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翹家的李麗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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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州在哪裏?”李麗質有些傻眼,她可不知道,朝廷才劃分的一個州。
“就在營州附近,沒有營州那麽遠,從洛陽可以直接坐船,前往薊州。”程大圓介紹道。
“那就去薊州!你安排人護送,我去叫上麻雀。”李麗質差點跳起來,翹家的感覺讓她很是興奮。
程大圓也是一個天不怕的性格,主要她也想去營州見尉遲寶琳,兩人已經成親,不過聚少離多。
貞觀六年十月十八,一輛馬車出了皇宮,馬車後麵是一隊女護衛。
這些女護衛,已經得到了李世民的信任,她們身穿鐵甲,一件白色披風,背上一張短弓,手裏一把馬鞭,腰間一把短巧的障刀。
她們的障刀雖然是製式的,但是刀鞘是特製的,看上去很是精致。
李泰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皇宮,這個妹妹他也很疼的,想要去外麵溜達一圈,還能怎麽辦,隻能陪著唄。
“我已經問清楚了,薛寒露還在營州,我們去找她玩,她那裏肯定很多吃的玩的。”離開皇宮一段距離,李麗質就從馬車裏麵伸出腦袋,左看右看,興奮的大聲說著。
李泰把妹妹的腦袋塞回馬車,沒好氣的說道:“小心點,這還沒出長安城呢,小心父皇把你逮回去。”
李麗質吐吐舌頭,縮回了馬車裏麵,聲音小了不少:“麻雀,你就不想見到薛寒露嗎?”
李泰臉更黑了,當年薛寒露年齡小,說話不清楚,明明是青雀,她就記得麻雀,這一喊出來,就沒有改。
當然,這個稱呼也就李麗質私下喊著玩,薛寒露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他們了。
想到薛寒露,李泰嘴角就忍不住一抽,當年玩具最多,吃的最多就是那個小丫頭,誰讓人家有個好大兄呢。
李泰喜歡美食,所以長得比較胖,虛歲十三就長一米六五,體重一百五。
下意識的舔舔舌頭,他是想到了曾經吃過了美食。
小時候的味道,總是讓人記憶深刻,長大一些,就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
長安城雖然戒備森嚴,但是對於越王李泰來說,那就是不設防的,想出就出。
守衛還以為李泰又出城觀看風景,也沒想過匯報。
一行人出了長安,快速奔向洛陽,不止是李麗質興奮,想到離開長安,去遙遠的薊州,李泰心裏也很興奮。
程大圓帶了一百護衛,加上李泰身邊二十人,整個隊伍人還是不少。
李世民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還是因為天快黑了,還沒有見到長樂公主,宮女很慌張,在書桌上看見了一封書信。
“父皇母後,長樂出去玩一段時間,你們別擔心,玩夠了我就回來。”
看著書信上麵秀麗的字,李世民的臉黑得像煤炭。
“混賬東西!居然偷偷離家出走,哪裏有點公主樣!”
“二郎,長樂怎麽會一個人離家出走?”長孫皇後擔心的問道。
“哼!朕已經查過了,守衛根本沒有見到她出宮,隻有青雀離開了,還是程家丫頭護送的。”李世民冷哼一聲說道。
這事隻要一查,李世民就猜到了前因後果,而且還知道為何離開。
“這臭小子!他們兄妹這是去哪裏了?帶了多少護衛?二郎,要不再安排一些人去保護他們吧。”長孫皇後焦慮的說道。
“哪裏去了,朕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是薊州!在外邊他們共同熟悉的人,也就薛玖那臭小子。觀音婢你放心就是,這一路沒有危險。”李世民嘴角一抽,氣呼呼的說道。
長孫皇後一想,還真是如此,李泰不說,李麗質和程大圓,還真有可能去薊州,幾年前她們就喜歡去百味樓玩。
“薛落衡如今是朝廷重臣,已經不是當年的少年,陛下你可不能再罵他臭小子了,不過為何說這一路上沒有危險?”長孫皇後問道。
“她們定然是從洛陽坐船,直奔薊州,說不定還聯係薛家的船隻。”李世民坐下,把信拍在桌子上。
長孫皇後拿過信件,看了看也忍不住責怪道:“這孩子,真是不聽話,回來看我不抽她。”
“還不是被慣的,在宮裏野就罷了,現在居然離家出走!”李世民鬱悶的說道,對於兒女的教育,他還是很重視的,其他兒女還好,就這個嫡長女,野得不像話,整天在宮裏咋咋呼呼的。
李麗質不但隨時帶著一群護衛,她還跟著鍛煉,這對身體有好處,李世民夫妻自然不會阻止。
至於帶著弟弟妹妹養貓養狗,養大白鵝,習慣之後,李世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沒事的時候,也喜歡擼貓。
“好像最慣著她的,就是二郎你吧?”長孫皇後微笑著問道。
李世民無語,沒有他的縱容,好像李麗質確實不會那麽野。
看著三條搖頭晃腦的狗子,李世民忍不住摸摸狗頭,氣憤的說道:“不用管他們的,等回來再收拾他們。”
宮裏這三條狗可不簡單,一條黃身白麵,看著就很溫順可愛;一條黑得發亮,舌頭都是黑的,很是威武,端坐在一邊;最後一條四眼三花,最是靈性,趴在李世民腳下,尾巴一甩一甩的,就像在安慰李世民。
李麗質和李泰離開長安,知道的人不多,宮女和內侍,都被下了禁口令。
那三百九十個死刑犯,被放回家裏與家人團聚,提前被叮囑警告,自然沒人敢逃,或者說期待減免死刑。
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何況希望還不小,畢竟是貴人親口所言。
沒錯,這事長孫無忌自然不會親自出麵,甚至長孫衝都沒有出麵,隻是安排了一個小官去處理。
過完元宵節,三百九十個死刑犯,一個不落的回到了刑部大牢,世人紛紛稱讚,覺得這是皇帝仁慈,治世有方,所以犯人才會守信。
李世民也覺得這些犯人守信,有值得諒解之處,於是免其死罪,改為流放。
這事傳開,自然又是一片稱讚之聲,至少朝堂之上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