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多線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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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漁陽城外的晨霧還未散盡,大唐府兵已列陣完畢。玄甲如潮,旌旗似海,李世民身披鎏金鎧甲,手持七星劍,立於高台上,目光掃過將士們堅毅的麵龐,聲音透過銅鍾傳遍全場:“高句麗恃險頑抗,襲我遼西,殺我邊民!今日朕親率大軍出征,定要踏平遼東,還天下一個太平!”
    話音落下,將士們齊聲高呼“陛下萬歲”,聲浪震得晨霧四散。
    “出發!”李世民舉起寶劍,振臂高呼。
    “萬勝!萬勝!”大唐軍隊高呼著口號,踏上了征程。至於部落的軍隊,他們已經早一步出發,追趕前鋒。
    這場親征,李世民早有預謀——早在半年前,他就派細作潛入高句麗,將其城池布防、糧道分布、兵力部署摸得一清二楚。故而大軍出發後,並未采用突襲戰術,而是沿著既定路線穩紮穩打,每走三十裏便紮營休整,同時派斥候探查四周,不給高句麗任何伏擊的機會。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高句麗。平壤城內,高句麗王高建武看著前線送來的急報,手指死死攥著案幾,指節泛白:“唐軍來勢洶洶,定是想一舉拿下遼東!傳本王旨意,調十萬大軍北上,死守安市、遼東故城!”
    旨意很快傳遍高句麗,十萬大軍星夜兼程,朝著安市城奔去。而此時的唐軍,已按計劃分成三路,朝著既定目標進發。
    大唐陸路主力前鋒李積部,從幽州出發後,並未直奔遼東城,而是繞了個大圈,朝著蓋牟城疾馳。蓋牟城是高句麗西部糧道的關鍵節點,囤積了大量糧草,一旦拿下這裏,高句麗北線大軍的補給便會被切斷。
    “公爺,前方就是蓋牟城了!”斥候策馬回報,聲音裏帶著興奮。李積勒住馬韁,抬頭望去——蓋牟城背靠山脈,城牆雖不算太高,卻異常堅固,城頭上的高句麗士兵正嚴陣以待,弓箭對準了城外的唐軍。
    “傳我命令,大軍就地紮營,明日攻城!”李積沉聲道。他深知蓋牟城的重要性,也明白不能急於求成。唐軍將士們迅速行動起來,搭建帳篷、挖掘壕溝、布置警戒,動作嫻熟而有序——這些都是常年征戰練出來的本事。
    與此同時,東路由李道宗率領的部隊,已抵達遼東故城城下。遼東故城是老牌城池,城牆高達三丈,護城河寬兩丈,城頭上的投石機和弓箭密密麻麻,防守極為嚴密。
    “郡王,高句麗人防守太嚴了,硬攻怕是要吃虧!”副將湊近李道宗,低聲說道。
    李道宗點點頭,目光掃過城牆:“不急,咱們的任務是牽製敵人,等陛下大軍到來,再合力攻城。傳令下去,每日隻派小股部隊佯攻,不讓高句麗人放鬆警惕。”
    而段誌玄率領的先鋒,則直奔遼東城。遼東城是高句麗北線的重鎮,兵力雄厚,城防堅固。段誌玄抵達後,並未發動進攻,隻是在城外紮下營寨,每天派騎兵在城下巡邏,擺出一副隨時要攻城的架勢,將高句麗的重兵牢牢釘在遼東城,為其他兩路大軍爭取時間。
    三路唐軍各司其職,像一把巨大的鉗子,緩緩朝著高句麗北線的核心區域合攏。而高句麗的十萬大軍,此時剛抵達安市城,看著城外暫無動靜的唐軍,守城將領長長鬆了口氣:“還好趕來了,有這十萬大軍在,唐軍休想拿下安市城!”
