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鍾樓地宮的潮氣還沾在睫毛上，陳默就被孫尚香拽進臨時改裝的更衣間。金屬衣架上掛著印滿聯盟ogo的熒光橙西裝，領口處別著枚張飛q版頭像的應援徽章，正對著他發出詭異的藍光。
    "別墨跡！" 孫尚香的電磁爆破手套在牆上焊出火星，"聯盟要求主卡武將必須以人類形態出席簽約儀式 —— 老關已經在試戴美髯公假發了，你讓張飛把丈八蛇矛換成直播支架！"
    更衣室的簾子突然被撞開，張飛的虛影頂著爆炸頭擠進來，直播鏡頭正對著他泛著紅光的臉："老鐵們！三爺今天要進軍娛樂圈啦！" 他突然湊近鏡頭，鼻頭上的毛孔在高清攝像頭下格外顯眼，"看見沒？這是聯盟發的 " 狂躁濾鏡 " 皮膚，雙擊屏幕能觸發蛇矛特效！"
    林婉兒舉著數據解析平板衝進來，身後跟著端著實驗箱的唐糖："停！你的皮膚適配度隻有 47！" 她一把扯下張飛的假發，露出下麵參差不齊的板寸，"聯盟法務部說，武將實體化必須符合《三國典籍》記載 —— 除了直播打賞時段！"
    唐糖突然從箱子裏掏出小綠，喪屍觸手正卷著支口紅："我給小綠開發了新皮膚！" 她把口紅塗在張飛唇上，熒光粉的色澤在直播鏡頭裏格外刺眼，"這樣和聯盟的應援色更搭哦～"
    簽約大廳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陳默衝出去時，正看見關羽舉著自拍杆對準水晶吊燈，青龍偃月刀的虛影卡在燈架中間，水晶片雨點般落下："關某以為這是溫酒斬華雄的酒杯，沒想到是直播補光燈..."
    蘇璃的重力場及時托住墜落的水晶，狙擊槍托卻精準地敲在關羽卡上："武聖大人，您的人設崩塌進度條已達 80。" 她轉身時，黑色作戰服上別著的聯盟徽章突然發出警報，"朱雀特使到了，帶著三個穿白大褂的... 龍組科學家？"
    青銅大門在電磁爆破聲中開啟，朱雀的金屬護腕換成了亮橙色，與張飛的應援色完美呼應。她身後跟著的三人推著懸浮展台，上麵躺著的正是從地宮取出的左慈星圖，圖上的北鬥七星正隨著龍魂值閃爍。
    "根據聯盟條例第 42 條，" 朱雀的指尖在虛擬合約上劃過，全息投影突然罩住張飛，"簽約代言人後，你的直播收益將有 30 用於基地防禦建設，20 作為喪屍罐頭研發基金 ——"
    "等等！" 張飛突然拽住合約，直播鏡頭對準條款裏的 "禁止說髒話" 條例，"那老鐵們刷 "666" 的時候，三爺能不能回 " 幹就完了 "？" 他的狂躁形態突然啟動，皮膚泛起紅光，"還有，簽約送不送限定版蛇矛皮膚？要帶雷電特效的那種！"
    孫尚香突然從展台後冒出來，手裏舉著改裝過的簽約筆："早給你準備好了！" 筆尖閃過電磁火花，"這支筆融合了諸葛連弩的擊發裝置，簽約時按壓力度超過 50kg，會自動發射應援彩帶 ——" 話沒說完就被張飛搶過筆，直接在合約上戳出個焦黑的洞。
    唐糖突然指著星圖驚呼："北鬥第七星的位置，和蟲族母巢的能源核心坐標重合！" 她的實驗箱突然震動，小綠的觸手在玻璃上畫出與星圖相同的軌跡，"上次解析呂布卡時，魔神形態的意識殘留裏，也有這個星象！"
    貂蟬不知何時貼到朱雀身邊，指尖繞著對方的雲雷紋刺青打轉："妹妹這護腕的配色，和本宮新設計的天魔舞打歌服很配呢～" 她突然對著直播鏡頭飛吻，彈幕瞬間被 "貂蟬姐姐嫁我" 刷屏，"不如我們組個 " 龍雀女團 "，直播淨化病毒怎麽樣？"
    朱雀的護腕突然發出蜂鳴，星圖上的北鬥七星開始逆時針旋轉。陳默感覺腰間的呂布卡發燙，魔神虛影在視線邊緣一閃而過，耳邊響起哥哥袁紹的電子音："簽約儀式的星圖是假的... 真正的左慈密文，藏在張飛的直播打賞界麵裏。"
    "數據解析！" 林婉兒突然將平板對準直播屏幕，藍光在彈幕中穿梭，"彈幕裏混著蟲族的量子密語！張飛，快讓你的粉絲刷 " 三爺最帥 "，覆蓋幹擾信號！"
    張飛的直播界麵瞬間被彩虹特效和火箭刷屏，丈八蛇矛突然實體化，在地麵劃出熒光橙的軌跡："老鐵們！現在開啟 " 蛇矛抽獎 " 環節，抽中者送喪屍罐頭一箱 —— 臥槽怎麽抽到個卡片獵人的小號？"
