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閑暇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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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老媽在門外喊到:“陳渝,去坡上掐點碗豆尖,晚上打湯。”
    妻子冬梅在家裏呆得無聊,於是在陳渝的帶領下,熟絡地來到坡腳。
    老媽說的坡上,就是陳渝剛才來過的寨頂坡。
    為了最大化的利用土地,坡上供人行走的小土路,寬度大約也就三十來公分,最寬處也隻有半米,窄的地段甚至隻有二十公分左右。
    說是羊腸小道,一點都不為過。
    上坡的小路蜿蜒曲折,兩旁地裏種的不是豌豆尖,就是大白菜、花菜等時令蔬菜。
    放眼望去,整個山坡綠油油的,蔬菜散發出來的香味,混雜著農家肥的味道,形成一股不可名狀的田園氣息。
    陳渝深吸一口,感歎道:“不錯,還是兒時的配方!”
    這味道,就很獨特!
    到了自家地裏,兩口子一起動手,很快就掐了半簍碗豆尖。
    碗豆尖可是個好東西,既可單獨炒來吃,也可做成湯菜,也可以作為涮火鍋的配菜,清脆爽口,深受渝市及周邊幾個省市老百姓的喜愛。
    陳渝直起身來,看著眼前,再放眼四周,想到今天上午的經曆,心底還是有些觸動。
    於是,左手叉腰,右手往前一揮,側過身,笑著對妻子玩笑道:
    “看,這就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看著丈夫幾個月難得一見的笑容,冬梅也會心的笑了:
    “行!以後皇上就負責治理江山,臣妾為你管理後院!我倆就在鄉下做對土地公婆!”
    說完,兩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是句玩笑話,但陳渝想,自己既然繼承的先祖的山神遺誌,又暫時無回城的打算,鄉下除了土地就是山林,總得從這方麵謀點事幹才行。
    。。。。。。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帶上兩包煙,來到自家二叔家裏。剛趕上二叔從村委會辦公室回來,正在吃飯。
    寒暄幾句後,陳渝問道:“二叔,改革開放都四五十年了,村裏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麽變化,除了外出務工,基本就沒生活來源。”
    “村裏麵在這方麵有什麽規劃嗎?”
    二叔放下碗,慢慢說道:“你既然問到這個問題,我就先給你講講村裏的基本情況。村所屬的生產隊都離城鎮較遠,特別是八、九、十生產隊還有部分人居住在山裏,各生產隊整體條件非常差。”
    “我們所在的生產一隊還好點,在山腳,離鎮上稍近,水田較多一些,雖然人們生活不成問題,但也隻夠持續溫飽,沒有額外的經濟來源。
    雖然背靠大、小梁山,但山上沒有獨特風景,吸引不了人,走不了旅遊開發這條線。如果強行打造旅遊景點,前期費用投入太高、後期收益無法保證,沒老板願意人投資。”
    二叔介紹,村裏曾考慮把生產一隊的寨頂坡、周邊緊鄰的王家灣老頂坡、左家灣埡口坡等幾個丘陵地集中起來整體出租,吸引投資人來打造一個農家種植或花卉基地。一來,種植的水果可以賣錢,二來通過吸引人來參觀或采摘,聚集人氣,條件成熟時開展農家樂經營,讓居民有些經濟收入。
    二叔:“為此,村裏都做通了三個隊社員的工作,願意以每年每畝十塊錢的價格對外整體出租,但來了幾波老板,實地考察後都放棄了。”
    原因就是受土地規劃使用限製,農村耕地隻能種植農作物,不能用作經濟植林,也不準種果樹。
    投資者看不到投資收益,招商引資之路就此作罷。
    村裏不死心,想走另外一條路:把曾經退耕還林的大、小梁山整頓出來,作為荒山對外承包給有實力的老板,以期打造成集果樹種植、采摘、農家樂為一體的鄉村旅遊基地。
    但本來山地肥力就薄,再加上土地荒了二十來年,現在的大、小梁山就是一個長滿了雜草、雜樹的荒山。要想從整治達到種植條件、再到果樹成長周期、直到最後獲得收益,這一過程不但前期投入周期長、投資大,而且有非常大的不確定性。
    除非村裏自己投錢先整治出來後再出租,否則沒人來當冤大頭!
    可村裏根本就沒經濟來源,所以,這些規劃都隻能停留在想象中,根本無法實施。
    二叔歎了一口氣:“所以,條件在這裏,對於發展村裏的經濟,村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二叔話音一轉,探詢問道:“你這次回來,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陳渝急忙擺擺手:“二叔,你別看我!我暫時沒什麽想法,先了解情況,看看再說。”
    二叔麵帶期翼:“要不,我帶你到這三個山坡走走,再仔細給你說道說道?”
    陳渝玩笑說道:“不敢勞你的大駕,免得鄉親們說我拿村長不當幹部!何況你是書記,官比村長還大!”
    “滾!那你自己轉悠,有想法後再來和我講。”
    “行,不打擾你老人家吃飯,我這幾天先轉轉。外出二十多年,村裏還是有些變化,我得好好熟悉一下。”
    其實,村裏最大的變化的就留在村裏的年輕人少、老年人多,沒有年幼時的熱鬧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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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說的那幾個山坡都大同小異,陳渝是從小在地裏摸爬滾打長大的,沒什麽好熟悉的。
    告別二叔後,回到家,叫上妻子一起,慢慢溜達到村裏水庫旁。
    水庫是一個小型水庫。據傳,建於六十年代,占地麵積約摸有一百五畝左右、十來萬平方米。
    水庫建在山腳下,遠離城鎮,周邊沒什麽居民,水質清澈。
    早年農村還沒用上自來水的時候,遇上幹旱年月,周圍村民來這水庫取水食用。
    陳渝一個遠房堂叔陳興平承包了水庫,用來養魚。
    承包養魚隻是他的副業,根本就沒用心經營。
    堂叔的主業是白事道士,專在葬禮上吹嗩呐。
    俗話說: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呐送不走的魂。
    憑借精湛的手藝,堂叔一把嗩呐不知道送走多少亡魂。
    他們有自己固定的團隊,成員除堂叔外,還有負責念經的,有負責打鼓的,有打鑼、打鈸的,如此等等。
    由於收費合理,他們團隊在十裏八鄉很是吃香,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所以,也沒把養魚當回事,對魚塘的管理基本就不上心。隻是到了春節前,劃著小船拉幾網,賣給附近的村民或事先約好的魚販子。
    頗有點“任它魚兒塘裏長,我自在外多逍遙”的味道。
    堂叔這種樂觀、超然的生活態度,很是羨煞旁人。
    繞著水庫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麽人。
    眼看天色漸晚,夫妻二人一邊說說話,一邊慢悠悠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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