這會兒祂保持有意識，赫莉婭也不能像之前一樣把祂當做暗器一樣隨便丟來丟去，就隻能把祂留在屋子裏，留在卡斯珀身邊，替赫莉婭監視著他。
    這也是赫莉婭能放心離開的原因，卡斯珀再厲害，也不可能從神明的視線下逃脫。
    赫莉婭簡單休息了一下，醒來已經是太陽西垂了，她吃了點東西，便開始計劃準備今晚的行動了。
    “你一個人去還是太危險了些，世家們能佇立百千年不倒，想來實力底蘊深厚，即便我身為神使，也不能百分百確保你我的安危。”
    伊恩希爾看著正在盤頭發的赫莉婭，出於擔憂，還是多嘴提醒了句。
    這些世家中不乏有能抗衡神明的力量，祂覺得赫莉婭此行實在是太過冒進了，完全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沒關係，反正我一向都是在刀鋒上找活路的。”
    赫莉婭扣上發扣，把碎發整理好，原地蹦跳了幾下，確認不會散開後才放下了手。
    “要真死了那就是命，沒死就是我命大，無所謂了。”
    她嘴上是這麽說，可每每碰上要死的情況，她永遠都是那個最想著搏出一條生路來的人。
    嘴上說著死不死無所謂，可真要死了卻又惜命了。
    “我隻是覺得沒必要。”伊恩希爾無奈道。
    祂知道赫莉婭一身反骨，你要是不說什麽還好，你一說她可能就偏要去做，你不要她做她就偏要做，就是這麽反骨。
    “世家與皇室之間的矛盾不可平息，遲早都有打起來的一天，但肯定不是現在，你又何必去添柴加火呢？”
    “甚至這火都不是你點起來的，你這又是背黑鍋又是去添柴的，你想清楚了嗎，一旦你真的這樣做了，這件事就必然不能善了，你難道是真的想逼得對方走到魚死網破的境地嗎？”
    赫莉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確認都帶齊之後才看向伊恩希爾，回道：“我就是因為清楚之後必有一戰，才必須在這之前盡可能地削弱世家的力量。”
    “你要清楚，若是帝國內亂了，崩潰了，內憂不解，必有外患，那神戰就更加不可避免了，你應該不會想看到這樣的局麵。”
    “我不能避免火星點燃引線，但我能盡可能地減少火藥的量以及威力，確保日後爆炸時不會造成難以收回不可逆轉的後果。”
    “混沌之子的插手是意外，是我完全未曾設想過的意外，可我不能總是被各種各樣的意外推著往前走，到了路口時又被逼得做出不情願的選擇。”
    “我不能總是等著計劃與意外哪一個會先降臨，所以我得主動出擊，至少能掌握到一些主動權。”
    伊恩希爾也知道自己勸不動，畢竟祂既然出現在了這裏，那就代表了祂會幫赫莉婭，某種意義上，祂其實也是支持赫莉婭的選擇的。
    隻是對於赫莉婭而言，這太危險了而已。
    祂擔心所謂未來的命運發展，也擔心赫莉婭這個人，但很明顯，祂早已在二者之中做出了選擇。
    夜色濃鬱，正好為赫莉婭的行動披上了一層遮掩的布，也掩蓋住了人們心底那些搬不上台麵來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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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空間裂隙出來，首先闖入眼簾的便是排列整齊的十字架，每個十字架上都綁了人，且剛踏足此地就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已然說明這裏曾發生過什麽。
    “我的發……”赫莉婭被眼前這幕刺激得眉頭直皺，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十字架上的人身上纏著許多細線，而這些延伸出來的細線全都匯聚到遠處的一處池子裏，這些人身上割開的傷口斷斷續續地向外湧著血，被那細線引著流向池子裏，成了那口血池的供養者。
    而且，這些供血的人，基本上都是年輕的女性，赤身裸體地被掛在這裏，身上是肉眼可見的密密麻麻的傷口。
    赫莉婭走上前去，站定在離她最近的一個女人麵前，伸手頂著對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粗略掃視了一番。
    眼睛睜著，應當是清醒的，但視線發散，神情恍惚，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空殼子一樣，不會感到痛也沒有任何情緒想法，就連動物都不如。
    牲畜被傷害了好歹還知道痛，還會叫喊，還會躲避，可她們不會。
    身上的傷口不算深，但很多，而且可能是用了什麽東西，傷口不會輕易愈合，這才能一直源源不斷地供血。
    但不會輕易愈合不代表不會愈合，所以身上才會有這麽多重合交錯的傷疤。
    “這究竟是在做什麽……”伊恩希爾看見這一幕也眉頭直皺，祂對世家了解不多，所以也不清楚這家人搞這出是要做什麽。
    “似乎是在培養血液詛咒。”赫莉婭回道，“他們家擅長一種特別的詛咒魔法，能夠在血液中給人下詛咒，保管被下詛咒的人活不過三代。”
    “他們會把合適的人花錢買來或是騙來或是綁架來，用控製魔法給她們洗腦，變成這樣活著但卻跟死了沒什麽兩樣的軀殼，從她們身上奪取新鮮的血液。”
    她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救不了，腦子已經差不多算是被人搗壞了，活不了多久了。”
    這都是唐耀星給的材料，而赫莉婭也正是因此才決定先來這家。
    畢竟血液這玩意兒的確是危險，防不勝防，還禍及家人，她擔心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必須得先下手為強才是。
    赫莉婭拍了拍伊恩希爾的肩膀，“動手吧，給她們一個解脫，也給他們一個教訓。”
    在唐耀星的幫助下，赫莉婭再一次改進了之前那個具有極大殺傷力的上古魔法，威力大增，但所需要布下的楔子魔法也增多了。
    但有伊恩希爾的幫忙，動動手指就能轉移位置，這倒也不怕被人發現，還不用費勁跑腿。
    這處駐地大的有些離譜，赫莉婭更加堅定了很多人都比皇室有錢這一點，而且像他們剛剛看見的血池，也不止一處。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各種各樣的都有，似乎是想培育出不同年齡段不同性別能通用的血源詛咒。