    他不知道的是,這正是李世民想要的結果——將高句麗的主力吸引到北線,為水師的行動創造機會。
    就在高句麗十萬大軍渡過鴨綠江,朝著安市城進發時,大唐水師已在張亮的率領下,悄然出現在高句麗東部沿海。水師分為兩路,一路由蘇定方,劉仁軌率領率領,直奔平壤方向,沿途摧毀高句麗的船隻,斷絕其海上補給;另一路張亮親自率領,帶著一萬五千兵馬,乘坐著商船和漁船,朝著卑沙城駛去。
    這些商船和漁船,都是從大唐各地等地征調而來的,船體寬大,載重量大,不僅能運送兵馬,還能裝載糧草和武器。
    張亮站在旗艦的甲板上,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卑沙城,心裏有些激動——他早就聽說皇帝秘密打造了“神器”,這次終於有機會見識一下了。
    “都督,卑沙城快到了!”副將低聲提醒道。
    張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卑沙城的防守,這裏依山而建,易守難攻——讓他意外的是,卑沙城的城頭上,隻有零星的士兵在巡邏,防守異常稀疏。
    “難道高句麗人沒料到咱們會從這裏登陸?”張亮心裏嘀咕著,隨即果斷下令:“下本都督將領!大軍就地休息,隻吃幹糧不生火,今天趁夜行動,盡量不發出動靜。”
    “都督,要不要動用‘神器’破城門?”副將低聲問道。
    張亮搖搖頭,指著城牆一處縫隙:“你看那裏,縫隙夠寬,將士們可以從那裏攀爬入城。‘神器’暫且不用,留著對付更難攻的城池。”
    副將恍然大悟,立刻挑選了一批身手矯健的士兵,帶著繩索,朝著城牆縫隙摸去。士兵們手腳麻利,很快就爬上了城牆,解決了城頭上的哨兵,然後打開了城門。
    “殺!”唐軍將士們如潮水般湧入城中。等高句麗守衛從睡夢中驚醒時,唐軍已經控製了城門和主要街道。卑沙城依山而建的優勢,此刻變成了劣勢——街道狹窄,兵力無法展開,高句麗士兵隻能各自為戰,很快就被唐軍擊潰。
    一個時辰後,卑沙城城頭和城主府的旗幟,全部換成了大唐的龍旗。張亮站在城主府的院子裏,看著手下押解著俘虜走過,臉上露出了笑容:“拿下卑沙城,咱們就打開了高句麗東部沿海的通道!傳我命令,留下一部分人守城,其餘人佯裝向東部進攻,吸引高句麗的兵力!”
    “諾!”
    ……………
    雖然打仗有夜襲,但是攻城的時候,夜襲更多還是騷擾敵人,讓守城一方,得不到休息時間。
    高句麗人沒有想到,大唐會悄悄的派人來到城門下。
    蓋牟城外!等高句麗發現,城外突然點燃無數火把,密密麻麻的站著人影的時候,他們急忙敲響銅鑼。
    “鐺鐺鐺!鐺鐺鐺!”急促的銅鑼聲在城頭響起,正在營房休息的高句麗士卒,急忙起身,拿起武器衝向城頭。
    見到大唐士卒一直沒有動,在城頭的守衛這才鬆一口氣。
    不過他們很快就變得更緊張了。
    “轟!”
    “轟!轟轟轟!”接連幾聲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還伴隨著城牆晃動,讓人站立不穩。
    李績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不過他沒有發愣,畢竟有心理準備,他馬上抬手一揮。
    “嗚嗚嗚!”號角聲陡然響起。
    “殺!”大軍發出一聲大喊,衝向剛才火光最亮的地方。
    突然傳來巨大的動靜,高句麗人都被驚呆了,直到這時才回過神來,急忙跑向自己所屬防線。
    “天啊!城門破了!”好一會,才有高句麗守衛驚恐的喊著。
    不怪他們反應遲鈍,畢竟這是半夜時分,視線非常不好。
    炸藥爆炸不止是聲音響亮,還有巨大的震蕩,城門那一塊,火把都被震熄滅了,也就沒人發現城門已經破了。
    被城外攻城的動靜吸引,也沒人多想,更沒有注意到,城門那一塊兒守衛,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暈,剩下那些正捂著耳朵哀嚎。
    “快點!快點堵住城門。”剛到附近的守將,急忙大聲喊道。
    高句麗守衛很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堵住城門,因為城門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個搖搖欲墜的城門洞。
    不用他們做決定,大唐兵馬已經幫他們做出了選擇,大量騎兵已經衝進了城池。
    這些被李世民安排過來的契丹人,如狼似虎的殺向高句麗守衛。他們沒想到,攻城也能如此輕鬆,隻需要等著命令,衝進城裏開殺就是,這和野外衝殺沒有區別。
    在前朝的時候,中原將領就已經習慣了,讓部落的先衝,薛玖用得更徹底,衝鋒陷陣的事情,完全交給部落。
    李世民從西域戰爭中,了解到了薛玖的操作,畢竟薛玖隻帶了兩萬府兵,其他全是部落的人,他覺得非常好,畢竟府兵陣亡,需要撫恤金的,而部落可以直接與族長對接,給予一定的賞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