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撞擊聲在廢棄醫院的回廊裏回蕩，陳默的指尖在虛擬卡池界麵劃出殘影，視網膜上的龍魂值正以每秒 3 的速度流逝。牆角陰影裏，三隻戴著蝴蝶結的喪屍突然抽搐著站起，後頸的金斑在夜視儀裏泛著詭異的光。
    “唐糖，你的小僵僵們該不會又餓了吧？” 孫尚香扛著改裝後的諸葛連弩，機械義眼在黑暗中掃過走廊盡頭的鐵門，“我可不想等會兒開門時，被這群小可愛啃掉腳踝。”
    蹲在喪屍群裏的唐糖抬頭，鼻尖還沾著試劑瓶裏的淡藍色液體：“才不會！我給它們注射了新研發的‘喪屍友好型鎮定劑’…… 不過，” 她突然歪頭，“孫姐姐，你的連弩槍管在發燙哦，是不是又偷偷超頻了？”
    通訊器裏傳來林婉兒的輕笑：“她何止超頻，剛才在通風管道裏，我親眼看見她往弩機裏塞了三張‘電磁爆破’藍卡 —— 現在槍管溫度夠煎蛋了。”
    “要你管！” 孫尚香啐掉嘴角的扳手，突然聽見頭頂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三發狙擊子彈擦著她的發梢掠過，在鐵門上打出焦黑的彈孔，“蘇璃！你丫的狙擊鏡是裝了 gps 嗎？”
    “少廢話。” 蘇璃的聲音從三百米外的製高點傳來，消毒噴霧的滋滋聲蓋過了狙擊槍的上膛聲，“三點鍾方向有三個機械師卡持有者，他們在組裝自動炮台。林婉兒，黑進他們的通訊頻道，我要知道物資倉庫的密碼。”
    “收到～” 林婉兒的指尖在便攜式終端上飛速敲擊，全息屏上閃過成串的數據流，“密碼是‘黃巾起義’的拚音首字母，不過……” 她突然挑眉，“蘇隊長，你左前方的喪屍堆裏，有個家夥正在偷拍你的消毒噴霧姿勢，要不要我幫你定位？”
    “夠了！” 蘇璃的耳麥裏傳來電流雜音，“陳默，你還剩多少龍魂值？鐵門後麵至少有二十個卡片兵，關羽和張飛撐不了多久。”
    陳默咬碎第二顆龍魂結晶，青銅鼎的虛影在意識深處浮現，三張泛著藍光的 “關羽?血怒碎片” 在掌心融合：“還能撐兩分鍾！關二哥，等會兒我開門後，你用‘青龍威懾’壓製普通喪屍，張飛負責拆炮台 ——”
    “曉得曉得！” 張飛的直播鏡頭突然懟到陳默臉上，彈幕裏滿是 “666” 和 “喪屍罐頭買一送一” 的留言，“老鐵們看好了，三爺我今天要直播拆高達！” 他扛著加特林版丈八蛇矛，刀刃上還粘著半塊沒吃完的喪屍罐頭。
    鐵門在電磁爆破中轟然倒塌，腐臭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二十個穿著黃巾殘黨製服的士兵正舉著卡片槍轉身，他們身後的貨架上，整齊碼放著成箱的抗生素和消毒藥劑 —— 正是赤壁基地最急需的物資。
    “關某來也！” 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劃破空氣，刀芒上纏繞的血色龍魂將衝來的喪屍群震退三尺。他突然瞥見角落的監控攝像頭，立刻調整姿勢，刀刃斜舉 45 度，美髯在氣流中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 直到蘇璃的狙擊子彈擦著他耳邊飛過，打碎了試圖偷襲的機械蜘蛛。
    “專心戰鬥！” 蘇璃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再自拍，我就把你的美顏補光燈卸下來當手雷！”
    陳默趁機衝向物資貨架，卻在觸碰到箱子的瞬間，視網膜上爆起紅色警報：【檢測到生物電幹擾！前方貨架內藏有陷阱卡】。他本能地撲倒在地，一排鋼刺從貨架底部彈出，擦著後背劃過，在地麵留下五道火星。
    “林婉兒！” 他翻滾著掏出備用卡牌，“分析陷阱卡的頻率，孫尚香，用電磁爆破炸斷聯動機關！”