    真是喪失人性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根本不把人當人看。
    沒關係，喜歡造是吧，那你們每個人的屋子我都安一個楔子魔法，保管你們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下十八層地獄去嚐嚐這些苦痛，永世不得輪回。
    當然有的地方還布下了重重保護魔法，估摸著是保存著什麽重要物件，赫莉婭看也不看，直接摔上一瓶神血，管你什麽魔法陣，通通給我滾開。
    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確認自己沒落下任何一處地方，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哇塞，一共布下了六十六個楔子魔法，這不炸飛他們，她赫莉婭的名字就倒著念。
    世家對赫莉婭並沒有防備，因為他們不覺得赫莉婭膽子會這麽大，竟然敢擅闖他們的領地，還搞出這樣大的陣仗，而他們竟毫無察覺。
    他們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而這，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麽多的楔子魔法，一個個觸發過去，真的是完全榨幹了赫莉婭體內的磅礴魔力。
    沃特西塞不在，僅憑她一個人還是太夠嗆了，好在伊恩希爾這回與她同一戰線，倒是不用擔心祂又背後捅自己一刀子。
    她癱軟在伊恩希爾懷裏，這會兒轉移到了遠處最高的一座塔樓上，遙遙望著隱沒在夜色之中的古老城堡。
    下一瞬，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這附近十裏地都能感受到這恐怖的震動，普通平民驚慌地從夢中醒來，無措地找尋著什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自己是不是該逃命了。
    衝天的火光刺破了這幽暗的夜空，就像是一顆隕落的星星一樣，耀眼得刺目，這是赫莉婭送給世家們的第一份禮物，無比炫目的煙花x1。
    即便離得很遠，但風聲依舊將其中驚恐痛苦的喊叫聲傳了來，微弱到幾乎不可聞，但那份情緒卻是傳遞到位了。
    那些被你們拿來做血包的人，怕是終其一生也無法喊出自己心中的痛苦，便是讓你們也體驗一下吧……她想。
    “你倒也是夠狠的，便是那孩子，你也沒放過。”伊恩希爾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赫莉婭一挑眉，抬眼看向祂，卻也隻能看見祂鋒利的下頜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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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失望了？發現我不是個好人，與你心目中那理想情人天差地別，不高興了？”她揶揄道。
    不待伊恩希爾回話，她又繼續道：“孩子又如何，難道他們折磨殺害的那些孩子就不少了？”
    “怎麽他們的孩子就是珍貴如珠寶，需得所有人都憐惜一二，其他平民的孩子，就視若街邊雜草，任人踐踏，死了也不配旁人為之發聲？”
    “而且，就憑這世家的馴化，這些孩子日後長大了也會是劊子手，更別說他們本就是吸食人肉而長大的，他們生在祖輩的庇蔭之下，享受著家族的榮華富貴，那祖輩們的罪孽，家族的造的血孽，也合該由他們分擔。”
    “憑什麽享盡了所有好處，最後還能免於一死？”
    “要說無辜，又怎麽比得上被他們無故害死的那些人無辜？”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複仇還講什麽仁義道德？我可不是什麽仁慈心的大聖母。”
    赫莉婭早就不是之前那個赫莉婭了，也不會再為這些事而窩心自責了。
    反正她手上的血也已經不少了，她不介意再多一點。
    而且，她所求非小事，周邊淨是些豺狼虎豹，心要是不夠狠，遲早會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她不夠狠，別人就會對她狠，她的退讓仁慈隻會是敵人得寸進尺的機會。
    她抬手撫上伊恩希爾的左胸口，隔著衣物感受著祂撲通撲通跳動的心，陰陽怪氣道：“不對吧，身為神明，你的心不該早就冰冷如鐵了嗎，怎麽還會萌生同情心這種東西？”
    “我雖為神明，但也並非無情無理，我不是草木，自然也會萌生情感。”伊恩希爾麵不改色道。
    “哈哈，但我還是勸你收起你那些沒用的同情心吧！”赫莉婭笑道。
    二人之所以還沒回去，就是等著攔截傳訊呢，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世家之間是如何聯係的，速度能那麽快，範圍那麽廣。
    當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魔力時，本疲倦打瞌睡的赫莉婭猛地睜眼，扒著伊恩希爾的肩膀挺直了上半身，另一隻手輕敲祂的胸膛。
    “來了來了！快攔下來！”
    伊恩希爾勾了勾手指，便見一縷琉璃彩色的光流朝他們所在方向飛來，赫莉婭抬手一抓，便聽見，或者準確來說，是感知到了其中的話音。
    “安莫裏斯家族遭襲！求援！”
    很簡短的一句話，甚至說基本沒啥有用的消息，比如襲擊的凶手是誰，遭難的規模又有多大，如今情況如何等等，都沒講清楚。
    看來，也是怕其他家知道如今他家虛弱，怕這幫人不是來幫忙，而是趁虛而入，直接被斬草除根。
    赫莉婭將手裏的七彩光流塞到伊恩希爾手裏，示意讓祂瞧瞧，“你看看，能搞明白咋弄的這個。”
    攔截是第一目的，二是搞明白他們這傳訊手段，她模仿模仿，搞點假消息混進去，放個煙霧彈糊弄他們，自己也好……
    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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