    三個穿黑色風衣的身影從屋頂破入，胸口的袁紹義眼標誌泛著幽光。蘇璃的狙擊槍率先開火，重力操控讓子彈在空中拐了個直角，精準擊碎敵人的護腕。孫尚香的加特林版連弩同時啟動，應援彩帶混著電磁爆破，在天花板炸出 "簽約成功" 的霓虹燈效。
    "別光顧著打！" 朱雀突然將星圖按在張飛的直播屏幕上，北鬥七星的光芒竟與直播間的打賞特效重合，"左慈的密文需要人類信念之力激活 —— 張飛，讓你的粉絲把龍魂值灌注到星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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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體老鐵注意！" 張飛的狂躁形態徹底爆發，直播鏡頭對準星圖，"現在刷 " 三爺無敵 " 就能給星圖充能！每 100 個火箭解鎖一段密文 ——" 他突然被林婉兒踹了一腳，"不對不對，是刷 " 聯盟必勝 "！"
    彈幕如潮水般湧來，星圖上的雲雷紋逐漸亮起。陳默看見關羽卡與張飛卡產生共鳴，桃園結義的紋章在星圖下方浮現，竟與哥哥袁紹提到的 "九芒星陣" 有幾分相似。朱雀的護腕突然變成透明，裏麵的芯片赫然刻著蟲族母巢的結構圖。
    "解析完成！" 唐糖舉著培養皿衝過來，小綠的觸手正卷著段發光的密文，"左慈說，蟲族母皇的弱點在... 直播打賞率超過 70 的區域？這是什麽鬼設定？"
    貂蟬突然搶過密文，用女團舞的姿勢將其融入天魔舞："本宮明白了！母皇依靠負麵情緒能量生存，而人類的集體信念 ——" 她對著鏡頭比心，彈幕瞬間爆炸，"比如直播打賞的熱情，就是最好的淨化武器！"
    最後一個敵人在重力場中崩潰，朱雀突然按住陳默的肩膀，護腕裏的蟲族芯片閃過紅光："星圖顯示，下一個鼎紋碎片在江南基地廢墟。"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那裏... 也是你哥哥當年被帶走的實驗室舊址。"
    簽約儀式在警報聲中草草結束，張飛的直播界麵卻創下新高：在線人數突破百萬，打賞總額足夠兌換三張紫卡。當陳默接過聯盟頒發的代言證書時，發現證書背麵印著父親實驗室的坐標，還有行極小的字："青龍計劃第十號實驗體，覺醒倒計時 30 天。"
    孫尚香突然晃著改裝好的越野車鑰匙："去江南基地的車改好了！" 她指著車頂的巨型直播支架，"張飛的專屬座駕，自帶 360 度環繞鏡頭和蛇矛形狀的天線 ——"
    "等等！" 林婉兒突然拉住陳默，數據解析的藍光在她眼中流轉，"聯盟發來的簽約禮包裏，有張神秘紫卡... 顯示持有者是 " 陳默的哥哥 "。"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卡片名稱是「孫策?江東小霸王」，但背麵刻著袁紹的義眼標誌。"
    陳默感覺心跳漏了半拍。他想起在地宮看見的壁畫，畫中左慈正將星圖交給個戴金屬義眼的青年，而那青年的麵容，竟與哥哥袁紹有七分相似。朱雀此時正背對著他，護腕上的蟲族芯片在陰影中泛著微光，像極了父親實驗室裏見過的監控設備。
    "出發吧。" 陳默拍了拍張飛的肩膀，直播鏡頭再次對準他，"下一站，江南基地。我們要去找... 那個既想殺我，又給我留卡片的哥哥。"
    越野車在廢墟中轟鳴，張飛的直播歌聲穿透夜色："老鐵們跟我唱！大刀長矛砍喪屍，直播打賞換裝備～" 車窗外，北鬥七星的光芒正與星圖上的密文共振，在雲層中拚出蟲族母巢的輪廓。而在千裏之外的某個地下實驗室，袁紹正盯著監控屏幕上的陳默，金屬義眼閃過複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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