    “已經在做了！” 孫尚香的連弩突然切換成霰彈模式，七枚電磁炸彈在天花板炸開，崩塌的混凝土塊恰好砸中正在啟動的炮台，“唐糖，控製左邊的喪屍群，它們的神經錨點被敵方操控了！”
    唐糖閉著眼睛伸出雙手，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光芒：“小僵僵們乖～不要聽壞人的話哦～” 那些原本失控的喪屍突然停住腳步，歪著頭看向她，後頸的金斑開始有規律地閃爍，“陳默哥哥，它們說…… 貨架後麵有個冷藏室，裏麵有奇怪的味道！”
    冷藏室的鐵門被張飛一腳踹開的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凝固了。十二具玻璃艙裏浸泡著半人半喪屍的實驗體，它們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後頸的金斑比普通喪屍大兩倍，胸腔裏的心髒正以每分鍾 300 次的頻率跳動。
    “檢測到黃巾病毒濃度超標 400！” 林婉兒的聲音帶著顫抖，“這些實驗體的細胞裏有納米級機械蟲，它們在改寫病毒的 rna 序列 —— 等等，它們的瞳孔裏有代碼！像是某種傳播指令。”
    陳默的指尖剛觸碰到玻璃艙，係統提示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新型病毒模板正在生成 ——】。他猛地回頭，看見孫尚香正用扳手撬開牆角的暗格，五個貼滿骷髏標簽的金屬箱滾落出來，其中一個的封口處正滲出淡綠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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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 唐糖突然衝過來，試劑瓶在手中快速搖晃，“這是神經麻痹劑和黃巾病毒的融合體，和我在實驗室見過的‘毒姬’樣本很像！” 她蹲下身，指尖在液體表麵輕輕點觸，瞳孔驟然收縮，“裏麵還有活的機械蟲，它們在吞噬病毒，然後……”
    “然後製造更致命的毒株。” 蘇璃的狙擊鏡突然鎖定遠處的高樓，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身影正站在天台，手中舉著的通訊器上，清晰映出冷藏室的畫麵，“陳默，敵方在故意讓我們發現這些東西，他們在測試我們的應對能力！”
    張飛的蛇矛突然重重砸在地上，直播鏡頭對準玻璃艙：“老鐵們，看見沒？這就是敵方的生化武器！要是讓這些玩意兒進了基地，咱們都得變成會跳舞的喪屍 ——” 他突然看見彈幕裏有人刷 “關二哥美顏開太大”，立刻扭頭怒吼，“看什麽看！沒見過三爺爆肝拆基地啊？”
    陳默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個實驗體的手腕上戴著半截手環，上麵刻著赤壁基地的標誌。他瞳孔驟縮，想起三天前失蹤的後勤人員小張 —— 那個總愛偷拿唐糖餅幹的年輕人，此刻正以詭異的姿勢漂浮在培養液中，後頸的金斑像眼睛般轉動。
    “林婉兒，調取小張的失蹤記錄。”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還有，檢查所有物資箱，看看有沒有被植入追蹤器。”
    “已經在查了。” 林婉兒的指尖在終端上劃出殘影，“不過陳默，你看這些實驗體的金斑 —— 它們的排列方式，和我們在青銅鼎上發現的外星紋路一模一樣。”
    孫尚香突然踢翻一個金屬箱，裏麵掉出一疊染血的日誌，首頁用歪扭的字體寫著：“致赤壁的螻蟻們 —— 當你們看見這個時，‘毒姬’的裙擺已經沾滿你們基地的泥土了。她會用你們同伴的血跳舞，用你們孩子的淚調製毒藥，而你們的‘英雄’，隻能看著一切發生……”
    “放屁！” 張飛的蛇矛突然掃過貨架，將整排抗生素箱挑上肩頭，“三爺的直播間老鐵們都是後援團，敢動咱們基地，先問過老子的蛇矛答不答應！” 他突然看見唐糖正在給實驗體注射鎮定劑，立刻咧嘴一笑，“糖豆別怕，等會兒哥哥給你直播烤喪屍罐頭，加雙倍孜然！”
    撤離時的槍聲在廢墟中回蕩，蘇璃的狙擊槍精準點射每一個試圖追擊的敵人，消毒噴霧在槍托上凝結成細小的冰晶。陳默抱著最後一箱物資跑過走廊，突然聽見唐糖的驚呼：“陳默哥哥！下水道裏有水聲，像是…… 像是有東西在遊動！”
    他猛地刹住腳步，手電筒光束掃過地麵，隻見水漬中漂浮著幾縷金色的碎屑 —— 和實驗體後頸的金斑材質相同。通訊器裏傳來林婉兒的急切聲音：“檢測到地下水係統異常，敵方在往管道裏注入綠色液體，唐糖，快分析水質！”
    “是…… 是神經毒素！” 唐糖的試劑瓶發出刺耳的蜂鳴，“融合了黃巾病毒的新型毒株，比普通喪屍病毒的傳播速度快十倍，而且……” 她突然抬頭，眼中泛起淚光，“而且，它能操控感染者的意識，讓他們主動接近健康人群！”
    當主角團回到基地時，天邊的晚霞正染成血色。唐糖抱著試劑箱衝向實驗室，孫尚香扛著連弩去檢查防禦工事，蘇璃則直奔了望塔，消毒噴霧的聲音在走廊裏格外清晰。陳默站在基地門口，看著張飛正在直播卸貨過程，彈幕裏滿是 “三爺威武” 和 “求喪屍罐頭配方”。
    “陳默哥哥，” 唐糖突然折返，手中拿著半片從金屬箱裏找到的紫卡碎片，“這個碎片上的能量波動，和我在‘毒姬’樣本裏檢測到的一模一樣。” 她頓了頓，聲音輕得像羽毛，“而且，碎片上的紋路…… 和貂蟬姐姐的全息投影裏，女媧後裔的標誌很像。”
    晚風掀起陳默的衣角，他忽然想起在冷藏室看見的場景：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身影轉身時，露出的後頸上，同樣有一塊跳動的金斑。通訊器突然震動，係統提示彈出：
    【支線任務「毒姬的邀請函」已激活】
    【警告！檢測到新型生化武器「毒姬」正在孵化，預計 72 小時後對赤壁基地發動首次襲擊】
    【建議立即啟動「疫苗研發」預案，否則基地存活率將降至 13】
    遠處，關羽正靠在圍牆上自拍，刀刃上的美顏補光燈在暮色中格外刺眼。陳默歎了口氣，指尖劃過終端界麵，調出蘇璃剛剛傳來的監控錄像 —— 在他們撤離後的十分鍾，那個青銅麵具人再次進入冷藏室，從實驗體身上取下了什麽東西，放入隨身攜帶的金屬盒。
    盒子打開的瞬間，監控畫麵出現雪花噪點，但陳默還是看清了裏麵的東西：一枚跳動著金斑的眼球，瞳孔裏倒映著赤壁基地的輪廓，以及，某個正在直播的張飛的臉。
    “看來，” 他輕聲說，“我們的‘前哨戰’，隻是個開始。”
    深夜，唐糖的實驗室裏，培養皿中的綠色液體突然劇烈沸騰。她揉著眼睛看去，隻見液體表麵浮現出模糊的人臉 —— 那是在物資倉庫看見的 “毒姬” 實驗體，此刻正咧開嘴，露出沾滿病毒的牙齒，無聲地對著她微笑。
    而在基地外的陰影裏，青銅麵具人舉起手中的通訊器，屏幕上播放著唐糖在實驗室的畫麵。他輕輕撫摸著腕間的金斑，低聲呢喃：“貂蟬的舞，蘇璃的槍，唐糖的藥…… 嗬，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什麽叫‘毒姬的饋贈’了。”
    晚風掠過廢墟，卷起半張染血的日誌，上麵寫著：“當第一個感染者開始跳舞時，你們的末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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